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受傷那天起,夏月趴在床上休養(yǎng)已過去了好幾日。在柏村直貴的急救與真籟的照看下,她背上的傷基本已無大礙,但要痊愈到不留疤痕印卻不是簡單的事。
一反以往,對此次的事,伊集院涼介到是沒有過多的表態(tài),只是在最初的時候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你表現(xiàn)得非常好”之外再無任何表示,與之相反,伊集院松自那日起,只要她想起這件事,就會不停地念叨,仿佛唐僧的緊箍咒,念的夏月著實頭疼,就連做夢也都是伊集院松那些反反復復,毫無變化的耳提面命。
“夏月,醒了嗎?感覺如何?”
再一次逃離充斥著伊集院松的絮叨的夢境,耳邊響起的熟悉聲音讓夏月微微一愣。偏過頭,見到坐在自己床邊的白發(fā)少年,夏月隨即翻側過身,攏了攏身上的薄被,閉目自語:“最近果然很不正常,居然夢到十四郎出現(xiàn)在我的房間里?!?
“……”汗顏地聽著夏月的自言自語,好一會兒,浮竹十四郎帶著幾分笑意說道,“夏月不是在做夢。”
“啊,是嗎,我沒有在做夢嗎?”下意識地應了一句,然后突然意識了什么,夏月驀地睜開雙眼,翻身坐起。不過,因動作幅度過大牽動了背上的傷。
“啊啊,空姬大人剛剛替你換過藥……”看著因疼痛而又重新趴回到床上的夏月,浮竹十四郎慌忙說道。
“說得太晚了!”緊攥著床襦,埋首于軟枕中的夏月呲牙抱怨。因枕頭的關系,夏月這會兒的聲音聽上去雖然有點悶,但仍活力十足。于是,浮竹十四郎那對原本幾乎快要湊到一起的眉頭終于得到了舒展。
長舒了一口氣,神經(jīng)得到放松的浮竹十四郎一臉安心地笑道:“太好了,聽到夏月這么有活力的聲音我就放心了。”
“不要隨便把人說得好像沒救了一樣啊!”
盡管對浮竹十四郎擔心自己這件事感到欣慰,但他這番仿佛松了一口氣的反應還是立馬換來了夏月的抗議。
“哈哈,”伸手摸上自己的后腦,浮竹十四郎傻笑著說,“抱歉抱歉,因為太高興了,一時不小心……”全然一幅天然呆的狀態(tài)看的夏月很是黑線地抽了一下眉眼。
待等背部的痛覺稍稍平撫,吸取了先前的教訓,小心翼翼的從床上爬起身,夏月隨之問道:“十四郎怎么會來?”
“聽說你受傷了?!? шшш⊙ TTKΛN⊙ C ○
“不,我是想問,你是怎么過來的?!贝驍嗔烁≈袷睦?,夏月再度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因為,她不覺得眼前這位沒走多遠就會出現(xiàn)暈倒可能性的病弱少年有體力從浮竹家走到伊集院家。
“嗯,那個的話是拜托空姬大人帶我過來的。”略作沉吟,浮竹十四郎回答道。而這,令夏月的面部神經(jīng)再一次忍不住小小地抽搐了一下。以個人角度而言,夏月很希望真籟的帶人方法是正常的,不過……
嗯……相對于自己,三席小姐在他人面前表現(xiàn)得還算“正常”,所以……應該是不用擔心了吧……
打量著浮竹十四郎好一會兒,夏月如此想道。
于是,在自我告誡不要對真籟的方法抱有任何的好奇心下,夏月慣性地隨口問道:“十四郎在這兒有多久了?身體不要緊嗎?”
“托福,今天感覺很好?!蓖瑯?,浮竹十四郎慣性地回答道。
“……”
老實說,在經(jīng)過這幾天的奇異事件之后,夏月總算明白為什么從以前起她就一直覺得自己與浮竹十四郎之間總有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夫妻式的曖昧!而且還是無意識下自然產(chǎn)生的!這樣的認知讓夏月無語地恨不能手邊就有一塊現(xiàn)成的板磚拍死自己。
太驚悚!太詭異了!
就在夏月為此認知在心中默默地向某位CP大人道歉時,門外飄來的怨念視線讓她回過了神。沉默地伸手撓了撓落在前額的碎發(fā),夏月帶著一絲猶疑地問道:“父親大人,請問,您在那里干什么?”
“……”
尷尬地咳嗽了兩聲,伊集院涼介這才慢慢從門邊挪進了屋子里。在接受了浮竹十四郎的問候后,他一臉別扭地說道:“夏月,有個人要見你。”
“見我?”詫異地指了指自己,無視伊集院涼介的表情,夏月意外地詢問,“誰?”
“是我。”隨著一個極富磁性的低沉嗓音,一位棕發(fā)青年踱步出現(xiàn)在夏月的面前。
在見到對方的一瞬間,夏月一臉不敢置信地睜大了雙眼。
作者:……
夏月:作者娘,不得不說……你果然沒寫感情戲的天賦!
作者:滾!當心我再多倒幾盆狗血下去。
夏月:來啊,誰怕誰!晉江好的不就是這一口么。
作者:(挑眉)這是你自己說的哦……
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