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旁邊的殤墨樊急速的伸出一只手,輕巧的一拉,就將那失衡的小身軀拽到了自己的懷里。
細膩的柔軟即刻的被堅硬的鋼鐵包圍,他的懷抱溫暖又踏實,讓人忍不住的貪戀,但簡思辰還是推開了他,微微站直了身子,小聲地說了句謝謝。
殤墨樊收起自己飄動的心,只能用輕咳來緩解心中的尷尬,心里很疑惑自己對這小女子的情義,就像破竹的春筍,似乎無法抑制的瘋長著。
“你不是有話要和我說嗎?”簡思辰小心翼翼的看著他,今天這男人似乎很是奇怪,動不動就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搞得人心慌慌的,沒著沒落的,還是之前那個冰冷的面癱男看著順心,至少不用猜忌他的心思。
殤墨樊轉過頭,看著她故作討好的樣子,心里很氣憤,那些想好的話語此刻竟然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后只得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這什么跟什么,她都柔聲細語成那樣了,還是不能討得男人的歡心,想她簡思辰什么時候這么小心翼翼過,真是難伺候的主子。
哼了一聲,她也跟著走了出去,只見那男人倒是杵在門口,似乎是在等著她出來。
簡思辰心里有些回暖,小跑的跟上去,還沒到跟前,男人又大步的邁開了,她只得快步追上去,生怕被落在了后面,這樣追著一直回到了清新居,殤墨樊才告訴她你回去吧。
喘著粗氣的簡思辰差點大罵出口,追了半天還想著跟他談談獅子的事情,沒想到就換來他冷漠的一句回去。
在她抓狂的瞬間,木制的雕花門已經關上了,隨之砰的一聲響,那氣流差點將簡思辰撞飛了出去。
要推門的手猛地一縮回來,直覺告訴自己這個男人現在惹不得,來日方長,等他毛理順了,她再來吧。
穿過長廊,這里的侍從正在張燈結彩的,燈籠都是大紅色,看著很喜氣的樣子。
簡思辰最是好事了,忙不得的湊了過去,“喂,府里是不是要辦喜事了,今天怎么這么熱鬧!”
那些侍從可不認識簡思辰是誰,不過看她的裝束也知道是個主子,趕忙的回答著,“是城主要娶親了。”
“哦……”簡思辰的一張都能塞進一個雞蛋了,吃驚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剛才那男人的反常,原來是婚前綜合癥,她表示可以理解,不過自己的主人結婚,她這個仆人也不能不表示一下吧,怎么說也是住在一個屋檐下。
而且她想著將來城主夫人來了,說不定就沒有她什么事了,那樣她自由的日子就不遠了,想想心都跟著歡快起來,直哼著小曲往回走。
走廊那頭,管家走過來,看見簡思辰一臉得意的樣子,還倒是因為要嫁給城主的緣故,心話倆人也算是有情有義,自從這丫頭進門的那一天,他就預料到了城主一定會娶她。
微微一附身,簡思辰揚起手,用了個現代打招呼的手勢,做了之后才覺不妥,可已經收不回來了,看著管家那微楞的神情,只能偷笑著離開。
剛回到屋里門還沒關上,管家就走了過來,簡思辰心里一緊,難道是自己做得太過了,這人找上門來了。
正尋思著,管家倒是一臉恭敬的站在門口,說是城主叫人過來給她量尺寸,要訂做衣服之類的。
簡思辰那個驚訝勁,絕不比剛才少多少,不過后來一尋思,肯定是殤墨樊結婚的時候怕自己丟了他的面子,這才裝扮一下,這樣一想心里就踏實了,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她簡思辰又不是個另類分子,有人給做新衣裳,她何樂而不為呢?就這樣滿心歡喜的讓裁縫在自己身上比比劃劃著。
老管家守在門口,畢恭畢敬的,他心想能讓這么優秀的城主看上的女子定然也是不一般的。
正想著裁縫已經走了出來,臉上笑咪咪的,要說這人也是星芒城的第一巧手,城主能請她給新夫人制衣,足以看出了重視的程度,。
不過老管家還是心里嘆息著,歲月催人老,要說城主也是他自小看起來的,性格不屬孤僻但并不是隨意要討好別人的人,看著他這么討好眼前這個姑娘,心里還是多少有些感嘆的。
其實就是為城主不值,別人再好,也沒他們城主好,典型的護犢子。
他付了些珠寶,然后叮囑裁縫一定仔細了,這可是城主的喜事,馬虎不得,裁縫收了錢財,滿口答應著,如果連這都做不好,還真是污了她這巧手的稱號。
量體裁衣不知道古代人會做些什么衣服出來,要說她那個年代在鎮子里面,除非是誰家嫁姑娘或者娶媳婦,才會請有名的裁縫來家里,她沒趕上自己出嫁,倒是替別人穿了嫁衣了。
只是這穿新衣的事實還沒消化,這門口又來了人,還是由管家帶著的,一進門就開始上下將她好一通打量,如果不是她天生的面皮厚,恐怕都要被盯出洞來了。
這是怎么回事,難不成殤墨樊要趕著在新娘子進門前就將她處理了,越想倒是越心慌,也不敢開口問管家什么,就由著來人左瞧右瞧的,然后在帶來的絹帛上面畫來畫去的。
終于這人是全都走了,而簡思辰心里的疑惑卻更深了,她覺得自己不能這樣坐以待斃的,至少應該知道殤墨樊那家伙到底在搞些什么?
天有些擦黑了,簡思辰推開門向外面走,剛走沒幾步就聽見了走廊里面有竊竊私語的聲音,她慢慢的走過去,才發現是幾個婢女在那里嚼舌根。
她本想躲開的,可在聽到了城主兩個字時還是停下了腳步。
原來他們說城主要成親的消息一公布,就引來了族人的不滿,畢竟被推選出來的圣女才能做未來星茫城的城主夫人,不知道那妖女是用了什么分心,竟然俘獲了高傲的城主的心。
簡思辰聽著只想笑,想到那妖冶的男人吃癟的樣子肯定挺稀奇的,不過這到底是誰呢,來了這么多時日還真是沒看見他身邊藏著哪個女人。
不得不多說那男人真是城府極深的,內心的實情從來不在面子上面顯露出來,就算心里狂怒的時候,那張臉也是千年寒冰的樣子,讓人根本就摸不著邊際,還真是想象不出他會為了一個女人爭取什么,看來那個女人要不就是幸福死,要不就是悶死。
嘆了口氣,繼續偷聽墻角。
聽著聽著簡思辰就聽出了門道,原來是未來的城主夫人找上門了,難免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古時候的人似乎都是這樣的吧。
不過正妻找上門了,恐怕大家都在猜測到底是小三贏還是正牌贏的,試想著兩個女人因為一個男人而大打出手的樣子,那男人應該是什么表情的,她腦補了n種,最后還是搖搖頭,殤墨樊那家伙太過與眾不同,她實在是腦部不出來。
頹廢了一秒鐘,忽的嘴角裂開一股壞笑,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還真是想去見識一下。
躡手躡腳的穿過長廊,清心居的樓宇已經展現在了眼前。
微弱的亮光映在了窗子上,順便照出了里面兩個人的身影,看那深情互對的樣子,簡思辰的心里劃過一絲異樣,快的讓自己都來不及在意什么,總覺得這樣偷聽偷看的很不厚道,轉身想走,卻又耐不住心里那點小疑惑,最后還是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
“墨樊,你真的想好了嗎?”羽靈尋有些傷感的說著,白天的時候乍一聽說他要娶那個妖女的時候,她直說不相信,那么高高在上的男人,連她是被指定的圣女,都不敢擅自褻瀆,而那個女人又是憑的什么?
“尋,這件事情我不想再談了,如果你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個,那么你回去吧!”殤墨樊墨色的眸子有股流光閃過,外面輕微的響動聽在耳里,他想除了那丫頭似乎這城里還沒有人能膽大到來這里偷聽,本來森冷的語氣暗含了怒氣,即便是這樣,他還是穩穩地站在那里,并沒有要去追究的意思。
“你非要這樣嗎?”說著說著羽靈尋開始有些哽咽,眼睛里面有些晶瑩的淚珠含著,那種柔弱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
殤墨樊的眉頭縱了縱,但臉上已舊冷得要命,絲毫沒有因為這女人的哭泣而有所改變。
蹲在窗外的簡思辰,心里都被那女人感化了,直說天下就是薄情郎最多,看來這個羽靈尋是沒有希望了,她輕聲的嘆了口氣。
雖然聲音比較輕微,但這夜深人靜的還是異常的明顯,她心道壞了,只想著趕緊脫身,卻不料屋里的男人聲色俱厲的喊了一聲誰,然后動作迅猛的拉開了門,一下將跑路不成的簡思辰捉在了手里。
“啊,疼疼……”簡思辰用手推著他捉著自己肩膀的大手,那里的勁道足夠將她捏碎了。
殤墨樊的臉色不好看,簡直跟黑炭包工一樣,可是在聽到了她喊疼之后,手上的力道還是松了松,但卻并沒有放過她的打算,“你在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