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脆也起了床,然后打算去辦一些沒有完成的事情。
當(dāng)初答應(yīng)了安雅要陪她回家一趟,現(xiàn)在也是時候兌現(xiàn)承諾了。只是安雅畢竟還跟楊婷是好閨蜜,如果我去找安雅碰到了楊婷豈不是尷尬死?
我給安雅打了個電話,想跟她說說陪她一起回家的事情。可沒想到我剛打過去這還沒說話呢,安雅在那頭就開始數(shù)落我:
“陽哥,你不是一直都想追回婷姐的么?可是你為什么還故意來羞辱她?你太讓我失望了!”
我跟安雅解釋說:“小雅,事情不是這個樣子的,當(dāng)天我確實是有事,然后才臨時決定離開的。”
“臨時決定的事情就是去找其他女人?”安雅反問我。
我知道安雅心好,也沒跟她計較,而是直接約了她,說到了之后再慢慢談,順便說一下陪她回家的事情。
不管她還要不要我去,反正我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別人了首先自己肯定要做到。
跟安雅見面的地方是一個咖啡館,我去的早。安雅穿著一身粉色的大衣和長靴走來,一眼就能看出氣質(zhì)不凡。
現(xiàn)在的安雅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住幾百塊單間的灰姑娘了,她身上的衣服想必也不會便宜。但唯一不變的是她依然給人一種素雅的感覺,文雅從容,莊重大方。
安雅坐下之后,依然沒有給我好臉色,我知道她怪我那樣對楊婷,畢竟她跟楊婷是好閨蜜。
“小雅,本來今天我找你來只是為了一件事情。不過現(xiàn)在看來我得先解釋另一件事情。”我耐心地對安雅說,“我承認(rèn)那天我確實是特意去找楊婷,但因為突然知道藍(lán)洛那天生日,所以我臨時離開了。我只能說我跟楊婷已經(jīng)沒有可能了。”
“可是婷姐為你忍受了那么多,你怎么能這么無情?”安雅明白我的意思,但是她同樣不甘心。
我淡淡地一笑,回道:“就算我無情吧,可我要是舍棄了藍(lán)洛,同樣是無情。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沒辦法改變,所以我只能選擇接受。”
我承認(rèn)楊婷會在我心中揮之不去,但畢竟那已經(jīng)成為過去了。或者說她只是我經(jīng)歷中的一段回憶而已。
“好吧,說你的第二件事情。”安雅無奈地說。她也知道勸不住我,而且這種事情真的很難選擇。畢竟我跟藍(lán)洛同甘共苦,沒感情才怪。
我回道:“以前答應(yīng)過你陪你回家一趟,對不起,拖了這么久。”
“我媽時不時就會念叨,你再不去,她怕是都要親自來了。”安雅說笑著,只是表情仍舊有些不悅。
我不知道安雅是真為了楊婷的事情還是因為我最終選擇了藍(lán)洛。我也不是傻子,安雅當(dāng)初對我的感覺我還是知道的,只是我覺得那更多的是一種依賴而已,并不是愛情。
我們約定了第二天一早出發(fā),安雅的老家就在c市的附屬市。雖然都屬于c市,但過去還得好幾個小時。太遠(yuǎn)了我可沒興趣開車,直接跟安雅去買了動車票再轉(zhuǎn)汽車。方便快捷又實惠。
早上出發(fā),下午一點多才到。我去附近超市買了一些禮物,這才打車往安雅家走。
安雅家在c市附屬市的縣城郊區(qū),位置算是很偏僻。房子雖然不是那種農(nóng)村的土房子,不過已經(jīng)很舊了。
看到我跟安雅從車上下來,安雅的父母趕緊過來迎接,除此之外,安雅的弟弟也在,只是還有一個男人我卻不認(rèn)識。
那男人跟我年紀(jì)差不多大,穿著一身名牌西裝,跟這一家子顯得格格不入。
安雅的父母熱情地邀請我進去坐,還說著什么家里條件不好別嫌棄之類的話。雖然我跟安雅的弟弟沒見過,但他也熱情得不行。
“姐夫,我真佩服你,換做是我我可不一定愿意一口氣給一個剛認(rèn)識沒多久的人拿四十萬。”安雅的弟弟一臉崇拜地看著我說,“如果有錢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說句不好聽的,窮屌絲好不容易有了翻身的機會,你就這么把這個機會給放過了。”
他說完還沖著我故意癟了癟嘴,似乎在為我惋惜。
“沒什么,我跟小雅是朋友,錢算得了什么。”我笑著真誠地回道。我當(dāng)時確實沒錢,但如果小雅的媽媽真的死了我花那錢也不會安心。
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西裝男冷哼一聲,輕蔑地瞟了我一眼。這家伙是誰?我有些疑惑,我好像沒有得罪他吧?
“安國棟,你亂喊什么?”安雅的媽媽過來就揪著安國棟的耳朵,然后笑著對我說,“不好意思啊陳陽,這孩子就這樣,說話沒個遮攔。”
說完之后安雅的媽媽又責(zé)備地看著安國棟訓(xùn)斥道:“你姐姐跟陳陽只是朋友,亂說什么?”
雖然安雅的媽媽看似是在批評安雅的弟弟,但我怎么覺得她像是故意跟我說安雅跟我沒可能。
安國棟還想說什么,安雅的媽媽瞪了她一眼讓他回屋里去。安國棟跑到我耳邊小聲說了一句姐夫加油然后就溜回了屋里。
沒想到安雅也不認(rèn)識這男的,也在悄悄問她媽那西裝男是誰。
安雅的媽媽沒有回她,而是看著我說:“陳陽吶,謝謝你對我們小雅的照顧,也謝謝你那四十萬。不過這錢欠著也不是這么回事。”
聽到這里安雅接了一句:“媽,這事我知道,我五年之內(nèi)肯定能還清的。”
我摸了摸鼻子,總感覺有些不自然。我現(xiàn)在像是缺幾十萬的人么?現(xiàn)在揚晨地產(chǎn)剛開始盈利我一個月都能分幾百萬,等公司恢復(fù)了以前的實力幾百萬對我來說也只是零花錢而已。
我解釋道:“我現(xiàn)在也不缺這錢,錢沒必要還。”
“怎么不要還了?”一直沒說話的西裝男開了口,“你一個打工的在外也不容易嘛,四十萬也夠你買房了,到時候還房貸的壓力也小一些。這樣,我也是做房地產(chǎn)的,要不我?guī)湍阏艺谊P(guān)系,價格壓一壓?”
這家伙到底是來干嘛的?我給安雅錢管他屁事,況且安雅又不認(rèn)識他。
我怎么覺得這次回來安雅的媽媽像是安排了什么一樣,似乎不僅僅是要謝謝我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