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
我出生時他已弱冠,他來參加我的滿月酒。
再見時,我在刀光劍影中看著護著我的父母被殺,當那把染血的劍直指向我的胸口,我沒有躲避,而他就在那時趕來,墨發迎風飄蕩,手中的長劍收割著生命。
墨色的發,桃紅的唇,潔白的膚,孤傲又氣勢逼人,偶爾那飛濺的鮮血濺到他白皙的皮膚上,便更添了幾分魅惑。
他走到母親的尸體前,小心翼翼的將她抱起,頭埋在母親的肩頭,不復方才的凌厲,哭的就像被拋棄的孩童。
我那時不懂他看向母親的眼神,也不知道他看我的眼神是何意思,后來,當我明白一切的時候,發現可能是從一開始就注定了我們的結局,皆是空妄。
我被他帶回他居住的地方,那年我十三,他三十三。
我愛上了他,在我十四歲的時候,他卻只當我是個孩子,所以我將這份感情埋藏在心里,不曾有絲毫的越界。
我按他喜歡的方式改變自己,即使我并不喜歡這樣,但我依舊心甘情愿,努力迎合著他的喜好。
可在我十五歲及笄后,他卻開始給我相看好的人家,他十分在意我的意見,每次都給我過目,我強忍著心痛一個個的否決。
他無奈的說,我這樣真的和我母親一樣固執,只是......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沒有繼續說下去,沉默半響后,他問我想要什么樣的。
我聽見自己回答說:“像你這樣的就很好??!”
他愣了會才道:“傻丫頭又說什么胡話,我可比你大二十歲呢!”
“可我就是喜歡你!”我像是破罐子破摔般的說出了我的心思。
他落荒而逃。
當晚,他沒有回來,我前去他常去的山頭找他。他喝的爛醉如泥,我想扶他回家,卻被他一把抱住,我欣喜若狂,卻被他的一句話打入萬丈深淵。
他說:“瑤兒,你終于來看我了!我愛你,瑤兒!”
瑤兒是母親的小字,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他看我時總是像透過我看誰。原來不是我不夠好,只是他早已有所愛之人。
那日后他不記得當晚的事,我也沒有說,只是在他又一次的給我找親事時選擇了一個喜歡我的人。
終究,是我太過妄想,明明早已知曉結局,明明早已遍體鱗傷,卻還是苦苦掙扎不放。如今我放你自由,只希望來生在正確的時間遇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