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議論了很久之後,看到了驪清的答覆:“
我不喜愛這麼被人比來比去的,一直不喜愛,就像菜市場的白菜,感覺傻傻的。
我的成績?nèi)绾危蚁耄恢庇袛?shù)據(jù)可以證明,並不需要去爭論。那些爭論在我看來,不是無聊透頂,就是別有用心。
我不是個愛誇耀自己的人,可也不想被人貶低,甚至污衊。
我有我自己的價值,不需要別人來評判,也不需要別人來比較,如果是我的讀者,自然知道。
至於某個人,完全是個自大狂。
剛剛出道的人,往往容易如此,竟以爲(wèi)自己是天下第一了。仗著剛得來的一點名氣,胡亂瞧不起別人,更談不上半分尊敬。
可別人讀了我的話,或許以爲(wèi)我瞎寫,要我說,這一行裡就是虛僞的人太多。只是藏在了書桌後面,讀者看不清,反以爲(wèi)謙虛和善……”
張斯捧著報紙,待在角落裡讀完。
楚韻走過來:“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張斯擡頭,向邊上移了移,讓出地方給她坐下:“排練完了?”
“沒有。”楚韻搖搖頭,說道:“柳老師讓休息十五分鐘,呼……真是累死我了。”
張斯見她滿臉地汗水,正用衣袖摸拭著,臉蛋紅撲撲的,顯得嬌嫩可愛,笑道:“練些舞而已,有這麼誇張?我也練了,可沒什麼累的感覺。”
楚韻白了他一眼,說道:“你跟我們能一樣麼?”偷眼瞟了一下四周,見柳璃不在,才低聲說道:“兩個人摟摟抱抱,卿卿我我,跟調(diào)情似的,要是我,我也不累。”
“呵呵。”張斯笑道:“竟然懂得什麼是調(diào)情,真是大姑娘了。”
楚韻面色一紅,有些羞澀,反駁道:“你也只能打趣我,在她面前,你可沒少臉紅,有本事你跟她說這種話……”
張斯聳聳肩,苦笑道:“想都別想,一個人要想調(diào)戲別人,就得找個比自己羞澀的人。如果遇到比自己開放的,不但言語會受影響,性格也會變的內(nèi)向羞澀,除了被別人調(diào)戲,只好落荒而逃了。”
楚韻咭咭一笑:“沒用……”
“對了。”張斯問道:“你知道驪清麼?”
“當(dāng)然知道。”楚韻點了點頭。
張斯問道:“她很有名麼?”
楚韻一臉奇怪地看著他,張斯摸著鼻子:“幹嘛?我說錯什麼了麼?”
“沒有。”楚韻說道:“就是有點奇怪,你一個讀書人,竟然不知道她有沒有名。”
“我應(yīng)該知道麼?”張斯好奇地問道。
楚韻搖搖頭,說道:“不知道,要說有沒有名,她呢,比你有名。”
張斯聞言,開玩笑地說道:“那看來是真有名。”
楚韻白了他一眼,繼續(xù)說道:“我們學(xué)校女生,大部分都看過她的書,很多人都是她的粉絲,我也是。”
張斯問道:“那,你聽說過張若虛沒?”
“聽過。”楚韻點點頭。
張斯一聽來興趣了,坐近了問道:“你感覺他有名麼?”
“一般,一個剛出道的作者而已。”楚韻說道。
“額……”張斯問道:“爲(wèi)什麼這麼說?”
楚韻聳聳肩,說道:“我們班同學(xué)告訴我的,事實也應(yīng)該是這樣,她們說他是個小作家,寫的東西很不入流。就爲(wèi)了這個,男女生之間經(jīng)常吵呢。”
張斯問道:“這段時間報紙上的爭論,你知道麼?”
“知道一點。”楚韻點點頭,有些不屑地說道:“那些人真是的,老瞎寫一些東西,張若虛怎麼可以和我們的驪清相比,也太擡舉他了。”
“額……”張斯摸著鼻子說道:“你看過張若虛的小說麼?”
“沒有。”楚韻說道。
“那你怎麼知道比不上?”張斯疑惑了。
楚韻說道:“有些東西,不用看就知道了……我也解釋不清楚,反正就是比不上。”
張斯嘆了口氣,說道:“竟然惹到了一位女神作家,真是莫名其妙……”
“嗯?”楚韻疑惑地看著他。
這時,柳璃邊哼著曲子,雙手搭在空中,模仿著與人跳舞的模樣,邊邁著舞步一搖一擺地跳了過來:“張斯,過來跳舞啦……”
“哦”張斯應(yīng)了一聲,將報紙丟在一邊,起身迎了上去。
輕抱著柳璃的腰,兩人跳了起來。
因爲(wèi)對舞蹈漸漸熟悉,張斯已經(jīng)可以慢慢配合,兩人的動作終於有了些觀賞性。
“動作到位了,現(xiàn)在要注意眼神……”
“你別亂看兩邊,看著我的臉,注視著我的眼睛……”
“對,我現(xiàn)在是就你的情人……呵呵,不是真的啦,想象一下……”
“表情,你現(xiàn)在心裡充滿了慾望,想把我樓入懷中……”
“……”
楚韻託著腮,在一旁看著。
她很羨慕柳老師,那麼有氣質(zhì),跳舞那麼好看,當(dāng)然,人好像兇了點。
漸漸地,眼前的兩個身影旋轉(zhuǎn)起來,華麗而充滿誘惑,沒有比這更性感的了。
小姑娘呆呆地看著,似乎眼前的柳璃不再是柳璃,而變作了自己,正與張斯跳著舞……跳呀跳的,兩個身影越貼越近,她想象著,張斯的臉越靠越近,自己羞怯地閉上眼,微微擡起下巴,膽怯地送上前。
前面的身影停了下來,她才恍然若醒,原來只是自己的想象。
柳璃依然與張斯摟在一起,轉(zhuǎn)過頭看她,親切地說道:“你看起來很空閒哦……”
楚韻心中一寒,立即站起身來,忙擺手道:“沒有,沒有,我正打算回去練習(xí)呢……”說著,慌慌忙忙地跑了。
“小丫頭……”柳璃輕輕一笑,轉(zhuǎn)過頭來。
張斯說道:“柳姐,你是不是……對她們太嚴(yán)厲了點?都把她嚇著了……”
“怎麼?”柳璃斜了他一眼:“心疼了?剛纔那個是你的小女朋友?”
“不是……”張斯說道:“你多想了……”
柳璃嬌媚地橫了他一眼,說道:“你這小子,待人不清不楚,若即若離的……以後一定有很多糾纏紛爭。”
“嗯?”張斯疑惑地說道:“什麼意思?”
“裝”柳璃哼了一聲,在他肩頭捏了一下:“男人都想風(fēng)流,無論多大年紀(jì)都一樣,你呀,也是一個德行……”
“柳姐,今天怎麼盡說這種話?”張斯苦笑道。
柳璃說道:“我對你好,纔跟你說的,你可別沒良心哦。你呢,要相貌有相貌,要才華有才華,自然也就有了風(fēng)流的資本,可是我要告訴你,風(fēng)流都是代價的……你要小心點。”
張斯說道:“我纔是一個高中生好不好,這話聽的似乎有點早。”
“行了,不跟你說了。”柳璃晃晃他的身子:“來,咱繼續(xù)跳舞,等你練熟了,我再教你另外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