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身形一彈,如登云梯般的,腳在土柱壁上幾點,就已經如巨鷹騰空般的升起,來到了高峰賽臺之上,人站在高臺之上,掃望四周,一種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感覺在心間涌動。
而火堡主神,手持長杖,突然間,他動了,所有人都盯著他,只見他一個側翻身,身體騰空之時,手中長長的手杖一下子插入了壁間,長杖似乎有一定的彈性,雙手一抓一彈,借著這種力量,如飛馳的箭,瞬間直射高空之中。
落地之時,就已經站了楚河的面前,這不過百平的賽臺上,兩人其實站得很近,兩種不斷散發(fā)出來的強大氣勢,在這一刻已經交織在一起。
“楚河,來吧!”火堡堡主,這會兒張開雙臂,揮動著長杖,一種無限豪氣,帶著絕世高手的傲氣,一雙眸子,散發(fā)著冷冷的光芒,危險,致命的殺機,已經把楚河包圍起來。
楚河輕哼了一聲,算是對他的回答。
雙臂往下一放,意念一動,那柄霸王神槍就已經以虛化實,現(xiàn)在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昨天的尊尼,而是四大主神高手,在西方世界,他們四人是最祟高的存在,面對這樣的高手,楚河可不會客氣,而且先下手為強。
霸王神槍第一式,霸王出世就已經霸道的施展了出來。
霸王神槍是楚河傳承,雖然楚家傳承已經數(shù)千年,但從來沒有在國際社會上出現(xiàn)過,就拿當年的楚太爺來說,龍家?guī)追?,但他并沒有接受參加世紀之爭,楚河這一代,是唯一的一次,也是楚家的力量,首次在這種大型的舞臺上出現(xiàn),相信今天一戰(zhàn)之后,世上都會知道,神秘的東方國度,有一個楚家,有一個楚河,一柄強大無比的霸王神槍。
火堡主神沉著應對,兩人一開始,并沒有激烈的對抗,似乎是在一種友好的交流之中,但兩人的實力決定了,哪怕是簡單的交流,觀賞性也非一般之戰(zhàn)可以比擬,只是隨著楚河霸王槍法的使用,第二式,第三式,第五式……
越到最后,霸王神槍的威力越強,兩人之戰(zhàn),也愈發(fā)的顯得激烈起來。
“這就是楚家的霸王神槍吧,當年楚太爺僅憑這一把槍,打敗天下無敵手,六十多年之后,這還是我老頭子第一次,親眼目睹楚家霸王神槍的威力。”
楚家的霸王神槍,傳內不傳外,傳子不傳女,龍馨月,梅彩衣,沈輕雪,范紅姑她們,都已經學習過,但眼前就在現(xiàn)場的兩女,卻覺得,無論她們怎么努力,那霸王神槍施展起來,都沒有楚河這樣的凌利流暢,行云流水。
她們也在學習,這樣的機會,很是難得,在平日里,楚河也沒有機會,遇上這樣可以接下他全力施展九式霸王神槍的人。
“霸王神槍第八式---霸王天下!”楚河冷峻的臉上,泛著騰騰而起的戰(zhàn)意,霸王神槍最強的三槍之一,霸王天下已經出手。
那層層而起的,是槍意之境,融入空氣中,空氣都像是有了生命。
“當”的一聲,對面的火堡主神,似乎感受到這一槍的強大,不敢怠慢,那長杖一下子裂開,持在手中的,竟然是一柄兩米的長劍,是的,這柄長劍就藏在手杖之中,這就是火堡主神的武器,兩米的長劍,鋒利芒動,帶著一種十分危險的氣息。
一米多的身高,舞動一柄兩米長的劍,這看著有些滑稽,但沒有人笑,因為這持劍的人是主神,西方力量最強大的少數(shù)幾個人之一,他們哪怕用最奇怪的武器,也沒有人可以嘲笑他們。
兩米的長劍,舞動著,旋轉著,散發(fā)著一種楚河從來沒有見過的劍意,是的,這就是東方與西方的差別,在火堡主的劍鋒之上,燃燒著赤色的火焰,他的劍意是紅色的。
楚河力量摧動,涌入槍體的力量,不僅有血脈提升的力量,更有不死功法的力量。
這種力量從槍體透出,是一種青色的,一青一赤兩種氣息,在空中碰撞。
“轟轟轟-----”就像是水與火的融合,激出了爆炸聲,整個土峰,竟然被炸得土塊飛揚,而在土峰百米開外,一座半壁的洞穴里,馬克手持望遠鏡,一點不漏的觀看著這一戰(zhàn),聲音響起:“所有人員,都準備好了沒有?”
身邊,跟著一個黑色制服的西方人,應道:“執(zhí)事先生,行動人員都已經待命,狙擊手也已經就位,就等你的命令?!?
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馬克說道:“很好,告訴所有人,不可輕舉妄動,如果主神大人贏得比賽,行動終止,如果輸了,就把這土峰給我炸掉,狙擊手,可以自由射擊,務必把那華國的楚河干掉。”
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馬克不得不把這個責任承擔起來,這是他的失誤,當然也應該由他來彌補,他不是一個修武者,沒有所謂的武者氣度,他只要結果,只要勝利,只要利益,所以他可以不擇手段的去達到。
土峰之上,楚河的霸王天下與對方的長劍,碰在一起,強大的力量,讓彼此都飛退而回,楚河就地一滾,人已經站了起來,而對面的火堡主神,長袍撕開了,露出了里面一身勁裝,如黑色禮服一般的勁裝,這會兒撕碎的長袍被他一把扯掉,手緊握的長劍,戰(zhàn)意愈濃。
一生對敵無數(shù),自從傳承穩(wěn)固,已經沒有人可以把他逼到如今的地步,何況眼前的男人,只是一個年青人,對方的強大,讓火堡主神吃驚,他這會兒才知道,當時第一眼看到楚河時的感覺并沒有錯,這個男人太危險了。
楚河又一次騰空而起,長槍一遞之間,槍形四周,綻放著金色的光芒,然后這種光芒逐漸變淡,所有的光,都斂入其中,刺入了霸王神槍最強的一槍:“霸王神槍第九式---滅!”
這是一種比剛才更強的力量,火堡主神雙眼瞇了起來,感受到了危險,雙手緊握長劍,一聲凌聲高吼:“火融劍意,噬血滔天!”
這是東方的力量,火融傳說中,擁有對世界一切火的掌控,卻是沒有想到,這種來自純正東方的傳說,竟然會在一個西方人的口中傳來,讓人覺得很是奇怪。
但劍意涌動之間,如巨浪滔天,不得不說,這種力量,讓他不愧為主神大人,他的力量,擔得起這個稱呼。
又是一槍一劍,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轟轟轟----”整個高高的土峰,被連連的削了一層又一層,四周圍觀的人,不斷的閃避,等到煙霧散去,那高高的土峰,竟然比剛才低了不少,而且整個峰頂,變得肢離破碎,一片狼籍。
楚河半蹲在那里,嘴角溢出了一抹血絲,而對面的火堡主神,則是支著長劍,臉上一片蒼白,這會兒在不斷的喘息,好像剛才那一劍,用盡了他全部的力量。
“果然不愧是西方主神,力量的確很強?!背勇恼酒饋恚硇我苍诎l(fā)生著變化。
一種無匹的氣勢,也在和四周擴散。
“哦,上帝,他還在變強,他還沒有使出全力?!?
“主神大人有危險了。”
知道楚河除了霸王神槍之外,還有更強力量的人并不太多,龍王當然知道,因為當初,他就接過楚河的一劍,是了,楚河稱那種劍為光劍,光劍之強,才是所向無敵的,那幾乎已經不屬于人間的力量,雖然楚河還沒有修到最強之境,但龍王知道,就算是盡了全力,他也未必可以接下楚河的三劍招。
火堡主神也是臉色微變,收回了長劍,一副蓄力之態(tài),因為他也感受到,這一刻的楚河,還在提升著自己,而且更加危險的氣息,已經涌動在四周。
楚河手中的長槍消失了,握在手中的,是那柄已經進化成圣級的亮劍。
亮劍的作用,就是讓楚河發(fā)揮出來的力量,可以瞬間提升三倍之多,這可不是那歐洲變身人一般的,有時間的限制,只要楚河身上的力量不消失,他隨時可以用亮劍發(fā)出來三倍的力量。
火堡主神也有了動作,這會兒隨著楚河的變強,他也知道,必需全力以赴,沒有可能再留手了,要把自己最強大的力量,發(fā)揮出來,迎接下面的進攻,只是沒有想到,楚河用的,竟然也是劍,而且是一柄絕世寶劍。
火堡主神手中的長劍,再次裂開,變成了兩柄劍,這竟然是一對雙劍,不得不說,這種制造工藝,的確神乎其神,妙不可言。
兩柄長劍,一手一柄,在面前形成了十字劍訣,這是火堡傳承最強大的劍招,也稱之為十字殺人劍,聽說這是當年歷史上的十字軍領袖,在戰(zhàn)場之上,把殺敵的經驗融入劍招之中,創(chuàng)出了十字三劍,每一劍,都是威力無窮。
兩柄劍,揮出如兩片風葉,旋動著,密不透風。
楚河卻是揮出了第一劍,不過米長的劍體,一瞬間擴大了數(shù)倍,形成了一道清晰可見的虛幻劍體,當空而劈落,朝著火堡主神襲了過去。
兩片風葉,擋在了這一劍之前,“咔嚓”兩聲,兩柄劍斷了,有一縷劍意沒有擋住,滲入火堡主神的身上,在胸口之上,劃出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還好,這是黑色的勁裝,血流出來,染入黑衣之中,讓人看得不太分明,但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火堡主神大人受傷了,西方最祟拜的四大主神之一的火堡主神,竟然被一個年青的東方人所傷,這太不可思議了。
圍觀的人,個個激動萬分,當然除了M洲戰(zhàn)隊的人,火堡主神的受傷,讓他們心生恐懼,要是沒有主神,他們這一次世紀之爭就會慘敗,這個結果,讓人無法接受的。
但誰會想到,這個從來沒有被人重視的東方年青人,竟然強大到如此地步。
受傷了,并不代表著輸了,火堡主神臉上,并沒有流露出任何異樣的表情,似乎顯得很平靜,唯一變化的是臉上多了不少的冷汗。
那些斷裂的劍體,在他的號召下,竟然又一次,第三次變化了。
這些劍體竟然變成了一枚一枚,如手指大小的飛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