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之爭大賽繼續(xù)進行著,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對戰(zhàn)越發(fā)的激烈,從一百到五十,從五十到三十,然后從三十到二十,每一次對手的淘汰,都會伴隨著一場大戰(zhàn),而在這個過程中,就有人被失手打死。
這樣的事,對世紀之爭來說,已經(jīng)見慣不怪了,死在賽臺上的高手,連賠償都沒有,就被抬走了尸體,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是一個活生生的現(xiàn)實世界,每個人都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拼搏,用生命換取未來。
贏了,光耀一生,輸了,就無聲無息的死去。
這么久的時間,楚河帶著兩女變成了觀眾,就一次也沒有上過臺,楚河在等,而龍王也在等,隨著比賽從二十排名進入前十的對戰(zhàn),龍王已經(jīng)感覺到,有些吃力了。
這幾天,龍王也經(jīng)歷了兩戰(zhàn),而且是兩勝,作為表面上華國戰(zhàn)隊最強的高手,他現(xiàn)在還不能輸,但華國戰(zhàn)隊,卻已經(jīng)有一半的人都被淘汰了,這些人,要么受傷休養(yǎng),要么很干脆的認輸,讓臺下觀戰(zhàn)的楚河,都恨不得給他一個巴掌,這些家伙身上根本就沒有一絲武者的氣質(zhì)。
寧可站著死,也不會跪著生,認輸?這在楚河的字典里,根本沒有的字。
一身疲憊的龍王,找到了楚河,楚河看得有些心疼,主動的說道:“龍王,明天就是進十之戰(zhàn),我看這兩天,戰(zhàn)事越發(fā)激烈了,明天要不要我出手?”
龍王看了楚河一眼,臉上有些澀澀的苦笑,說道:“楚河你有這份心,我老懷安慰,這一次若不是你,我最大的希望是保持上屆世紀之爭的名次,進入前十,然后爭取第七名,不過現(xiàn)在有楚河你在,我想有更高的挑戰(zhàn)。”
“明天的戰(zhàn)事,我會親自上場,無論如何,也要把前十名的名額拿下,不過楚河你要知道,以我老頭子的實力,也只能做到如此了,據(jù)我收到的消息,有幾位主神級的超強高手,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克里特島,我相信,他們也是為了世紀之爭而來,一旦前十排名確定,接下來的幾場決賽之戰(zhàn),會更加的兇險,所以楚河你最好要有心里準備。”
楚河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來了,我當然要做到最好,龍王放心吧,我會盡力,不會當逃兵的,不過龍王選的這些人,實在讓人無語啊,幫不上忙也就不說了,還會拉你后腿,這樣的人,你怎么不剁了他?”
龍王沒有說話,只是臉上有些無奈的神情,證明著有些東西,他也沒有辦法。
不過越是這樣,楚河對龍王越是尊敬,難怪龍氏一族人員稀少,這樣全力以赴,立挽狂瀾,再多的人也不夠死的。
這會兒,一個人走了過來,楚河抬頭,打了招呼:“龍四叔好。”
來人正是龍家四子,目前碩果僅存的龍家兒子,這會兒也點頭應答,向著兩人走來。
“老四,你來了,坐吧,有些事,與你交待一下,明天你要出手了。”
龍四爺點頭,卻是看向了楚河,說道:“楚河,龍王對你抱以很大的信念,我只是希望你不要讓他失望才是。”
“我不敢保證什么,只能說盡力。”楚河說著,舉起了茶杯,說道:“明天龍四叔要出戰(zhàn),那我就先以茶代酒,敬四叔一杯,希望你凱旋歸來。”
龍四爺臉上輕輕的笑了笑,似乎受了楚河的好意,雖然他心里也清楚,接下來面對的對手,無論哪一個,都是相當強大的,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可以把這些人打敗,但既為龍氏子孫,當繼承龍家先祖遺志,守護東方華國,無論面對怎么強大的對手,他都會死戰(zhàn)不退。
大哥,二哥都已經(jīng)以命明志,他當然也可以。
說了一會兒話,楚河走了,讓他們父子倆好好的聊聊,必竟明天之戰(zhàn),非同小可,想來他們有很多話要說。
楚河回房,看到了呆坐在床邊的龍馨月,龍馨月一向活潑好動,很少有這么沉靜的時候,連楚河走進來,她似乎都沒有感覺到,陷入某種情緒之中了。
“馨月。”楚河開口叫道。
龍馨月回頭,強裝的給了一個笑容,說道:“老公回來了,龍王找你說了什么?”
楚河走過去,貼著龍馨月坐了下來,伸手把她摟進了懷里,問道:“你在擔心龍王么,這幾天,龍王的確很辛苦,不過龍王這四年的時間,實力提升了不少,你不用擔心。”
龍馨月抬頭,看著楚河問道:“龍王是不是說明天也不用你出手?”
楚河點頭,龍馨月慘然一笑,說道:“我就知道,四年之前,龍王也是堅持到最后,不僅敗了,還讓我大伯受了重傷,龍王想要再進一步,所以明天一定會讓四叔上場,我們龍家人,都是一根筋,四叔也是,估計寧死也不認輸?shù)摹!?
“現(xiàn)在的楚家,除了我那不成器的父親,也就只有四叔了,一旦四叔有事,我龍家怕是二十年都恢復不了生機。”
“對不起楚河,雖然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楚家人,但這種時候,我還是忍不住為龍家擔心,你不會怪我吧!”
楚河安慰的說道:“我怎么會怪你呢,這證明你有情有意,你放心,我會幫助龍王的,明天的決戰(zhàn),我也會到場。”
龍馨月悠悠的嘆了口氣,把身子無力的依在了楚河懷里,沒有再說話了,她雖然擔心,但改變不了這一切,先不說她已經(jīng)是楚家人,更何況是一個女人,龍家的事,她做不了主,這都是龍王的安排,無論是她,還是楚河,都只能接受。
兩人默默的相擁,撫慰,門被人推開了,梅彩衣走了進來,看到兩人抱在一起,想要退出去,但被龍馨月叫住了。
“梅姐,看到名單了沒有,明天咱們?nèi)A國有四大賽臺,都是誰參加?”
梅彩衣已經(jīng)抄下來了,把那張紙遞給了龍馨月,龍馨月接過看到,上面果然有龍王,龍四叔的名字,剩下兩個,是這一次戰(zhàn)隊實力較強之人,他們與龍王相比起來,一點也不遜色。
梅彩衣看著龍馨月的表情,似乎染上了幾許感傷,說道:“明天可是二十進十的賽程,竟然也沒有安排楚河上場,看來龍王對這一次的排名,有很多的念想,想要爭取前五的名次。”
龍馨月說道:“可是這樣一來,龍王與四叔的壓力就大了,龍王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三戰(zhàn),血氣還沒有恢復,明天之戰(zhàn),實在太危險,龍王這樣年紀的人,經(jīng)不了這樣的消耗。”
的確是,龍王在楚河出現(xiàn)之后,四年來,實力提升了不少,但他在提升的時候,他的對手也在提升,每想前進一步,都非常吃力,這會兒不要說華國戰(zhàn)隊了,就算是M洲的最強戰(zhàn)隊,也是很有壓力,因為一旦前十排名,那這十個戰(zhàn)隊都是高手如云,不論碰上哪一支隊伍,都不能輕意取勝了。
所以相比海邊莊園的寧靜,在M洲戰(zhàn)隊的住處,這會兒卻是忙得熱火朝天,他們有大批服務成員,上面有二十組戰(zhàn)隊的資料,還有這些戰(zhàn)隊中強大高手的數(shù)據(jù),現(xiàn)在利用電腦進行全新的模擬與比對,然后得到勝率。
作為執(zhí)委會領事,馬克算是負責人,這會兒在辦公室里來回的走動,比賽現(xiàn)在也慢慢的進入白化熱,與上次相比,這一次涌現(xiàn)出來的高手,越來越多,給M洲戰(zhàn)隊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啪”的一聲,門被人有些粗魯?shù)淖查_了,馬克怒不竭,喝道:“出去,敲門……”
這秘書有些尷尬,急聲的說道:“馬克先生,火堡主神大人來了,你看……”
馬克眼睛瞪得老大,下一刻,人就已經(jīng)在辦公室消失了,根本顧不上與秘書廢話,這可是主神大人親臨,他一個小小的執(zhí)事,當然要巴結,雖然M洲四大主神堡中,火堡這些年發(fā)展衰敗,但卻不是一般人能輕視的,不管怎么說,只要火堡的傳承存在,那么火堡就永遠都是火堡。
火堡勢弱,并不代表火堡的主神大人弱小,相反的,在四大主神之中,火堡的火神大人,可以排進前二。
這是一個小型的別墅群,一個大大的院子,四周高墻聳立,把里面與外面徹底的隔絕,馬克胖胖的身體,以一種很讓人難以相信的速度,沖到了門口,平日里難得打開的大門,被徹底的打開了,一行車隊,緩緩的駛入別墅莊園之中。
車隊停下,前后幾輛車,統(tǒng)一的打開了車門,一個個精壯的漢子下來,形成了警戒,一直到最后,雷管家?guī)е材茸呓四禽v車,雷管家親自把車門打開,一個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的老人,出現(xiàn)在所有人的面前。
“見過堡主。”
“見過主神大人。”
“父親……”四周響起的聲音,頗俱威嚴,但只有安娜的聲音,充滿著嬌柔還有磁性,下一刻,她已經(jīng)撲到這個老人的懷里。
是的,這的確是火堡的主神大人,其實他年紀并沒有這么大,但因為修練過度,才會精氣消耗,讓他看起來,比真實年齡至少老了十歲。
“安娜,我的寶貝,這些日子過得還好么?”
“父親大人,我好想你,雷叔一直約束著我,讓我不能全力發(fā)揮,現(xiàn)在您來了,是不是可以讓我傾力大戰(zhàn)一場,父親,身為火堡的一份子,安娜也想為家族出力,給火神傳承帶來榮耀。”
老人哈哈大笑起來,一臉疼愛的看著女兒,說道:“當然,這個小小的心愿,父親很愿意滿足你,等前十排名決定之后,父親會給你挑選一個合適的對手,一定讓我的寶貝女兒玩得盡興。”
“不,父親,我已經(jīng)選擇了對手,他來自東方華國,叫楚河。”
老人一愣,瞇著眼睛看向了雷管家,安娜可是火堡的公主,是他的寶貝,豈能讓外人靠近,這個所謂的選擇,讓老人心里很是不爽。
雷管家額頭冒出了熱汗,正要說話,一旁的馬克趁此機會,已經(jīng)討好的上前來,躬著身子問候:“歡迎主神大人親臨,我是世紀之爭組委會執(zhí)事馬克,熱忱為您服務。”
看到馬克,這老人臉上的表情放松了很多,雖然以他的身份地位,不需要在乎這么一個小小的人物,但老人深知小人物的心性,所以用一種很溫和的語氣,應道:“感謝馬克先生的盛情,我聽雷管家說,你很照顧安娜,本堡主真是萬分感激。”
馬克笑得嘴巴都要歪了,立刻說道:“哪里哪里,主神大人客氣了,主神大人,你的住處都已經(jīng)安置妥當,請您隨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