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時候,我去火車站送菲哥。看著她坐上火車,這種短暫的離別沒有讓我感到半點痛苦,反而讓我感到很輕松,因為最起碼我終于不用每天早上穿越半個校園去接她了。
周五晚上,我閑得發悶,拿出手機開始刷中國招教網的公眾賬號消息。最近倒是有不少學校在招人,但都不是河南的,我暗想今年不打算招人了嗎?如果菲哥這次應聘上的話,我難道真的要跟著她去西安嗎?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陸小夏發來了一條微信:達哥,你在干什么啊?
我看著這條微信,皺了皺眉頭,心想這孩子怎么就開始亂叫呢了?
“什么達哥啊,叫我方老師,小孩子別亂叫。”我順便發過去一個憤怒的表情。
“反正也不是在學校,不能喊得親點兒嗎?”陸小夏回得很快。
“我正忙著呢!沒工夫陪你玩。”
“方達,我想你了!”
“今天不是才見過的嗎?想什么?”我心里突然開始發緊。
“我就是想你了,不能分享一下你現在在忙什么嗎?和李夏菲在一起嗎?”
“我在看招聘信息,河南的學校也不招人,有點發愁。”我心想這孩子難道在吃醋。
“沒有想過留在上海嗎?”
“沒想過。”我有些驚訝,上海的學校怎么可能要我?
“你留在上海,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啊。你在上海找工作吧。”陸小夏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想什么呢?我可沒許諾過要和你在一起。”我有些生氣,又有些開心。生氣的是她的自作主張,開心的是有這么一個性感女高中自作主張。
“你已經親過我了,行動說明一切。”
“你怎么那么傻?親一下沒什么吧,你被很多男生親過吧。”我心想陸小夏不可能沒談過戀愛吧,那總不會是她的初吻吧,說不定她的那些話都是在逗我玩。
可是我好像錯了,我等了很久,陸小夏都沒有回我微信。我雙眼盯著屏幕,滿腦子都是陸小夏那個晚上留露出的哀傷。我真的很想問問她,為什么偏偏是我?為什么偏偏纏著我?
第二天,我打開手機,陸小夏給我發了條短信:方達,我要自殺,我在學校旁邊的熊貓旅館306房間,20分鐘以后你再不來,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我腦袋翁了一下,險些倒在地上,從發短信的時間推算,她應該已經……我立馬跑出門,也不管貴不貴,直接打的往熊貓旅館狂奔。陸小夏那種人,什么事情做不出來,如果她有什么閃失,我豈不成了千古罪人。
當我終于抵達熊貓旅館,我直奔306,整個人都渾渾噩噩,心卻在猛烈地跳個不停。跑到306門口,門是半開著的,我的心蹦到了嗓子眼兒里,就快要蹦出來了,我鼓足勇氣把門推開。
陸小夏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色T恤,也沒有穿內衣,小小的……若隱若現。手中還拿著刀,腹部全是血,大片大片的殷紅在白色衣服的襯托下十分刺眼。我嚇了個半死,直接坐在了地上。我望著陸小夏的尸體,此刻只想趕緊逃跑,只想逃離這里,為什么偏偏是我?但是我又有些不舍,是我害死她了嗎?
“我沒想讓你死啊,你個笨蛋,我什么都不是,你干嘛要喜歡我啊,就算我喜歡你……”此時陸小夏突然坐了起來,立馬用她的嘴堵住我的嘴,“我只要你說喜歡我。”陸小夏認真地說。
“你他媽的原來騙人啊!”我立馬從地上跳起來,沖著她狂吼。
陸小夏從地上站起來,T恤剛好蓋住她的小內褲,隱約露出了紅色的蕾絲花邊。“我只是想知道你到底關不關心我。”陸小夏又是一副認真的樣子,這種認真真是可怕。
“無論怎么樣,你也不能這樣。”說完我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瞄著她的身體,心里仿佛有一團火苗一點點地燃起來。
陸小夏什么都不說,一點點地逼近我,我內心的火苗也隨之燒得越來越旺,我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心跳,嘭嘭嘭,就像有一個醉漢在瘋狂地敲打我的心門。我努力伸出手想攔住陸小夏,可是完全使不上勁兒。我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了,瘋狂地撲向了陸小夏,我的嘴在她的臉上亂親,我的手在她身上**,我的腦袋裝滿了瘋狂兩個字,她柔軟白皙的身體,危險而誘人。
突然,我的手機鈴聲響起。我這才停住了自己罪惡的雙手,腦袋也逐漸冷卻下來,可是我還壓在陸小夏的身體上。
電話鈴持續地響著,我和陸小夏對視了一會兒,她突然笑了,我臉漲得通紅,她的笑讓我有些尷尬。我做起來拿出手機,是陳老師的電話。
“喂,陳老師,你好,什么事啊?”我的聲音因為緊張變得很奇怪,陸小夏卻在旁邊笑得前仰后合,我轉過頭去不看陸小夏。
“方達啊,李夏菲去找工作了,下星期我也比較忙,3班和4班的課就交給你了,你要好好表現,這是很好的鍛煉機會。”陳老師明明是要我幫忙,卻說得好像在幫我似的。
“好好,陳老師,沒問題。”我真想趕緊掛斷電話,陸小夏一聽我要去3班上課,高興地用她的身體在我背后蹭來蹭去。
“那就幫托你了,方老師,好好表現啊!”此刻,陸小夏把手伸進了我的衣服里,我差點叫出來。
“好的,好的,陳老師。”我的聲音在顫抖,急忙拉住了陸小夏不安分的小爪子。
“那就先這樣啊,小伙子。”陳老師終于說出了我想聽的活。
“好好,再見,陳老師。”我急忙掛斷了電話,把陸小夏從地上強行拉起來。
“快點把衣服穿好,回家去。”我生氣地說。
“回去也行,你答應我在上海找工作試試,要不然我就去告訴李夏菲你對我的所作所為。”陸小夏掐著腰,她已經學會跟我談條件了。
“好吧。”我無奈地搖搖頭。
陸小夏開心地笑了,迅速從包里拿出褲子和文胸,我轉過頭不再看她。我心想命運為什么非要這么折騰我?再說了,我怎么可能留在上海?西安的學校還不要我呢!
這天晚上,陸小夏給我發了個鏈接,是上海一所新建的郊區中學在招人,明天在師大新校區開招聘會,而且因為很缺人,他們不限制上海戶口,我忽然有點躍躍欲試。
周日上午,我做校車趕回新校區,找了半天,才找到那所中學的宣講會教室。我一進門就看見陸小夏坐在離門口很近的位置沖我招手,我看了看周圍好像沒有認識的同學,就坐在了她旁邊。
這所學校的校長親自到場宣講,我感覺還蠻有誠意的,陸小夏拉著我的手,滿臉幸福感。
校長介紹說:“我們松江實驗學
校是一所九年一貫制學校,主要招收松江區的學生,我們的校園很大,學生的校服也很好看,男生像王子,女生像公主,絕對養眼。”說到這里,還急忙展示學生校服圖片,我們被逗得哈哈大笑。
校長換了張PPT,繼續說:“下面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松江,松江是一個歷史文化圣地……我們在工資方面絕對優厚,向日本看齊,因為我們是公辦學校,不缺錢只缺人。我還知道你們非上海免費師范生如果在上海就業要交違約金,不過沒關系,一年就賺回來了。而且松江的房價很低,比上海低多了,你們不要貪圖留在上海,到松江來也是很有發展前景的……”
好像很多人一聽到工資待遇的問題就非常開心,居然陸陸續續地開始鼓掌。我心想這校長一直松江啊,上海的說著,難道松江不是上海嗎?真詭異。
“以后你去松江當老師,我就去松江大學城那邊找個大學上,我們還能在一起。”陸小夏開心地對我說。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心想這孩子的腦洞到底是有多大,我可從來沒說過要和她在一起,也從來沒說過我要在上海工作,再者說了,我還不一定能進這所學校,放眼望去,光看臉就知道這里有多少碩士和博士了,哪有我什么事啊。
校長終于廢話完畢,我們被分成了不同的學科組進行面試,我又四處望了一邊,一眼就看見了站在數學組那邊的常樂。我驚訝之余,立馬推開陸小夏,她有些生氣,“你干什么?”我趁著常樂還沒有發現我,急忙把陸小夏拽到墻角,說:“你到一樓那邊去等我,我面試完以后下去找你。”
陸小夏任性地說:“不要嘛,我要在這里陪你。”
我郁悶之極,靈光一現,抱著陸小夏深深地吻了一下,然后溫柔地說:“乖,你下去等著我,讓我專心面試,好不好?”
我發現這個方法對付女生非常奏效,不管是李夏菲還是陸小夏,都可以迅速被被馴化,陸小夏乖乖地到樓下去等我了。
我有些心虛地回到化學組的位置,繼續排隊等面試。
常樂這時也看到我了,面帶微笑地走過來“你怎么也來了?”
我瞟了他一眼,說:“沒什么,刷刷經驗而已。”
常樂壞壞地笑起來,說:“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李夏菲回西安找工作去了,你卻在上海找工作。”
我不耐煩地說:“跟你說了,我不是找工作,刷經驗而已。”
常樂冷笑了一聲,說:“你當然只能刷經驗了,你又不是上海人,你以為他們真的不介意?哼!快到我了,我回去了,你就在這繼續浪費時間吧。”
我氣不打一處來,心想常樂這個人精,你說我不行,我偏要行給你看。
終于輪到我面試了,這次我鼓足了勁,語言表達及其流暢,儀態也是前所未有的大方得體,終于贏得了面試老師的贊許的目光。最終,我得到了下午試講的機會。
面試結束后,我四處搜尋常樂的蹤影,感覺他好像已經走了,我忽然有些失落,本來還想氣勢洶洶地告訴他:“我進試講了,你呢?”可是到處都找不到他。
陸小夏居然給我叫了外賣,我忽然感覺身旁這個小女生還是很適合當老婆的。吃過午飯,我和陸小夏坐在教室的角落里,我故意有些色迷迷地看著她,她的小臉漲得通紅。我瞅了瞅四周,現在好像也沒什么人,我們都不由自主地開始“一頓亂吻”。我心想反正在大學校園里這種事也讓人見怪不怪了。
下午的試講也挺簡單的,我自我感覺還不錯,但是老師只是笑著說我們還需要橫向地比較一下。從教室走出來的時候,我看見數學組的教室里,常樂正在試講,看上去有模有樣的,但是聽不清在講什么,我心想要趕在常樂講完之前,和陸小夏趕緊離開這里,我害怕這種關系被常樂知道。
周一的早上,我比平常多睡了十分鐘,這多虧了菲哥要去找工作啊。
我愉快地騎自行車,愉快地乘地鐵,愉快地在樹人吃早飯,愉快地和張老師打招呼。不曾想今天竟是如此地輕松愉快,前所未有的輕松愉快。
我上午去3班和4班上了課,陸小夏也挺乖的,沒有做什么怪異的事,我唯一擔心的小炸彈沒有爆炸,這個星期估計就可以這么開心地度過了。
從班上回來,我在小教室刷題,張老師突然走進來,然后坐在我旁邊,卻什么話也不說。我感到有些奇怪,就停下筆來,問:“張老師,怎么回事啊?有什么不開心的?”
張老師斜著眼睛看著我,他每次這樣看我的時候都讓我很不舒服,但是因為是師長,我也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來。
張老師突然說:“哎,你要不要留上海?”
我很驚訝,張老師怎么突然問這個,難道他知道我陸小夏的什么了。
我結結巴巴地說:“張老師,我上周是去面試了一個上海的學校,還沒出結果?”
張老師突然嚴肅起來,說:“是什么學校?”
我也嚴肅起來,答道:“松江新建的實驗學校。”
張老師:“你要不要在上海的其他學校看看,如果真的打算留上海,我可以幫你打聽打聽一些更好的學校。”
我再一次震驚了,張老師怎么這么好。我的腦袋里頓時出現了菲哥和陸小夏的身影,兩個人在天平的兩端,托盤下面就是懸崖,兩個都在向我求救。此時我只能選擇一個來拯救,如果救出了其中一個,另一個就會墜落懸崖。我雙手把頭發胡揉了一通。
張老師笑笑說:“是不是很難決定?你和李夏菲是不同地方的人,不如都在上海找工作,就不用那么糾結了。我有一次和陳老師吃飯的時候還聊起此事。”
我一聽這話,頓時放心了,看來張老師并不知道我和陸小夏的什么什么。
陳老師也突然進來了,對著我說:“方達啊,你在這里啊,等會去我辦公室一趟,李夏菲走了,還有好多卷子要改。今天還有一些作業情況要統計,而且要統一報到學校去,這個任務很艱巨,今天教務處的劉老師還跑過來找我。因為劉老師的實習生也馬上要回陜西找工作了,所以你就辛苦一點,年輕人多做點工作有好處的。”
我一聽暈了,立馬開始懷念菲哥在的美好時光,張老師卻像個小孩兒似的,笑得渾身亂顫,前仰后合。我回頭偷偷地瞪著他,心里也悄悄地詛咒這個幸災樂禍的家伙。
這時候尹金明和胡文悅也進來了,張老師又笑著悄悄對我說:“兩頭豬又開始化身八戒(巴結)了。”
我有時候會非常不理解張老師為什么總把學生叫做豬,管他呢?隨意吧。
陳老師看見尹金明和胡文悅,
笑著讓他們去辦公室聊,又叮囑了我幾句,然后就走了。
張老師又接著說:“在上海呢,第一檔的學校是五大名校:排第一的是樹人中學,其后依次是上海中學、華師大二附中、復旦附中、交大附中;再往后排是第二檔的學校:南洋模范中學、建平中學、延安中學、上海師大附中、控江中學、上海市實驗學校、復興中學、上外附中、大同中學、七寶中學、進才中學。第三檔……”
我聽得有些頭大,直接對張老師說:“老師,你別說了,你說了我也記不住,那么多學校,好多連名字都沒聽過。”
張老師突然瞪著我說:“你怎么這么不靠譜,我給你說那么多不都是為你好,你就是個小孩子。”
我們的對話在不愉快中中斷了下來,我拿出手機打開學校的就業信息網站,隨便找出了一個什么晉元中學的招聘啟事,然后把手機拿給張老師看。
張老師拿過去看了幾眼,皺著眉頭,我裝得很失落似的,說:“張老師,我不是沒有看過上海的招聘信息,他們都要有上海戶口啊,本科生不可能打夠分的。”
張老師眨了幾下眼睛,說:“其實越好的學校,就越不會去卡戶口的事情,而是不拘一格降人才。我沒有上海戶口,最后樹人還是錄取了我。”說完還自豪地笑了笑。
我有些疑惑地說:“老師你不是上海人啊?”
張老師氣得直跺腳,憤怒地說:“你不僅智商和情商低,記性也特別差,我不是告訴過你,我本科就來這里工作了,怎么會有戶口,你就是個笨蛋。”
我心想誰能天天記得你的什么事啊,但是還是努力保持平靜。
張老師說:“不管怎么樣,你先去應聘試試。”說完就走了。
我看看就業網上其他的招聘信息,心里默默地想著反正這幾天也沒什么事,楊蕾和沈子琪好像馬上也要回西安找工作了,不如我也趁著找工作這個理由,請兩天假,這樣就不用幫陳老師和劉老師干那么多事了。
我拿著紅筆往陳老師辦公室去,現在正在上課,教研組這一片十分安靜,我輕輕地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隱約聽到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過了兩分鐘,陳老師的聲音傳出來:“請進。”
我推門走了進去,辦公室里只有陳老師、尹金明和胡文悅三個人。尹金明和胡文悅兩個人顯得莫名其妙地緊張,陳老師倒是和平常一樣招呼我坐下。兩個小男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見我來了,立馬又對陳老師說:“我們……先回去了,陳老師,再見。”
我隨便找了個辦公桌,開始改作業,這時手機接了封常樂的新短信:“松江那個學校通知你了嗎?聽說試講過了的人都已經通知了,讓這周三去學校進班試講。”
我突然有些著急,因為我并沒有接到通知。我走出辦公室,撥通了常樂的電話:“喂,常樂,我沒有接到通知,你也沒有嗎?”
常樂說:“沒有。”
我們同時沉默了下來,好像第一次有了些默契。
常樂說:“算了,反正那個地方也很差很偏,沒什么東西的,不去也罷。”
我也裝作滿不在乎地樣子,說:“也對,那個校長宣講的時候,還說什么上海的房價貴死了,松江房價很便宜,那里根本不是上海啊。”
我們好像第一次有了共同語言。
常樂突然語氣嚴肅起來對我說:“方達,不管你要不要在上海找工作,我都會嘗試和你去搶李夏菲的。”
我覺得很好笑,說:“我真的只是刷經驗,在說李夏菲根本就沒打算在上海找工作。”
常樂自信地說:“也許我可以改變她的想法。”
我冷笑了一下,說:“那我們走著瞧吧。”然后我就掛斷了電話。
回到辦公室,我想如果能夠留在上海的話,菲哥肯定也會為了我留在上海,可是陸小夏怎么辦呢?我根本什么都不想干啊,這兩個人怎么都那么傻?
放學的時候,我向陳老師和張老師請了兩天假。
現在上海只有一些郊區一點的學校在招人,這兩天之內,我應聘了四個學校。一個在寶山區,一個在松江區,一個在金山,還有一個杭州的學校。我幾乎把整個上海都跑了個遍,寶山區的一位校長告訴我,你沒有上海戶口,我也可以接受你,只不過你的戶口要落在上海市人才交流中心你愿意嗎?
我嗎?我當然不愿意,事實上我也不是很明白落在上海市人才交流中心是神馬意思,反正聽上去就很不好。
然后我就和這位校長不歡而散了,反正我們都沒有誠意。
杭州那個學校是全浙江最牛逼的學校的一個民辦機構,等我看到這么一種情況的時候,我決定還是面完試以后趕緊走人吧。
最后去的松江的那個學校,也是一個新建的實驗學校,校長聽完我的試講以后,決定讓我去教小學。這個我萬萬沒有想到,他究竟是怎么決斷出來的,我為什么適合教小學?至今我都想不明白,再說了,小學生,估計比陸小夏那種學生還難管。
我還是委婉地拒絕了校長的決定,他到底能決定個啥?我呸,祝這個學校趕緊倒閉。此時心情非常不爽,我方達就去教個小學嗎?而且還是在一個長得很像河南某縣城的地方教小學。突然想起這附近好像有一個英國風情小鎮,我決定去散散心。
等我到了才發現,這個英國小鎮已經一個進化成了巨型婚紗攝影城了。到處是漂亮的新娘子和丑爆的新郎,新郎看上去都很有錢的樣子,怪不得呢!也許經過幾輪基因篩選,漂亮的姑娘都被大款搶走了,留給窮人的都是些丑女,富人會越來越漂亮,窮人只會越來越丑。以后的人類,只要看臉就可以分辨貧富階層了。管他呢,這些都不是我操心的,只希望新娘的裙子都能短一些,我只想看腿。
晚上回到寢室,我給陸小夏發了條微信:“今天松江的一個校長讓我去教小學。”
陸小夏:“那時因為他覺得你帥。”
陸小夏好像很會逗人開心,我不由自主笑了出來,回復:“就算我長得帥,可是有什么關系?”
陸小夏:“因為越小越單純的孩子越是只看臉,小學生只喜歡長得好看的老師。”
陸小夏的話倒是讓我想起了菲哥,她是本科生的學歷,還有非常爛的成績單,但是應聘成功率遠比別人高,是不是和臉有關系呢?
我又和陸小夏瞎聊了一會兒,聊天內容幾乎和男女朋友都沒什么差別了。我壞壞地想,反正這幾天菲哥也不在。
睡覺之前我望著高高的天花板,陷入沉思:我們這個時代真的是一個看臉的時代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