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喜的想法是先找個女人,然后對其隱瞞自己的職業,每天穿得體面地出門,到作業地點再把臟衣服換上,到了晚上又把干凈衣服換上,再然后回家,他自信自己的女人不會發現自己的職業。
但要完成這個事的前提是得先有個跟著自己女人,于是趙玉喜每到了黃昏時刻就在附近一帶晃蕩,希望能找個女人,哪怕是失足女人也可以。
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有一天被趙玉喜發現在住的附近有一個女人經常挨她男人的揍,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有時還大半夜地被趕出來。
看那女人長得還蠻漂亮的,趙玉喜大喜,但不露聲色,他不敢向那女人搭訕,他也怕挨那女人男人的揍,他得找機會。
趙玉喜很清楚住在自己附近這一帶人情況,自己住地這個地方其實是個貧民窟,都是外地來本地的務工人員,那女人跟她男人也一樣到這地方來打工,要是有錢誰會住這貧民窟。
有一天晚上,趙玉喜埋伏在那女人住得房子周圍,快天黑之時,果然那女人又被她男人糾出來在房子外面一頓痛打,這次那男人出手比以往更重,以至于那女人半天爬不起來。
看那男人這次沒有和以往一樣回自己住的房子而是往外面走去,趙玉喜躲在暗處大喜。等那男人走遠,趙玉喜瀟灑地從暗處走了出來,那女人先是一驚,隨后便沒有拒絕趙玉喜。
趙玉喜為了討好那女人,帶著她去吃了頓好的,那女人非常高興,感覺自己遇到了那男人。
原來那女人的丈夫是個暴力狂,來到眼前這個城市找不到工作,天天拿老婆出氣,稍有不順就拳腳相向,那女人受夠了自己的丈夫,她甚至有想過殺死自己的丈夫。
為了躲避那女人的丈夫,趙玉喜帶著那女人重新找了個地方住。
之后趙玉喜的生活有了很大的改善,趙玉喜白天去乞討,那女人則留在住處做家務做飯,晚上趙玉喜回來,那女人則做好了晚飯,并且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
一連半個月,趙玉喜感覺自己找到了第二春。
半個月后,趙玉喜的幸福生活結束,他再次被人賣乞討組織,具體策劃人就是那女人與她丈夫。
那女人與自己丈夫其實早發現了趙玉喜,她們還發現趙玉喜能說會道,在一個沒什么人流量的地方都能乞討到錢,于是心生一計,先假裝跟丈夫鬧家暴,然后接近趙玉喜。
趙玉喜從沒想到自己的女人竟是這樣的一個人,得知自己被囚禁被賣后,趙玉喜只感覺眼前一黑。
之后趙玉喜的生活當然是另一只手也被打壞了,同時他上次入室偷盜還沒完全好的腿也被打折了,完全成了個聽從乞丐組織號令的乞丐,因為他逃都逃不遠了,而把他賣掉的那女人得錢三萬,早與她丈夫消失不見,無法尋找。
我們回到現在,劉子遙這次被趙玉喜雇人痛打,他在醫院了整整躺了三天。
妻子沒想到自己只是跟自己姐妹混了一段時間,其實沒怎么混,只是聊聊天做做美容之類的,她沒想到自己丈夫竟在這么一段時間之內竟兩次入院。
出院那天劉子遙沒有通知任何人,他先回公司報了道,然后因為自己不在辦公室堆積著很多事等著他處理,直到十點多的時候,劉子遙才一個人從公司里出來。
快回到自己所住的那個舊小區之時,劉子遙減速度,他雖然沒什么睡意,但他只想快快回到住處車子即將沖進小區之時,劉子遙突然感覺左邊的車門一聲驚響。
劉子遙趕緊剎住車,心想這地方沒障礙物,車子碰到哪了,也沒人在啊,不可能有人在作怪。劉子遙不放心,下車看個究盡。
下車后劉子遙嚇了一大跳,原來有一個人栽在劉子遙的車邊。
那人沒有暈過去,只是有氣無力。
劉子遙搖醒他說:“這位兄弟,你是不是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吧?”
那人仿佛奄奄一息,他努力地說:“我……沒事,只……是頭……發昏,我…….餓,我想……吃……飯……。”
劉子遙稍微查看了一下那人的身上,沒有發現什么明顯的傷痕,不過他身上的衣服應該有很長一時間沒有換洗了,仿佛像逃難過來的。劉子遙看了看外面遠處的街道,這時小區外面的飯館全打烊,只有前面幾條大街才有二十四營業的飯店,想著妻子在家不方便把陌生往家里帶,劉子遙看著眼前這人道:“要不這樣吧,我住的地方有吃的,如果你不介意你在這等會,我回去拿。”
那人點了點頭,仿佛再說一個字都沒有力氣。
劉子遙說:“我把你搬開一點,我去停一下車。”
那人連頭都點不起來,劉子遙把他的尸體搬到一邊的空處。
停好車后,劉子遙從車上取了瓶礦泉水和一些餅干遞到那人手里,那人像餓死鬼一樣,搶過來連包裝都恨不得一起吞下,劉子遙說“你吃慢一點,這個先給你墊墊,你是多久沒吃東西了?”
那人不答,只顧坐在地上吃東西。
等劉子遙反應過來,那人早把餅干吃光,劉子遙說:“我那里還有吃的,只不過都是些零食,你等會啊,我拿給你。”
那人聽說還有吃的,表情愉悅,劉子遙以為他是乞丐,只是餓壞了。
到了住處,劉子遙拿出鑰匙開門,妻子正看一部苦情劇,看得一片頹廢。這事劉子遙不想麻煩妻子,跟妻子打過招呼之后,他找來一大袋面包和一些蛋黃派,順帶還帶了瓶礦泉水出門。
妻子說:“老公你干嘛去啊?”
劉子遙說:“下面遇到個要吃的,我給送一點下去。”
妻子還想發問,劉子遙已出門。
到了樓下,劉子遙看那人實在可憐,那人年紀也不大,估計才二十一二歲,劉子遙說:“你肯定餓壞了,你一次性不要吃太多,否則身體會不舒服。”
那人接過面包和蛋黃派點了點頭,接著他坐在地上開始吃東西,那人一連吃了五六個蛋黃派和兩個面包。
劉子遙說:“夠了夠了,你休息會再吃,否則一次性吃這么多,胃會受不了。”
那人果然停住,人吃飽了后,人也變得正常起來,那人看著劉子遙說:“謝謝你啊。”
劉子遙說:“不用。”
那人說:“我之前一個人來永春找工作,被人騙光了錢,所以我已經好多天沒吃飯了,我又不想去偷去搶,所以剛才差點暈倒在那前面的大門口。”
劉子遙說:“我明白,沒關系,你下次小心就行,不要隨便被騙子騙。”
那人突然站起身來向小區外面走去。
劉子遙在后面說:“你去哪里啊?”
那人說:“謝謝你的一飯之恩,我不想再麻煩你,我要走了。”
劉子遙說:“這么晚了你去哪里啊?”
那人說:“我隨便都可以。”
劉子遙實在不忍心看見自己的同胞走投無路,劉子遙道:“要不這樣吧,出這小區門外面往左拐那條路有個便宜的旅館,你住那去吧。”
那人低聲說:“大哥實話實說,我現在基本身無分文......。”
劉子遙從身上拿出一千塊塞到那人手上說:“看你也不像壞人,這些錢給你吧。”
那人拒絕說:“這怎么行,我跟你從不認識,你為什么要這么幫我?”
劉子遙說:“誰不會偶爾碰到不順呢,你拿著吧,等你以后有錢了還我也行。。”
那人道:“可是……。”
劉子遙道:“沒關系了,你拿去吧,以后有錢再還我。”
那人從身上拿出身份證交給劉子遙道:“我叫林超平,山西人,我這張身份證先押你這里。”
劉子遙之所以對林超平印象深刻,在于在之后的那個巨大陰謀中,林超平的功不可沒,他竟也后來巨大陰謀里的一員。
林超平因為家里經濟困難上學晚的原因,以至于他二十歲才高中畢業,高中畢業之后,他在家里務農一年。在家務農一年的結果是家里越來越窮,家里只有林超平一個勞動力,看著外面很多人出外打工都能拿些錢回來,于是林超平決定外出打工。
在此之前,林超平從沒到去外地,連老家縣城都很少去,從沒見過外面的世界,本來他是跟著村里有個叫黑皮的家伙一起去深圳的,但林超平實在討厭黑皮在村里的不學無術到處騙人,索性決定一個人外出到永春打工。
永春市地處中國東南,與山西有數千里行程,所以要到永春市來的交通工具,火車是必不可少。
林超平老家的縣城里沒有火車,他要坐火車只能到隔壁一個市里去。
慈母手中線,臨時密密縫,要不是家里窮得揭不開禍,林母說什么都不忍心兒子外出打工。
林母一生坷坎,年青之時嫁給了個賭鬼,后被人*逃到外地,剛開始林母還指望丈夫過一段時間能回來,孰料丈夫卻永遠都沒回來。那時通訊不發達,林母甚至都不知丈夫是生是死。
林超平十歲的那年,林母終于改嫁,嫁給了隔壁村一個喪偶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