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卯之花烈勒令在床上又休養(yǎng)了兩周左右的時間, 夏月這才獲得可以離開四番隊的許可。
只是,當她剛回到十一番隊的隊舍大門前,某位抱著一個大包裹的陌生女性死神突然叫住了她。
看著對方臉頰緋紅, 儼然是一副芳心暗許的模樣, 夏月不由地歪了歪脖子, 好心地先開口問道:“有事嗎?或者說, 需要我?guī)湍戕D(zhuǎn)交什么東西?”
“那個……那個……”
女孩對夏月貼心的提議感到十分意外, 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而這個滿滿的猶豫不絕感的少女情懷看得夏月十分感慨。
“那個……麻煩你將這個,交給浮竹三席,我、我、我聽說……他很喜歡……”
低著頭, 極盡可能的把臉藏在包裹的后面,女孩似乎用盡了她一生的勇氣, 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
至此, 夏月突然對自己的好心感到后悔了。盡管她自覺的認為, 自己的這種行為一點意義都沒有,但心里就是感覺不爽!
“……”
而正是夏月這莫名其妙的沉默, 讓原本還滿心歡喜的、憧憬著愛情的女孩頓時更加無措起來。
抬起頭,女孩正好撞見了夏月陰沉的臉色,個性似乎遠比夏月柔弱許多的她立即窘迫地將遞到夏月面前的包裹收了回來,低著頭說道:“不、不好意思,請、請把我剛才說的話都忘記吧。”
可就在她話音落下, 意欲離開的同時, 夏月卻再一次讓她意外地愉悅道:“是要轉(zhuǎn)交給浮竹三席的東西嗎?請交給我吧。”
“啊……”看著臉上表情的變化速度堪比翻書的夏月, 女孩在無意義地應了一后, 愣愣地又看了一眼夏月向自己伸出來的手, 好一會兒,她才終于反應過來。趕緊將自己拿來的包裹遞交給夏月, 女孩滿懷感激地彎腰謝道:“十分感謝你。”
“不客氣,請不要在意。這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夏月同樣保持著貴族子女完美的禮儀性微笑,語氣溫和得就像是鄰家大姐姐一樣地回應道。
見狀,女孩的臉瞬間變得像只熟透了的蕃茄。站在原地猶猶豫豫了好一會兒,她又驚覺地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事似的,對夏月說了一句“我太失禮了,先告辭了”,然后就像是一陣風似的瞬間跑得無影無蹤,獨留下站在原地繼續(xù)默然無言、并隱隱抽了抽嘴角的夏月。
“……京樂三席躲在那里做什么?”
視角的余光瞥見做賊似地押在隊舍大門后的京樂春水,以及抱著一疊文件站在他身后的大川瀧之介,夏月立即收斂起剛才還洋溢在臉上的笑容,語氣冰冷地問道。
“啊,這個嘛……”站起身,遲疑地應著聲,看著夏月抱在手里的包裹,京樂春水突然說道,“呀——真沒想到夏月竟然這么心胸寬大……”
“京樂三席在說誰?”
京樂還沒感慨完,夏月便笑容滿面地緊接著問道。
見狀,京樂春水突然語噎地只能抬頭望天。到是他身邊的大川瀧之介大無謂地盯著夏月抱著的包裹說道:“說到浮竹三席喜歡的東西,應該是御荻吧。伊集院四席真的要把情敵送來的東西轉(zhuǎn)交給浮竹三席嗎?”
“為什么不?”
“嗯,果然如京樂三席所說的,伊集院四席還真是心胸寬大。”
“心胸寬大?哼!大川君太抬舉我了。”
無視自覺自己的現(xiàn)狀頗為尷尬的京樂春水,夏月瞥了一眼大川瀧之介,冷哼道。
一瞬間,兩個大男人猛然感到天空中閃劈下一道驚雷。
天下奇景欸!!!
兩人原本半蔫著的八卦心瞬間被點燃了。
只是,讓兩人失望的是,夏月之后真如她自己說的那樣,將情敵姑娘送來的東西直接扔到了浮竹十四郎的面前。
“……”
看著周身籠罩著一片肅冷氣息、對自己莫名充滿了怨恨,放下東西就立即走人的夏月,浮竹十四郎的腦袋上隨即為此多了好幾個問號。因為,在浮竹的印象中,他完全不記得自己有做過任何可以引起對方怨恨的事情。
因此,就在他對此事滿心不解的時候,浮竹十四郎意外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不少同僚都偷貓在執(zhí)務室的門口。完全就是在看熱鬧的行為讓他感覺十分無語。
片刻,緩過神的浮竹十四郎輕咳了一聲,問道:“京樂,你們在做什么?”
“呀——觀察一座情緒正處于爆發(fā)臨界點的火山。”大方地走到浮竹的面前,京樂偷瞄了一下被夏月砸到書案上的包裹,笑道。
“火山?”愣了愣,浮竹十四郎接著問道,“你是在說夏月嗎?”
“除了她還能有誰。老實講,我從來都沒見到夏月在這種事上會露出那樣的表情,實在是太精彩了!”
“你在說什么?”浮竹十四郎依舊充滿了不解地問道。
不過,京樂春水并未理會,而是自顧自地摸著下巴自行推測道:“難道說是因為差一點死掉,所以心境發(fā)生了變化?”
“你到底在說什么啊?”
“這個嘛……由我們說出來就沒什么意思了,你自己慢慢琢磨吧。”
輕輕拍了兩下浮竹十四郎的肩膀,京樂春水高深莫測地說了這么一句后便離開了。
而后,就在浮竹十四郎對友人的話一臉迷惘的時候,同行的淺草遙光明正大地抱起桌子上的包裹,說道:“那么,今天就多謝浮竹君的款待了。”
“等等!”
“浮竹君有事?”
轉(zhuǎn)過頭,看著急急忙忙叫住自己的浮竹十四郎,淺草遙笑著問道。
“那個……是夏月給我的,不是嗎?”
“浮竹君確定?”
“她剛才不是親自放到我面前的嗎?”
“嗯……話是這么說,”將手中的公文同樣放到浮竹十四郎的面前,大川瀧之介在稍作停頓后,接著道,“但事實上,那是某位小姐剛才在隊舍大門前拜托伊集院四席轉(zhuǎn)交給浮竹三席你的東西。”
“欸?這是樣嗎?”
聽到大川瀧之介這么說,浮竹十四郎瞬間明白了什么事地傻笑了起來。
“雖然對送禮的那位小姐很失禮,但若是大川君說的那樣,就麻煩淺草前輩了。”
“不麻煩,不麻煩,這種事情我們怎么可能嫌麻煩呢?說真的,我們還巴不得這種事以后多發(fā)生幾次呢!”
淺草遙笑意滿滿的發(fā)言讓浮竹十四郎的腦袋上立即掛了一滴冷汗。可是,當他見到其他人都對此附議點頭的場景時,頓時又感覺大囧。
千里:(噗——)京樂君剛剛沒開玩笑?你確定夏月跟浮竹君鬧情緒了?
京樂:親眼所見。
千里:(不敢置信)不是以前那種對著外人?而是對著浮竹君?
京樂:(點頭)
眾:……
千里:不好意思,蒼純大人,容我去十一番隊參觀一下。
蒼純:好,記得回來以后向我和父親大人說一下情況。
千里:沒問題。
裕子:失禮了,諸位,我也需要去湊一下熱鬧。
京樂:欸欸?藍染小姐也要去嗎?你不在的話,可就沒人陪我拼酒了啊?
裕子:哎呀,和你拼酒相比,還是夏月那邊的事比較重要!畢竟是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的奇景,不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