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淺夏走到林墨寒身邊,她低頭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林墨寒,“我要將劉曉燕帶走。”
“林墨寒左腿盤在右腿上,雙手以右腿上的左腿為支撐點,撐著下巴,抬頭看莫淺夏,面無表情。
“除你之外的人,跟我沒有任何關系。”干脆利落,絲毫不帶感情。
“可是她是我朋友,她不應該被關在這里,這是違法的。”
“跟我有什么關系?”
“你?”莫淺夏氣得一句話沒說出來,林墨寒冷酷的一面又顯現出來。
“好了,人也看了,我們該走了,公司里還有很多事,等著我處理,我們回去。”說完林墨寒站起來,拉著莫淺夏的手,拖帶著她往外面走。
“你放開我,林墨寒,她不是外人,她是你的員工,作為一個老板見到自己的員工被關在這里,你有義務幫助她。”
“她已經有好幾天沒上班,三天以上沒有上班的算自動離職,她已經不是夜愿的員工。”
“她是我的朋友。”
“我只在乎你。”
林墨寒把莫淺夏拖到外面,而劉曉燕急得慌,她想往外面跑,被魏向男一把拉住。
“你想往哪里跑,親愛的曉燕?你為我生個孩子一切事情不就都結了。”
“你神經病,你自己有老婆,讓我替你生孩子,然后我的孩子算什么?私生子還是流浪兒?魏向男你心里變態?”劉曉燕一邊吼魏向男一邊使勁掙扎,奈何男子力氣大,她怎么掙扎都沒用。
這話說得魏向男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臉色不是很好看,好像說中了他的心事一樣。
“我變不變態你不用管,你只用幫我生個孩子就可以了。”
“你一直讓我幫你生孩子,還說你有多愛我,真的愛我就跟你老婆離婚,讓我跟你生孩子也沒問題。”
“.....”這話說的魏向男徹底的無語,只是仍舊不放開她。
“怎么?不說話,是不是我被我戳中要點?”劉曉燕呵呵一笑,一臉嘲諷的看著魏向男。
“你給我住口。”魏向男,爆發了,他朝劉曉燕吼去,狠狠的將劉曉燕甩到地上,臉色陰沉的嚇人。
劉曉燕被猛然一拽,撲倒在地上,腿剛才沒站穩扭到,她一時半刻沒有起來,疼得她眼淚直流。
“魏向男這就是你所謂的愛?”
魏向男剛才有些氣憤,腦門上好像有一口氣往上沖,頓時就沖動了,這會反映過來,看到劉曉燕被自己拽到地上,他有些自責的看著劉曉燕,又看了看雙手,往后退了幾步。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的臉色變得有些痛苦。最后他頹廢的跪在地上,雙手抱著頭,使勁的捶自己的腦袋,仿佛他錘的不是自己的腦袋。
劉曉燕看到魏向男這動作,一時忘記痛,也忘記哭,愣愣的看著魏向男。
被林墨寒拉走的莫淺夏聽聽屋子有哭聲,掙扎的厲害,“林墨寒劉曉燕在哭,你快點放開我,她是不是被魏向男打了,我要去看看。”
莫淺夏憤怒了,她又趁著林墨寒沒注意,使出她的獨門絕技。
“唔。”林墨寒輕輕挑了挑眉,“你怎么這喜歡咬人,淺夏,這可不是個好習慣,趕緊改。”他很淡定,上次被咬過一次,這次他變得淡定多了。
莫淺夏見他還不放開,繼續咬,林墨寒朝屋里看去,看到劉曉燕坐在地上,而魏向男卻跪在地上,他覺得挺奇怪,于是放開莫淺夏。
“疼了吧,林墨寒你最好不要惹我,不然我以后專門咬你。”
莫淺夏是背對著別墅,沒有看到屋子里面的狀況,她還很得意的跟林墨寒說話,但發現林墨寒不說話,他的眼眸卻是朝別墅方向看去。
于是她轉身也朝別墅看去,發現他們都在地上,丟下林墨寒莫淺夏先跑進別墅,林墨寒見莫淺夏進去,也跟著走去進。
莫淺夏走到劉曉燕身邊,非常關心的問。“曉燕有沒有受傷?”
“腳扭了,還好,別替我擔心,只是魏向男他....”
莫淺夏剛才只關心劉曉燕忘記還有魏向男的存在,她看到魏向男跪在劉曉燕旁邊不遠的地方,錘著頭,很不理解。
“他怎么了?為什么打自己?”
“我也不知道,我剛才就說了幾句話,他就發火把我拽到地上,然后他自己就在那里錘頭。”
聽劉曉燕的解釋之后莫淺夏更不懂,這時候林墨寒走到魏向男的身邊,低頭看著他。
“說吧,什么事情讓你這么苦惱,想必也是你囚禁劉曉燕的原因。”林墨寒說話一向撿重點。
“我無能,我就是一條狗而已,林總,我沒用,我沒用啊。”魏向男越說越激動,說話的時候放下了手,這會又開始敲擊自己的胸口。
“說來聽聽?”林墨寒語言平淡。
“這是我的家事,還是不要說的好。”魏向男苦澀的看著地板。
“魏向男你還是不是男人,當年你那么窮困,可是志氣不窮,現在你活得挺光鮮的,沒想到卻是個孬種,有什么事能讓一個男子漢,跪在地上捶胸頓頭,我看不起你。”
這次說話的是劉曉燕,雖然她對魏向男的感情糾葛很復雜,但她還是想知道為什么現在這個男人變成這么急躁不安。
“曉燕,對不起,我一直都對不起你,當年是,現在也是,對不起,你說的對,我就是不是個男人!”魏向男更加頹廢。
“你有說話不防說出來,你這么囚禁劉曉燕也不是個辦法,讓劉曉燕對你的怨恨只會越來越深。”莫淺夏開口道。
“你們真的要聽?”魏向男一臉苦笑的看著林墨寒又看了看莫淺夏,最后才將視線轉移到劉曉燕身上。
劉曉燕被他這么一說,心里漏了一拍,她無比緊張,她好像覺得這事情已經跟她有關系....她突然又不想聽。
“不妨直說。”莫淺夏繼續道。
“好吧,既然你們問了,我就說吧,我這一生,活得也夠孬種。”魏向男自嘲。
“事情要從當年的我和劉曉燕認識開始講起。”劉曉燕一聽,心里猛的一跳。
劇情切換到劉曉燕17歲那年。
“你爹得了胃癌,不是晚期,但是要做胃切除手術,要切除三分二,營養費加住院費加手術費價格超過10w,請問你愿意簽字做手術嗎?”白掛醫生不咸不淡的問魏向男。
魏向男沉默了幾秒針之后。
“做。”
“那就簽字吧。”
他帶著沉重的心情簽字,錢,卻還沒有著落,工資又不高,錢,錢,錢,做什么都需要錢,沒有錢在這個社會上寸步難行,10萬多對他來說就是個天文數字,到哪里弄那么多錢。
這一刻魏向男茫然了,人,活著真累,但是卻又不能不活著,因為活著就是義務,活著就有很多負責要付出,而死亡,那是對生命和對親人的不負責任,自私的人才會選擇這種途徑。
魏向男,轉身離開,他要籌備父親做手術的錢,父親雙腿殘疾不能走路還得癌癥,魏向男挑起了家里所有的重擔,那幾個月下來他蒼老了許多。
那天他向經理提出加工資升職為的事情,被否決了,原因就是他沒有家庭背景沒有人脈關系。
父親的錢借不到所有親戚都不給他錢,公司的事情又被否決,雙重的打擊下魏向男瘋狂,于是就有那個電閃雷鳴的夜晚,他瘋狂的在雨中奔跑。
他想盡一切辦法,還是沒有籌備到錢,那一刻他將所有的壓抑都爆發出來。
看著躺在醫院里皮膚蠟黃,臉容憔悴不堪的可憐老父親,心情無比沉重,仿佛世界把他拋棄了,可是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他不能父親死掉。
在公司里他偽裝自己,看到父親的時候才是真正的他,他被錢折磨的體無完膚,沒有錢,怎么辦?
沒有錢,怎么辦?父親的手術迫在眉睫,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錢,錢,錢!!
“啊!為什么,這個世界如此的不公平,我空有一身本事卻沒有錢為自己的父親治病。”魏向男在家摔東西,看到東西就丟。
突然。
他丟的時候看到一則新聞,上面寫著,“豪門千金招夫,患有艾滋病,但是如果有愿意娶,將會得到100萬的聘金。”
他抓著報紙,神情激動,可是他又猶豫了,千金有艾滋病?這結婚太可怕,不過他沒有辦法,已經被逼到絕路,為了父親,他豁出去。
那天他換了一身稍微體面的衣服,手里拿著報紙到了報紙上指定的地址。
客廳里。
“你是來應聘我家女兒的丈夫?”
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上下掃描了一下坐在他對面的魏向男,眼里盡是滿意之色,魏向男面相比較好,深得女人緣,可惜沒人愿意嫁給他,因為他太窮。
“是的。”
“小伙子不錯,我很滿意,結婚儀式那就過幾天準備,不過你先要在這個合約上簽個字才行。”說完中年男子將一份合約遞給了魏向男。
魏向男看了看合約,眉頭皺了皺,這個合約看起來比較過分,簽訂之后不能離婚,如果離婚的話那100萬必須退還,一生一世都要在一起,他女兒死后也不能再娶,如果要再娶,就得歸還200萬。
這個合約太苛刻,魏向男本想搞到100萬到時候在離婚,這個約合將他所有的退路都堵死,結婚之后就不能離婚。
魏向看到合約類容之后遲遲沒有動筆,這根本就是一份賣身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