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功3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被突然這么問到我還真有點無法回答。
“那可能各有奇遇吧。”
老者敷衍著我,壓根就不相信我說的話。
“那你下去休息吧,有什么需要找下面的人就好了。”
說完就擺擺手,叫剛才那個抱我的倒霉蛋帶我下去。
我拒絕了那個倒霉蛋伸出來的手,抓住老者的手,好功夫啊,被我這么重重一扯,手里的紫砂壺竟然紋絲不動。
“咦。”
聽的出來,老者不是很高興。我不好意思的放開手。
“不是,我這次來,主要是想找到真正的氣功大家,剛才您老也看到了,我的腿腳不便,我希望您老人家能夠為疏通脊柱,讓我能夠站起來。”
不廢話,直接把自己的目的在短時間內(nèi)說出來。
“這樣?你本來準備找誰?”老者沒有再趕我出去。
“石崢。”
“哦,你能請動石崢,還是只是道聽途說?”
老者聽到我說出石崢的大名,態(tài)度稍稍對我好了一點。
“其實就是一面之緣,小時候我外婆帶我去了江西的龍虎山掃墓,遇到過,他給我們留了個大概的方向。所以這次才找來。”
“據(jù)我所知,他來無影去無蹤,也不太理會人,怎么會無緣無故告訴你。小姑娘莫不是道聽途說聽到個名字就來唬我老漢吧。”
“沒有,具體的我也記不清了,也不知道為什么要找他,潛意識里把他當作最后的救命稻草。現(xiàn)代的醫(yī)學不能解決,我希望古武能夠給我一個機會,或許是小的時候見到石崢大師的時候,對于他的風采太難以忘懷了。我記得他一步就飄出去很遠。上山一點都不費力。”
“你說的,我大概能夠理解。剛才老夫在入定,你正好闖進老夫的定境之中,以至于老夫問你話,你開口回答。所以周遭的人才會驚奇。”
“您是說,是說,剛才你沒有跟我說話,是用意念跟我說話。超能力?”
“呵呵,超能力,這個說法有趣啊。我剛才摸過你的脈,你的下肢徑路不通,血氣不暢,這是沒有什么問題的。可惜你的問題只有進了化境才能夠解決。”
“化境?”
“嗯,化境。那是指一個武者精神上的一個境界,只有達到這個境界才能化無為有,才能接起你的受損的脊柱神經(jīng)。”老者對我的提問回答的比較詳細。
“那誰能夠治好我,在這個世上?”我心里早在老者說自己沒有能力治好我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了最壞的打算。到目前為止,我腿的癱瘓,我都沒當回事,沒有真實的感覺。心里總會一絲希望,覺得靠著自己強大的運氣,什么事都能解決。只是沒想到,這次或許真的一輩子站不起來了。
“不超過5個人,你說的石崢大師是其中之一。但是他們每一個人都是國寶,你根本沒有辦法請得動他們。但是石崢大師現(xiàn)在根本沒有人知道在哪。”
“那我連站起來的希望都沒有?”我急切的追問。
“也不一定,你知道告訴老夫你是如何這么年輕就能入定的,或許我能有辦法讓你短時間的站立,雖然時間不是很長,但是總能解決一些方便的問題。”
說完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
被他這么一說,我真想找個地縫鉆進去。這些天以來,我一直忽視這個問題,因為腿腳不便,這些天一直都是曾今在照顧我,就連如廁都是曾今把我抱到廁所里的。
“只要老先生肯幫忙,老先生只管問。”
一聽到老者能讓我站起來,立馬對他的尊敬上升了不止一點兩點。連忙把稱呼換成了老先生。
“那老夫就問你,你怎樣能進入定境,為何會和老夫的思想互通。”他沒有在乎我對他稱呼的變化。
“如果說這個我這沒有騙老先生。我的確不會武功什么的,也沒有念經(jīng)拜佛。如果非要說的話,就是我剛才發(fā)呆了一小會。”
“發(fā)呆?”
“嗯,也許您不信,但是我遇到過很多這個世間無法理解的事情,比如鬼怪啦,比如精怪了。我不愿意對人說是現(xiàn)在的人唯物主義者比較的多,我還不想在精神病院度過余生。我不知道為什么特別容易遇到這些東西,開始的時候沒什么,可是到后來,越來可怕,越來越真實,到最后已經(jīng)可以給我造成實體的損害了。沒有辦法,我就讓自己的思維放空什么都不想,如果您說這也是種境界的話,我想可能就是我的發(fā)呆吧。”
說的時候我偷偷瞄了一眼老者,他聽的很仔細。
“嗯,光是發(fā)呆也不可能啊,必須身體的忍耐力達到一定的程度,才可以啊?”
他喃喃自語。
“那個,如果忍耐力指的是忍耐疼痛的程度的話,那我的經(jīng)歷還是很悲慘的。”
“哦,你說說。”
“我的身體里的骨頭其實沒幾塊好的,這是世界上身體最痛的程度莫過于斷掉的骨頭互相摩擦。而這種痛苦我經(jīng)受了不知一次兩次,我身體了全是鋼板。”回憶著自己的痛苦,真是不堪回首啊。現(xiàn)在想起來,我全身都痛。
“哦,這也難怪了,你體會了世間的痛,也體會了世間的樂。怪不得啊。”
老者恍然大悟。
“你這境地很不容易啊。你是因禍得福。”
老者因為解開了心中的疑惑,整個人顯得神清氣爽。
“那有什么好處呢?”我希望他能告訴我我已經(jīng)能夠飛天遁地成為超人類的一族。
“很有好處。”
“嗯嗯,什么好處?”
“讓人心平氣和,延年益壽。”
“就這個?”
我不死心的問。
“嗯,就這個。”
“你還要怎樣?”
老者也學會了開玩笑。
“那老先生說的化境就能夠什么什么的。”
“那是指習武的人,你最多就是神鬼不親。”
“神鬼不親……”
“神鬼不親就是身體比較強壯的正常人。”
老者下的結(jié)論,差點讓我噴出一口心血。這不是廢話嗎。
“好了,你先去休息,明天我就幫你治療一下。”
“等等,我就不明白了老先生是不是和石崢大師有什么關(guān)系?”
“嗯,小姑娘,你真的是很細心,石崢真是祖上。”
“那,為什么楊超姓楊?”話一說出口,我就恨不得擅自將的嘴巴。
人家家里可能有辛秘。這不是我能多嘴的。
“你與家父結(jié)了個善緣。我也不妨告訴你。石姓只有兒孫中武德到達了一定的程度才能被冠上的。否者就只能對外一律稱楊姓。”
“你們家還真奇怪啊。”
“那你們是師承哪一派呢?”
“你倒是問題多,小姑娘。”
被總是叫成小姑娘,我這把年紀感覺有些汗顏啊。很尷尬。
“祖上,石姓,你能聯(lián)想什么呢?”
老者問我。
“石,石,不會是翼王石達開吧?”
“聰明。”老者贊賞的看著我,“那是家族里唯一一個入了化境的人。”
“可視翼王不是被那個什么啦嗎?”我不好意思說被凌遲了。
“被凌遲了吧。”
老者自己說了出來。這讓我很意外。
但他接下來的話,讓我更是意外。
“先祖石達開在成都公堂受審,慷慨陳詞,令主審官崇實理屈詞窮,無言以對,而后從容就義,臨刑之際,神色怡然,身受凌遲酷刑,至死默然無聲,觀者無不動容,嘆為“奇男子”——人被雙手撐開綁在十字木樁之上,儈子手先從胸部剜肉,然后大腿,接著皺襞,被施刑的先祖痛苦的繃直著身體……”
老者描繪的場景連我都感到一陣陣寒意。
“其實大多的凌遲不會刮很多刀就會死去,原因是失血太多,但是先祖石王卻是堅持到了內(nèi)臟全部露出,四肢和臉峽只剩下最的后骨頭才咽下最后一口氣。”
“雖然血腥,但這是成就了他的武德的最后的修行,世俗之人,當武功修道極點,就難以突破自我,并且隨著年齡的增長,會漸漸越來越難,因為他的最鼎盛的肉體修行的會逐漸衰退,而他的精神的修行也突不破自我。”
“義王大人自身的武功是極其高的,最后的英勇就義成就了他,他在忍受著肉體上的痛苦的同時,精神上得到了迅速的修煉,否則以他的武功之高,覺得可以逃得出去,他是在等待一個契機。凌遲就是個契機,他最后成就了化境”
老者在慷慨激昂,言辭中透露著瘋狂。我心里多少有點不贊同他的觀點,就算成就了化境又怎樣,還不是魂歸魂,土歸土,人只有活著才有意義。
“我知道,你可能很不贊同我的看法,但是這就是武人追求的最大的目標。好了今天就說到這里。你先下去休息吧。”
這次我沒有再拒絕倒霉蛋伸過來的手,讓他抱著回到了曾今他們的房間。我進去的時候,紅票錦上,楊超也在。
“你沒什么事吧?”
“老爺子說了些什么?”
看來他們很關(guān)心這次和老頭子的交談啊。
我慢悠悠的指使倒霉蛋把我放到沙發(fā)上,等他出去后,才開口:“嘴巴有點渴。”
“來喝水吧。”
還是楊超反應(yīng)超快的,超狗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