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師你好!不關你的事,是我早到了。”芭比娃娃站起來與偏執狂握著手說,眼中的戒備和排斥也早已換成了信任和期待。
期待?我沒看錯吧?期待他什麼?難不成芭比女孩也是被那廝文質彬彬又妖豔萬分的形象所俘獲的衆多追求者之一?看著芭比娃娃一臉的羞澀,明顯是剛掉入感情的旋窩的一往情深的純潔少女的形象,而且,十之八九還是處於妹有意而郎無情的階段!再看偏執狂無動於衷的表現,我估計無論多長時間都發展不到下一個心心相印的階段了……
唉……又一個踏入迷途的少女。世人總是會被美好的事物所誘惑呢,看到美的東西總是想將其佔爲己有,殊不知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啊……而且,越美麗的東西,越是有毒……
我正由芭比娃娃感情歷程的坎坷性聯想到美麗事物的欺騙性時,忽然聽到偏執狂喊我的聲音:“蕭月,蕭月!你站那想什麼呢!還不快過來!”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還在門口站著,連忙進來,轉過身將門關上,然後……我該坐哪?既然有人來陪吃陪聊了,那我的禮儀課應該是結束了吧?我現在是不是要恢復到剛開始時的狀態,我應該搬張椅子坐到角落裡來欣賞那廝進餐?不是餓肚子就是折磨胃,我還真不知道現在應該是喜還是悲。忽然覺得這偏執狂應該跟王芳很合拍,兩個人都跟食物有著不解之緣……
我認命的走過去搬起餐桌附近的凳子就要向角落走去,忽然被偏執狂的一句話攔住去路。
“你打算去哪?還不快點過來坐下!”沈明一臉的不耐煩。
啊?我看著偏執狂示意坐到他旁邊的表情,腦袋有點轉不過來彎……難不成這廝要我近距離觀察?這廝的偏執性心理障礙越來越嚴重了麼?該不會下次就要讓我專門拿個攝像機拍下來吧……
我沉默著走過去坐下,很想告訴他:有病咱得治,諱疾忌醫是要不得的,自己犯病給別人造成麻煩更是要不得的!
可是,咱跟人家非親非故,充其量也就是上級和下級、保姆跟僱主之間的關係,再進一步說的話,咱也算得上是受害者,像這種比較私人的心病,咱不夠格跟人家提建議啊……更重要的是,你什麼時候見被瘋狗咬過的人還熱心的把它送到醫院治療的?不把它的狗腿打斷就夠仁慈的了!所以……對於那廝的偏執,我還是保持沉默的好,還是靜觀其變吧……
看我歸位後,偏執狂就對坐在對面的芭比娃娃介紹道:“這是我的助理蕭月,我這次帶她來,你不會介意吧?”
“就是她麼?”芭比娃娃像是想到了什麼,猜測道。
“對,我想也讓她切實瞭解一下情況,應該對你也有幫助。”偏執狂一臉爲你著想的解釋道。
“嗯,既然你這麼說,那蕭小姐也聽聽吧。”芭比娃娃滿是信任的答道。
怎樣都好,你們誰能抽空解釋一下‘就是她麼’是什麼意思?
“蕭月,這是我這次接的案子的當事人,王月。”
“你好!”我連忙點頭示意。
原來芭比娃娃不是那廝的追求者麼,不過看她看偏執狂的眼神,估計離那一天也不遠了。對了,王月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是誰來著?王月?王月……啊……我想破頭也想不起來,罷了,先聽聽她怎麼說。
“那你現在能跟我說說事情的前因後果嗎?”偏執狂介紹完後,就對王月嚴肅的問道。
“嗯,事情要在一年前說起。當時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大三學生,我是農村人,父母都是農民,全家靠種點蔬菜維生,雖然不缺吃少穿,可家裡也談不上寬裕,我的學費更是我家最大的開支。雖然我每年都拿獎學金,可是家裡的經濟狀況並沒有多大改善,即使如此,我們全家過的也很幸福,”芭比娃娃說到這,本來滿溢著幸福的臉開始佈滿痛苦的神色。
估計後來就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吧……要不然也不會找果然,接下來就聽她說道:“可就在我正準備拿著用上學期得到獎學金爲爸媽買的羽絨服回家過中秋的時候,突然接到我爸生病住進市醫院的電話,我連忙趕到醫院見到我媽才知道,我爸得的是食道癌,因爲發現的早現在還是早期,只要到市醫院來接受好的治療就有很大治癒的希望,我爸覺得醫藥費太高不同意住院治療,還是我媽以死相逼他才同意到市醫院來治療。可是你也知道,放療化療的費用有多高,我們家的積蓄只能堅持一個星期,雖然有親戚能湊點,可那也是遠遠不夠的。雖然我平時也做家教來賺生活費,可是對於當時的我來說掙的錢太少也太慢,我聽說酒吧裡的服務員的工資很高,而且給的小費也不少,所以我就瞞著我媽到一家叫夜色的酒吧裡應聘當了一名服務員,就是在那裡遇到了那個叫張劍的畜生!”像是想到什麼,那張精緻的臉上滿是厭惡。
張劍?啊!張劍不就是我今天剛接待的那個老天使嘛……對了,我終於知道爲什麼我覺得王月這個名字這麼熟悉了,張劍現在的妻子不就叫王月麼……我本來還以爲王月應該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呢,想不到她會這麼年輕,估計也就二十三四吧……難不成後來張劍以提供金錢資助爲條件要她當他的妻子?可這就成了純正的金錢交易了,雖然有點與道德相牴觸,可這也不能說就是違法,畢竟張劍也沒拿著刀子脅迫她不是。
想到這,聽王月接著說道:“他好像是酒吧的常客,花錢很大方,其他的工作人員基本上都認識他,大家知道我的情況,每次他點酒,大家就都讓我去送,這樣我們也就接觸的多了,可是我每次都是送完酒就走,根本就沒跟他說過一句話。我只想當一個普通的服務員,我的自尊不允許自己墮落。可是不知道他從哪知道了我的情況,就頻繁的示意:如果我跟了他,他會幫我。我一直都沒回應他,實在不行就躲著他不去上班,可是……可是誰知道那天我上班的時候,那個畜生竟然趁我不注意給我下了藥!事後他還威脅我不準報警,我知道他這種人確實不是我們這種身份的人能對付的,家裡的情況本來就夠糟了,我也不想再雪上加霜了。可是……”王月說道這,開始泣不成聲。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們都要勇敢面對不是嗎?我相信你找到我,說明你也打算做個了結吧,你現在只有詳細的告訴我事情的經過我才能更好的幫你,眼淚可是幫你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等了一會兒,看王月還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偏執狂開始稍顯不耐的安慰道。
喂喂!你不會安慰人就免開尊口行不行!聽他說完,我滿臉黑線。不過,聽到這我還是不明白剛開始王月說是我是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