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提著一袋水,從溪邊走來,紀妃兒看到了,從包圍圈里鉆了出來,向著楚河叫道:“老公,他們調戲我。”說著,更是跑到了楚河的身邊,一副害怕的樣子,拉住了楚河的衣袖。
這一個月來的日子,過得實在不乍的,楚河有點不修邊幅的樣子,實在很是邋遢,看著蓬頭垢面,與一身鮮亮,靚麗無雙的紀妃兒相比,那簡直就是女神與吊絲的真實寫照。
楚河看了身邊的女人一眼,提著水走了過來。
似乎把眼前這十幾號紈绔子弟視若不見,自顧的彎腰,把水倒進了鍋里,說實在話,他真的沒有興致陪這些人玩,朝圣之路的修行,對他很重要,也不想多事。
“美女,這是你老公?你沒有搞錯吧!”
“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看來今天,我拉巴巴要替天行道,救美女于水火了。”
“美妞,陪我們一起吧,你老公配不上你。”
紀妃兒湊過來,說道:“你們快滾,我可告訴你們,我老公很厲害的,一個打倆。”
“喲,今天我們得見識一下了。”一個身材魁梧,高大的綠毛樂不可吱的一笑,叫道:“兄弟們,陪這位美女的老公玩玩。”
幾個人回頭,從跑車里,各自拿出了自己的武器,有棒球棍,有匕首,還有一個人,拿著一把三尺的大砍刀,得意洋洋的把楚河圍了起來。
楚河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你們走吧!”
楚河的一番好意,似乎并沒有什么作用,看著老婆被調戲,還不敢反抗,他們見得多了,因為他們有錢,錢就是他們的底氣,這會兒一個個笑呵呵的,可是一點也不客氣。
“走?這樣的美女難得一見,怎么能走呢,兄弟,今天你運氣不好,擋路了!”
“廢什么話啊,揍他,讓這美女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男人。”一個身材瘦如猴,卻一臉囂張,不知死活的小子,手里拿著粗粗的棒球棍,朝著楚河襲了過來。
“老公小心!”紀妃兒臉色一變,驚聲大叫。
卻是沒有想到,這落下的棒球棍,被楚河握住了,楚河看著這讓人憎惡的小子,很不厭煩的問道:“你們這樣,很好玩么?”
這瘦猴用力的想要把棍子抽回去,但可惜,哪怕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都不行。
楚河微一用力,這個小子握棍的手,已經被拉進了火堆里,他臉色大變,想要逃開,但可惜,只是發出一聲慘叫,四周圍著的人,看著楚河拉著這人的手,放在火堆里,一股焦味傳開,這人的手,已經被烤糊了。
“敢傷我兄弟!”背后砍刀已經撲了過來,楚河拉著他,把這人的腳,也塞進了火堆里,一只鞋燒焦了,發出異樣的氣味,而兩種高低起伏的慘叫聲,在這清朗的天空下,十分的刺耳。
當楚河放開手的時候,兩人連滾帶爬的,逃開了這火堆的范圍。
“現在,可以滾了?”
“吱吱吱……”一個見勢不妙,早就已經逃開的家伙,啟動了車子,楚河甚至可以聽到對方戾氣的吼叫:“老子撞死你。”
果然是不知天高地厚,明明不想與他們計較,卻偏偏自己找死,楚河都被激怒了。
跑車一動,油門一踩,速度加快,真的向楚河沖了過來,被楚河推開一旁的紀妃兒臉色大變,叫道:“帥哥,快讓開。”形勢危機,她都來不及演戲了,忘記叫老公了。
楚河卻是在她肉眼中,消失了。
一道燦色的光芒憑空出現,楚河意念一動,光亮已經劃出了劍氣。
這輛向他撞來的跑車,被凌厲的劍氣,一分兩半,散開了,一邊倒了草地上,一邊隨著慣性,沖進了溪水中,幾乎只有幾秒鐘的時間,就已經被淹沒了。
“救命,救命----”他竟然沒死,可惜,楚河沒有去救他,他的伙伴也沒有人去救他,因為楚河把這些人的腿,一個個的敲斷了,那根棍子還是有些作用的,一棍下去,“咔嚓”一聲,倒地一個,抱著腿,嚎叫著,一片慘然景象,殺氣騰騰。
看著那個被打斷了一雙腿,用手爬著想要逃走的黃毛,也是眾人最為強壯的一個,這會兒,一臉的駭色,看著走近的楚河,竟然被嚇得失禁了。
“好玩么?”楚河問道。
“不好玩,不好玩……”他們是什么人,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富二代而已,知道什么人不能惹,只要受到教訓之后才知道,可惜,現在似乎有些晚了。
“還要不要玩?”楚河問道。
“不要,不要……”
楚河說道:“我明明都說過,讓你們走的,但你們偏偏自己找死。”說著,楚河一腿壓下去,踩在他的頭上,頭陷入草地里,出氣多,進氣少,估計不死也癱了。
沒有理會這些大半昏死過去,哪怕沒有昏死,這會兒也不敢吭叫的人群,自顧的坐下來,看著已經燒開的水,給自己倒了一杯,泡了香茶,慢慢的喝了起來。
吞了吞口水的紀妃兒,慢慢的走近,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說道:“帥哥,你竟然這么厲害,看來我找你當同伴,真是找對了,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么?”
楚河看了女人一眼,說道:“你一個人,很危險,還是早些回去吧,朝圣之路雖然看似神圣,但其實只是一種心里安慰,我還有事,沒有功夫搭理你。”
紀妃兒掃了四周的人一眼,說道:“帥哥,不要這么不近人情嘛,你看這些都是有錢人呢,被打成這樣,估計他們背后的家人會找你麻煩的,我幫你擺平怎么樣?”
楚河說道:“不用了。”
楚河雖然不想惹麻煩,不想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打斷修行,但若真的有不怕死的人送上門來,他倒不介意幫對方一把,讓他們去見草原之神。
紀妃兒坐了下來,說道:“那我也不走了,怎么說,這事也是因為我而起,我很講義氣的,有福同享,有難當然同當了。”
趕都趕不走,楚河也懶得嘰歪了,喝了水,休息夠了,滅了火堆,背起了行囊,繼續前行,隨著路越來越遠,海拔也是越來越高。
等兩人離開,這些裝著昏死的富二代們,一個個立刻拿出了手機,撥通了求救電話,平日里囂張的他們,一個個哭爹喊娘的,傷心欲絕,或者也是大半的原因是痛得,雙腿都被打斷了,真的好痛。
誰知道調戲一個女人,竟然遇上這樣的惡魔,聽了兩人談話才知道,原來這一對男女,竟然也是陌生人,真是見到鬼了。
看著在前面,快步而行的男人,開著車慢慢跟隨著的紀妃兒,臉上散發著濃濃的女人味,這一刻,越看越覺得熟悉,越看越覺得溫馨,她現在相信了,神婆替她卜的一卦,真的很準,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她宿命的緣份。
她有些慶幸,第一次抗拒家里的安排,沒有與一個不愛的男人訂親,更是第一次離家出走,只為夢中幸福的追求,遇上這個男人,果然是老天的安排。
“神婆,這不是我想要的幸福,也不是我想要的人生,你能告訴我,我的幸福在哪里?”那一夜,她苦苦的思考,不想再這樣按部就班的走下去。
神婆是神廟的主持,在紀妃兒記事的時候,就知道她的存在,已經十多年了,廟沒有變,神婆也沒有變,似乎如第一次相見般的,依舊如此熟悉。
神婆看著紀妃兒,說道:“妃兒,你的命運已經發生了改變,不再屬于這里,去吧,你的幸福,在朝圣之路上,在那里,你會遇上這一生等候的愛人,記住,機會只有一次,一定要牢牢的抓住,不然,你又會回到起點。”
這些話,紀妃兒不是太明白,但卻聽清楚了,她想要改變自己的人生,就需要走一趟朝圣之路,所以她不顧家人的反對,偷偷的一個人,離家出走了。
現在看來,她的決定是對的,雖然一個人的確危險,但生命就是如此奇妙,她遇上了這個有趣而讓她心動的男人。
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這幾年來,多少愛慕她的男人上門提親,多少男人想要與她靠近,她從來沒有接受過,卻偏偏,選擇了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似乎對她十分冷漠不待見的男人,也不知道,她吃錯了什么藥。
我可是大美女呢,多少男人想要得到我的一笑,你這混蛋,竟然一點也不憐香惜玉,請你上車不上,與你搭話不理,哼,我就是不走,非得任性一回,看看你這家伙,究竟能忍到何時。
傍晚,幾輛車在楚河離開的地方停下,幾個中年人快步的沖了過來,看到了一片慘狀。
十幾個人,沒有一個是好的,除了腿斷受到摧殘之后,更有兩個死了,有一個是被嚇死的,另一個是開車撞人,最后自己掉進溪中,卡在車里,活活的淹死了。
“是誰,是誰敢在這里傷人,快報警……“
“慢著,問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立刻有人制止了,開始詢問事情的原由。
被嚇得失了魂的眾人,哪里敢隱瞞,你一句,我一句的,把整個事情還原了,這似乎并不出乎大人們的預料,他們對這些孩子的性子太了解了,只是他們這些人,個個都財富豐厚,對孩子過于的寵愛,只要不是鬧出大事來,基本不會約束,卻是沒有想到,這一次踩到大坑了。
“老蘇吧,這事不能報警,只能私下里解決,我們去長天殿吧,我們草原人,自有草原人的規矩,長生天會為我們作主的。”
“敢殺我老蘇吧的孫子,我要他死,我要他死。”這個老人,他的孫子就是死去的其中之一,正因為太過寵愛,才會造成這樣的后果,其實這早就已經注定了。
哪怕今天遇上的不是楚河,而是另外的人,也會是同樣的結局,只是看死的人是誰了。
這些傷殘人士都被帶走了,車子也開走了,除了草地上留下了絲絲血痕,風吹雨落,萬物又是一新,但但藏北高原地勢最高處,那依山而建的長天宮殿,這會兒卻是熱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