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超平心想那個最好的工廠的工資都不高,況且是最差的,他壤著要退錢,但那工作人員冷若冰霜,揚言他們敢鬧事就報警。
鬧了一個多小時,也沒人理林超平等人,他們都是農村出來的,膽小怕事,慢慢地有幾個開始離去,也有幾個重新交錢。
林超平兩個都不想選擇,他選擇直奔火車站,他還是打算去永春,當是這兩天倒霉被騙。
到了火車站附近,林超平發現有一個地方貼著一張大大的海報,上面寫著招工啟事,上面寫得工資符合林超平的心意,而且上面還說不收任何雜費,不是中介,直接由工廠直招。
看著那張海報不像是假的,因為上面還有他們的地址以及電話,林超平突然有個想法,他到附近的公共電話店里打了個海報上的電話,電話里那頭道:“沒錯,我們在招工,沒有學歷要求,只需吃苦耐勞,不收任何費用,一個星期休息一天,地點在……。”
林超平看時間還早,便按照海報上的地點找了過去。
等找到地點,才發現那張海報又是騙人的,因為海報上那個地點根本是個拉圾回收站,一個人都沒有,只不過不遠處有一輛車,車上坐著幾個人。
林超平正想離開,有一個嘴里抽著一支煙的家伙走過來問林超平:“是不是找XX公司的?”
林超平點了點頭。
抽煙的家伙道:“上車吧。”
林超平道:“去哪里?”
抽煙的家伙道:“去XX公司啊。”
林超平道:“那XX公司不是在這里嗎?”
抽煙的家伙道:“那是之前的地址,現在搬到工業區去了,搬了有一個月了。海報上的地址還沒來得及更新,你到了就知道。”
林超平心想上車去看看也好,于是林超平再次被騙。
因為那完全是個作坊式的血汗工作,每天工作十幾個鐘頭,起得比雞早,吃得比豬差,一個月工資才四百塊。這個由不得林超平不愿意,因為那個作坊工廠有十幾保安,林超平等人稍微不聽話,他們便拳腳相加。
林超平等人被那個作坊工廠的保安緊緊地盯著十幾天,十幾天后他才爬窗戶逃脫。
逃離那個工廠后,林超平到市區的公安局報了警。
這次林超平說什么都要去永春,他感覺眼前這個地方有如地獄,到處是騙子跟暴力狂,他買好到永春的火車票后,連火車站都不敢出去,生怕被騙。
坐了二十幾個鐘頭火車,林超平終于到達永春。
走出火車站,林超平的視野一下變得寬闊起來,只見眼前一幢幢的高樓大廈如雨后春筍,馬路又寬又闊,行人熙熙攘攘,火車站外面也沒有招工騙子和那么多游手好閑的人。
正林超平籌劃到永春下一步的打算之時,有一對四十多歲的男女提著一大包東西從他前面經過,那個男的叫道:“正宗大紅袍,正宗大紅袍茶啊,只需五十塊錢,只需五十塊錢一斤啊,要得過來看啊,過了這個村這沒這個店啊……。”
那男女在經過林超平面前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那男人看著林超平道:“兄弟,要茶葉不?正宗大紅袍……。”
林超平老家沒喝茶的習慣,林超平看著他們道:“不需要。”
那男人卻取出了包里的茶葉。
那女人接過來笑道:“不買沒關系,你瞧瞧也行,一看你就是識貨之人,你看看我們的貨,不買沒關系。”
林超平看著那女人手里的茶葉,發現是挺不錯的,不過他不懂茶,他只看外表,那女人手里的茶葉外表是不錯。
那女人把茶葉遞到林超平面前道:“你再聞聞它的香味,絕對正宗。”
林超平不由自主靠前去聞了聞,然后他立刻到感覺脖子上一痛,眼前一黑,隨后他便聽到那女人在面前說道:“小明,你怎么暈倒了,是不是病了啊,那我們送去醫院吧……。”
之后林超平便失去感覺,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么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超平才醒來。
他醒來之時發現自己的行李不見了,錢包也不見,而自己被人關在一個籠子里,那籠子是純鋼打造,根本出不去。
林超平感覺自己是不是遇到了人販子,他左右搖動籠子,但那籠子還是打不開。林超平這回確定遇到了人販子,不過在他以往的經歷中,他認為人販子一般是販賣女人與小孩子的,賣成年男人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他不敢想象接下來還有什么事情發生,他要逃走,可是那籠子堅實無比,根本不可能打開。
過了十幾分鐘,林超平聽到外面有腳步聲,他聽見兩個人的腳步仿佛要走進來,他只能裝暈。
那是兩個男人,只聽他們其中一個笑道:“這會發財了,有逮到一個,一個人有一個心臟,兩個腎,一個腎六十萬,一個心臟二十萬,不得了啊。”
林超平聽到他們的對話差點被當場暈過去,原來他們販賣人體器官的。
只聽另一個男人笑道:“大表哥說了,他只會取他的一個腎,取了兩個腎他會死的,鬧出了人命很麻煩。”
第一個開口說話的男人道:“我真不明白大表哥的想法,放著一半以上的利潤不拿,偏偏做什么好人,你管他死不死得呢,本來一個人加起來少說也一兩百萬,現在算下來只有幾十萬。”
第二個開口說話的男人道:“人家是老大,他怎么說怎么做,你的想法,等你做了老大再說了。”
那兩個家伙看了看眼前籠子里林超平暈暈沉沉,覺得很安全,又走了出去。
等那兩人一走,林超平立即醒來,他心想自己真是上輩子造了什么孽,竟碰到這么伙*販賣人體器官的畜生。
林超平還是想著如何打開自己外面的籠子,他不能坐以待斃,房間里的光線有些暗談,他又餓又渴,但他管不了這么多了,過了一個多小時,他終于扳開了一些籠子里鐵條,但只能伸出只手去。
籠子的下面黑呼呼的一片,林超平伸出只手亂抓亂爬,他希望抓到個什么利器用以割開籠子上的鐵條。
可惜沒有,林超平除了一些粘呼呼的東西什么都沒抓到,
林超平不死心,轉個方向伸手出去繼續亂抓,這次被他抓到一個硬物,仿佛也是根鐵條,但他拉不出來,那根鐵條仿佛被什么卡住,無論他怎么用力,他都抽不出來。
這關乎著林超平的生死以及眼前這個犯罪集團的存亡,林超平說什么都要抽出那根鐵條。
一個小時過去了,那根鐵條還是只被林超平抽出一點點,林超平在繼續,他的手已經在流血。
時間只要多過去一分鐘,他便多一分鐘危險。
天色漸漸地黑下來,籠子外面那根鐵條是林超平唯一的希望,四個多小時后,那根鐵條終于被林超平拖進了籠子里,這時他的手疼得鉆心,但管不了這個了,他開始拿著鐵條凸出部分開始磨籠子上的鐵條,但效果不明顯,手卻越來越鉆心的疼。
足足磨了四個小時,林超平終于磨掉籠子上的一根鐵條,可惜還是身子還是擠不出去。他開始磨邊著的第二根鐵條,這時林超平又累得像爬過幾座大山一樣,他甚至想就這么睡過去。為了讓自己集中意志力,他用鐵扎了自己一下,只有疼痛才能自己清醒。
林超平再磨了三個小時,籠子上第二根鐵條被他磨開。
想著快天亮了,已經沒有時間再磨第三根鐵條了,林超平硬把自己縮成個蝦米一樣,這也幸虧他這些天沒有進食,要不然真擠不出那個籠子。
他躡手躡腳地走向出口觀看外面的情況,外面院子里有燈,有兩條狼狗在看守,沒有看見人。再觀察了一會,林超平終于發現那些看守的人在哪里,他們此時當然酒后在呼呼大睡,那兩條狼狗也被喂得很飽爬在地上休息。
腳步聲驚不醒人,但有可能驚醒在地上的兩條狼狗。
看著遠處的天開始亮了,林超平心想時間不能再拖,自己多留在這里一分鐘便多一分危險,但他絕對不能驚醒地上那兩只狼狗,盡管兩只狼狗前面的大門更容易爬出去,他選擇了爬離狼狗有些距離的那扇高墻。
爬到高墻外面,林超平才發現自己所在地方是一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地方,外面是一片片荒涼的土地,仿佛在永春效外的農村。
林超平生怕里面的人醒來追出來,他也分不清方向,朝遠處逃去,能逃多遠逃多遠。
等劉子遙發現他倒在自己小區門口的時候,林超平已逃命了一天,他實在餓得逃不動了。
林超平拿著劉子遙給的一千塊錢就在離劉子遙小區外面的旅館住下,他的想法是讓自己盡快找到工作,然后在永春站穩腳跟。
這一天林超平面試了一家工廠,那家工廠見他四肢無力,沒技術沒學歷,于是拒絕了他。林超平非常沮喪,感覺自己確實做人沒什么用,連工作都找不到,他從離家開始一直到現在,不是被騙就是被坑,還差點命喪永春,他實在感覺毫無尊嚴,如果現在自己連份工作都找不到,他還什么臉面回去見父老鄉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