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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鬼叫餐?”
一向悍勇的劉十八面色連連變了三變,連額頭的青筋都暴了出來!
這種事情顯然已經完全超出了劉十八所能理解的范圍:“死人,死人怎么可能吃東西?死人怎么可能開口打電話!!!”
花小曼恨恨的道:“這還用的著說嗎,肯定是三合會的人想故意栽贓給我們!”
劉十八道:“栽贓?什么意思?你說明白點?”
花小曼道:“三合會一直想要打壓我們,可是前段時間大天師曾經出面替我們兩家調解過,他若是貿然行動,肯定會遭到大天師的指責!所以他必須要找一個借口!如果我們涌潮記的外賣毒死了他們的人,他們豈不是有了對我們動手的理由!”
劉十八一拍大腿:“是啊,這個理由,就連大天師都無法反駁!死人怎么可能開口吃飯,一定是三合會的人找了幾個替死鬼,把吃的東西硬塞進了那些人的肚子里!”
劉十八把牙齒咬的咯咯咯作響:“這幫陰險的家伙,如果不是吳好運發現異常,我們恐怕還悶在鼓里呢!前幾天他砸了我們幾個快餐店,再過幾天他連我們的倉庫都會燒了!”
他抓起棒球棍沖了出去!
我大喊:“你要干嘛?”
劉十八大吼一聲雙目露出如野狼一般的狠色,花小曼則按下了錄音機的播放按鍵,里邊傳來了熱血的音樂:“叱咤風云我最狂.”
“干嘛?所謂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我要替我死去的兄弟報仇!”
劉十八猶如一陣旋風一般沖殺了出去,身后三四十個14k的人也跟著沖了出去,我連攔的機會都沒有!
我站在倉庫外,十幾分鐘后,遠處傳來震天的砍殺聲,難得平靜的九龍城寨在這個深夜注定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14k和三合會人數相差懸殊,這是一場注定會失敗的爭斗!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是勇氣也是宿命!
我知道,我已經無法阻止這場拼殺,生活在這里的人們有著自己的生存法則,像劉十八這樣的人活在世上,第一的生存法則就是兄弟義氣!
如果讓他拋棄這個法則,那是必死更難以接受的事情。
如果他愿意拋棄這個法則,那他也不叫劉十八了!
我守在倉庫附近沒有走,我這么做,是為了給劉十八留一條退路,如果他們兄妹能僥幸逃出重圍,我可以接應他。
救出14k所有的人,這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要保住他們兩個的性命,我卻還可以勉強做到!
遠處燃起一團火光,那是戰場的中心,也是戰斗最激烈的地方。
砍殺聲漸漸小了,我一直守到了天亮。
然而,我卻沒有等到劉十八和花小曼回來!
我掏出煙,嘆了口氣,經歷過這么多,我早已明白有些事情不是你一個人可以決定,這個世界始終在有條不紊的運行著,它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
就像站在這九龍城寨里見不到陽光,但太陽卻依然每天都在升起一樣!
香煙已經吸完,地上丟滿了一地的煙蒂,我將手中的最后一截香煙丟掉,然后大步的走出九龍城寨!
我聽到身后有人慌亂的奔跑,有人則在聲嘶力竭的呼喊,還有人在大聲嚎哭,但更多的人則已經在開始打掃昨天夜里血戰之后的戰場。
負責清掃戰場的大多數都是天師教的人,還有一半則是住在九龍城寨的居民,如果他們不主動清理,那么淤臭和尸體就會占滿他們生活的地方,所以他們不得不自己動手,我想他們大概早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了。
九龍城寨存在了這么多年,這樣的廝殺恐怕發生過不下百次吧!
當走出九龍城寨時,我發現我的運動鞋鞋底,已經沾染了一層紅色!
我回頭望向九龍城寨,牌坊下的一條臭水溝里,正緩緩的向下流淌著紅色的液體。。
陽光有些刺眼,當我回到榮盛叉燒時,榮盛剛好忙完,他拉著我走到里邊,輕聲的問道:“昨天晚上,九龍城寨里發生什么事了?”
我道:“這些東西你還是不要打聽了!”
榮盛低聲道:“你不說,我也多少已經有所耳聞,聽說。。聽說那里又發生鬼叫餐的事兒了!”
“又?你什么意思?以前也有過?”
榮盛點點頭,道:“那當然,這種事情其實已經發生不止一次了!每次鬼叫餐一發生,里邊肯定會鬧出大動靜來!”
我的眉頭頓時緊緊皺了起來。
榮盛道:“我勸你,還是不要再進那個地方了,那里太危險!”
我道:“謝謝你的好意!”
第二天夜里,刷完了盤子之后,我再次來到城寨內。
此時,城寨的主干道上布滿了形形色色的人,天師教的那幾個袈裟男一溜兒排開,走在最前面,后面則是浩浩蕩蕩的隊伍。
看的人雖然很多,但卻沒人出聲。
天師教的人依循慣例,按照殯葬的禮儀引領著隊伍向那座墳場走去,只不過這次的隊伍格外長,近十幾口棺材排成一列,緩緩的向前進發!
這時,在靠近主干道的無數個低矮房間內,某一閃窗戶輕輕往外一推,我無意中往那里看了一眼,頓時大吃一驚,因為站在窗戶口的人正是劉十八!
沒有想到他還活著!
此時劉十八正全神貫注的注視著這殯葬的隊伍!
我四處搜尋著花小曼的身影,這個女孩是個善良的女孩,她的本質不壞,我自然不想她就這么死去,我沒有找到花小曼,然而當我張望的時候,我卻看到了在劉十八的對面那棟房屋里,一扇窗戶也被推了出來。
窗簾在那扇窗戶前飄來飄去,那里明明站著個人,但那人卻像個影子一樣根本無法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若不是我的洞察能力強于常人,我恐怕也無法看見這個人!
那人看著對面的劉十八,露出一種饑餓的目光!
當我再次抬頭時,那窗臺前已經空空如也,只有青色的窗簾在外面飄動著。
我深深吸了口煙,重新將目光投向了送葬的隊伍。
忽然,我發現,隊伍極其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