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機場,幾人分道揚鑣了,楚河帶著龍家姐妹回龍家,楊紅嬈與袁玉也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大過年的離開,這會兒回來了,當(dāng)然要回家一趟,與家人團聚幾日,然后再開始新一年的工作。
袁玉的血衛(wèi),楊紅嬈的龍衛(wèi)。
“咱們先分開吧,三天后在馨園集合聚一聚,然后再開始訓(xùn)練,怎么樣?”楊紅嬈的提議,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贊同。
一個多小時之后,三人已經(jīng)回到了龍氏山莊,從進入大門的那一刻起,兩女就變得沉重了不少,在龍家與在天海的至尊別墅,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只是看到龍三夫人的時候,三人都驚了一跳,兩女已經(jīng)快步的迎了過去,一左一右的扶住了龍三夫人,龍馨星更是驚問道:“媽,才一個多月不見,你怎么瘦了這么多,臉色很不好呢?”
是的,一個多月的時間,龍三夫人削瘦了很多,幾乎用肉眼就能看得出來,臉色也有些蒼白,似乎病弱無力,憔悴疲憊。
“媽,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不給我們電話?”
龍三夫人勉強的笑了笑,說道:“這幾天,媽身體不舒服,今年下了大雪,天氣太冷了,放心吧,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調(diào)養(yǎng)一下就沒事了?!?
龍三夫人拉著兩女的手,反過來關(guān)心問道:“怎么樣,陪楚河一起回天海過年,還開心么?”
龍馨星說道:“我們當(dāng)然開心,只是看到媽你現(xiàn)在這樣子,我們好愧疚,媽,明年我們?nèi)ヌ旌_^年,你與我們一起去好不好,我們不想再這樣的扔下你一個人,孤苦零仃的。”
龍三夫人撫了一把小女的兒,說道:“你這丫頭胡說什么,媽沒事,真的沒事----”
楚河看著昔日明艷風(fēng)華的龍三夫人,也覺得她氣色很是不好,關(guān)心的上前,說道:“阿姨,你身體看起來很虛弱,要不要找醫(yī)生看看,你這樣,馨月與馨星又怎么能放心得下?!?
龍三夫人掃了楚河一眼,態(tài)度卻是大變,有些冷漠的說道:“不用你費心了,只要你好好的待小月,小星,也就夠了?!?
楚河一愣,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本來對他和顏悅色的阿姨,慢慢的變得冷漠起來。
“楚河,我媽身體欠佳,心情很不好,你不要生氣了,你一定累了,回去休息吧,我與小星陪媽媽聊聊天,開解她一下。”
楚河只得應(yīng)從,說道:“那好吧,我回院里休息,你們好好的安慰阿姨,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真的不對,最好去醫(yī)院看一看,千萬不要有什么病才好?!?
“放心吧,我會與我媽說的?!?
楚河離開了,卻是沒有發(fā)現(xiàn),龍三夫人看著楚河離開的背景,眼角流露出一種哀傷的神色,只是瞬間,又化為淡然,靜靜的,如湖水般的,不為所動。
“媽----”
“好了,媽只是病了一場,現(xiàn)在沒事了,媽自己的身體,還能不知道么,你們兩丫頭,過來陪媽媽聊聊天,看看這一個多月去天海,是怎么過來的,楚河有沒有欺負(fù)你們?”
龍馨星看著母親,有些小聲的說道:“媽,你怎么對楚河這么冷淡,怪讓人尷尬的?!?
龍三夫人笑道:“媽要不冷漠點,那小子就纏著你們沒完沒了,分開這么久,媽這不是想與兩個寶貝女兒好好的聊聊天么,他一個大男人,呆在這里干什么?!?
“媽,你想我與姐姐陪你,直說就好了,我們還能不愿意么,不要故意冷淡楚河,楚河是一個大男人,不要讓他誤會才好,那家伙有點小氣,脾氣還不好。”
龍三夫人看了小女兒一眼,說道:“你這小丫頭,還護上了,這還沒有嫁過去呢,就胳膊往外拐了,要是真的嫁了,還會記得我這個母親么?”
“媽,怎么會呢,就算是嫁給楚河,我也會把媽帶在身邊,我還有很多事不會,想讓媽教我呢?”抱著龍三夫人的手臂,龍馨星撒著嬌,母親的懷抱,還有楚河這個愛人的懷抱,就是她覺得世上最溫暖的地方。
“媽,這一次去天海,我可是被氣壞了,有件事,你絕對想象不到-----”龍馨星說到這里,看了姐姐一眼,問道:“姐,這事能與媽媽說么?”
龍馨月當(dāng)然知道她要說什么,喝了一口茶,說道:“說吧,反正早晚也都會知道的?!?
龍三夫人拉小女兒也坐下來,臉色有些不好,關(guān)心的問道:“是不是楚河這家伙做了什么缺德的事,小星都這么生氣?”
“媽,可不是么,過年之前,星空集團分發(fā)福利,按照大家的商量決定,每個楚家的女人,都可以獲得星空集團百分之一的股份紅利,當(dāng)作家用,整個一年,星空集團的利潤可是達到一千五百多億,百分之一可是很大一筆數(shù)字,只是沒有想到,楚河竟然給書淺悅留了一份?!?
龍三夫人一愣,眉頭輕輕一皺,說道:“莫非外面?zhèn)鲹P的流言蜚語都是真的,楚河真的與書淺悅勾搭上了,可平日里看不出來啊,難怪小星會生氣的?!?
龍馨月?lián)u了搖頭,說道:“不是書淺悅,如果真是書淺悅,我們也不會這么生氣了?!?
“不是書淺悅,那是誰,楚河這么大方,給不相識的人這么多錢?”
龍馨星臉色憤然的說道:“到了除夕之夜,我們才知道,那個人是郭寡婦,楚河竟然把郭寡婦帶進門了。”
“什么?你說的可是那郭玉敏----她,他與楚河-----”龍三夫人大驚。
龍馨星說道:“是的,就是郭寡婦,她竟然早就與楚河勾搭上了,這一次去了天海至尊別墅,住了三天,都已經(jīng)與楚河睡在一起了?!?
龍三夫人叫道:“這怎么可能,她們年紀(jì)差了這么多,一個輩份呢,這事要是傳出去,楚河名譽都會被毀于一旦了?!?
龍馨月說道:“這已經(jīng)是事實了,雖然暫時只有我們家里的人才知道,但估計早晚也會傳出去,我們都勸過楚河,但楚河不會改變主意。”
龍三夫人臉色瞬間變得黯然,嘴里仍是喃喃輕語:“這事太荒唐了,太荒唐了,郭玉敏怎么好意思,這么不要臉的事,她怎么敢做?”
龍馨星說道:“是啊,這事簡直就是驚天動地,我們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又勸不了楚河,相比那郭寡婦,我們寧愿楚河喜歡的人是書淺玉,媽,你說我們現(xiàn)在要怎么做?”
龍三夫人搖頭,再搖頭,說道:“媽聽到這消息,也是亂成一團,這事太不可思議了,讓媽好好的想想,找個機會,我與郭玉敏見一面吧,看能不能勸她主動放棄。”
龍馨月說道:“這不可能的,以郭夫人的性格,認(rèn)定的事,又怎么會反悔,何況媽你也知道楚家血脈的特殊性,她與楚河有了親密關(guān)系,互為爐鼎,這輩子,她都不可能離開楚河了?!?
這話說的是郭夫人,但聽在龍三夫人耳中,卻是讓她心情劇震,一種十足的恐慌,猶然而生,因為這一刻,她想到自己,她當(dāng)然不會忘記那一個意外,本以為可以掩飾過去,誰也不會知道,哪怕是真的如傳說般的,自己會無故逝去,也可以保住女人的貞潔。
但偏偏老天沒有放過她,是的,龍三夫人竟然懷孕了,哪怕沒有經(jīng)過任何的檢查,她憑一個女人的直覺,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還好家里只有她一個人,這兩個月來,她承受了非人的折磨,嗜睡,無故嘔吐,身體吃力,飲食無味,還不能說明,只是以自己身體有恙來遮掩。
但她明白,這事早晚也瞞不住,她與丈夫分開數(shù)年,婚姻早就名存實亡,整個龍家人都知道,不可能懷上孩子,現(xiàn)在除非把孩子打掉,可是作為龍三夫人,她的一舉一動,都有人關(guān)注著呢,一直找不到機會,現(xiàn)在郭夫人的事,倒是讓她找到了機會,不然再過一個月,肚子顯懷,那就麻煩了。
三天之后,楚河帶著兩女去了馨園,當(dāng)三人離開不久,龍三夫人吩咐備車,她已經(jīng)約好了郭夫人,她與郭夫人之間,恩怨糾纏,估計這一輩子都沒完沒了,但此時此刻,兩人都已經(jīng)顧不上這種恩怨了。
對龍三夫人來說,她需要借助郭夫人解決自己的麻煩,而郭夫人也需要化解這份恩怨,與龍三夫人和平相處,因為龍三夫人的兩個女兒,都與她一樣的,是楚河的女人,她不想因為龍三夫人,給楚河惹來麻煩,所以放低一點姿態(tài),她受得住。
某個僻靜的會館里,某個包廂中,只有兩個女人,保鏢,司機之類的人,都退了出去。
兩盞青茶,茶香漫漫,龍三夫人與郭夫人相對而坐,各自喝著茶,凝視對方,卻是誰也沒有率先開口說話,只有靜靜的空氣,在無聲的拂動著,似乎把外面的寒氣,帶動其中,讓龍三夫人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所以龍三夫人終于忍不住開口。
“郭玉敏,好久不見了?!?
“的確好久不見了,宋思晴,這個名字,怕是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叫過了吧!”
“知道我為什么找你么?”
“如果我沒有料錯,應(yīng)該是你已經(jīng)知道我與楚河的事了吧,其實,就算是你不找我,我也會找機會,與你見上一面,宋思晴,我們之間的恩怨,我不想牽扯到楚河身上去,有什么問題,我們自己解決怎么樣?”
龍三夫人看著郭夫人,這大半生的日子,這個女人高傲的從來沒有向人低頭,現(xiàn)在竟然為了楚河,向她說好話了,真是讓人想不到啊。
“你真的喜歡上楚河了?”
郭夫人笑了笑,說道:“你是不是想要嘲笑我不知羞恥,但我不在乎,我承認(rèn),我愛上楚河這小男人了,過年的時候,還去了天海的至尊別墅,把自己全部給他了,我知道楚家的血脈特別,任何與他親近過的女人,都必須忠誠相守,一生不離不棄,所以我就是用這樣的方式告訴自己,絕不后悔。”
龍三夫人沒有嘲弄,只是嘆了口氣,說道:“我沒有理由嘲笑你,相反敬佩你的勇氣。”
郭夫人一愣,覺得有些不對,昔日兩人針鋒相對,純粹為了反對而反對,根本不可能這么和諧的,遇上這樣的事,龍三夫人不奚落她一頓,反而讓人覺得奇怪。
瞇著眼,郭夫人問道:“我怎么覺得你現(xiàn)在很不對,這種事可是天大的把柄,你竟然不取笑我,不鄙視我,說吧,這一次找我,應(yīng)該是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