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丘妖人這個電話,白蔡蔡和勒強當(dāng)既就收拾了東西買了機票,回東梁。
“文化稽查隊不是查盜版或違禁書籍嗎?什么時候也管起封建迷信的來了,我記得這種情況,要抓人也是派出所或公安局的事吧,這文化稽查隊是不是有些狗拿耗子啊?”坐在飛機上,看著窗外一片干凈的藍(lán),白蔡蔡沖著勒強問。她總覺得這事情有些怪。
符庭先在道崗弄祝由術(shù),其形式雖然有一種迷信的色彩,但一來,符庭先的祝由術(shù)是很有效果的,不說包冶百病,但祝由其實也是一種祝福,跟白蔡蔡的福運玉符有著異曲同工之效,這一點上不存在欺騙什么的。二來,符庭先因為要化解他的天劫,那為別人施術(shù),是不收錢的,最多病人的病好后,給他送點果子或者是米糕什么的,這點無傷大雅的。
在這種情況下,又怎么會被扣上一個宣傳封建迷信,迷惑群眾的大帽子呢。
另外,他還是道崗區(qū)的投資者,現(xiàn)在地方上對于投資者的保護(hù)力度是很大的,在公安局都沒有什么行動下,文化稽查隊在這種事上突然發(fā)難,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想其中有什么貓膩。
“一般來說,這個是公安局派出所的事情,但如果文化稽查隊一定要出手,那也說的過去。”勒強這時微瞇著眼睛回道。
白蔡蔡看著他,相處這么久了,對于勒強的一些小習(xí)慣白蔡蔡也了解,每次勒強瞇著眼睛的時候,就說明這廝有些惱火了。
“是針對你的?”白蔡蔡雖然是問話。但卻是肯定的語氣。
“嗯。”勒強點點頭,卻一手環(huán)著白蔡蔡的肩,那眼神也看著飛機的窗外,飛機飛在云層的上空,所以。坐在飛機上看外面,上面是一片凈藍(lán),下面是白云朵朵。看著讓人心生喜意,如果東梁的天空有這么藍(lán)就好了。
“那你打算怎么辦?”白蔡蔡問。
“先回東梁,看情況在說吧。”勒強回道。目前情況不明。還不好說。
“東梁這個地方,真的不太好,民風(fēng)十分排外,真要不可為的話,不如干脆就調(diào)回京吧
。”白蔡蔡暗嘆口氣,這次離開京的時候,劉容華專門拉她到一邊,讓她勸自己勒強回京。不過,白蔡蔡琢磨著勸怕是沒用,勒強的性子不是那種會輕易退縮的。只是婆婆吩咐了,她怎么也得提一提。而這回在京里,自家阿爸也跟她說過,別看勒強一舉鏟除了老佛爺就可高枕無憂,正因為老佛爺?shù)某ィ瑬|梁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權(quán)力真空,那斗爭才剛開始呢,而勒強目前的處境并不太好。白蔡蔡也擔(dān)心著勒強的情況,所以才有這么一說。
想想上回,勒強莫名其妙的被市紀(jì)委禁足問話,然后到道崗人因為封山之事發(fā)生群體事件,一樁樁一件件的,可見勒強在東梁的處境是比較困難的,雖然他憑著雷霆手段拿下了老佛爺,引起起了東梁這場官場地震,但同時,他也就等于得罪了東梁的本地派系,再加上這次曹時榮做了東梁的縣委書記,一到任,省長蕭東來為他站臺,而且,一開始就表現(xiàn)出了縣委書記和縣長不在一條路上,于是,整個東梁如今就成了三國鼎立之勢,東梁本土派系,以縣委副書記兼紀(jì)委書記梁開為首,想想在東梁的這場官場大地震下,梁開居然還能穩(wěn)坐紀(jì)委書記的寶坐,可見其背后的能力,另外兩派自然是曹時榮這個新到任的縣委書記和勒強這個縣長一派。
說起來勒強較之曹時榮的實力還是要強一點,因為公安局政法委這一系掌控在載強手里的手里,還有武裝部這個跟軍方比較密切的部門,只是書記本來就在縣長之上,再加上如果曹時榮聯(lián)合本土梁開,那勒強所處的境遇就比較難了。
“你男人是個遇難而退的人嗎?”勒強側(cè)臉看著白蔡蔡,挑著眉,顯然怪白蔡蔡小看了他。
白蔡蔡聳聳肩,然后側(cè)著頭靠在勒強的肩:“唉,就知道你不聽的,我就是個操心命,以前操心我阿爸阿媽操心毛毛,今后啊,就操心你嘍。”
勒強叫白蔡蔡這話給逗樂了,咧著嘴,別說,有個人操心著自己,心里格外的舒坦。用勁的摟著蔡蔡的肩,心里美著呢。
說話間,飛機就到了華臺市,兩人下了機,轉(zhuǎn)車回東梁,路上勒強打電話給白學(xué)文,問符庭先的情況。
白學(xué)文說還在跟文化稽查隊那邊交涉。可文化稽查隊那個大隊長,牛氣的很,根本不理白學(xué)文,更還要弄一個什么公審的。
于是,接下來,白蔡蔡就聽勒強黑著臉對著電話發(fā)飆了:“公審?誰給他的權(quán)利公審?他們想干什么?還想學(xué)紅小兵那一套?學(xué)文,我給你下命令,這事情一定要阻止
!!!文化稽查隊那邊若是不聽,你可以采取強硬措施,出了事,我擔(dān)當(dāng)。”
勒強說完,才啪的一聲關(guān)了手機蓋,臉色難看的很。
白蔡蔡在邊上輕輕的拍著勒強的胳膊安撫著,她聽到紅小兵幾個字就明白勒強這么失控的原因,勒爸在當(dāng)年曾經(jīng)被人斗過,當(dāng)時,小小年紀(jì)的勒強親眼所見,這對他來說絕不是一個美好的回憶,所以,剛才一聽公審,顯然觸動了他的神經(jīng),這才發(fā)飆了起來。
只是勸慰勒強之余,白蔡蔡也很惱火啊,符庭先是她請來的,如今這樣,她實在對不住符庭先和丘妖人,不由恨的咬牙。
不一會兒,中巴車到了東梁車站,兩人又下了車,然后打了個的。
“師傅,去文化稽查隊。”勒強沖著那司機道。
“好咧。”司機開了車,隨后轉(zhuǎn)過臉看了看白蔡蔡和勒強兩人,然后道:“你們也是去請愿的啊?”
“請什么愿啊?”白蔡蔡好奇的問。
“怎么,你們不是請愿的?”那司機問。
“當(dāng)然不是,我們只是去找人呢。”白蔡蔡同勒強相視一眼,然后回道。
“怎么?那邊有人請愿?”這時,勒強也插話進(jìn)來問。
“那當(dāng)然了,文化稽查隊那邊不掃黃,不查盜版,偏抓了符仙師,這可激起民怨了,已經(jīng)有許多人趕去了,之前我就拉了兩批,十幾個人,全部往那稽查隊門口一坐,男女老幼的,都是要求稽查隊放了符仙師的,符仙師可是好人哪,一身仙法不得了,活人無數(shù),人家真正是萬家生佛呀,施法救人從不要任何回報,也不知怎么得罪了文化稽查隊的那般爺,硬是被弄到稽查隊去了,聽說派出所去要人都要不出來,于是大家便去請愿了。”那司機十分的建談。
符庭先居然弄了個符仙師稱號,這不迷信都迷信了呀。
白蔡蔡聽了司機的話,卻是眨巴了一下眼睛,然后沖著勒強道:“要不,我們不去稽查隊那邊了,這時候,我們不急,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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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勒強這時也一掃之前的怒容,顯得心情大好,輕笑道:“對,咱們不急,咱們先回家把家安頓好,這次我們新婚,可重新分了房子,有九十多平米,雖然是一樓,但因為在高臺上,光線挺好,前面還有個小院子,環(huán)境很清幽的。”
勒強道,看著白蔡蔡,這丫頭腦子轉(zhuǎn)的快啊,這媳婦兒果然如她小舅周勇常說那樣賊精賊精的。想到周勇,勒強也郁悶了,他娶了蔡丫頭,硬是成了周勇的晚輩了,那家伙得意的嘴快咧到耳朵了。
符庭先事情,不管怎么說,符庭先所做的事情,文化稽查隊非要按個宣揚封建迷信那也是說的過去的,所以,勒強要想把符庭先弄出來,他就被動了,可現(xiàn)在,突然有出現(xiàn)了群眾請愿,群體事件一發(fā),文化局就被動了,群體事件的誘發(fā),這個罪責(zé)文化局擔(dān)不起,所以最后文化局反過來要求到勒強身上,這樣,勒強就化被動為主動了。
所以,這時候,勒強不必急著去文化稽查隊那邊,反正有白學(xué)文帶隊在那邊維持秩序,不會出什么事,他完全可以在家等著,等著人自動上門。所以,他們現(xiàn)在只須回住處,休息喝茶然后坐等事態(tài)發(fā)展。
“嗯。”白蔡蔡點頭。倒是有些迫不急待了。
不一會兒,計程車就停在了縣政府宿舍外。
白蔡蔡跟著勒強進(jìn)了宿舍大院,門衛(wèi)很恭敬的打著招呼。
勒強新分的這房子在一樓,雖然是老樓,但質(zhì)量非常好,原來是分給姚成忠的,他住過一段時間,后來他搬到新樓去,但這里一直沒退出來,直到他在五峰山出了事,縣政府才把這套房子收回來,本來早就分掉了,只是因為姚成忠出事了,許多人都認(rèn)為這房子不吉利,因此,都不愿意要,這回勒強新婚,原來分給他的房子畢竟太小了點,再加上還是別的單位挪的,人家單位里用房也緊張,他也不好意思老占著,于是勒強就把原來的房子退了,然后申請了這棟房子,當(dāng)時,政府辦廖主任還特意求證了一下,確認(rèn)了是這套房子,這才將鑰匙拿給了勒強,本來還打算再重新裝修一下,不過,勒強看了,覺得還行,說先住著,裝修的事以后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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