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的拒絕讓人意外,但卻又在情理之中。
星王離開了小院,但并沒有離開古堡,而是住了下來,這倒是讓大鳳有些意外,不過這會兒,大鳳并沒有時間想別的,拉著小妹的手,來到了楚河的面前,介紹的說道:“楚河,這是我妹妹青鳳,怎么樣,我妹妹是不是很漂亮?”
雖然兩人長得一般模樣,但大鳳很清楚,小妹這樣性格的女人,才是男人的最愛。
小妹溫柔似水,賢淑嬌氣,琴棋書畫更是樣樣精通,最最重要的一點,小妹小鳥依人,十分的溫馴,與她同兩個極端。
青鳳有幾許羞意,看了楚河一眼,臉微微一紅,施了一個很淑女的禮節(jié),說道:“小女青鳳,見過楚尊。”
楚河溫和一笑,揮了揮手說道:“青鳳姑娘不用多禮,我與大鳳是最好的朋友,你是她的妹妹,也算是我妹妹,過來坐下說話吧!”
大鳳當(dāng)然不客氣,立刻拉著妹妹的手坐下了,楚河吩咐道:“七月,送兩杯香茶來。”
七月瞪了兩女一眼,卻還是聽話的離開了,大鳳見狀,心情卻是大好,朝著青鳳說道:“小妹,剛才那位可是西極之國的七公主,你應(yīng)該聽說過她的名字,現(xiàn)在卻是楚河的侍女,端茶倒水的事,都由她干,讓一個公主侍候可是難得一回。”
青鳳臉上微微的有些吃驚,但一想到楚河的身份,卻又不奇怪了,說道:“能追隨在楚尊身邊,是七公主的福份,青鳳倒是有些羨慕她了。”
大鳳一聽,立刻說道:“小妹這就沒有志氣了,當(dāng)女侍有什么,如果能當(dāng)楚河的妻子,才最為榮耀呢?”
這一下,鳳青不敢開口了,她可沒有姐姐這般的大膽,羞紅了臉,不對,連脖子都成了紅色,看得楚河心里多了幾分哀憐之意。
所以關(guān)心的問道:“大鳳,我看青鳳神似蒼白,似乎病體未愈,星王宮離華沙城可不近,她不該這么遠(yuǎn)趕過來。”
青鳳一愣,沒有想到初一見面,眼前這個身份尊貴的楚尊竟然如此關(guān)心她,讓她身受感動,一直以來,她孤冷清幽,除了星王之外,幾乎不見外人,也習(xí)慣了一個人承受所有,這種讓人關(guān)心的感覺,真是很好。
“青鳳身體無礙,勞煩楚尊關(guān)心了。”青鳳才一說,大鳳立刻臉色微變,看著妹妹有了幾許痛苦之意,說道:“楚河,我與妹妹是一胎雙生,只是我比她早出生幾盞茶功夫罷了,卻奪走了她的精氣,讓她從小身體欠佳,更是成了廢體不能修武,這些年,我一直心懷愧疚,可惜,我能幫她的太少了。”
楚河一聽,心中一動,說道:“青鳳姑娘,可否讓我把脈一探?”
“楚尊太客氣了,叫我青鳳就好。”
楚河點頭,說道:“那也好,你也不要客氣了,叫我楚河----”
“這怎么可以,青鳳豈能如此不尊重----”
大鳳說道:“行了,你們也不要爭了,小妹,叫她一聲楚大哥吧!”
楚河立刻說道:“不錯,叫我楚大哥就好,青鳳不會嫌棄吧?”
青鳳臉上有喜意,含羞之間,輕輕的叫了一聲:“楚大哥。”
然后一只玉手,已經(jīng)放在了石桌之上,楚河伸手撫脈,只是一股寒意,立刻從手指間傳遞過來,洶涌如浪,楚河心神微微一動,意識之中,傳來了系統(tǒng)的聲音:“發(fā)現(xiàn)絕世陰寒之體,觸動系統(tǒng)任務(wù),陰寒之體乃三陰寶體之一,請宿主與其雙修,獎勵血脈力量提升百分之五,任務(wù)失敗為無懲罰。”
楚河心里一驚,要知道自從身體里的血脈力量提升到百分之百八十五之后,就變得寸毫不動了,哪怕楚河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幾番的星空之門訓(xùn)練,但血脈的力量,仍是一動不動,卻是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女人,會給她帶來如此的契機。
只是這事真是讓他為難,雖然沒有懲罰,但能提升他身體里血脈力量百分之五,卻真的是一次難得的機會,錯過就太可惜了,他也不知道下一次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要知道,楚河所有力量的來源,基本都是靠血脈潛能的激發(fā),據(jù)傳承的先輩記載,楚氏一脈,千年之中已經(jīng)無人可以突破百分之八十五的激發(fā)力量。
七公主端茶出來,楚河收回了手,輕嘆了一口氣,大鳳一臉的緊張,問道:“楚河,你可看出來什么,從小到大,小妹病痛不斷,真是苦不堪言,只要有一絲希望,我都要治好小妹,讓她健康起來。”
青鳳安慰的說道:“姐,我沒事,真的沒事,這些年,我過得很開心,你真的不要為我傷神,人生流水,匆匆而逝,像我現(xiàn)在這樣,還能與姐姐在一起,就已經(jīng)很幸福了。”
楚河看了青鳳一眼,不得不說,這兩姐妹不愧是孿生姐妹,一樣的心地善良。
“其實,青鳳并不是廢體,她的陰寒之體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寶體,只是找不到引導(dǎo)的辦法罷了。”楚河的話一出,三女臉色皆是一變。
大鳳最為激動,一下子抓住了楚河的手,急聲的問道:“楚河,你說我妹妹還有得治?”
容不得大鳳不激動,因為很小的時候,就有大醫(yī)師說過,小妹天生寒氣侵體,絕對活不過二十歲,眼看這個時間就要來臨,大鳳只想想妹妹能活下來,至于別的,不敢奢求。
七公主也說道:“我也從古籍中聽說過陰寒之體,這種陰寒之體的人,活不過二十歲,屬于萬中無一的體質(zhì),但從來沒有聽說,還可以治愈的。”
“可以治,但不太容易。”楚河的話一出,大鳳立刻淚水抑不住的滾落,叫道:“楚河,只要你可以治好我妹妹,我大鳳不要說為奴為婢,就算是做牛做馬也心甘情愿,楚河,我求你,一定治好我妹妹。”
青鳳也情動不已,淚水滑落,叫道:“姐-----”
看著眼前的兩女,楚河卻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得說道:“這事沒有這么簡單,容我考慮一下,大鳳,青鳳遠(yuǎn)到而來,你先帶她下去安頓,好好的休息一下,治病的事,急不來。”
大鳳應(yīng)道:“好,我聽你的,楚河,你一定要治好我妹妹。”
“楚大哥,青鳳告退。”
兩人離開,院子清靜了下來,七公主忍不住心里的震驚,問道:“楚河,你真的可以治愈陰寒之體,這可不是小事,小心傷了自己。”
像這種千年難得一見的體脈,是上蒼的懲罰,一般人連碰也不能碰的。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楚河說著,回頭看了七公主一眼,說道:“我拒絕了司馬大帝,相信他一定有所行動,最近一段時間,你最好跟在我身邊,不要離開古堡,不然會相當(dāng)危險。”
七公主一笑,百媚花開,說道:“怎么,楚河這是關(guān)心我么?”
楚河白了這女人一眼,說道:“這件事因我而起,我也想讓它因我而結(jié)束,至于你們西極之國與金龍帝國的國家恩怨,我并不想插手,所以,你不要想多了。”
七公主不爽的說道:“楚河,雖然你是帝級至尊,但我七月也是堂堂帝國公主,難道還配不上你么,你嫌我長得丑?”
楚河卻是沒有吭聲,這樣的話已經(jīng)說過很多遍,他不想再重復(fù)了。
離開的大鳳,并沒有立刻回院里休息,而是來到了星王暫時落腳的偏廳。
星王正與董老,還有林月會長說著什么,見兩人進(jìn)來,立刻都抬頭看了過來,發(fā)現(xiàn)大鳳腳步匆匆,皆有些奇怪。
“大鳳,你如此神色匆匆,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林月率先的問道。
大鳳朝著星王說道:“父王,剛才楚河說,小妹身上的天生寒氣并不是一種病,而是陰寒之體,他說妹妹的身體是可以治愈的。”
星王也是一動,吃驚的問道:“楚尊真的如此說?”
大鳳點頭。
星王立刻大笑,說道:“這真是天意,本王這一次來,除了受帝令見楚尊一面,還有一點私心,想要把云鳳與青鳳你們姐妹許配給楚尊,給你們尋找一個依靠,現(xiàn)在看來,本王真是來對了地方,選對了人。”
這話一出,兩姐妹相視一眼,皆是羞意難當(dāng)。
倒是大鳳立刻問道:“父王倒是好算計,但不知道怎么與三殿下交待?”
星王知道女兒心中有氣,必竟這些年,女兒為了反對聯(lián)姻吃了不少苦,但卻不知道,作為父親,他也無奈,所以說道:“不需要交待,三殿下若有想法,可以找楚尊要交待,面對楚尊,我小小一個星王,又能怎么樣?”
大鳳心有不滿,但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才好,眼前的男人必竟是她父親,她心中有氣但不敢開口叫罵。
星王臉色一沉,說道:“云鳳,本王知道你心中有怨意,但有些事,作為父親也是無奈,現(xiàn)在楚尊是你們姐妹的機會,你也應(yīng)該清楚,你們姐妹只要有一個留在星王宮,就逃不過聯(lián)姻的命運,你們?nèi)舨幌耄挥袑ふ乙粋€強大的依靠,楚尊就是你們姐妹最好的選擇。”
聽了這話,大鳳輕嘆一口氣,這就是女人,女人哪怕再要強,終是弱者,在這個世界,根本沒有自我選擇,不過有句話父親說得對,楚河的確是她們姐妹最好的機會,若只有她一個人,把妹妹留在星王宮,怕也逃過三殿下的糾纏,而以妹妹的性格,她只會認(rèn)命,這不是作為姐姐的大鳳想要的。
牽著妹妹的手離開了,大鳳知道自己沒有別的選擇,楚河的確是她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
大鳳甚至知道,父王之所以做出這個決定,并不是因為對兩個女兒的關(guān)心與疼愛,他只不過是想借用楚河的威勢,增加星王宮的實力罷了,但這些東西,太過現(xiàn)實,她并沒有當(dāng)面說出來,只是心里面,她想得再明白不過了。
做人,還得靠自己,既然星王宮不可靠,那就靠自己,靠自己的男人,楚河就是那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