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海面上水波慢慢的平靜下來,月已中天,時間已經不早了。︾︾diǎn︾小︾說,..o
胡月和陳鈺蓮稍微的收拾了一下就穿衣服開始返航了,褚向東的工作也是做的夠到位,等到胡月到岸邊的時候,褚向東接手游艇,胡月開車帶著陳鈺蓮回家。
等胡月到家的時候,翁美鈴幾人這個時候居然還沒吃飯,而且瑪姬也在,今天這是什么情況喲,胡月轉頭看了看,沒發現謬騫人,胡月詫異道,“ora怎么還沒回來?”
翁美鈴走過來,覺得有些異樣,湊到胡月的身前聞了聞,頓時白了胡月一眼,不過沒說話,她可不是瑪姬和溫碧暇這樣的小女孩,什么都不懂。
不過即使是溫碧暇也看出自己的蓮姐姐好像和以前有些不一樣,比如走路慢了好多哦,再比如她的臉頰一直都是紅撲撲的,好可愛呢!聰明如她,看看翁美鈴白了胡月一眼,頓時明了了,看向胡月的眼神就有些意味深長了。
倒是瑪姬,不明就里,茫然的看看幾人。
陳鈺蓮是跟著胡月進的家門自然也站在胡月的身后,翁美鈴的小動作她自然也看的到,看到翁美鈴白了胡月一樣,她本來微紅的雙頰又紅了紅,有些不自然的說了句,“我先去洗澡了。”
陳鈺蓮急切的想離開客廳,結果一時急了走的有些快了,頓時牽動到了初承雨--露的代價,痛,火辣辣的痛。好容易忍著自己沒叫出聲來,扭頭也是白了胡月一眼。然后紅著臉進房間去了。
瑪姬張漫玉不明就里的看看眾人,不知道胡月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翁姐姐也在責怪她,蓮姐姐也沒給胡月好臉色,不過對于張漫玉來說,這應該是個好消息才對呢!
要是翁美鈴不喜歡胡月了那才好呢,蓮姐姐這么漂亮自己肯定也爭不過去的,要是大家都不喜歡胡月了,自己才更有機會呢。
后世那個寂寞讓我如此美麗的女神現在是個豆蔻初開的小姑娘,還在盤算著怎么把胡月扒拉到自己的手里,完全沒有后世那股子高冷的氣場和女神范。
胡月看自己的倆妹子都給了自己一個白眼。只能無奈的聳聳肩,說了聲,“我先去洗澡!”
“嗯呢,繆姐姐今晚在做飯呢,聽她說是和許鞍華導演探討關于劇本的事情有了進展,所以很開心,今晚親自下廚了。”
大家都沒說話,溫碧暇在這個家里的時間也久了,對翁美鈴和謬騫人也沒什么畏懼了。至于陳鈺蓮么,天天晚上和她睡在一起的,又是同一個地方出來的,更難有什么畏懼了。所以她開口對胡月說道。
胡月diǎndiǎn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算是溫碧暇打了招呼。然后就回房間拿了衣服去洗澡,等胡月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發現大家都已經坐在飯桌上了。只是還沒開始吃。
胡月奇怪的問了一句,“你們怎么不吃啊?”
謬騫人這時剛好端著一個菜從廚房里出來。聽到胡月這么問,不禁嗔怪道,“喂喂,好歹你也是一家之主呢,你不在家還好了,你在家你這個當家的不在,我們怎么敢動筷呢!”
胡月不以為然的笑笑,只當謬騫人是在說笑,倒是陳鈺蓮頗為贊同的也diǎndiǎn頭。
其實謬騫人現在說的還真的不是瞎說,在80年代初期的香江,很多的風俗并未開化,還保持著舊民國的一些習俗,比如家主不動筷子大家就能開始吃第一口,這是表示對家主的一種尊重。
胡月雖然和幾女都還沒結婚,但是這種實質性的關系早已突破,過的基本上也就是夫妻一般的生活,再加上胡月又是從21世紀過來的,對這些惡俗和惡習也沒什么了解,即使了解也不在乎,所以才會不以為然。
“喂喂,干嘛啊,你還覺得我是在逗你么!”謬騫人看到胡月的笑容有些不以為然,不禁大叫道,很不滿意。
陳鈺蓮開口為謬騫人幫腔了,“ora說的是真的了,我在家里的時候我老豆不上桌吃飯的話,媽媽都會讓我們等著,小時候我還因為這個挨過揍呢!”
“額……”胡月尷尬的沉吟了一下,胡亂的給自己找借口,“不是我不懂了。”
“只是你們也知道的了,我以前就是個古惑仔,b哥又死的早,再說他活著的時候也是和我搶飯吃,誰先吃晚吃的真的沒那么概念!”
“對不住哈!我記住了,我一定改,下次早diǎn過來開飯!而且一定盡量不在外邊吃飯。”
“好了,好了,不用這樣的了,你是男人嘛,在外邊也難免要應酬的嘛,坐下吃吧!”
謬騫人看到胡月服軟,但是覺得讓胡月在這么多人的面前掉了面子覺得有些過意不去,上前接過了胡月手里的毛巾,把胡月按到了椅子上,自己則是走到洗手間把毛巾放回去,飯后又回到廚房脫下圍裙這才出來坐下。
“好吧,那咱們……開動?”
胡月看看坐在餐桌兩側的幾女,看看也就差鐘楚虹了,唉,影帝啊,獎杯啊,任重而道遠啊,在心底哀嘆,嘴里卻是開心的招呼大家開始吃飯。
看到胡月動筷子了,大家這才開始吃飯,溫碧暇提議要喝diǎn酒,便跑去拿酒去了,張漫玉抬頭看了看墻上掛著的鐘表,驚叫一聲。
“哎呀!忘記開電視機了,今晚刀鋒可是要大結局的呀!我都追了這么久了,看不到大結局那多遺憾啊!”說罷要急吼吼的跑去開電視機去了。
翁美鈴笑著打趣張漫玉,“還要什么電視機啊!沒看這鄭樹森,喬譙,秦善寶都坐在你面前的么。讓他們給你講豈不是更好?”
張漫玉打開了電視機,微微的彎著腰不停的調換頻道。聽到翁美鈴這么說,扭頭沖著翁美鈴給了一個笑臉。
“你怎么不說你還是虞家茵呢……”
“再說了。看電視和聽別人講是不一樣的呢!”
“對了,我還記得你的一句臺詞呢!”張漫玉道。
翁美鈴好奇的眨巴眨巴眼睛,“哪一句啊?”
張漫玉已經調整到了b的翡翠臺,這才好整以暇的走回來,站在餐桌前,清了清嗓子,然后裝著一臉的羞怯的表情。
“我喜歡他。”
“他說起話來聲音粗粗的,憨憨的,嗯……像焦大!”
翁美鈴聽完頓時急了。起身就要去追打張漫玉,因為張漫玉念叨的這一句可是刀鋒1937里虞家茵對鄭樹森的感覺,也是翁美鈴對陳鈺蓮的臺詞,說的是她喜歡胡月。
看著翁美鈴和張漫玉互相的追趕著,嘻嘻鬧鬧,溫碧暇拿著紅酒瓶子來回的躲閃著,嘴里大呼小叫,ora和陳鈺蓮也是滿臉的笑容,胡月心里有這么一個感覺。
這樣的生活。真好!
……
胡月看著兩女打鬧也沒有一diǎn煩躁的樣子,放下了筷子好整以暇的看著兩女互相掐架,倒是張漫玉最先支持不住了。
“好了,好了。電視要開始了,我要開始看電視了,你不要騷擾我了!”
翁美鈴得意的揚揚自己的腦袋。挺了挺挺翹的胸脯,得意道。“哼,看你以后還敢打趣我不?”
“不敢了。不敢了,饒了我吧,我要看電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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謬騫人開口為張漫玉解圍,“好了,阿翁,趕緊坐下吃飯了,我也想看看咱們拍的這部電視劇的大結局呢,說起來我都死了這么久了。”
“好吧,看在大家都給求情的份上,我今天就放過你了!”翁美鈴得意的一甩自己的長發,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拿起溫碧暇給幾人倒上的紅酒喝了一口,還擠眉弄眼的逗弄張漫玉。
張漫玉想著去和翁美鈴繼續大戰三百回合找回場子,有想著看電視的大結局,最終的糾結了一番之后還是選擇了看電視。
今天晚上的刀鋒1937的大結局會很燃,關于這部片子的劇情胡月很少進行改動,而且這一版本的劇情和原版的劇情差距也不大,角色上就更加的出彩了一些。
并不是說這部戲的投資什么的比那部戲更牛逼,那是因為現在香江明星的廉價,b恐怖的造星能力讓這所謂的全明星陣容不要太簡單。
曾江,駱應軍,鄭澤士,謬騫人,秦沛,李名煬等等,不說這些早已經在熒幕上大家熟悉的臉孔,即便是如同黃鈤華,劉德華還有翁美鈴這樣的新面孔現在出了門也會有人認出來,熱情的打招呼。
不過觀眾們可能對他們的名字都還不是很熟悉,比如翁美鈴吧,最近出去的時候就經常跟她打招呼,“那不是虞家茵么?”
“嗨,虞大小姐逛街呢?”
這個算是比較正常的了,胡月在《胡月》這部電影上映之前,他的很多影迷叫胡月也會把胡月給叫成了盧小魚,足見一個角色對演員本身的影響有多深,所以胡月之前說周閏發現在的撲街和許文強這個角色有關系還真的不是空穴來風。
現在電視機上播放的是李名煬老爺子的戲份,他在本片中飾演的是胡月的父親,那個躺在搖椅上翻來覆去只有兩句臺詞的傻老頭。
但是這一段的戲,卻是李名煬老爺子最為出彩的,這和老爺子的經歷有很大的關系。
李名煬,1917年出生,曾國藩麾下軍師的后人,湖--南貧窮家出身,從小為了吃洋學堂的救濟,在教會辦的學校里學了一口流利的英文。
曾經是魯--迅的學生,在魯-迅創辦的青年木刻班里,收獲了不賴的手工技術。
年輕時來到大上-海的十里洋場,在貴族名校圣約翰大學里擔任了19年的體育系主任,在那里,他是林-語堂和貝-聿銘的校友,他的學生里有像榮-毅-仁,魯-平這樣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年輕時在外-灘,與著名演員喬-奇飛鷹走馬,騎著哈雷摩托疾馳揚長。
內戰期間,南下香港,在那里創建了曾經馳名一時的“李氏公仔”品牌,專門生產中國風的椰菜娃娃,在李-嘉-誠還在塑料作坊里起步的時候,他已經是萬元戶了。
因為受到外來玩具業的沖擊導致生意不景氣破產,卻又因為樂觀的態度,一個不經意的笑容被攝影師收錄成了香江最美笑容明信片的主角,被蕭-芳-芳看中直接diǎn名出演電影,和陳沖,秋官都有演過對手戲。
正是老爺子的經歷讓他實實在在的是從1937年那個黑暗的時代里走過來的,看著華夏從羸弱一直到強盛,建國,對于這一段戲,老爺子的感觸最深,也是演的最到位的。
可以這么說,大結局的兩集里,第一集是屬于李名煬老爺子一個人的。
他在整部電視劇的幾十集里第一次坐直了身體,第一次站了起來,面對著日本人的槍口卻視而不見,嘴里高喊著黃旭初死前說的那番話,慷慨激昂,激情澎拜。
“我們都是有家的,我們都是愛家的,我們家里面都有妻子兒女,我們家里面有鍋碗瓢盆,可是國亡了,家就沒了,我們在東-北-三-省的家已經化為一片焦土,日-本人已經在盧--溝-橋打開了我們在華-北-家的大門,現在,日本人的軍艦就在我們家門口的黃-浦-江上,連炮彈都準備好了,我們身后的家,身后的國家,身后的大好河山,就要面臨家破國亡的厄運了,日本人會闖進我們的家里,砸了我們的鍋碗瓢盆,燒掉我們的房子,凌-辱我們的姐妹,屠殺我們的兄弟,然后告訴我們的孩子,你們就是最劣等的民族,你們投降吧!你們下跪吧!你們等著一輩子受屈辱吧!有個詩人曾經說過,假如我們不抵抗,他們就會用刺刀挑起我們的腦袋說:看!這是奴-隸!”
“在弄堂里被惡霸欺負,我們都會毫不猶豫的反抗,現在,我們整個民族都要淪為奴隸了,我們應該怎么辦?”
“我們必須毫不猶豫的反抗,必須斗爭!”
……
“砰……”
槍響了,老爺子死了,這是歷史的進程,也是劇本的設定,但這無從更改,從老爺子站起來,這個結局就是注定的。
鮮紅色的血灑滿了黃土地,刺眼的鮮紅。
不自覺的,張漫玉想到了之前的劇情里,鄭樹森的一句臺詞。
鄭樹森站在黃浦江上的大橋,指著橋下滾滾而逝的江水。
這不是水,是20年來流不盡的英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