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混亂的關係,目前爲止,我只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苗苗姐似乎擁有一半的小鬼子血統,這倒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事。
就在我和苗苗閒聊的時候,白沐卻忽然喊道:“不好,柳詩詩,你的師叔祖動了,看樣子是來找我們的。”
白沐的一番話驚醒了我們,我很快就朝著前方看去,果然看到師叔祖一臉黑氣的朝著我們奔了過來,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數根粗壯的藤條。
“白沐,你照顧好苗苗,我和朱棣大爺對付雷動師叔祖去。”
此時苗苗腳上有傷不方便動手,但是她有八卦鏡在手,據說還可以放出玄火,用來對付食肉君的藤條是最好的選擇。
對於八卦鏡我瞭解的真心不多,東方慕白只教過我最基本的用法,也不知道苗苗到底是怎麼會用的,不過此時我也沒有時間去想其他的事情,因爲雷動師叔祖已經接近了。
我和朱棣大爺一左一右的圍著雷動,從他渾濁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應該是被食肉君洗腦或者操縱了。
雖然失去了自我意識,但是雷動依然是雷動,一套仙人指路使的是虎虎生風。
數道金芒不斷的在我眼前劃過,我的法術雖然不太高明,但是我的拳腳功夫還算湊合,勉強能擋住雷動的進攻,而朱棣大爺則是不斷的揮出黑氣,大有死磕到底的趨勢。
我這邊以二打一,算是勉勉強強,我趁機看了一眼苗苗,只見她高高的舉起八卦鏡,很快就從鏡中飛出一道道玄火,凡是被玄火打中的藤條都會燃起烈焰,隨後落在地上不斷的翻滾著。
然而八卦鏡的作用也僅限於此,也不知道是苗苗不知道真正的用法,還是八卦鏡確實只能做到這個地步。
總之除了給藤條增添一些麻煩之外,並不能真正有效的阻止它們。
食肉君一直肆無忌憚的狂笑著,放佛我們幾個已經是甕中之鱉一般。
“哈哈,痛快,真是痛快,自從帝國六十年前失敗之後,我就一直躲在這裡繼續我的研究,總算是讓我研究出了終極的成果,你們一定很想知道我到底是什麼東西吧,東南亞的秘術,食人草的基因,以及,我的身體,這就是最終極的進化。”
我呸,還好意思說進化,小鬼子的思維就是變態,要是變成那副鬼樣子就是進化,那我寧可不要去進化。
我連續兩個擺腿踢中了雷動的下盤,使得雷動的身軀晃了幾下,就是這麼一瞬間,朱棣大爺趁機附身到他的體內。
按理說雷動師叔祖這麼牛的人,不可能被朱棣大爺附身,但是此時的他失去了自我意識,和行屍走肉沒什麼區別,所以才能被朱棣大爺趁虛而入,就是不知道朱棣大爺能不能喚醒雷動師叔祖。
我這邊暫時控制住了場面,但是苗苗和白沐的情況卻不容樂觀。
雖然玄火依然不斷的從八卦鏡中飛出,但是苗苗卻是越來越疲憊,就連八卦鏡也有些拿不穩了。
此時又是數根藤條飛了過來,只聽見啪的一聲,苗苗手中的八卦鏡被打飛出老遠,而她和白沐二人則是被藤條捲了起來,高高的懸在半空之中。
就在這節骨眼上,朱棣大爺正好從雷動的體內鑽了出來,朝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隨後雷動師叔祖的眼神再次變得清澈起來,整個人似乎清醒了很多。
“師叔祖,你沒事就好,快來幫我一把。”
雷動揉了揉腦袋,他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很快就回想起來:“哼,這該死的怪物,竟然敢控制我,臭丫頭,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哪有空和師叔祖閒聊,連忙指了指前面,急道:“師叔祖,這些事回頭在說,先幫我救人,否則,我們只怕沒有人能活著出去了。”
雷動很快就弄清楚了眼前的形式,嘖了嘖嘴道:“臭丫頭,我的仇我自己會報,我爲什麼要幫你救人。”
我看著被捆在半空中的苗苗和白沐,心中自然是焦急萬分,答道:”師叔祖,你先幫我救苗苗和白沐,事後,我,”
然而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雷動已是定睛一看,隨後往前踏了一步,雙手開始不斷的舞動起來。
馭雷術,師叔祖要用馭雷術。
“妖怪,竟然敢控制我,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轟。”
“轟。”
空曠的廣場上忽然出現兩道天雷,其中一道劈向了捆住苗苗的一組藤條,而另外一道天雷卻是朝著食肉君襲去。
天雷準確無誤的砸中藤條,捆住苗苗的藤條瞬間就變得焦黑一片,而我也是同時發招,一道朱雀神火打中了捆住白沐的藤條。
我一個翻身穩穩的接住了苗苗,然而當我再想去接白沐的時候,卻是爲時已晚,只聽見啪的一聲白沐筆直的落在地面。
“哎呦,疼死我了,柳詩詩,你怎麼不接我。”
真不是我不想接白沐,而是我實在是顧不過來,就在此時又有兩根藤條飛了過來,正當我以爲又要遭殃的時候,一團黑色的流光飛了過來。
“柳詩詩,還愣著幹什麼,趕緊過來。”
在朱棣大爺的催促下,我扶住苗苗一拐一拐的走了過去,而白沐自然是一屁股爬了起來,頭也不回的跟著過來了。
就在我們退到遠處的時候,雷動師叔祖也已經和食肉君交上了手,雖然食肉君被天雷劈了一下,但對於他的本體來說卻是無傷大雅。
無數的藤條圍在食肉君的身邊,雷動雖然本領高強,一時之間卻也打不進去,很快就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我看著場上的局勢,喊道:“師叔祖,用朱雀神火,馭雷術對它無效的。”
誰知道我喊了半天等於白喊,雷動師叔祖不爲所動,依然憑藉自身的實力硬悍食肉君。
奇怪,爲什麼有現成的法子不用,偏偏要用拳腳功夫。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苗苗卻忽然開口道:“詩詩,別喊了,御魔宗的絕學他只會馭雷術,其他的,都是一切邪惡的功法。”
“苗苗姐,你怎麼對我師叔祖這麼瞭解?”
苗苗朝著雷動看了一眼,隨後又深深的嘆了口氣,答道:“他是我外公,我怎麼可能不瞭解他,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他了。”
不對,這不可能,苗苗姐今年27了,他的外公怎麼可能這麼年輕,雷動師叔祖看上去也就六十出頭的模樣。
難道是早婚早育,雖說我國以前流行這一套,但也不至於10來歲就生孩子吧。
苗苗自然看出了我的疑惑,答道:“他修煉過邪法,所以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年輕的多,他今年差不多快要九十了吧,和月島嵐一樣,他其實也是個怪物。”
從苗苗的態度中我可以感覺的出,她似乎對這個外公沒什麼好感,真不知道她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看上去關係這麼複雜。
眼前的食肉君月島嵐是苗苗的曾外祖父,也就是說他的女兒就是苗苗的外婆,那我的師叔祖雷動就是月島嵐名義上的女婿。
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沒想到鬧到最後,竟然是自己人打自己人,我實在是沒忍得住,撲出一聲笑了起來。
苗苗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答道:“你也覺得很可笑吧,可這就是事實,我就算是在痛恨他們,也不得不接受我和他們之間有血緣關係。”
一個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另一個只怕也好不到哪裡去。
就在此時正在交手的月島嵐似乎發現了什麼,沉聲道:“我好像見過你,雷動,你是雷動,你就是把惠子從我身邊搶走的傢伙。”
雷動正在專心的對付那些藤條,忽然間聽到惠子的名字,一時大意之下反被藤條貫穿了左肩。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惠子的事?”
“雷動,你仔細看看,我到底是誰,我只不過比你變得更年輕了一些。”
“是你,你是當年月島家學醫的月島醫生,這,這簡直太瘋狂了,你怎麼可能看上去這麼年輕。”
此時的月島嵐只剩下一個腦袋,但是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出頭的樣子,如果按照正常的年齡來算,他今年差不多應該有一百二十歲了。
“這就是我畢生研究的心血,誰也別想搶去,既然你把惠子從我身邊搶走,今天,我要讓你嚐嚐血肉被吸食的滋味。”
很快受傷的雷動就被一大堆藤條包裹了起來,我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師叔祖就這樣被吸乾血肉而死,何況他還是苗苗的外公。
“天地玄黃,朱雀神火。”
我凝聚全身所剩不多的靈力,揮出了最爲強大的一團火焰,而苗苗也是不甘示弱,忍著劇痛打出一道黑白相間的太極光球。
看得出來,雖然苗苗不喜歡這個外公,但是也不願意他死在自己的眼前。
“轟。”
“轟。”
光球和火球一前一後的打在藤條形成的包圍圈上,沒一會功夫,月島嵐就鬆開了藤條,把雷動給丟了過來。
只是這麼一會功夫,雷動就已經失去了不少血肉,從一個六十多的老頭,瞬間就變成了八十多歲的老年人。
多行不義必自斃,雷動這麼多年的邪法,算是白練了。
“哈,哈,哈,沒想到,竟然會有如此強大的能量,我,終於完成我的進化了。”
雖然我們成功的救出了雷動師叔祖,但是我們的危機此時纔剛剛開始,吸食雷動部分血肉的月島嵐發出一陣狂笑,隨後他竟然從牆壁上走了下來。
是的,走了下來,人類的腦袋,疑似人類的身體,有手,也有腳。
植物人,我現在唯一的概念就是植物人,真正意義上的植物人
吸食了雷動的血肉,月島嵐獲得了強大的力量,最終幫助他完成進化,變成了可以自由行走的植物人。
太可怕了,一個有思維的植物人,他如果從這裡走出去,這個世界恐怕都要完蛋了。
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出去,我咬了咬牙,拿出苗苗的封鬼符,再一次衝了上去,和我一起的自然還有朱棣大爺。
我知道我們兩人或許不是月島嵐的對手,但是如果我們不上,就沒有人能攔住他了。
“螳臂當車,正好拿你們來練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