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扶著女人,走進了城樓上的瞭望樓中,讓她坐下,往她的身體里,注入了一股真氣,減少她的痛苦,女人感受到了,臉色驚喜,叫道:“楚河,你真厲害,我這會兒一點也不疼了。”
但是在下一刻,女人發出了一聲尖叫,因為楚河已經趁她不注意,用力的拔下了她手臂上的斷箭,而且是順著拔出來的,血濺四射,那痛入骨髓的感覺,差點讓女人昏死了過去,守在門口的兩個近衛,這會兒都沖了進來。
“將軍,怎么了,你怎么樣?”
雪鶯已經痛得說不出話來,楚河替她說道:“不用叫了,她死不了,不用擔心。”
雪鶯倒吸著涼氣,聲音微弱的問道:“怎么,怎么這么疼,寒秋也是這樣么?”
楚河沒有理她,只是給她的傷口敷上了金創藥,然后用紗布緊緊的纏了起來,完事之后才說道:“你與寒秋不同,你這傷至少需要休息半個月,要是傷口裂開發炎,整只手臂就要廢掉,扶你們將軍下去休息吧!”
“什么?休息半個月?”雪鶯一聽,身體一彈,那沒有受傷的手,已經一把把楚河抓住了,厲聲的問道:“不,不可能,當初寒秋受了那么重的傷,還中了三箭,更是有鬼族秘毒,可是一夜之間,她就痊愈了,我只是中了一箭而已,哪里需要休息半個月。”
楚河看了女人一眼,說道:“你真的需要休息,我說了,你與寒秋不一樣,我替你看著,好好休息,盡快康復……”
這女人臉色變得赤紅,似乎是有些憤怒,喝道:“楚河,你太過份了,對寒秋全心全力,一夜治愈,對我漫不經心,竟然要讓我受大半月的折磨,你看看,你看看現在的戰事,如此吃緊,我怎么能下去休息,楚河,求你了,治好我,好不好,我可以報答你。”
楚河真是不想理這女人了,一個個都瘋了,這么隨時死亡的殺戮戰場,很好玩么,受傷了可以下去休息,還不情愿,推開了女人的手,說道:“我又不是神仙,沒有這樣的良方,你休息,我去巡城了,以防敵軍突破,你們,好好照顧雪鶯將軍。”
楚河要走,兩個近衛女兵還真是不敢攔,這可是連女皇都敢訓斥的男人,何況楚河超境強者,在白河城的所有人,都仰慕的高手,她們也不敢得罪,雖然看著將軍似乎不高興,卻也不敢多事。
看著楚河急匆而走,雪鶯氣憤不平,胸口起伏波瀾壯闊,恨恨的叫道:“這混蛋,就這么討厭我,明明有辦法治愈我,偏偏留一手,真是疼死我了,不行,我得找寒秋,讓她幫我說說,現在戰事吃緊,我根本不可能下城休息。”
雪鶯雖然一只手臂受傷了,但還有一只手,這只手握著劍,也可以殺敵,只是變成了獨臂將軍,看著這個女人受了這么重的傷,還如此兇悍,楚河也是無可奈何,以前在家里的時候,還她覺得范紅姑與龍馨月她們很兇悍的,但與眼前的幾個女將相比,還真是差得太遠,這一次也算是長見識了。
不過他也懶得過去勸說,因為他知道,這個女人一定不會聽他的,必竟她以為自己治傷沒有盡力,天地良心,他已經很用心了,連私藏的云南白藥都用上了,不然這女人的傷,至少需要休息三個月,想一夜痊愈,怎么可能,又不是雙修替換大法。
雪鶯帶著兩個近衛,沿路巡城,終于找到了戰事最激烈的城段,也找到了其中忙碌的身影,寒秋就在這里,這會兒正在緊張的下達各種命令,全力守城。
看到來到面前的雪鶯,寒秋吃了一驚,叫道:“雪鶯,你受了這么重的傷,還不趕快下城休息,盡快養傷,去吧,把前城樓的戰況稟報女皇,讓女皇放心,城在我在,城破我亡。”
雪鶯一把拉住了寒秋的手,說道:“寒秋,戰事如此吃緊,我怎么能當逃兵,我還想領兵再戰,你幫幫我,求楚河全力治愈我,就像你當初一樣的,一夜重傷痊愈,我依舊可以再戰。”
寒秋一愣,臉色變得不太自然,說道:“雪鶯,你不要想了,這不可能的,你還是下去休息,把東城的防守任務,交給我就行了,我會全力以赴的。”
“寒秋,我們是不是好姐妹,這點小忙你都不愿意幫我,我真是看錯你了。”
寒秋無語,看著這個蠻不講禮的女人,都不知道怎么說話了,行吧,你牛,我就幫你一把,寒秋說道:“我可以幫你去說,但雪鶯你要知道,這種治痊方式,會讓你付出很大代價的。”
雪鶯連想也沒有想,就已經說道:“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你確定?”
“我確定。”
“好吧,楚河有一種神秘的雙修之法,只要今晚你與他雙修一晚,明天你就會康復,而且你不是好奇我實力變強了么,這也是雙修之功。”
雪鶯覺得不好,問道:“雙,雙修?什么雙修?”
“陰陽雙修,明白了,就是男女睡在一起,做些羞人的事,既然你敢付出任何代價,我想你一定愿意的。”
雪鶯覺得頭一下子炸開了,吃驚的喃語:“睡、睡在一起,我,我要與楚河睡……”
“秋將軍,第三城段吃緊,騎衛將軍發出求援信號。”
“立刻,調游擊大隊支援,告訴李騎衛,給我死死的守住,不然我劈了他。”
“是,將軍。”女兵轉身離開,寒秋這才轉頭,說道:“好了,該說的我已經說了,等晚上,我幫你與楚河說說,反正便宜他也不是外人,你準備一下,至少也沐浴一下,洗得干凈點。”
寒秋走了,她可沒有時間在這里與雪鶯浪費時間,戰事吃緊,她需要盯住這里每一處戰況,還在下達各種戰令,長風帝國的軍隊,似乎吃了藥般的,這整整一個下午,已經是不要命的第三次攻擊了,打退一次又來一次,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城樓之上,也換了三防,再這樣下去,怕是防不住了。
雪鶯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那里半晌都沒有動,兩個親衛急得不行,其中一個叫道:“將軍,將軍,這里很不安全,我們去石房里吧,寒秋將軍說得沒有錯,將軍受了這么重的傷,的確需要休息。”
雪鶯被兩個親衛扶了城樓的石屋里,這里是放置一些重要戰略物資的地方,是那種不能見水的東西,四周是堅石筑成,箭矢穿不過的。
坐在那里,雪鶯的腦子一片凌亂,她一直覺得奇怪,怎么寒秋近段時間,實力飛升,要知道四大女將中,飛舞最強,寒秋最弱,可是現在,雪鶯覺得,自己都不是這女人的對手了。
現在才知道,原來是這么回事,她并不懷疑寒秋的話,必竟寒秋的傷一夜盡愈,實力騰飛,這都是共認的事實,只是真的是用這種方式治療的,雙修,男女雙修,這么神奇?
她要不要答應呢,只是這種治病的方法,也太羞人了,雪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遇上這樣的難題,若是平日里倒是無妨,休息十幾天,休息幾個月都可以,但現在白河城危如懸卵,她若不上陣,光憑寒秋一人,怕是頂不住,再說了,讓她當逃兵,看著別人廝殺,她也受不住。
“城三段被攻破,快快援手,快快援手。”外面,傳來了傳令兵的吼叫。
眾人都知道,又有險情出現,城樓第三段區域,被長風帝國的攻城部隊攻破了。
雪鶯驚醒,連想也沒有想,一下子拔出了長劍,喝道:“走,去第三段,協防。”
兩個女衛想要制止,但看著將軍一臉急切的樣子,也是無可奈何,只得抽出戰刀,隨后而出,向著城三段而去。
城三段,這會兒已經陷入混戰之中,十幾個敵兵已經登上了城樓,想要掩護登城的士兵,只要被他們打開一個缺口,那就整個守城之戰,功虧一簣。
這會兒,地下尸體布遍,四面八方趕來援助的軍隊,蜂涌而至,但城墻頭,不斷的有前仆后繼敵兵冒頭,雖然大多被弓箭射中掉了下去,但還是有人躍上了城樓,情況越發的緊急。
雪鶯看到,怒眸鼓睜,持劍就已經撲了過去,全力的劍意,劈下,一個剛剛登上城樓的敵兵,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已經被劍鋒劈中,身首異處。
“殺,殺……”雪鶯連喊數聲,帶起了四周士兵的士氣,響應聲一片:“殺,殺……”
這些登上城的敵兵,組成了一排,試圖擋住雪鶯的沖擊,保護身后攀爬同伴的登城,兩柄戰刀,齊齊的擋下了雪鶯的一劍,雪鶯受傷,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這會兒急得不行,喝道:“殺,殺光他們!”
其實這個時候,每個人都知道,要殺光這些登城的敵兵,不然這里成了漏洞,會有越來越多的敵兵登上城樓,那個時候,就如洪水決堤,怕是怎么也攔不住了。
雪鶯是心有余力不足,但盡管如此,她仍是不要命的持劍進攻,這會兒,她連另一只手臂的傷也顧不上了,持劍揮出,一連揮出了三劍,終于把一個擋在了面前的敵兵殺死,但自己也累得氣喘吁吁了。
有傷在身,果然太過失力,她現在的狀態很差,只是勉強為之。
還好這個時候,寒秋已經趕來,手中的劍,劃出道道劍氣,兩個想要擋住他的敵兵,連慘叫聲都來不及,就已經仆地而亡,寒秋手中劍落,一連斬殺了三人,人如野豹般的,沖進了這些敵兵之中,一個又一個的殺死他們,血流滿城。
終于又一次,在眾兵衛的合力下,把這些登城的敵兵剿滅干凈,再次保住了城樓,把那些想要登城的攻城敵兵,一個個的挑落下去,摔成了肉泥。
寒秋這才松了口氣,回頭看到一臉冷汗,臉色蒼白的雪鶯,關心的問道:“雪鶯,你怎么樣,受了這么重的傷,你不要強行堅持,聽我勸,先休息,恢復體力再說。”
雪鶯看了寒秋一眼,說道:“我決定了,接受楚河的治療,不管如何,先度過這一關再說,我相信,長風帝國的最強攻擊,會是明天,我不想當逃兵。”
看著如此鄭重的雪鶯,寒秋沉默了片刻,說道:“好,我幫你求楚河,雪鶯,你不要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