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瓏是誰?天人!武極!高黎的娘子(尚未過門)!從來都是她欺負(fù)人,她的攻擊什么時候被人擋住過?從來都是她越級挑戰(zhàn)更強修為者,而剛剛那什么狗屁宗師修為竟然能夠擋住凌瓏的一擊?
憑什么?
“奇怪……”凌瓏倒是沒有高黎那么激動,僅僅只是說了一句奇怪了而已。倒是高黎,此時咬牙切齒,恨不得那把那混蛋給生吞活剝了!
“這邊山上還有很多,一、二、三……目前我看到的有十三個,你一定要小心,這些家伙邪門的很。”高黎說道。
“還好啦,不用太擔(dān)心,江湖還有一些門派有些能夠擊潰真氣的邪門功夫。不過修煉這種功夫,自身修為都不高的,不用擔(dān)心。”凌瓏笑道。
好吧,人是宗師原來在你這里被定義為修為不高啊,那我這可憐的大成修為算什么?
“再說,你的封脈指不也能夠做到無視真氣嗎?”凌瓏接著說道。
“那不一樣,我又不害你。”高黎說道。
“我知道,知道,放心。”凌瓏笑道,輕輕彈了一下她手中的‘黑月’劍,劍身之上的真氣陡然一變。
“小心!”高黎又看到有人沖來,凌瓏一劍斬出,那人同樣一刀劈下,結(jié)果連人帶刀一同被斬成兩截!
“瞧,其實很好對付的,如果這種招式不行,那就換一種好啦。”凌瓏笑道。
當(dāng)初,凌瓏曾經(jīng)跟米福大戰(zhàn),米福現(xiàn)場創(chuàng)造了數(shù)種功法來保命,而凌瓏則現(xiàn)場變化了數(shù)種進攻手段,把米福給嚇壞了。此時此刻,高黎親眼看到了凌瓏的招式變化。
這種事不太好形容,因為從外觀上看來,招式還是那個招式,鋒刃也還是那個鋒刃,可是這鋒刃的本質(zhì)卻完全不同。
怎么說呢,這就好像兩本封面一模一樣的書,可書的內(nèi)容卻是完全不同,只有在書打開的那一刻,才能知曉書的內(nèi)容。
隨后又有一人偷襲,凌瓏再次一劍斬出,可這一次,那人竟再一刀將凌瓏的鋒銳擊潰,逃之夭夭。
“咦?”這一次,凌瓏真的好奇起來。
“剛剛那人的死,讓他們找到了如何對付你的辦法。”高黎低聲道。
高黎自然也沒閑著,剛剛,就在高黎將那刺客斬斷的一瞬間,他看到有真氣流動,高黎猜測,就在那一瞬間,凌瓏這一劍的特點被記錄下來,傳遞給眾人。這種事看似匪夷所思,可作為浸淫幻想文學(xué)多年的高老師來說,這并不稀奇。
“難道要我一劍換一個招式嗎?有點麻煩……”凌瓏說道。
僅僅只是麻煩,而不是做不到……強者的世界真可怕。
“應(yīng)該不用,這些是外圍的哨衛(wèi),剛剛試探過后,他們都朝著那個方向逃走,并且聚攏在那。”高黎指著一個方向。
“什么?”凌瓏瞪大眼睛,“那是我父母的安葬之地!”
“什么!驢!快!”
神俊驢早已狂奔起來,作為一個將全部技能點都加在奔跑上的驢子,神俊驢在三秒內(nèi)完成了零百加速,伴隨著呼嘯風(fēng)聲,兩人一驢終于來到此行目的地。
林間有一處空地,有一座墓碑,墓碑上沒有任何碑文。
此時,墓碑后方的土地已經(jīng)被掘開,三人正在匆忙挖掘。此時高黎終于看清這些人面目,他們身形不高,像是一群孩子。穿一身白衣,皮膚蒼白,連瞳孔也是白色,沒有任何毛發(fā)。
這些白孩兒,怎么回事?
“你們!該死!”
凌瓏剎那之間從神俊驢上消失,又在瞬間出現(xiàn)在那群人面前,一劍斬出。可伴隨著一聲轟鳴,前方空氣竟然如同玻璃一般浮現(xiàn)一道裂縫!
高黎趕忙切換AR視覺,終于看到,除了正在挖掘的三人之外,其余九人全部施展真氣和鳴,而和鳴真氣并非直接化作屏障,而是注入到他們身后一臺一米多高的金屬物件之中。而擋住了凌瓏一劍的屏障,正是那金屬物件施放出來的!
“天人技術(shù)?還是萬機門技術(shù)?”高黎低聲道。
一看那金屬物件的做工和風(fēng)格,高黎就立刻發(fā)現(xiàn)與春秋塔的技術(shù)十分類似。
“無論是什么!必須死!”凌瓏動了真怒,手中‘黑月’剎那間變得赤紅,隨后黃白,劍尖抵在那屏障外圍,一股針尖一般的靈氣射流硬生生鉆入屏障,刺入一個白孩兒的腦門,那白孩兒登時兩眼翻白,倒了下去。然而其他人卻沒有半點反應(yīng),挖掘的人在挖掘,支持機器運轉(zhuǎn)的還在支持機器運轉(zhuǎn)。可凌瓏再一次嘗試,卻發(fā)現(xiàn)真氣射流無法前進分毫!
高黎反手掏槍,封脈指功法注入子彈,開槍。
子彈毫無阻礙地通過屏障,直接在一個白孩兒的腦袋上開了花。
成了!果然只要是真氣的東西,我的封脈指就能無視!
既然如此!
咔!上彈!
砰!
打死!
此時雙方距離極近,而白孩兒們又一動不動,高黎一槍一個,終于,當(dāng)還剩下三人的時候,屏障強度已經(jīng)不足。凌瓏突然大喝一聲,一劍斬落,那屏障轟然破碎,那金屬物件也隨之噴出一股真氣,沒了作用。
也就在此時,剛剛還在挖掘的三個白孩兒高呼著什么,其中一人手中高舉著一樣?xùn)|西沖跳出來。下一刻,他的手已經(jīng)與手腕分離。
而其余的白孩兒們,早已身首異處。
奇怪的是,沒有半點血跡。
凌瓏高高在上,白孩兒的手在凌瓏掌中化作飛灰,露出他手中拿的物件。
那是一枚金色的圓柱體,硬說的話,看著像是一支口紅,不過這東西顯然不是。
凌瓏面對那僅剩下的白孩兒,氣得語言都在顫抖:“您們這些人,擾我家人安息,就僅僅只是為了這么一個破東西?”
那白孩兒盯著凌瓏,咧嘴露出笑容,開口說出難以聽懂的語言。凌瓏抬手一劍,斬斷了那白孩兒的一條手臂。可那白孩兒臉上沒有半點表情波動,就好像斬落的不是他的手臂那般,依然在自顧自的說著。
在高黎的真氣視覺里,這些個白孩兒好像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幾乎與人一樣。難道,他們是不死士的幼年版?
“你們究竟是誰!”凌瓏喝道。可那白孩兒充耳不聞,還在自己說自己的。
“該死!”凌瓏就要斬落。
“等下!讓我試試!”高黎道。
凌瓏是信任高黎的,于是她立刻持劍后退,高黎抬手,一指點在那白孩兒的胸口,封了他的經(jīng)脈,卻只見白孩兒整個人頓時定住,一動不動。片刻之后,竟然化成了一灘白沙!不止是那個,周圍那些死去的白孩兒竟然也都化作一團白沙!
“看來這事兒,還沒完呢。”高黎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