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前面等車的地方,孫琳說:“現在還早,我們坐公交車回去吧?”
劉子遙說:“別,等會別又在公交車上又碰到那種左分子,只要碰到那種左分子,稍微有公民意識一點的人都會被他們打成漢奸,叫人害怕。”
孫琳說:“不會這么倒霉吧,來的時候就碰到兩個,回去的時候還要碰到,以前我也經常坐公交車的啊,沒有碰過這么多這么種人。”
劉子遙說:“以前的時候那種人都是網上比較活躍,現在活躍在網上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啊,大部分都是有著公民意識的網民。那種窮兵黷武轉移國內矛盾的左分子只要一出現,他們立刻蜂咬上去,所以網絡越來越沒有他們生存的土壤,于是他們就轉到網下來,轉到現實生中來。”
孫琳說:“那豈不很麻煩,以前只是在網絡上,反正大家不對面相互大罵沒感覺,現在跑現實中來,那非打起來不可。”
劉子遙說:“所以就發生了剛才那兩起血案啊。”
孫琳一聽這個,立刻說:“那我們還是打個車吧。”
劉子遙說:“你的車呢,你之前不是有輛車嗎?”
孫琳說:“被我早給小離開了,我住得地方離公司不遠,小離離公司遠,就給她開了。”
劉子遙說:“小離倒底是做什么的?”
孫琳說:“怎么,你現在開始研究她了?”
劉子遙說:“不是,只是我到現在還知道她是做什么的?”
孫琳說:“她們公司是做化妝品的,她是永春的區域經理呢,工資比我們高呢。”
劉子遙說:“看不出來啊,她貴姓啊?”
孫琳說:“水泊梁山上坐頭把交椅的是誰?”
劉子遙說:“他姓宋啊?”
孫琳說:“對,小離姓宋,全名叫宋小離。”
劉子遙說:“這名字不錯。”
這時二人看到經過一輛出租車,劉子遙趕緊上前攔住,接著二人上車。
在出租車上,劉子遙發現那個出租車司機很面熟,仔細一看,原來就是來時的那個出租車司機,這時那出租車司機也認出了劉子遙二人,那出租車司機非常高興:“真是有緣啊,又碰到你們了。”
給出租車司機報了個地址后,劉子遙說:“說得對哦,好有緣分。”
孫琳說:“司機師傅,這邊這條線你經常跑嗎?”
出租車司機說:“也不是,干我們這一行的由不得我們,客人指哪我們就得跑哪,有時省城都得跑。”
孫琳說:“你們倒是很敬業啊。”
出租車司機說:“你們來的時候我就說了,我才是愛國的,我是有行動的,我這十多年來少說了服務上萬名乘客。”
孫琳說:“國家真應該給你搬個最佳公民獎。”
出租車司機哈哈一笑,說:“跟你們開玩笑的,我只是盡了自己的本份,不敢奢望有什么回報。”
劉子遙坐在出租車司機旁邊的位置上說:“師傅啊,看你也博學多才,平時都研究些什么?學術研究么?”
出租車司機說:“博學多才這我真不敢當啊,學術研究更談不上了,只是一年會出兩趟國游玩,平時會上上網,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的。”
劉子遙說:“看你對什么都很有研究,我想問一下你對我們國家的經濟有什么看法?”
出租車司機說:“我們國家的經濟有很大的問題,尤其是跟西方很多國家比起來就會捉襟見肘。”
劉子遙說:“你是指哪方面?”
出租車司機說:“我們這國有企業太多,不是說國有企業不行,之前很多國家都有國有企業,問題是國有企業效率實在太低,舉個例子吧,你去銀行辦過業務吧?”
劉子遙說:“辦過。”
出租車司機說:“有什么感覺?”
劉子遙說:“最主要是不想排隊,好多人。”
出租車司機說:“對啊,大周末的就開兩個窗口辦理業務,人都排銀行外面去了,這么多人兩個窗口怎么行,效率實在太低。”
劉子遙說:“這個你有什么好辦法沒有?”
出租車司機說:“真沒有,現在不是可以給民營企業發銀行牌照了嘛,暫時其實只能用這種方法,我們建國那么多年,現在才給民企發銀行牌照,真的有點晚。”
劉子遙說:“還有什么捉襟見肘的嗎?”
出租車司機說:“多了,比如說我們之前經常談GDP主義,GDP其實是要民營企業的GDP才行,國有企業的GDP算進去有什么用,這不符合游戲規則。所以我們的GDP除掉國有企業的,其實沒多少了,民營企業的數量多是多,但很多是作坊式的,產生的GDP有限。”
孫琳坐在后面說:“師傅,你怎么看待日本這個國家?”
出租車司機說:“現在的人一說得到日本,就想到南京大屠殺。這個也可以理解,畢竟這是個事實,但我們不能與日本一打交道,就提這個事情,總想著要人家學德國悔改道歉,再說人家之前也有道歉,改革開放那會,日本都貸過款給我們啟動改革開放,我們現在很多技術都是人家那里來的。”
劉子遙說:“你很博學啊,連這個都知道?”
出租車司機說:“這個也是一種轉移視線的手段,我們這的很多人一干了什么壞事,就賴在日本頭上,意思是說誰叫你當年殺了我三十萬同胞,現在這些壞事你也得擔著。我覺得這樣不好,一碼事歸一碼事,我也想把當年造成南京那場大悲劇的兇手千刀萬剮,但問題是那幫兇手當時被絞死的絞死,老死的老死,我們不能一發生什么事情,就轉移矛盾糾著他們的后代泄憤,這樣不好。”
劉子遙說:“依你看怎么樣最好?”
出租車司機說:“對于日本,我們最好是*加利用。”
劉子遙說:“怎么*加利用?”
出租車司機說:“它們之前不是有個首相要趕走駐在日本的美軍么,這說明他們國內不歡迎美軍入駐的還是有一部分人。這就是我們的機會,我們可以明確的告訴它們,我們可以暗中幫你。”
劉子遙說:“我們為什么要幫它,如果幫它那我們又怎么幫?”
出租車司機說:“我們不是講究雙贏嘛,我們肯定不是白幫它的,比如說換科技。我們目前的科技確實不如他們,不能說我們不承認就沒有這碼子事,我們可以拿它們的技術作為交換條件。”
劉子遙說:“萬一我們幫了它們,它們又不講信用怎么辦?”
出租車司機說:“小伙子啊,關于信用這個東西,現在的中國人還真未必有現在的日本人講信用,我說得是現在哦。這個都不怎么引用例證,我們生活中都不知道有多少例子,言而無信的例子多了去,什么借錢不還的,今天說得明天就忘了的例子數不勝數。”
劉子遙說:“那接下來怎么辦呢?”
出租車司機說:“科技才是第一生產力,沒有科技人再多都沒用,不管是搞經濟還是打戰爭,科技始終排第一,只有左分子才落后地認為現在是拼人多的時代,那是冷冰器時代,熱頭器時代拼得是科技。”
劉子遙說:“可是萬一它們不跟我們換,我們怎么辦?”
出租車司機說:“我覺得不換也沒必要去抵制日貨,就像韓國一樣,韓國有自己的高科技,抵不抵制,日貨在韓國都沒什么市場。所以這事我們還得從自身解決問題,總在那發微信啊發朋友圈叫人抵制日貨,不如把時間省下來想辦法提高自己的科技。你看那些抵制日貨的,往往都是買不起日貨的,那買都買不起,為了彌補心里的不平衡當然抵制日貨了。”
劉子遙說:“然后呢?”
出租車司機說:“人家不拿科技跟我們換,我們可以少要幾樣,哪怕一兩樣也行。實在一樣都不行,我們也不要去抵制日貨,因為我們可以拿日貨進行山寨。當然山寨別人的東西是非常不好的東西,但科技落后或者研究不出自己的東西情況之下,山寨也未必不可行。最可悲的是,山寨的東西都沒有,如果一抵制,我們山寨別人也得有個樣板啊,樣板都抵制了,還怎么山寨。”
劉子遙說:“姜還是老的辣啊。”
出租車司機笑道:“我們這的人也不傻,造船不如買船,買船不如租船,大家都這么浮躁研究不出什么東西,只能山寨了。”
劉子遙說:“你說得果然很有營養。”
出租車司機說:“其實我個人是不同意山寨別人的東西,這樣給人感覺我們整個民族沒有什么創造力,老是復制別人的東西。但是以我們現在人的浮躁程度以及功利主義,個個都心浮氣躁不能安靜坐下來做事,還真找不到別的方法,那就只能給人落下沒有創造力的把柄了。”
到了劉子遙住得前面一條街,劉子遙要下車,他沒想孫琳也要下車,想著反正妻子沒回來,干脆請孫琳回家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