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要給蔬菜施糞，後院估計會變成禁地之後長樂她們都不太情願，不過爲了能在冬天吃到蔬菜，這是張素辛辛苦苦搗鼓出來的結果，她們也就沒有表示反對，於是施肥得以順利進行，拋開了這些，看著漸漸長大的蔬菜還是挺激動人心的。
看著這個蔬菜已經開花，張素突然覺得有個問題不對勁，菘菜和蔥還好一些，因爲吃的直接就是葉子，不留種子的話不授粉貌似沒有問題，可黃瓜這些吃的是果實，不授粉的話哪能結果？
“授粉？”這話一出連種植經驗豐富的指導員都蒙掉了，長樂她們更是一頭霧水，張素就說道：“萬物都跟人一樣，人要生小孩就要進行那啥運動，飛禽走獸同樣是如此，之物自然也不例外，不交配的話怎麼會敷衍。”
扯到這個問題指導員的老臉有些掛不住，長樂她們齊齊啐了一口，在閨房之內還好說，但這時候有外人在場，這種事情只是隨口一提都讓人難以接受了，有外人在張素也就不在開玩笑，說道：“我這只是比喻一下，而且這是真的，不是跟你們開玩笑。”
“夫君，你說得也太玄了，其他人種植怎麼就沒有糾結這個問題？”豫章撇撇嘴問，她認定了張素是又在說胡話，張素就解釋道：“那是因爲季節不一樣，你們就算沒有去過田地裡，花園裡面肯定沒少去吧？”
問了一句，張素接著說道：“有沒有開花的時候花園裡面總是爬滿了各種小昆蟲？比如說蜜蜂和蝴蝶這些……嗯，就把這個過程叫做授粉好了，因爲在蜜蜂採蜜的過程中，雄蕊上的花粉會被帶到雌蕊上，這樣授粉就已經完成了。”
解釋了一下，張素又說道：“不信你們去看，雄蕊的花朵和雌蕊是不一樣的，雄蕊上面有花粉，而雌蕊上面則有粘液，這就是因爲雌蕊必須粘住花粉，除了這個之外形狀也不一樣。季節合適的時候這個問題當然不存在，問題是現在蝴蝶還是蛹，蜂蜜也冬眠了。”
長樂她們沒有真的去證實，張素這麼一說他們就相信了，倒是指導員鑽進去仔細看了看，結果自然是又被震驚了一次，出來就說道：“果然是這樣，國公爺你是怎麼知道了。”
張素就說道：“怎麼知道的這個無關緊要，重要的是想辦法解決這個事情，現在來看只能用人工授粉的辦法了，但願能夠成功吧。劉老，你現在能分辨出雄蕊和雌蕊來了吧？”
指導員當然是戲謔的稱呼，這老漢姓劉，張素他們都尊稱爲劉老，他點點頭說道：“老朽仔細看了一下，要分辨此時並不難，同時老朽還發現沒一顆上面雄蕊要比雌蕊的數量多，只是不知道這人授粉具體該怎麼做？”
看來觀察得還挺仔細，張素就說道：“嗯，這個貌似不用太講究，將雄蕊和雌蕊接觸一下應該就可以，不過儘量不要碰到其他地方，我聽說有些植物葉子啊之類的被觸碰之後就會邊僵的，不管是真是假，小心一點總沒錯。”
吩咐下去，張素想想又接著說道：“你們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是不是？這樣好了，爲了給你們上一堂生動的課程，每塊地留出一排不進行授粉吧，到時候你們就知道結果了。”
實驗性質，每塊地種得不多，全部都接滿果實貌似也不夠吃，留出一排之後更好了，不過也不要緊，這個冬天能有個嚐鮮的就行，搞定之後以後就可以大量種植，不愁沒有吃的了，反正都不夠，留出一排來也沒什麼。
想是這樣想，不過等到已經入冬下雪，大棚裡面果實真的長出來的時候豫章就開始抱怨了，說道：“果然是這樣啊，原來結果還有這麼多東西在裡面，不過說就可以了啊，幹嘛非要留出來一排，不然的話夠我們吃上好幾頓的了。”
“拜託，當然是你們半信半疑的好不好，我這是在用事實教育你們。”張素只能翻白眼，其實以五塊地的量，如果不保證下人的量的話張素他們自己絕對夠吃一個冬天了，但該孝敬的還是得孝敬，比如說李靖、必不可少的還有……
張素正想到這裡，外面就傳來了李恪的聲音說道：“素哥兒，前幾日我來的時候你的那蔬菜大棚已經結果，現在是不是已經可以吃了？”
從去年首次試驗開始，李恪這傢伙就盯著不放，現在已經有了成果這傢伙自然是一點都不鬆懈，而且這次隨著一次來的還有李二同志，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又是李恪在他爹面前吹噓了，這種事情李二不親自跑來看看纔怪了。
咦，說起來這也可以是獻寶和討好李二的法寶啊，張素本來就想要貢獻一些給李二的，他親自來了自然也不牴觸，還好這段時間豫章她們已經對望遠鏡等失去了興趣，不會被李二給看到，要不然心裡的小九九就被打亂了。
“見過岳父大人。”不理會李恪，直接上去跟李二打招呼，李二看起來心情不錯，哈哈笑道：“賢婿吶，聽說你在冬天裡面中出了蔬菜，這可是了不得的壯舉，某特意來看看你的收成如何。”
“岳父大人，經過小婿數年的辛苦努力，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請岳父大人隨小婿來看。”吹噓著自己的良苦用心，張素帶著李二去後院，長樂等人打了招呼之後也跟在後面，李二就說道：“聽恪兒說不是去年纔開始的麼，現在才兩年罷了，爲什麼要說數年？”
“小婿以爲，二以上就可以這樣說了。”張素就說道：“岳父大人，這其實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小婿爲了這事兒的確是很幸苦的，這些細節就別在意了。”
看到掛滿瓜果的大棚，李二這才完全信服，感慨道：“你是叫溫室大棚對吧？恪兒跟某講你做這事兒的動機的時候也頗有同感，某雖然是一國之君，可每到這個時候其實也優越不了多少，沒想到你居然能搗鼓出來，某對你可也佩服得緊吶。”
在李二眼裡，張素儼然已經是敢想敢做，而且還能成功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