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了。”
管家站在門口對我們說。
趙錢讓我們趕緊站起來跟他走。
我們剛要往外走,就看到一行人向我們走來。
爲首的正是那個那天晚跟趙錢說話的人。
他依舊是一身的西裝革履,不過在室內還是帶著墨鏡,走路的時候,頭擡得很高。彷彿對一切都是一屑不顧的。
他的身後跟著三個穿的人模狗樣的小跟班。
趙錢帶著我們迎上去:“真是不好意思,我們應該去迎接你們的,真是失禮了。”
爲首的男人沒有說話,倒是站在他身邊的一個小跟班說:“不必客套,籤合同吧。”
臥槽,連一句客套話都不原意說,是有多著急呢?趕投胎也沒有他們著著急的吧。一點兒禮貌都沒有。
趙錢還是微笑的看著他。
“請問您是?”
那個人說:“我是花少的助理,叫我李助理就行。”
趙錢點點頭,坐了一個請的手勢:“各位就坐吧。”
趙錢話音剛落,那個被稱作花少就走向會議室的主座,坐下以後,翹著二郎腿,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大胖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頭擡那麼高?,看的見路嗎?”
我壓低了聲音對回答大胖:“人家都是用鼻孔看路的。”
“臥槽,這都行。”
我聳聳肩:“要不說裝逼糟雷劈,總有一天他得撞電線桿。”
大胖默默的豎起大拇指。
他們坐下之後,我們四個在他們的對面坐下。
李助理拿出兩份合同,推到我們面前。
“你們再確認一下,要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話,咱們就簽了吧。”
趙錢笑著點點頭,將合同拿過來仔細的翻看著。我也拿了一份,跟何文一起看著。
這份合同跟趙錢拿回宿舍的那一份是一樣的內容,只是最後少了那個附加合同。
趙錢顯然是看來了。他依然保持著微笑:“李助理,咱們說好的附加合同呢?”
李助理笑了笑說:“有的,有的,只是想一份一份的籤。”
趙錢把面前的合同合上,哦了一聲。
“花少是怕我們反悔,還是說想賴賬。”
那個被稱作花少的人,一拍桌子。
“我會怕這個嗎?你也不打聽打聽,我花少是什麼人。”
這還用得著打聽嗎?你自己不是早就說了。
李助理看花少有發(fā)火的跡象,趕緊說:“沒有,沒有,只是想讓你們先看合同,附加合同畢竟是具有私密性的。你們要明白,要是有人將這件事情捅出去,那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呵呵,現在在這說這個說那個,既然關係重大,爲什麼當時要許諾呢?
趙錢冷笑一聲說道:“李助理這是什麼意思,今天附加合同是籤不了嗎?”
李助理做了一個噓的手勢,還左右看了看說:“這個真的是很私密的。”
趙錢靠在椅子靠背上,笑了笑說:“李助理回答的好像不是我提出的問題。”
李助理看了一
眼花少,見他沒有什麼指示,纔開口說到:“是這樣的,我們想的是,今天籤這個合同,然後咱們改天找個時間,去一個相對隱秘的地方。帶時候再把這個同和給簽了,畢竟這裡是學校,不太好。當然你們放心,這份合同就算是不籤,我們花少答應的事情,絕對會辦到的。”
呵呵,這是給我們畫餅呢。那我們當白癡呢?就是白癡也不會相信他的做這些說辭的。
我小聲的對趙錢說:“錢眼兒,看樣子他們是想耍賴啊。”
趙錢讓我放心,那個合同不籤的話,這個合同也沒門。
趙錢故意裝作很感動的樣子說:“花少實在是太好了。處處爲我們著想,真是讓我們萬分的感動。”
李助理一聽這話,以爲我們上當了。哈哈大笑著說,他們花少一向都是這樣。人太好,沒辦法。
靠,這麼厚顏無恥。
趙錢在桌子底下踢了踢我的腳。
我瞬間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這麼玩是嗎?那老子就陪你們玩玩。
我問李助理:“是不是今天只能籤一份合同?”
他一愣:“你什麼意思??”
“當然是字面意思,很難懂嗎?”
他臉上有些不悅,但隨即笑著說:“話也不是這麼說,只是覺得分開會比較好。”
我恍然大悟的說:“原來是這樣啊,既然是這樣的話?……”
我故意裝作在思考的樣子,我一邊的何文有些著急的拽我的袖子,小聲的說不能答應。
李助理則是看好戲的模樣。
我歪了歪頭,看著他說:“其實我也覺得不好,要不,今天就先簽附加合同吧?改天再簽收購合同。”
李助理一聽,立馬就不樂意了:“那這對我們不公平啊。”
我冷笑一聲說:“這有什麼不公平的,要是照李助理這話,那今天簽收購合同就是對我們公平了?”
他一時語塞。
這……
我繼續(xù)說道:“附加合同裡面非常明確地標出了。只有在我們簽了收購合同以後,那主合同才生效。收購合同裡面可是一句附加合同的事情都沒提,我比較笨,還請精明的李助理跟我分析分析,到底怎麼樣纔是公平的。”
李助理看著我,嘴裡說著這個……這個……
這羣人還真是陰險,還真把我們幾個當傻子了,想簽完合同就完事是嗎?想的美,要不是爲了這個附加合同,我們也不會忍心把平臺交給他。
現在看來,這樣的人來經營平臺,對平臺來說可能是一件壞事。
我不禁對平臺的未來感到深深的擔憂。
李助理還想說服我們,但花少明顯的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行了,別磨磨唧唧的,就一起簽了吧。”
李助理被花少的這句話給驚呆了,他叫了一聲:“花少。”
花少把玩著大拇指上的扳指說:“就這麼定了,趕緊籤。簽完了,我就能實施我的計劃了。”
麻痹的,這個幾把玩意兒想出什麼損招禍害平臺了。
李助理低著頭,恭敬的說了一聲是。
然後從包裡拿出兩份合同,滿臉堆笑的說:“那你們就再看看這份,咱們一起簽了吧。”
哼,早這樣不就行了。
我本來還想奚落他一番,但是趙錢在我說話之前把合同拿了過來,遞給我一份,衝我使了個眼色。
我接過合同,低頭看著,但是眼睛時不時的瞥一眼那個李助理。
趙錢對李助理說:“李助理,我這個兄弟就是心直口快,要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多擔待。”
李助理擺擺手說:“哪能啊,我很喜歡這個小兄弟的直爽。”
趙錢也跟著笑了笑,然後就低頭看合同內容。
都確認沒有問題以後,雙方就簽了字。
李助理看著簽好的合同,笑的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既然都已經弄好了,那個各位就請吧。”
李助理把管家從外面叫進來,趾高氣昂的說:“送客人出去。”
臥槽,這臉變得也太快了吧。這是在趕我們走呢。
原本趙錢跟我們都商量好了,會給對方介紹一下平臺的人,讓他們能夠儘快的熟悉。
不過我們這前腳剛簽完合同,人家後腳就要趕我們走。
管家一臉爲難的看著我們,一個是新老闆,一個是舊老大,夾在中間的他很是爲難。
趙錢率先站起來,手裡拿著兩份合同。走到花少面前伸出手說:“既然事情已經辦完了,那我們就先走了。”
花少剛伸出手要跟趙錢握手,趙錢卻轉身對我們招招手說:“哥幾個走吧。”
花少有些尷尬的用手梳理著頭髮。
那樣子真是滑稽極了。
我們三個站起來,跟在趙錢的身後往外走,經過李助理的時候,他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艸,終於露出真面來了。打從一開始他們就沒看起我們,覺得我們很好對付,要不然不會用那麼低級的招數。
我走到他面前,做了個推眼鏡的手勢。
“眼鏡快要從鼻子上掉下來了。”
他一愣,隨即用手扶了一下。
我們往外走的時候,所有的員工都站起來向我們四個行注目禮。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神裡滿滿的都是不捨。
趙錢中午吃飯的時候就跟他們說過,簽約後,絕對不能搞什麼送行,哭天抹淚這樣的事情。
我們走了就跟那些人沒有什麼關係了,這些員工可不行。他們還得在這裡工作,他們要是那麼做的話,會讓新老闆覺得不痛快,那以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雖然囑咐了,但那些一直跟著我們的老人,個個眼眶含著淚水。
我都不敢多看他們,急匆匆的走出平臺。
大胖問我:“那個狗屁助理那麼煩人,幹嘛還要好心的提醒他?讓他出醜不是更好嗎?”
我再次做了個推眼鏡的手勢:“你看出什麼來沒有?”
他搖搖頭說:“不就是推眼鏡嘛,有什麼可看的。”
哎,大胖的這個觀察能力還真是差勁。
我伸出中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我用的這根手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