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一副顧慮重重的樣子:“這個方法有些違背教化,恐惹來爭議。”
“主公,武帝時已有先例,那幫衛道士不敢對武帝行事說三道四的。”董厥知道主公怕敗壞名聲,實際上主公在世家大族眼裡根本毫無名聲可言。
魏延沉聲道:“既然武帝已有成例,便可以開設營妓,那就把那羣女子裡面十八歲到四十八歲之間的,稍有姿色、身體健壯、能經得起奔波的女子全部充入營中,專門編做一營,號稱紅粉營。”
董厥問道:“入選紅粉營的女子再多,也不過一千多個,怎麼能應付得來這五萬將士?”
魏延朗聲大笑道:“這就是我設置紅粉營的一大動機。狼多肉少,須得是立功最大的前一千名戰士,才能享受那些紅粉佳人,其他將士若想一親芳澤,就得去奮勇殺敵。平時訓練的時候,也是表現最爲優異的前一千名將士纔有進入紅粉營的機會,而且世按照戰功或表現的優劣劃分進入的次序,若是軍功第一,便可以在紅粉營一千營妓裡挑選自己喜歡的女子,若是表現排在後面的,只有撿別人玩剩下的來玩了。”
董厥恭維道:“主公用紅粉營來刺激戰士奮勇殺敵努力訓練,真是英明之舉。”
魏延洋洋自得道:“這些美女,我是不願意享受,她們帶給我的唯一好處就是像公牛面前那一塊紅布一樣,引逗著軍中的猛男爭先恐後地往前衝。”
“那其他的女子該如何處置呢?比如那些十五歲到四十歲之間的稍有姿色但身體柔弱的呢?”董厥笑道:“卑職有個建議,既然主公連營妓都開了,不妨參照管仲的先例,開放官妓。”
“管仲的先例,請龔襲爲我細說一下。”魏延模糊記得管仲搞過那種事情,但詳細情況記不清楚了。
“管子治齊,置女閭七百,徵其夜合之資,以充國用。按周禮,五家爲比,五比爲閭,則一閭爲二十五家,管仲設女閭七百,爲一萬七千五百家。齊桓公九合諸侯、一匡天下,爭霸之資過半來自官妓之身。主公現在既然已經無法從世家大族那裡收稅,不如開放官妓,以此花粉錢,來做爭霸之資。”董厥見魏延面露不忍之色,便又笑著解釋道:“管子那時的官妓,多半是奚,奚的意思是女奴,像這一次這些女人全部都是被主公大軍俘虜的女奴,主公驅使她們做官妓,正是效仿管子興國之策,無可厚非。”
魏延糾結了半天,做不了決定。
這個時候,空空悅耳的聲音在他腦海響起:“主公,你糾結的是,你這樣做不符合後世道德觀,可你現在就在東漢末年,就應該遵循東漢末年的道德觀。”
魏延咬咬牙,沉聲說道:“既然管仲爲了桓公爭霸春秋而首倡官妓,我爲了天下蒼生,又何惜這卑賤名聲,就立官妓,只是設立官妓,卻怕尋常人家光顧不起,而那些光顧得起的世家子弟或礙於名聲不光顧或者光顧不給錢,如之奈何?”
“主公可以把官妓分成幾個等級,姿色最爲平庸的價格最低,去服侍那些粗漢;姿色中等的,價格中等,去服侍那些稍有錢財的商賈;姿色上乘的價格自然也昂貴多了,去服侍那些出手闊氣的世家子弟。主公,別看那些世家子弟對朝廷對貧民百姓一毛不拔,但他們對女人最是大方,若是在這風花雪月的事情上小氣吝嗇,會被同道人恥笑的,想當年曹操就爲了一個歌妓卞玉兒一擲千金,原本出身於宦官世家常被世家子弟鄙視的他一時之間就被袁紹等世家子弟認同爲同道中人。”董厥出身於世家,自然對同儕非常瞭解。
“既然如此,那就不妨試一試。那些女子裡面除了選到紅粉營和孤兒院裡的,全部充作官妓,官妓所在地,就叫做青樓。至於其中那些十八歲以下卻已經能記住仇恨的女孩都收養在青樓做侍女,等她們長到十五歲以後,就讓她們接客。”
東漢末年,青樓指的是青漆塗飾的豪華精緻的樓房,並無妓院之意,曹植有詩云:“青樓臨大路,高門結重關”。實際上,青樓代指妓院,是從唐朝纔開始的。
魏延現在就把妓院稱之爲青樓,實在是爲了自己理解方便而始創的。
魏延森然道:“最重要的一點兒是,任何對我軍心存仇恨的女人都不能放出來,不能讓她們有機會報復我們。不管在紅粉營裡,還是在青樓裡,任何女人對恩客訴說怨恨慫恿恩客爲她復仇者,一律斬殺!”
說到這裡,魏延又狠狠地說道:“那些戰死的或不願投降的敵軍將士的所有女性家屬,一律充入紅粉營或青樓裡,讓那些還準備跟我們作戰、還準備給他們的主子賣命的蠢貨們看看,要是爲了他們主子愚蠢戰死,他們的母親、妻子、女兒將會被千人騎萬人壓,做一輩子的婊子!”
董厥恭維道:“主公,這個計策太狠了,如此一來,那些敵對勢力的有母親、妻子、女兒的將士都不敢跟我軍硬拼,他們不想自己戰死了,他們的女性親屬淪爲娼妓,如此一來,敵軍的戰鬥力便會空前地減弱。這個攻心計真是一個空前的毒計,卑職真心佩服主公的奇思妙想。”
“這算什麼?!”魏延森然笑道:“我還有一條更毒的計策!”
“願聞其詳!”
“那些戰死的或不願投降的敵軍將士的男性家屬,一律閹割,發配去挖礦,累死爲止,我讓那羣愚忠的蠢貨們斷子絕孫。”
魏延之所以忽然變得這麼狠毒,主要是被那幫貪婪無恥的世家氣的,他孃的,我讓你們這些處處跟我作對、沒有半點利益輸送給我、還要我看你們臉色的世家大族們看看什麼才叫做狠,什麼才叫做毒。
“就從現在開始,這十七家的家主,哦,除了那個袁權的,其他十六家家主的直系男性家屬一律閹割,送去挖礦,直至累死,敢有逃跑者一律格殺。”魏延的眼神裡充滿了狠毒。
那股狠毒的模樣讓董厥不禁暗自生出畏懼之心,心裡暗罵道,家裡那幫蠢貨長老們啊,你們不要再貪得無厭了,否則惹得我家主公發怒,我保不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