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太多了，13億人，你藏在這么多人里頭，怎樣才能引起別人注意？一個老板要請人，兩個應(yīng)聘者能力差不多，那他一定會選那個

長得比較好看的。

——一位整容師如此解釋為何中國流行整容熱。

從西安開往上海的火車急速地向前行進，此時已是晚上九點多了，窗外只有微黃蕭瑟的燈光，像極了此時疲憊的我。我是李夏菲，終于成功地拿到西安鐵一中的OFFER。

雖然離春運還很遠，但是車廂里還是很擁擠，很多人走來走去，搞得我莫名其妙地?zé)┰辍＿_姐究竟要怎么找工作呢？他可以留在西安嗎？他好像從來也沒有很鄭重的對我說他究竟要回河南還是和我一起去西安。他越來越像我的一個心病，我沒辦法輕易離開他，可是我甚至沒有勇氣告訴媽媽達姐的存在。媽媽會怎么想？達姐長得……怎么說呢？不太像個男子漢，那張秀氣的小臉猛一看就像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另外，達姐并不是很會說話，一緊張就語無倫次的，而且完全不懂得如何掩飾自己的情緒。他為人處世更是有些幼稚，很多事情在我們這個年紀(jì)都應(yīng)該懂得，可是達姐還經(jīng)常犯一些傻不啦嘰的錯誤。有時我會受不了，我心想他要是找不到像樣的工作，大不了和他分手，可是每次這樣一想，我的心都像被容嬤嬤扎了無數(shù)針?biāo)频?。哪怕是為了讓他生氣，就和常樂一起出去約會這種事情我也會十分難過，難過到我忍不住像他道歉。可是，為什么他好像一點也不生氣，對常樂擺出的那種不爽的姿態(tài)到底是因為我還是因為他自己討厭常樂呢？當(dāng)我越來越看不上達姐的時候，卻還是無法阻止自己時不時的想起他。我到底是不是還喜歡著他呢？他究竟值不值得我這么喜歡呢？

我拿出一罐可樂，拉開拉環(huán)的瞬間，可樂沖了出來，噴了對面的女孩子一臉。她尖叫了一聲，我也嚇了一跳，急忙拿出餐巾紙擦衣服。

女孩子說：“你在火車里開party嗎？噴了我一身！”

我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注意?！?

女孩子仔細看了看我，說：“你是上海第一師范大學(xué)的嗎？”

我很驚訝，說：“對的，你也是嗎？”

女孩子突然很開心，拍著手說：“我就說嘛，剛才你發(fā)呆的時候，我瞅著你就眼熟，原來你真的是師大的，我也是，地理系的。我叫胡豆豆。”

我撲哧一聲笑了，說：“你叫胡豆豆！好可愛的名字?！?

胡豆豆有些不高興，假裝生氣似的說：“真實的，你們這些人，就喜歡隨便笑話我的名字?！?

我急忙說：“抱歉抱歉，我叫李夏菲，那咱們就算認識了?！?

胡豆豆驚喜地說：“你就是李夏菲，方達的女朋友，對吧？”

這次輪到我驚訝了：“你怎么知道？你認識方達？”

胡豆豆象征性地給我跑了個媚眼，湊近說：“我和方達是老鄉(xiāng)，大一開老鄉(xiāng)會的時候，我們認識的。當(dāng)時一桌子人吃完飯，就開始玩真心話大冒險那種無聊的游戲。方達嘛。你可別不高興，因為新生里只有方達一個男生，我們女生就不停地逗他。而且他長得還挺秀氣，像個小姑娘似的，學(xué)姐就不停挑逗他之類的，你也知道，有時候會玩的有些過火。后來他實在受不了了，就大聲地吼了一句：‘我有女朋友的，叫李夏菲，你們別再胡來了。’當(dāng)時我們?nèi)珗鲻畷r間靜了下來，突然有人說：‘我想起來了，有個美女叫什么李夏菲來著，追你追得可嚇人了。’我們所有人聽完，就開始大笑，最后笑得都快抽風(fēng)了。只剩下方達在一旁，漲紅著臉，干坐著?！?

我也大笑起來，說：“他就是挺可愛的嘛?！?

胡豆豆說：“說真心的，我當(dāng)時也有點喜歡他，因為仔細看就會覺得方達長得很漂亮。你別介意啊，我知道你肯定特別喜歡他，要不然也不會倒追他?！?

我好奇地問：“那你為什么喜歡他呢？只是因為感覺他長得好看？”

胡豆豆眨眨眼睛，說：“應(yīng)該是吧，女生看見男生長得好看總會心動的，雖然他也不是很帥，但和師大其他男生比起來，還是上等貨。”

我心想之前陸小夏經(jīng)常去找達姐，是不是也是因為看臉就心動了呢？證明樹人男教師的顏值的確很低，不然早就可以把暗戀情愫放在其他男老師身上了。

胡豆豆突然問：“那你為什么喜歡他呢？”

我想了想說：“因為他曾經(jīng)救過我吧，可是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胡豆豆好奇地問：“方達還救過你？不可思議?！?

我笑笑說：“是啊，在我父母離婚的那年，還因為其他一些原因，我覺得自己那段時間活得亂七八糟的。也曾經(jīng)想到過自殺，幸虧那時候遇見了方達?！?

胡豆豆窮追不舍地問：“他怎么救得你？”

我搖搖頭：“這事說來話長，以后有機會慢慢告訴你。我們換個話題吧，你也是到西安找工作的嗎？“

胡豆豆見我不想說，雖然有些泄氣，但是依然微笑說：“是的，我男朋友在西安工作，所以我要去西安找工作了。河南就不回了，到時候再違約吧?！?

我望著她普通的、有些稚嫩的長相，忍不住問：“非要離開家嗎？不能讓他和你去河南？”

胡豆豆說：“他嫌河南不好，鄭州也不咋地，而且我也這么覺得?！?

我說：“那你有多喜歡他，難道也是因為他長得好看？”

胡豆豆突然有些想哭似的，說：“對啊，因為他長得好看，我自己長得不好看，所以我就是喜歡那些長得好看的。他也從來不嫌棄我，他在大街也敢親我，摟我，抱我。我一直都很自卑，不敢談戀愛，當(dāng)然也沒有人追我，遇見自己喜歡的人也不敢搭訕，只有他和別人不一樣。但是我知道，我愛他的超過他愛我的。談戀愛，更愛對方的那個人就是輸家，我就是個輸家?！闭f完她真的哭出來了。

胡豆豆本來就長得不好看，她一哭起來越發(fā)丑了。我連忙遞過去一張紙巾，她接過紙巾開始擤鼻涕，那畫面讓人有些不忍直視。

我打算勸勸她：“那個人對你不好嗎？你還這么喜歡他，如果覺得痛苦，還不如分手，和漂亮的男朋友在一起，會很辛苦的。”

胡豆豆把紙巾揉成一團，說：“我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因為我已經(jīng)和他……那個，你懂的。我們之前也是微信搖一搖認識的”

火車突然發(fā)出一陣尖銳的叫聲，我的心突然被什么揪住

了似的。等到刺耳的聲音慢慢消失，我在心里罵眼前這個女生，人丑就算了，不僅丑而且蠢，不僅蠢而且死心眼，這樣的人不僅可憐而且可恨，說不定是被騙了。

我胸口一陣悶疼，不打算和她再聊下去了。

這時火車突然停了，廣播報站已抵達鄭州站。

我看了看鄭州火車站，說實在的，我曾經(jīng)無數(shù)次經(jīng)過這里，有時回西安，有時是回上海。

這時有很多人背著大包小包往火車上擠，列車員一次又一次地叫喊著，維持著秩序。

胡豆豆突然說：“你看見了，不怕你笑話，我自己都感覺這個地方不好，什么看上去都破破爛爛，人還那么多，我男朋友不來是對的?！?

我心里面有些鄙視她，但是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對了，你在西安聘上什么學(xué)校了？”

胡豆豆?jié)M臉失落，說：“沒有學(xué)校要我，肯定是我長得太難看了?！?

我嘆了口氣，覺得這女生簡直無藥可救了，說：“應(yīng)該不會吧，有很多老師也不是很好看的?！?

我接著說：“西安中學(xué)下周也要招聘，你可以回去看看。”

胡豆豆搖搖頭，說：“沒戲，我學(xué)歷也低，又不好看。還是看看差點的學(xué)校好了。五大名校要的都是碩士和博士?！?

我有些不服氣，說：“沒有吧，我也是本科，鐵一中就要我了呀?！?

胡豆豆苦笑說：“那是因為你長得好看！”

我真的不想再和她講話了。

后來我好像是睡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醒了，胡豆豆坐在對面玩手機。一個人端著一碗泡面從我們旁邊走過，一不小撒了點開水在胡豆豆身上，胡豆豆被燙的大叫。那個人急忙道歉，但奇怪的是，他說抱歉的時候眼睛卻在不斷地瞟向我，最后居然對我說：“小姐，對不起啊，沒嚇著你吧?！蓖耆珶o視真正被燙到的胡豆豆。我急忙說：“沒關(guān)系的。”說完我偷偷看了胡豆豆一眼，她看起來很無奈。

那個人走后，胡豆豆對我說：“長得好看就是有市場。這個時代就是一個看臉的時代?！?

我不高興地說：“他對你說對不起了?！?

這時火車好像到南京了，上來了許多大學(xué)生，貌似要去上海找工作，他們坐在離我們不遠的位置上。

幾個大學(xué)生在邊打牌邊聊天。

甲：“最近找工作太麻煩了，南京大學(xué)都白上了?！?

乙：“誰讓我們學(xué)了個一無是處的人文學(xué)科，理工科雖然難學(xué)還是比較好就業(yè)的?！?

丙：“誰讓咱們不好好學(xué)習(xí)，學(xué)校保研名額都混不上，英語不好去外企又沒希望，現(xiàn)在只能去民營企業(yè)看看?！?

?。骸皠e那么悲觀嘛，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去當(dāng)老師?！?

甲：“我沒有悲觀，咱們幾個人長得也不好看，我看民營企業(yè)也沒戲?！?

乙：“顏值只有那么重要？”

甲：“那可不，我有浙大同學(xué)去傳媒公司應(yīng)聘，只是做個推廣啊，也看臉，那些個HR一看見傳媒學(xué)院的美女們兩個眼睛就放電，那還有我們普通人的工作機會?！?

丙：“你哪個浙大同學(xué)啊，就那個書呆子，我是HR我也不要啊。再說了，哪個公司不想讓自己的員工都是漂漂亮亮的?！?

乙：“看來顏值果然很重要啊?！?

丁：“沒關(guān)系啊，先天不足后天來補，我們整容去，聽說傳媒大學(xué)和藝術(shù)學(xué)院的人好多都是整過的。長得好看還是有優(yōu)勢，那些公司也不需要員工有什么高學(xué)歷。反正不管多高學(xué)歷，也還是什么都不會干，上班以后還要重新學(xué)好多東西。”

乙：“我看還是那個誰說得對，實在不行還可以去當(dāng)老師嘛，考個誰考誰過的教師資格證就行，教師隊伍顏值一直都很低?！?

說完幾個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胡豆豆認真地盯著我，說：“你看見了吧，長得好看又多么重要。”

我雖然還是有點不服氣，但是仔細回憶起來，鐵一中好像最終是聘了不少研究生，貌似本科生只有我一個，難道真的是因為我長得好看。因為無論是面試還是試講，說實在的，總共也沒多久，能考察出的東西也很有限。我之所以一直都那么順利，應(yīng)該和容貌有一定關(guān)系，這么想也有道理。景甜那種長得普通講課也很普通的只能待定了，可是達姐呢？大概是長得太沒教師氣質(zhì)了吧，楊蕾也是長得太小蘿莉了，也不像老師，我現(xiàn)在越想越有道理。如果在兩人的學(xué)歷和能力差不多或者差距較小的情況下，面試官的確會優(yōu)先選擇長得好看的人，對于教師行業(yè)則是更有教師氣質(zhì)，形象好的人優(yōu)先。其實不光在招聘這一個方面，就連我去超市買土豆，也會挑長得好看的土豆買。想到這里，我深深為自己的容貌感到慶幸，否則我就要被激烈的就業(yè)環(huán)境淘汰了。

列車繼續(xù)前進，天也逐漸亮起來，胡豆豆此時卻睡過去了。我看著車窗外上海郊區(qū)低矮破舊的小樓，心情真是不好，心想果然還是看到長得好看的事物才會開心啊。

列車終于到站了，我叫醒胡豆豆，就獨自下車了，因為我想早點趕回寢室，說不定還有時間去趟樹人。去樹人看看達姐，給他個surprise。

我匆匆安放好行李，就往樹人狂奔。到達樹人中學(xué)的時候，我看看表，還好，離放學(xué)還有一個小時，我趕緊往年級組跑去。

年級組里只有幾名老師，達姐的臨時辦公桌上顯得有些空空蕩蕩的，原來放在這里的輔導(dǎo)書不見了。我感覺不太妙，急忙問旁邊的張平老師。

張老師悠閑地半躺在椅子上，雙腿翹在辦公桌上，臉上還該這本書，但明顯沒有睡著。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張老師突然說：“方達這幾天請假，找工作，他沒告訴你嗎？”

我有些奇怪，但立馬說：“哦哦，我知道的?！蔽腋杏X自己像在掩飾些什么。

張老師放下腿，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說：“他沒告訴你吧，呵呵?！?

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也不知道該怎么接話，感覺自己像撒謊犯錯誤的小孩。張老師也很奇怪，斜著眼睛抽我。

這時，有一個長得還比較好看的重點班女生過來問題，我心想終于解除尷尬氣氛了。雖然那個女生也算不上好看，但是應(yīng)該是重點班的最高水準(zhǔn)了，我忽然想顏值很重要，學(xué)歷也很重要，但是顏值總和學(xué)歷成反比，重點班和平行班的顏值對比就可以充分證明這點。

張老師開始細心地給這個女生

解答，我頭一次發(fā)現(xiàn)原來一直很像個小混混的張老師，講起題來還是很正經(jīng)的，很有陳老師的那種風(fēng)范。說起來陳老師，他一直以來可幫了我不少，待會一定要去看看他。

女生滿意地說謝謝，張老師還對她點頭微笑，我突然覺得這是一幅十分和諧的畫面，愿師生友誼長存。那名女生走了以后，張老師好像正準(zhǔn)備對我說什么，但是另一名女生又來問題了。

這個女生不如剛才的女生好看，甚至可以說有些丑，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只長發(fā)怪物史萊克，我暗想她成績應(yīng)該不錯。

張老師見了她，明顯有些不耐煩，接過題目就開始講。這次張老師的語速有些快，女生好像一直聽不懂，張老師又換了一種思路，女生還是聽不太懂，輕輕地搖頭。張老師好像徹底爆發(fā)了，吼了句：“你這個笨蛋，這么簡單的題都不會，你還天天吃那么多！”

那女生也真是內(nèi)心強大，被批完或者說被厲聲罵完之后居然面不改色地說：“老師，我自己再回去研究研究吧?！?

張老師擺擺手，示意她回去，女生就轉(zhuǎn)頭出門了。

我在驚訝之余，又想起了胡豆豆那套顏值理論，心想學(xué)生長得好看不好看，老師對其待遇也是大不一樣啊。

旁邊有一個老師突然插嘴：“張平就是喜歡長得好看的女學(xué)生。”

我終于忍不住開始笑起來，張老師有些生氣，對我說：“你該上哪去上哪去，走吧?！?

我立馬收住笑容，對張老師說：“老師，那我先去找陳老師了?！?

張老師突然壞壞地笑了一下，小聲說：“陳老師啊，最喜歡白凈的小男生?！?

我對這句話唯一的感覺就是莫名其妙，心想張老師果然還是教師隊伍中的奇葩啊。

我快步走到陳老師辦公室，這幾天作業(yè)一定積壓了不少，趕緊讓我去解救可憐的老教師吧。

我推開辦公室的門，眼前的一幕讓我一陣莫名其妙：

陳老師趴在一個白白凈凈的男生身上，那個男生的臉漲得通紅，看上去不太舒服，陳老師雙手抓著男生，表情很奇怪。

陳老師看到我突然進來，連忙從地上站起來，急忙對我說：“哎呀，這個學(xué)生不聽話，不好好寫作業(yè)，我批評他，他還往外跑，我一把抓住他，還把我自己也搞摔倒了。”

陳老師轉(zhuǎn)身把男生扶起來，讓他趕緊回班里去。

我掃視了一下整個辦公室，靜悄悄的，也沒有其他老師。

陳老師扶著腰，看上去好像是閃著了，我怕急忙上前攙扶。

陳老師也不正眼看我，只是有些慌張地說：“你怎么突然回來了，也不打聲招呼，其他老師去參加教研活動了，你突然進來，我嚇了一跳?！?

我連忙說了好幾個對不起。

我走到辦公桌旁，達姐這幾天也不在，果然堆了很多作業(yè)，陳老師年級也大了，我走了，這么多作業(yè)他怎么改啊。

我對陳老師說：“陳老師，正好我回來了，就把作業(yè)改改吧。”

陳老師這時語氣平靜了一些：“好好，那就辛苦你了?！?

我默默地把作業(yè)改完，就獨自一個人往回走，常樂從后面跟過來，說：“李夏菲，我們一起散散步好不好？”

我為上次約會的事情至今還感到抱歉，心想那就答應(yīng)這個小小的要求吧，反正達姐也不在。

我和常樂慢慢地走著，常樂突然說：“方達最近在上海找工作，你也要留在上海嗎？”

我心里一驚，達姐從來沒有告訴過我這件事。我急忙問常樂：“方達他想留在上海嗎？”

常樂笑笑說：“他好像有事情瞞著你啊?！?

我心里越來越緊，達姐到底瞞著我想干什么？我迅速拿起手機打給達姐，可是電話居然是占線，他到底在和誰講電話，我又撥了幾遍，還是占線，此時心里堆的是滿滿的失落。

常樂突然一把抱住我，在我耳邊悄悄說：“為什么，為什么你的眼里只有他？”

我有些累了，今天剛下火車，還碰到一連串的怪事。我任由常樂抱著，因為真的很想在某個人懷里歇歇。

常樂的手突然抱住我的腦袋，他的眼神里全是擔(dān)心，我迷迷糊糊的看著他，突然我的嘴唇有什么軟軟的東西碰了上來，好像是常樂的嘴巴。我們兩個人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就這樣吻了多久。常樂的吻很小心，讓人逐漸進入一種陶醉的狀態(tài)；和達姐的很不一樣，達姐給人的感覺總像在索取什么似的。

常樂突然在我耳邊說：“我送你回寢室吧?！?

我默默地點頭，然后他拉住我的手，也默默地往前走。

晚上我回到寢室，躺在床上，心想當(dāng)初是不是因為我還算漂亮，所以達姐就答應(yīng)和我交往了？胡豆豆也許是正確的，在戀愛中，誰更多愛一些，誰先愛上，誰就是輸家。

正當(dāng)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有一條短信，是達姐的，我突然來了精神。

達姐：菲哥，剛才我在和丁曉倩商量事情，沒接到你電話。丁曉倩說她家那邊有學(xué)校要在長春開招聘會，河南省實驗中學(xué)也要去長春。我們商量著這個星期一起去，所以這個星期你要自己去樹人了。

我心想為什么要和丁曉倩一起去，就回了條：我不在的時候，你和丁曉倩勾搭上了還要去河南的學(xué)校嗎？不和我一起回西安了？

達姐：你想多了，早點睡吧，西安的學(xué)校都不要我啊，我先試試看省實驗，是很好的學(xué)校，我們也可以在鄭州的吧，再說你三方也沒簽啊。

我放下手機，腦袋又開始痛，達姐在上海也許只是刷經(jīng)驗吧，但是河南，我要和他回河南嗎？估計媽媽不會同意的。但是如果我們能一起留在上海呢？

手機突然又響了，是楊蕾：夏菲，我覺得自己太不適合當(dāng)老師了，不當(dāng)了，我要去考研。

還有一條，是沈子琪的：西安中學(xué)是想簽我的，可是工資實在太低了，還沒有編制，我看還是違約吧，你有沒有什么其他打算？

現(xiàn)在腦子里是更亂了，我很需要平靜下來，我現(xiàn)在是不想理達姐了。于是翻開手機通訊錄，翻啊翻，當(dāng)我看到常樂的名字時，忍不住停了下來。

我發(fā)了條短信：你為什么喜歡我？

常樂回了一條：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因為你長得好看吧，哈哈。

我瞬間又崩潰了，這個時代啊，這個時代啊，就是一個看臉的時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