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三人走在村外被樹林擠壓的馬路上。拂曉抄著手走在最前面,季沉默不言,一臉冰山的走在拂曉的右后方。而隔了他們倆人四五步的距離,無月左瞧右瞧一直打量著他倆。
無月感受著這沉默的氛圍,心里的憋屈不可言表。無月最大的愛好就是說話,可以拂曉和季的尷尬關系,無月又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說話,該說這么好?不說,心里有難受,無月不知覺也沉思起來,思考著怎么打破這個尷尬的氣氛。
拂曉斜著眼打量了季一眼,清了清嗓子:“這個。。。。季。。。當時就是你啊?”好不容易有人開口說話,無月的心理一陣激動,就好像叫鳴人一年不準吃拉面只能吃蔬菜,突然有一天一個大碗的一樂拉面擺在鳴人面前,正準備動筷子。季淡淡的說了句:“不是。”拂曉點了點頭:“哦。”
一句哦,又恢復了沉悶,張嘴的無月看了看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倆人,一下蹲在地上,使勁搓揉著腦袋,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無月的腦海里只有這一句話反復的出現,滿滿世界堆積著越來越多的問號。“哐!”一怒之下的無月一刀打飛所有問號,不管了。
急匆匆的追上倆人,無月一腳踏進倆人中間,摟著拂曉就開始說起來:“喂,你說,這次任務你老爸就是讓我們出來玩兒的,我們怎么玩兒好呢?其實說真的,我很想去酒館里看看,雖然說未成年人不能喝酒,但是看看總可以吧。我還想去賭一賭,據說綱手大人以前的外號是肥羊呢。。。”
嘴里不停的蹦出字句的無月并沒有發現,當他踏進倆人中間的那一刻,拂曉和季的身子同時頓了頓。拂曉聽著耳邊不停的冒著泡的無月:“你想做什么就去,只要你任務的經費夠,別找我就好。”聽著拂曉的回應,無月更加激動,原來沒有啞巴:“別這樣啊,不是說,兄弟就是一起同過窗,一起扛過槍;一起爬過墻,一起開過襠;一起喝過酒,一起嫖
過娼;一起坐過牢,一起分過贓。你看看,我倆只有喝酒嫖額。。那啥的,還有坐牢的,后兩個就算了,至少喝酒就應該滿足我吧。”
看著拂曉點了點頭,無月一臉的激動:“你同意了?”“對了,季那個百花你一直留著?”聽到拂曉的話語,無月慢慢掉隊,落在后面,蹲在地上畫著圈圈,忽視我忽視我。。。。
季聽見拂曉的話,點了點頭。“哦,干嘛一直留著?”拂曉快步向前,轉身,面對著季,盯著季的眼睛。“那是我的朋友送我的。”季抬起頭,看著拂曉沒有絲毫的表情。
“我一直是你朋友啊!”拂曉情緒激動起來。“是么?朋友而已。。”低不可聞的聲音,季微微皺了皺眉頭:“我那個朋友已經死了。”說著,左移了一步,向著前方走去,留下呆滯的拂曉。
“喂,怎么了?”追上來的無月右手在拂曉的的眼前不停的晃動。“沒,沒事。”拂曉笑了笑,轉身向前走著。跟在拂曉背后的無月嘆了口氣,背著手,撫摸著刀刃,跟在拂曉身后。
“無月,這次去雪之國。”聽到拂曉的問話,無月點了點頭:“恩。雪之國。”拂曉頓了頓:“去看看么?”“再說吧。。。”拂曉點了點頭:“兩年前我去過一次雪之國,忙著趕路,沒有過去。”無月點了點頭:“沒事兒,我不在意這些的。”
拂曉點了點頭,繼續趕路。。。
雪在山巔呼嘯著,撕扯著豎立的慰靈碑。拂曉抬起頭,看著佇立在碑前的無月,嘆了口氣。聽見拂曉的嘆氣聲,看了看無月,季微微皺著眉頭。不知道這一切的季想開口問拂曉,卻咽了下去。
“喂,水月,我又來看你了。”
“這個地方不錯吧。一片春色包圍的冰封。”
“看看,我找到三把刀了。你的夢想,我替你完成,這就是我的夢想。”
“那時候,我叫你爸爸,你不同意,
讓我叫你哥哥。”
“你說爸爸太老了,哈。。。”
“好歹我算你養大的吧,雖然只有六年。”
“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么。”
“你告訴我說,我本該姓鬼燈。但是,我的身世呢?”
“你說叫無月,因為黑夜本應該沒有月亮。”
“我還記得,你說,你哥哥能熟練運用每一把大刀,我也可以。”
“你又告訴我,大刀可以融合,可是我現在也沒找到方法。。。”
“水月啊,哎。。。”
“呼——”回應者無月的話,只有嘶嚎的風聲,拂曉看著與自己并肩站立的無月,看著山下:“山上風雪永寂,雪國依舊花簇妖嬈,不是么?”無月伸了伸懶腰:“對吶,哎,拂曉,我們去喝酒吧,我都說了好久了,你干嘛每次都應付我?”看著身前打鬧的倆人,季想在嘴角拉出弧線,扯了扯,作罷。
走下下山的路上,想著這幾日來并沒有多少言語的小隊,除了無月,不禁搖了搖頭。鳴人安排的這次算是旅行的任務,算是失敗了。這三年來,季到底經歷著什么,拂曉并不明白。雖然寧次大概描述了一些,但是具體是怎么樣,拂曉也無從考證。聽到的,和看到的,總是充滿了差距。就好像,說與做一樣。
雪之國任務結束,三人在小雪公主不停的追問下,差不多把鳴人的大大小小的事兒都告知了。三人弄不明白為什么雪之國大名這么關心鳴人的狀況。隊里壓抑的氣氛把這一份好奇心抹殺在了心里。
走到火之國邊境的時候,拂曉忽然想起一件事。“喂,我們去火之國大名府看看。”看著停下的季和無月,“我要弄清楚一點事情。”無月點了點頭,看著季。
“恩。”聽到季的回話,拂曉點了點頭,“那么,這個方向,出發。”
“唰!”三人消失在原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