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肉君這種基因變異的產(chǎn)物,留在這里始終是一種禍害,而且優(yōu)貴集團的只怕是也在打它的主意。
否則,吉田家在和孔家談判的時候,就不會強調(diào)必須把這片土地一起轉(zhuǎn)讓。
不管怎么樣,這件事我必須管到底,否則,最終受害的還是我們自己的老百姓,小鬼子當年實在是太殘忍了,我絕對不能讓這一幕再次重演。
苗苗的腿受傷了,白沐扶著她一步一步的走著,而我和朱棣大爺則是在前面開路。
此時我們算是弄清楚了廢棄基地里的基本情況,僵尸,骷髏,食肉君,除此之外唯一的敵人,應(yīng)該就是我的師叔祖雷動了。
苗苗一邊走,一邊問道:“柳詩詩,這只鬼王到底是什么來頭,為什么我一直無法探查到他的存在。”
朱棣大爺?shù)靡獾目戳艘谎勖缑?繞著她轉(zhuǎn)了一圈道:“嘿嘿,上一回我們的較量還沒有結(jié)束,改天有機會我一定還要請教一下你的高招。”
苗苗看著大言不慚的朱棣大爺,冷哼道:“就憑你,上次我摸不清你的底細,只不過用了五成的實力,否則,你早就被我打的灰飛煙滅了,別在這里吹牛了大哥。”
朱棣大爺被苗苗姐沖了一下,頓時露出一臉尷尬的表情,也不答苗苗的話自顧自的飄走。
我仔細的觀察著周邊的情況,不滿道:“朱棣大爺,苗苗姐是自己人,你們之間的誤會就過去了,對了,苗苗姐,我在你的保險柜里看到了師父的照片,你們,”
提到東方慕白的事,苗苗深深的嘆了口氣,答道:“沒錯,我和慕白從小就認識了,我小時候一直都住在下子河村里的白家莊,也就是你后來住的御魔宗,直到慕白17歲那年出了點事,我也被師父召回去了,之后我和慕白都是書信聯(lián)系,再后來慢慢的就斷了聯(lián)系。”
苗苗提到東方慕白的時候,臉上浮現(xiàn)出滿滿的暖意,她一定很懷念在御魔宗的日子。
可,可師父已經(jīng)死掉的事情,我到底要不要告訴她呢。
雖然我很不愿意在提起這件事,但我還是說道:“苗苗姐,師父他,他已經(jīng),”
“柳詩詩,你是不是想告訴我,慕白半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
我聽到苗苗的答復(fù),連忙停下了腳步,不敢相信的看著她,問道:“苗苗姐,你怎么知道的,這,這不可能。”
苗苗深深的嘆了口氣,一步一步的走向我,答道:“我?guī)熥婧湍銕熥媸抢蠎?zhàn)友,他們斗了一輩子,最終還是我?guī)熥娑嗷盍藥啄?大約半年之前,也就是我?guī)熥嫦扇ブ?地府的崔判官和你師祖白行風一道過來接他,然后順便告訴了我這個秘密,主要的目的還是讓我把東方慕白找出來。”
原來如此,原來師祖半年前就跟苗苗碰過頭了,也就是說,苗苗不是偶然搬過來的,她或許就是為了我而來的。
“苗苗姐,那,那你在我對面開店,是不是為了監(jiān)視我?”
苗苗沒有否認,她只是微微的搖了搖頭,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答道:“是,也不是,我開店是為了掙錢,我和你說過的,我需要一大筆錢,監(jiān)視你只是順便,我相信慕白一定會回來找你的,因為你是他唯一的徒弟,他曾經(jīng)和我說過,他這輩子都不打算收徒弟,既然他現(xiàn)在收了你,那他一定對你有特殊的感情。”
苗苗說這些話的時候,我聽的出來,她其實挺羨慕我的,她和東方慕白在一起這么多年,卻沒有踏出重要的步伐。
而我和東方慕白相處了五年,雖然沒有互相挑明,但我知道他心中一定是有我的。
“可他為什么不來找我,我在南都找了大半年,要不是昨天遇到了崔判官和師祖,我根本就不知道師父已經(jīng)死了。”
“誰知道呢,或許他來過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對了,你和這只鬼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會和他混在一起的。”
朱棣大爺似乎并不喜歡把矛頭對準自己,冷哼一聲答道:“閑聊的話你們可以回去再說,現(xiàn)在到底要不要去干掉那什么食肉君了。”
對,現(xiàn)在不是閑聊的時候,我鄭重的點了點頭,再次在前面開路起來。
很快我們一行人就走到了三岔路口,苗苗示意我們停下,說道:“詩詩,把八卦鏡給我,慕白應(yīng)該還沒教過你真正的用法,一會我會試著用八卦鏡的玄火燒那什么食肉君。”
我想都沒想就把八卦鏡交給了苗苗,然后我自告奮勇表示要先去前面探路。
朱棣大爺一直靜靜跟在我的身后,自從剛才提到東方慕白之后,他給我的感覺就有點怪怪的,我說不上來那里不一樣,但就是有這種感覺。
“朱棣大爺,你沒事吧,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沒,沒什么,小心點,我好像聞到了很臭的味道。”
不用朱棣大爺提醒,我自己也聞到了一股怪味,好像腐爛了很久的味道。
在這種不透風的地下,這種味道很久都散發(fā)不掉。
很快我就看到了苗苗說的空曠的疑似廣場一樣的地方,在靠近北邊的墻體附近,真的有一株疑似巨型植物的東西。
在巨型植物的前方站著一名侏儒,而在侏儒旁邊站著一動不動的,竟然就是我的師叔祖雷動。
不管怎么樣,總算是找到師叔祖的下落了。
我沿著側(cè)面的墻壁,小心謹慎的朝著里面走去,當我走到廣場中間的位置時,這才看清了食肉君的真面目。
在我眼前的絕對是一個怪物,整個身子都被巨大的植物包裹著,偏偏在中間的位置還露出一個腦袋。
是的,腦袋,活人的腦袋,看上去大約四十多歲的模樣。
這個植物肯定就是記事本中的食肉君,身體的周圍全是蠕動著的藤條,而那個腦袋所在的身軀似乎被固定在了原地。
這簡直是太匪夷所思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的很難相信。
讓我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在巨型植物附近,遍地都是動物以及人的尸體,有的尸體已經(jīng)風干,而有的尸體從穿著打扮來看似乎還是很新鮮的。
聯(lián)想到司機大哥說的,看來失蹤的人全都在這里了,難怪這里會這么臭了。
正當我驚愕不已的時候,一根藤條忽然朝著我的方向飛了過來,準確無誤的穿透了我藏身的巖石。
我一個翻滾離開了原來的位置,徹底的暴露在怪物的面前。
“既然來了,為何要鬼鬼祟祟的躲起來,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跟這個老家伙一伙的。”
侏儒直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有人來了,他連忙驚慌失措的躲在雷動的身后,嘰里咕嚕的也不知道在說什么,但我可以肯定他說的就是小鬼子的話。
“你到底是什么東西,人不人,鬼不鬼的,為什么要殘害無辜的人。”
食肉君的腦袋哈哈哈的笑了幾聲,甩出兩根藤條朝我襲來,我一個翻身躲過藤條的攻擊,而朱棣大爺則是猛的噴出一口黑氣,瞬間就讓藤條枯萎了。
“不錯,你們挺厲害的,正好可以讓我活動一下手腳,七十多年了,我在這里整整七十多年了,實在是太寂寞了。”
我看了看侏儒,又看了看食肉君,問道:“你到底是怎么人,這個侏儒小鬼子又是什么人,你們到底有什么目的。”
就在我和食肉君對話的時候,白沐扶著苗苗,一步一步的挪了過來。
苗苗一靠近我,就疑惑的問道:“雷動怎么了,他怎么傻站著不動。”
我搖了搖頭,小聲道:“不知道,我進來的時候師叔祖就這樣了,苗苗姐,怎么樣,有沒有把握燒死它。”
食肉君已經(jīng)不能稱之為人了,所以絕對不能讓他繼續(xù)活下去,不過當食肉君看到苗苗的時候,卻是露出一臉震驚的表情,怒道:“吉田一郎,你不是說那個女人已經(jīng)被你處理了,她怎么還活著,你竟然敢騙我。”
嗖的一下,一根藤條很快就把吉田一郎捆了起來,身形瘦小的吉田一郎嘰里咕嚕的喊了起來,也不知道他在說些什么。
不過白沐雖然小鬼子的話學的不是很好,但他還是聽懂了一些內(nèi)容,很快就翻譯道:“那侏儒說苗苗長的很像惠子姐姐,求食肉君不要殺他。”
惠子姐姐,一聽就是小鬼子女人的名字,看來這個吉田一郎肯定跟惠子的關(guān)系不一般,直到現(xiàn)在還對她念念不忘。
不過讓我有些奇怪的是,苗苗的臉色卻忽然變的很難看。
“惠子,不要跟我提惠子,我沒有那個背叛父親的女兒,組織派你過來也沒安什么好心,不就是想竊取我的研究成果,吉田一郎,我的最終進化就要完成了,你也沒什么利用價值了,既然你這么想念惠子,我就送你去見她。”
很快又是兩根藤條飛了過來,死死的捆住了吉田一郎,我甚至都可以聽到骨骼碎裂的聲音。
沒一會功夫,一道人影就被食肉君丟了過來,自然是奄奄一息的吉田一郎。
原本吉田一郎就是又矮不太好看,此刻所有的器官全都擰在了一起,我真是連看他一眼的欲望都沒有。
臨死前的吉田一郎不停的吐著發(fā)黑的血水,他很想掙扎著爬起來,但這對他來說只能是一種奢望,只能費力的嘰里咕嚕的說了幾句。
白沐雖然無奈,但他也知道我和苗苗聽不懂,只好再次充當起了臨時翻譯,說道:“他在說,惠,惠子姐,我,我來見你了。”
惟妙惟肖,就連吉田一郎臨死前的語氣都學了個十足,白沐不去演戲真的太可惜了,當警察真是太浪費他的才華了。
就在這時,苗苗忽然頓了下來,只見她毫不忌諱的抓住侏儒的手,一字一句的問道:“月島惠子,你說的是不是月島惠子。”
當吉田一郎聽到月島惠子的名字時,他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只見他緊緊的抓著苗苗的手,露出了疑似笑容的表情,隨后緊緊的閉上了雙眼。
吉田一郎死了,臨死前似乎很開心,我疑惑不解的看著苗苗,不知道她為什么會提到月島惠子這個名字。
很快苗苗就抬頭看著我,又看了看食肉君,隨即還看了看一動不動的雷動。
“冤孽,沒想到今天竟然全都湊到了一起了,詩詩,月島惠子是我外婆的名字,他的父親,也就是我的外曾祖父,應(yīng)該就是眼前的食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