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得跟李爺爺說這幾天確實有事,晚上都沒睡覺。我晚上還得偷偷去取攝像機,取了攝像機之后還得考慮偷拍賬本的問題。
所以我干脆跟李爺爺說我這幾天都不來了,來的時候去找他就行。李爺爺似乎很信任我,一點也沒有懷疑,只是叫我好好工作,便沒有多余的話了。
晚上依然是不變的工作,負責(zé)拿貨拿錢,然后大飛記賬。不過在那三個包間外面,我明顯看到有幾個房間沒有開,似乎是在裝修。野狼果然舍不得這筆錢,已經(jīng)在行動了。
我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問大飛:“大飛哥,咱們的包房擴建了么?”
“擴了,不過投資有點大。”大飛回道,“為了保險點一些,難免上下打點。”
看來警察里面果然有奸細,只是不知道是誰。我想如果差不出奸細的話秦雨晴行動的時候肯定會被發(fā)現(xiàn)啊,那到時候能抓到人才怪。
我試探著問:“大飛哥,咱們是傍上了哪條大腿啊?”
大飛抬起頭有些生氣地沖我說:“我說你小子最近有些急啊,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有些東西等你到一定地位自然就知道了。”
我怕引起大飛的懷疑,不敢再問下去。但我的任務(wù)又多了一重,就是查出奸細。先前我只是懷疑,但是現(xiàn)在卻基本確定了。我琢磨著可以找秦雨晴商量一下,也許她有更好的辦法也說不定。
“飛哥,沒貨了。”我本來打算去辦公室拿貨,進去之后卻發(fā)現(xiàn)野狼居然過來了。雖然野狼來大飛的辦公室看看也很正常,但也許是我做賊心虛的緣故,我總有一種被人盯上的感覺。
“大哥好。”我笑著禮貌地跟野狼打著招呼。
野狼盯著我一時沒有說話,頓了幾下才說道:“小子,好好干,野狼幫不會虧待你的。”
“是大哥,我會好好干的。”我趕緊說道。
“這邊沒貨了,你直接跟我過來拿吧。”野狼說完就往外走。
我知道野狼是要回自己的辦公室,貨從哪兒來,是怎么交易的,幫里除了野狼以后沒有誰清楚。或者說大飛和老牛清楚,但我們并不知道。
我怕野狼在試探我,到了辦公室門口我沒敢進去,只是對野狼說:“大哥,我就在外面等,您收拾好貨我再進來。”
野狼也沒客氣,讓我在外面等著。等野狼進去之后,我才松了一口氣,心想好險啊。只要我一進去或者說表現(xiàn)出絲毫的興趣,估計我都會被懷疑。
道上混的,不可能輕易相信一個人。即使我已經(jīng)在二樓做事了,但我接觸到了也不多。而最關(guān)鍵的東西,更是一無所知。
野狼叫我進去,我才清點了貨拿著離開了。拿了貨之后去大飛那兒報道,誰多少,都是有記載的。我也不敢靠得太近,交代完事情之后拿著東西就離開了。
越是到后面,越是危險。我感覺自己稍有不慎,可能都會命喪此處。野狼的腰間,我看到了一點凸起,里面明顯藏著什么東西。
不用想也知道是槍,用來逃難的。這酒吧肯定有暗道,而且就在野狼這屋子。黑金酒吧所在的房子并不高,就兩層,也沒什么承重墻,所以要改造的話也容易。
晚上我依然躲在倉庫里,等到留下守夜的人都睡著了,才迷倒他們往野狼的辦公室走去。
跟往常一樣,開了辦公室的門。我換下攝像機的內(nèi)存卡,又拿出另一張空白的換上。完事之后我沒有急著去大飛的辦公室,而是在野狼的辦公室搜尋起來。
這辦公室全都貼上了墻紙,外表看起來沒什么不同。但這是二樓,要逃跑的話只能是后墻,因為后前外面是酒吧后街,從這下面不遠處是一片老居民區(qū),進了那里面就不好找人了,也很容易逃出去。
我用手一點點在那面墻上摸著,畫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摸到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縫隙,幾乎要用指甲去扣才能感覺到這里的墻紙有些下凹。
我試著在周圍輕輕摸著感受,發(fā)現(xiàn)這個縫隙所連成的框足以經(jīng)過一個人。就是這了,到時候叫秦雨晴防著點。
我又換下的大飛辦公室的攝像機內(nèi)存卡,這才偷偷回去了。回家的時候已經(jīng)天亮了,不過這么早,酒吧一條街還是很冷清的。回到家我絲毫沒有睡意,趕緊打開電腦急著看到底錄下了什么內(nèi)容。
大飛那張沒什么特別的,客戶人員的記載他都是當(dāng)天交給了野狼。而野狼那張就有收獲了,原來他的貨都不在酒吧,而是由一個我并不認識的人給他帶過來。也是,他可是警方重點關(guān)注的對象,叫別人送安全了許多。
“不過這并不代表野狼的辦公室不能藏東西。我看著他拿著貨進了廁所,而大飛找他拿貨的時候他又去了一趟廁所,才把東西交給了大飛。
藏在廁所里?怎么藏?這我就不懂了,刑偵方面的事情,秦雨晴他們知道處理。
接下來就是賬本,我看到野狼拿出手機拍了賬本之后又拿著賬本進了廁所,出來的時候卻已經(jīng)沒有了。這家伙真聰明,居然把賬本排成照片存在手機里。拿進廁所的賬本也不知道是已經(jīng)銷毀了還是跟貨藏在了一個地方。
可惜我根本沒辦法看清楚他的手機,要能能看清楚他在手機上到底做了什么就好了。明晚我打算冒險把攝像機弄到餓狼座位后面的燈里,等搞清楚之后再想辦法拿到名單。
看完這一切我就睡了,一覺睡到了下午。起床之后我給秦雨晴打了個電話,這妮子,現(xiàn)在接我電話那態(tài)度叫一個好,跟多久不見的情郎約她似的。
我知道這個工作狂是想快點知道關(guān)于野狼的消息,人家秦美眉可是很有正義感的人,恨不得抓光天下壞人的那種。
我直接去了局里找秦雨晴,因為事情越來越重大,為防止隔墻有耳,還是在這里談比較好。
去警局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老冤家——鄧剛。臥槽,這家伙,不虧是有關(guān)系,居然才兩個月又恢復(fù)了職務(wù)。嗎的,要不是老子現(xiàn)在忙著做其它事情,非把這小子給狠狠地揍一頓。
我見了鄧剛美好脾氣,鄧剛見了我也同樣沒好臉色。他冷哼一聲,我對他豎起中指。
秦雨晴是有單獨的辦公室的,進去之后我就反鎖了門。跟警花美眉共處一室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但每次總有那么一絲奇怪的感覺。這個嘛,你懂得。
“秦美眉,我又來看你咯。”反鎖了門,我壞笑著朝秦雨晴走過去。
“你想干嘛?”秦雨晴盯著我警告道,“我告訴你陳陽,別以為我現(xiàn)在要求你辦事你就可以亂來了,而且你打得過我么?”
秦雨晴不說還好,一說我還真想起了。我現(xiàn)在打得過秦雨晴么?或者說我跟她的差距還有多大?我倒真想試試,但也得先辦正事。
我把兩張內(nèi)存卡交給秦雨晴,秦雨晴看到畫面以后問我是用什么攝像的,她說就是他們警局也不一定有這么好的設(shè)備。這種畫質(zhì),簡直就是專業(yè)的特工裝備了。
聽了秦雨晴的話我嚇了一跳,我問:“秦雨晴這玩意兒真這么厲害?”
秦雨晴說當(dāng)然,她問我這是誰給我的。我當(dāng)然得保密,只是說一個朋友那借的。
等秦雨晴看完以后這才跟她說了一下我的想法。我說局子里有內(nèi)奸,看秦雨晴能不能有個大概的推測,如果找不出來的話肯定不能冒然行動。
聽到說有內(nèi)奸,秦雨晴氣得差點沒跳起來。要不是怕打草驚蛇,我估計她已經(jīng)氣得大罵了。看著秦雨晴氣得胸口起伏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沒想到秦雨晴想了好一會兒也沒什么頭緒,她也不知道誰有可能是內(nèi)奸。我又跟秦雨晴說了一下,讓她注意一下黑金酒吧的逃生暗門,別讓人跑了。
我是為自己考慮,要是某個大佬跑了,我豈不是又多了一個敵人?像野狼和老牛那種人,即使一無所有他也能重新拉起勢力。可惜這種人太沒原則,我也不會去跟這種人合作。
因為怕隔墻有耳,我跟秦雨晴說話都很小聲。又為了讓對方都聽見,所以離得比較近。秦雨晴有些不自然,可又不好離得太遠。
我倒是偷偷占著便宜,聞著她身上獨特的氣味兒。可惜警服裹得太嚴實,雖然一身職業(yè)裝把秦雨晴玲瓏有致的身材顯示了出來,但我愣是看不到半點隱秘之處。
“秦美眉,現(xiàn)在事情也談完了,要不我們做點別的?”我附在秦雨晴耳邊小聲說道。
我知道秦雨晴兩句話不對就得動手,我就是故意激怒她,想試試我現(xiàn)在跟她到底有多大的差距。
“陳陽,你放尊重點。”秦雨晴陰沉著臉。
我絲毫沒有挪開的意思,依然嬉皮笑臉地說:“我要是不呢。”
說話的時候,我還故意看著秦雨晴雪白的脖子,要是再解開一顆口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