就在林恒的拳頭將要打中她那一刻,卻有一只粗壯有力的手緊抓到了他的胳膊上,怒喝聲也傳了過來,“住手!你想干什么?”
“大叔!你可來了。”
袁夢聽出是楊政的聲音,連忙把嘴松開,眼淚也順著她的臉頰吧嗒吧嗒地落了下來。
“啊!”幾乎同時,痛叫聲從林恒的嘴里傳來。他的腳步踉蹌著向后退去,直到后背撞擊到墻壁時方才停住。
楊政看到面前的景象,先是把袁夢護到了身后,而后才把目光向著林恒那邊看去,“你是林恒?你想要干什么?”
“大叔,他想欺負我!”不等林恒回答,袁夢就指著他大聲痛訴起來。這時,從她臉上掉落的淚水也比方才更多了些。
楊政趕來時,雖然沒能看到事情的整個過程,卻看到了最后發生的那一幕。按著他的看法,林恒剛才明顯處于守勢,而袁夢則在向前發起強力地進攻。因此,依照他的判斷,事情顯然跟袁夢說得不同。
他的心里雖然有這樣的想法,可面上卻不會表現出來。為了配合袁夢的話,他還用惱怒的眼神向林恒那邊看去。
林恒當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咱先不說袁夢是學表演的,她已將自己的表演天分施展了出來;就說她是一個女人,到了這種時候,她的話也要比男人的讓人信服許多。因此,林恒豈不是只有等著背黑鍋的命了嗎?
林恒當然也有這樣的感覺。他支吾了片刻,卻沒能說出任何的話來。可就在這時,劇烈得疼痛卻從袁夢咬過的地方傳來,與此同時,痛吟聲便從他的嘴里傳來。不光如此,豆大的汗珠也順著他的額頭滾落了下來。
楊政看到林恒如今的表現,更加相信袁夢方才并沒有吃虧了。
特別當楊政留意到有血水從林恒手捂的地方流出時,他甚至還意識到袁夢的話很可能是倒打一耙。
“好了,小夢!不要鬧了。我想你倆一定是誤會了。”
“誤會?誰跟他誤會?”袁夢當然也留意到了林恒身前的傷情,只是,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她怎么可能輕易低頭?要是那樣的話,她豈不是要為林恒受傷的事情承擔全部責任嗎?
“林恒是秦心的朋友,又是她的上司,我不相信他會做出你說的事情來。”
“哼!王志還是方敏姐的上司吶。”袁夢氣鼓鼓地說:“方敏姐小產了,在這座城市里面舉目無親的,到咱們這里小住兩天怎么啦?難道這也不行嗎?
秦心姐,真是的!她何必搞出這么大的動靜?要是方敏姐出點兒意外,我看她就高興去吧。
楊政看到袁夢動情的模樣,雙唇不由得緊咬了起來。
雖然他不清楚袁夢為什么要說這些驢頭不對馬嘴的話,可他相信這一定跟他來之前的某些事情有關。既然這樣,那他保持沉默可就要比辯解更好些了。
“秦心怎么了?難道別人想搶她的老公,還不準許她出聲了嗎?”林恒咬牙切齒地回答。
袁夢看到林恒氣惱的模樣,也把牙根兒緊咬了起來。可不等她再開口說話,臥室里面就有嘔吐聲傳來,顯然這是秦心被他們的爭吵聲給吵醒了。
楊政顧不得再去看他倆的表現,轉身就向臥室里面跑去。
林恒看到楊政跑來,也想到臥室里面。
袁夢卻橫過身子,將他的去路擋住了,“嗨!你干嘛?人家兩口子的事情,也要你管嗎?你只是豬鼻子插蔥,裝大象啊!”
說到氣惱處,袁夢把嘴巴一撅,臉上也換成了驕橫的表情。方才他倆打斗的時候,她可沒吃虧,這樣,她當然不會懼怕林恒了。
“好!我不管,那咱們說說剛才的事情吧?”
林恒看到袁夢的這副嘴臉,火氣就不打一處來。要是放到平常,他可不是個小氣的人。可現在,他卻樂得跟袁夢爭吵。
隨著他把遮擋在傷處口的手拿開,一個杯口大小的橢圓形血痕就出現在袁夢的面前。
袁夢看到林恒身上的傷,臉上就換成了歉意的表情。
顯然她意識到自己剛才下口有多么狠了,可當她開口說話時,卻依然是死不認賬的口氣,“哼!誰要你欺負我了?”
“我……”林恒的話剛開了頭,楊政就在臥室里大叫了起來,“你倆別吵了!趕緊找車,秦心咳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