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洛斯舉起手中的杯子,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敲了敲杯壁。一層淡淡的漣漪就在杯中泛了開來,明明只是很普通的現象,但是不知爲何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子爵心念一動,原本應該很快就平息下去的小小漣漪卻突然猛烈了起來。杯中的清水甚至開始浮起了小小的浪花,好像對自己的傑作很滿意,子爵微微勾起了嘴角,加大了力量的輸出。小小的杯子中立刻掀起了滔天大浪,而隨著子爵的意志,原本憤怒的巨浪又突兀的化爲了吞噬一切的漩渦,在杯中不斷的旋轉起來。
這種操控一切,如同神祇一般將一切握在掌中的感覺真好。
人果然都是逼出來的,原本辛洛斯對動能控制術的運用還只是停留在最簡單的消減和增加力量上,但是經過昨晚那一場死鬥,雖然辛洛斯本人的力量毫無增加,雖然他依然無法理解動能控制術的具體原理,但是他對動能控制術的操控上的確有了長足的進步。
儘管無法做到心相世界之中那樣,一個念頭就將無數的暴風生生的停止,但是手中的水杯卻也見證了他的進步。或許許多年之後,他真的能達到心相世界中的那種境界也說不定。人界對於魔力的限制太嚴重,根本不是一個修煉魔法的好地方,如果他多進幾次那個心相世界⊙≧的話......不,他永遠也不想進去了。昨晚的記憶太過慘痛,實在是不想回憶起來。
遠古神靈哪怕只剩下了一些殘魂,但是舉手投足之間毀天滅地的風采還是讓他記憶猶新。就算已經使出了全力。也仍然無法戰勝它。無往而不利的傳奇法術,在面對神明的時候也是如此軟弱。
無可奈何之下。趁著神蛋陷入邏輯混亂,無法展開攻擊的這小段時間。心知必敗的辛洛斯果斷的使用了【卡蘇斯的化身】。在光球的輔助施法下,辛洛斯將神蛋體內的邪惡吸入自己的體內,而將神蛋的靈魂之力送入了愛麗的體內。
卡蘇斯作爲能直接封神的傳奇法術,沒有了現實世界的諸多束縛,果然兇殘異常,在神蛋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真的將它完全吸收了。不過......辛洛斯掃了一眼屬性欄中的【淫蕩】特質,心中默默地流下了男兒的淚水。
想想以前的【驕傲】給他添了多少麻煩,不過驕傲某種意義上還能算作正面特質,畢竟它給了辛洛斯面對任何困難也不屈服的勇氣。但是【淫蕩】這個特質不管怎麼看。也都是負面的吧?
尤其是特質之中的說明,更是讓他無比的憂心。
“啊。”愛麗大張著嘴巴,等待著爸爸給她刷牙。可是等了許久,卻只是看到父親對著杯子發呆。小傢伙有點生氣了,鼓起了小臉,小爪子用力拉了拉父親的衣角。
“啊,抱歉愛麗,我剛剛走神了。”
小小的對著女兒道了一下歉,辛洛斯趕忙在手指上蘸了一些鹽。混合著清水伸入了小傢伙的嘴裡。而愛麗也大張著嘴巴,配合著父親小心的清理著她的口腔。
愛麗本來是有牙刷的,但是提爾比茨......提爾比茨作爲艦之精靈,本來是不需要清潔身體的。但是這個傻乎乎的小傢伙早上起來的時候。看到愛麗和娜諾卡在刷牙,也不知道腦袋裡想著什麼,竟然非要一起刷牙。雖然愛麗是很願意借給自己的新朋友牙刷。但是......
艦之精靈的力量根本不是和愛麗一個級別的,而提爾比茨也暫時無法很好的控制自己的力量。一不小心之下。愛麗和娜諾卡的牙刷自然就陣亡了。
辛洛斯略微掃了一眼躲在角落裡生著悶氣的提爾比茨,心中偷笑的同時。也不得不手動爲孩子們刷牙了。反正明天也能到德斯蒙德了,今天就先將就一下吧。
蘸著鹽的手指伸入了愛麗的口腔之中,辛洛斯小心翼翼的爲女兒刷著牙。小傢伙的脾氣來的快也去的快,明明前幾天還看見他就害羞,一直躲著他,現在卻一點關係也沒有了,那天船艙裡的尷尬早已被她忘到了腦後。
因爲時代的侷限,這個世界的許多方面都要落後於辛洛斯原本所處的時代。別的不說,光是牙齒這一方面......辛洛斯很討厭奧蒙德伯爵馬圖單,除了他的所作所爲之外,他身上那股男人味以及口臭也加分不少。辛洛斯當然不會允許自家女兒也跟那個不修邊幅的伯爵一樣,不過小傢伙的口腔粉嫩乾淨,好可愛。
辛洛斯的手指細細的摩挲著愛麗粉嫩的牙齦,幫她抹去貝齒上的些許污垢。手指摩挲著她的貝齒,有著一種異樣的安心感。小傢伙的嘴巴很小,很快就清理完畢了。不過玩上癮的辛洛斯卻沒有直接退出手指,而是直接玩了起來。
小舌頭好可愛,戳戳。
“嗚......”愛麗看著一臉認真的父親,看他如此專注的看著自己,溫潤的黑色雙眸中只有自己的影像,感受著他的手指在自己嘴中的移動。不知爲何,愛麗的心就砰砰飛速的跳動起來。這個感覺,跟那天晚上一模一樣。一抹紅潮浮上了小傢伙粉嫩的臉頰,不知所措的愛麗只得悲鳴了起來:“粑粑還沒好嗎?”
或許是時間有些久了,小傢伙維持的有些辛苦了,雪白的貝齒輕輕的合上,咬住了辛洛斯的手指。貝齒上並沒有什麼力氣,但是這種牙齒輕輕研磨著自己的手指的奇怪感覺,對於辛洛斯來說,也是一種無比新奇的體驗。
“愛麗乖。”辛洛斯揉了揉小傢伙的腦袋,示意她不要急。辛洛斯將手指伸出愛麗的口腔,帶出了一條銀色的絲線。將手指伸入自己的嘴裡,吮乾淨那點晶瑩之後。辛洛斯再次在手指上蘸上了一些鹽。
等等,我在幹什麼?!
辛洛斯猛地一驚。從剛纔那奇怪的狀態中退了出來。看著紅著臉的長女,辛洛斯身上汗如雨下。
拋下了疑惑著的娜諾卡和提爾比茨。辛洛斯狼狽的奪門而出,跑到了甲板上。清晨微鹹的海風灌入了他的鼻腔,心慌意亂的父親感受著遼闊的蔚藍海面,努力的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看著那緩緩升起的照樣,慌亂的心竟然就這麼平靜了下來。
“親愛的,早安。在幹什麼呢?”
正當辛洛斯面對著朝陽,感受著太陽那滋潤萬物的偉大的時候。背後卻突然感受到了一陣綿軟,一雙玉臂從腋下伸入。抱在了他的胸前。不用轉頭,背後那隱隱約約傳來的鬱金香的芬芳就已經透露出了來人的身份。?雖然已經漸漸入秋,但是空氣中總是帶著那麼一點暑氣。而拋棄了自己那身重甲的阿瑞安赫德就一直穿著單衣,隔著那薄薄的紡織物,辛洛斯默默地感受著女人平穩的心跳,以及那兩點蓓蕾在自己背後研磨時候的酥麻。細微的電流在背後慢慢盪漾,緩緩流入他的心尖。
辛洛斯只感覺一陣臉紅耳熱,雖然男性總有些對優秀女性的妄想,但是自覺作爲一名有婦之夫。還是必須有些下限的。和瑪麗安娜也就罷了,跟其他女性之間如此的親密接觸總是讓他稍稍有些不習慣。而身後女子大概也是同樣的想法,原本平穩的心跳陡然加快,環抱在胸前的兩條玉臂也隱約透出了些許可愛的粉紅。
“我。我在看朝陽啊。”辛洛斯咬了咬下脣,不敢回頭看阿瑞安赫德的眼睛:“今天的太陽真美啊。”
“那麼,有我漂亮嗎?”
如此要命的問題。辛洛斯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回答。如果現在自己背後的是瑪麗安娜,當然是各種溫柔情話使勁的上。但是......她是阿瑞安赫德啊!
要是她以後回覆了記憶。想起了這一段,絕對會被她拿騎槍捅穿。然後掛在城堡頂上,跟赫爾明特一起風乾過聖誕的啊!
辛洛斯沉默著,不敢回答。如此的作爲顯然引起了背後小姐的極大不滿,阿瑞安赫德強硬的將辛洛斯轉過來,聖綠色的眼睛盯著他的雙眸:“老實說,我漂亮嗎?”
果然是在僱傭兵中混了多年的彪悍騎士,計算失去了記憶,做法仍然是如此的簡單粗暴。
年方二八的阿瑞安赫德臉上早已褪去了少女的青稚,久經風霜的眼角之間雖然有著些許的疲憊,但是那成熟的風韻卻爲她加分太多。只是此刻阿爾弗雷德小姐精緻的臉上好像有些氣惱,氣鼓鼓的看著自己的愛人。海風吹起了她那燦爛的金髮,也不知是朝陽的光芒還是她的髮絲本就如此,在辛洛斯的眼中,卻是無比的璀璨動人。幾根如同琴絃般美麗的長髮拂過辛洛斯的面頰,引得辛洛斯癢癢的。
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
“很美......”
得到了預料之中的讚美,阿瑞安赫德展顏一笑,原本的些許氣惱也就無影無蹤了。年方二八的小姐抱住了辛洛斯,臻首埋入了他的懷抱中,小聲呢喃著自己的夢想:“好想快點回到自己的身體中去啊......我們一起結婚......一起生屬於我們自己的孩子......嗯,結婚的時候不需要請太多的人,就城堡中那些人就好......主婚人的話,就杜洛杜斯神甫好了,蓋魯格雖然平時很溫和,但是我總感覺他怪怪的......對了,還有蔡特它們幾個,再過幾年,等我們的孩子出生了,蔡特那幾只小傢伙也該長大了,正好讓它們陪寶寶一起玩......對了,還有寶寶的名字......唔,如果是男孩的話,就叫蘭斯洛特,女孩的話,就叫莫德雷德,你看怎麼樣,親愛的?”
“莫德雷德.範德拉克.馮.梵卓,很可愛的名字呢。”
卸去了那身冷硬的裝甲之後,阿瑞安赫德毫無保留的在辛洛斯面前露出了自己柔軟的部分。對於這個世界的絕大部分女性來說,功成名就是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一個溫暖的家庭,纔是她們最終的終究,就算強悍如阿瑞安赫德也同樣如此。
辛洛斯沒有回答。
阿瑞安赫德緊緊的抱著他,但是聞著女騎士身上的芬芳,辛洛斯望著那遙遠的碧藍,體會著那漸漸升高的體溫,已經開始在腦中尋找一塊比較適合風乾的地點了。
德斯蒙德的鐘樓附近淋不到雨,應該很適合風乾臘肉吧?
儘管辛洛斯沒有回答,但是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阿瑞安赫德卻沒有停下自己的話頭,自顧自的訴說著自己的思念:“英格蘭的鳶尾花很漂亮,以後我們一起去看吧......咦,我去過英格蘭嗎......嗯?親愛的,你褲子裡藏了什麼?”
小腹處突然被一個硬硬的物體頂著,阿瑞安赫德一陣疑惑,可是正當女騎士想要低頭去查看的時候,辛洛斯卻突然雙手扶住了她的雙肩。漆黑的眼眸中是少有的認真,用著無比真誠的語氣,辛洛斯說道:“瑪麗安娜,那是我的粉紅毛毛兔......對,就是我的短劍。作爲一名貴族,當然是要隨身帶劍了......別管那些了,親愛的,我愛你。”
子爵的表白有些突兀,讓阿瑞安赫德有些無所適從。不過對於心上人的肺腑之言,阿瑞安赫德還是很受用的。女騎士給了自己的愛人一個白眼:“真是的,總是突然說些奇怪的話。”
雖然是抱怨,但是還是成功的混了過去。今天不知道爲什麼,身體的自控能力有點差,老是做奇怪的事情。爲了以免犯下更多的錯誤,心中悲鳴不斷的辛洛斯趕忙脫出阿瑞安赫德的懷抱:“親愛的,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去吃早飯吧。”
“嗯。”
反正也是死,希望以後死的好看一些吧,阿瑞安赫德,你快點想起來啊!辛洛斯心中哀嘆著,並肩和臉上洋溢著笑容的阿瑞安赫德向著船艙走去。
正在這時,背後突然傳來了一聲輕響,好像是木頭被捏碎的聲音。感覺到了異狀的辛洛斯回頭去看時,只看見了一閃而過的一截綠色披風,而戰船的護欄上,被人硬生生的捏出了一個深深地手印。
綠色披風,是哪個騎士......不會是瑪麗安娜吧。
ps:??瑪麗安娜不死,劇情進行的時候真是各種彆扭....大綱改過之後,胡說八道起來好蛋疼
本來瑪麗安娜要是和大綱中一樣,變成沒有元精就活不下去的死亡騎士該多好,阿魯哈薩託本來是給她準備的啊.....算了,開啓口胡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