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聰明人還是笨蛋,做出某個約定或是賭約的時候,都會想辦法將自己立於不敗之地,比如蔣星火提出的這個要求,簡直是無賴到了極點(diǎn)。
把公關(guān)部所有人都喝倒?
你怎麼不去死啊!
楊武在心裡吐槽了一句,正常情況下把十幾個妹子喝倒倒也不難,可是眼前這幾個是普通的妹子嗎?分明各個都貼著“酒缸”“酒桶”“酒鬼”之類的標(biāo)籤好不好,何況搞公關(guān)的人不會喝?你不如告訴他*****真的是一個人民教師來得實(shí)際。
蔣星火的要求有點(diǎn)過了,所有人都覺得過了。
氣氛尷尬了幾秒,樓小雅解圍道:“大白天的整個部門的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像什麼樣子,這樣吧,我們當(dāng)中,歡歡最會喝,這件事又是蔣少爺提出來的,就你們倆陪楊經(jīng)理喝吧,我們在邊上看著,真倒下了,我下午給你們批假www.shukeba.com。”
從十四個人縮減到兩個人,這個局面可就不是必勝之局了,蔣星火臉上有些不甘心,可是很明顯,這是樓小雅最大的讓步了,他只能同意了,沒關(guān)係,不是還有一個同伴嗎,歡歡就是那個耿直的傻姑娘,爲(wèi)什麼這麼耿直的傻姑娘會跑到公關(guān)部這種部門來,原因有二,第一,她長得的的確確是高高大大、白白淨(jìng)淨(jìng),眉宇之間英氣十足,是那種特別爽朗特別容易讓人有好感的女漢子的變種——長得好看的女漢子,第二,她是東北人,純正的東北大老孃們,能喝,那是必須的。
爲(wèi)什麼她第一個就想到了拼酒這個方法,就是因爲(wèi)整個部門就數(shù)她最能喝,平時但凡遇上什麼難搞的客戶,需要拼酒的時候,都是她頂上,這杯中之物雖然好,天天被灌倒,那可就不是什麼好體驗(yàn)了。
她是迫不及待地想來一個高手能幫她分擔(dān)一下,所以此刻敬起酒來,是毫不客氣。
“幹!”
“幹!”
幹你妹啊!你要換個讀音我會更開心啊。
楊武坐在席上面無表情地和歡歡對拼,她是來真的,蔣星火也是一點(diǎn)不含糊,直奔酒家,開口就是兩箱啤酒六瓶白的,各種洋酒也是挑著烈的來。
東北姑娘是真能喝,一點(diǎn)不含糊,耿直地開了一瓶白酒,對著嘴就是一口,白酒不比紅酒,這一下喉,火辣辣地?zé)幔诇Q(jìng)的臉上頓時涌起一陣潮紅,可是她愣是沒停,夾了一口菜對著酒,又是一口,兩大口,一斤裝的白酒,下去了一半。
臥槽,這尼瑪是酒神轉(zhuǎn)世啊……
仍是有所依仗,楊武心裡都有點(diǎn)慌了,還沒來得及說出任何拒絕的話,蔣星火早有準(zhǔn)備地把開好了蓋的茅臺遞到他手裡:“大叔,來,走一個!”
風(fēng)涼話說得挺痛快,你倒是先走一個啊。楊武的眼神裡寫著這樣的意思,可是一門心思想把他灌倒的蔣星火,怎麼會讓他如願,他臉皮厚著呢,就這樣死盯著楊武。
正在優(yōu)雅地吃飯的諸位美女,目光也沒有離開過他,顯然是在等他表示。
算了,喝就喝吧,上個廁所一道清心訣就能解決的事,楊武沒有把這點(diǎn)小事放在心裡,他二話不說,也對著瓶子就來了一口,比意料之中更加嗆喉的感覺,讓他忍不住咳了出來,他拿起酒瓶子一看,53度,關(guān)鍵是他眼尖地瞄到了坐在他對面的歡歡手裡拿著的那瓶,明明是38度的,所以他才放心大膽地對著瓶子來了啊!
他不帶感情地看了蔣星火一眼,這傢伙是打定主意要玩他啊!
好啊,看看誰玩誰啊!
在歡歡的催促下,他又灌了幾口,在他的刻意表演下,身上裸露出來的皮膚,已經(jīng)是紅通通的了,一斤白酒下肚,以普通人的酒量,是已經(jīng)差不多得到極限了。
以楊武的酒量也有些微醉了,他的表現(xiàn)讓蔣星火鬆了口氣,還好,這大叔雖然能喝,但是還不到妖孽的地步,他就怕楊武是個大酒缸,在白酒裡泡大的那種,那他就沒轍了,所以才搞了那麼多花招,把他的白酒換成了53度,現(xiàn)在看來,不過爾爾嘛,這酒量,比他還不如呢。
他放寬了心,又舉起另一個瓶子,給楊武倒了一杯:“大叔,嚐嚐這個,伏加特,上別的地方,你可不一定能買到正品,也就是這家老闆和我熟,才肯拿出來的,來,我敬你一杯!”
嘴上說得爽快,他卻還是等到楊武喝完,才磨磨蹭蹭地喝掉自己那一杯,而且還留了底。
伏加特比白酒的濃度還高一些,等到二人喝完這一瓶,蔣星火還只是微有醉意,楊武已經(jīng)是大著舌頭,一副醉鬼的樣子了:“小蔣,我、我敬你一杯。”
看到楊武的表現(xiàn),他不疑有他,又是痛快地開了一瓶威士忌,又是十來分鐘過去,威士忌也喝完了,蔣星火只覺得頭腦暈暈的,已經(jīng)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他的眼神有些朦朧,隱約覺得哪裡不太對,可是腦子已經(jīng)是一片漿糊了,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楊武的聲音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了,他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小蔣啊,謝謝你的款待啊。”楊武見蔣星火趴下了,早就掐著點(diǎn)用了清心訣,酒氣像蒸氣一樣消散了,此時此刻只有三分醉意,他的眼神十分清醒,嘴角掛著嘲諷的笑意,就這智商還想整他?
此時此刻,歡歡也喝得差不多了,她不像蔣星火,還是留了餘力的,此時看起來只有七分醉意,她看著一臉清醒的楊武道:“你比我能喝,以後喝酒,就靠你了。”
緊接著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伸出了手:“林歡歡,請多指教。”
楊武也伸出手,微笑道:“楊武。”
此時已經(jīng)過了吃飯點(diǎn)了,其他美女早就拋棄他們回去上班打卡了,只剩下樓小雅和那個端莊溫柔大方的美女在等他們。
“琴姐,你扶著歡歡點(diǎn),我看還是先上公司吧,她也沒喝多,楊經(jīng)理初來乍到,我們晚上看看是不是開個歡迎會。”樓小雅得體地說道,又看向楊武:“楊經(jīng)理,你不需要扶著吧?”
楊武沒有回答她,她又看著趴在桌子上的蔣星火道:“那他怎麼辦?你扛得動嗎?”
楊武聳肩道:“讓他在這待著吧,他不是說和老闆很熟嗎,再說了,他走了,誰買單?”
樓小雅一想也是,一個大男人,也出不了什麼事。
於是乎,她們管自己回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