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淡淡的說,“張總,他們要去做就去做吧,我們別趟這個渾水了。”
張帆若有所思的說,“哼,不管是不是渾水,我都要趟一下。當今世界上,雖然科技發展至今,但是真正的能夠完全根除各種斑痕的化妝品是沒有的。如果這個化妝品真的能有這個功效,那市場前景可是不可估量的。”張帆說著不由的將目光望向了天空,看來她再一次的陷入了自己編織好的夢想之中了。
張天不由的談了有一口氣。現在他也真不知道該去說一些什么,張帆一旦做出決定,是很難說服她的。尤其是公司上的重大決策,她總是這么信心滿滿,志得意滿。在這種情況下,張帆是根本聽不進任何人的意見的。
車子上,一路張帆似乎都抑制不住自己的興奮,嘴角始終掛著淺淺的笑容。那是種興奮的笑容。
看到她這樣子,張天實在不愿意去打擊她的積極心,可是,他非常深切的感覺到。王桐的這個叔父卻根本不那么靠譜。張天說,“張總,我看我們還有必要對那個化妝品進行認真的審查。”
張帆回頭看了他一眼,說,“這是當然的,我已經想好了。過兩天,張天,你和劉鵬一起去檢驗一下那個化妝品。”
“劉鵬,”張天一驚,“張總,你讓他也一起去嗎?”
張帆笑了一下,說,“張天,這個你就不懂了。雖然劉鵬這個人有野心。不過,他畢竟有著豐富的化妝品研發經驗,對于各種化工品都很熟悉。”張帆說著頓了頓,說,“張天,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不過,這個擔心大可不必,劉鵬再怎么處心積慮,他也不會吃里扒外吧。別的事情上我不相信他,但是檢驗化妝品的事情上我還是非常信任他的。”
張帆既然如此說了,張天也說不出來什么。
張帆這時輕輕說,“恩,等明天我們去參加總公司的座談會我就將這個事情給公司里上報一下。”
唉,張帆一旦決定一件事情,就這么完全投入進去,這也太操之過急了吧。張天想著不由的自我安慰,“或許是自己太謹慎了吧,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但愿自己是多慮了。
驅車到了張天的家門口,張天懷著復雜的心情下了車子,走了兩步,忍不住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張帆。
張帆一直盯著他看,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那是一種很平靜的笑容。讓張天的心里也萌生了一種暖暖的感覺。從這個目光里,他似乎也隱隱的察覺到了張帆的目光里所流露而出的那種情愫,是的,那是很曖昧的情愫。張天甚至有這樣的感覺,也許張帆對他是有感覺的。嘿嘿,這算不算是自己的一廂情愿呢。
在這個時候,兩個人四目相對,似乎都有一些話都到了嘴邊,就等著一個人先說出來了。張天憋了半天,終于吐了一句,“張總,要不要上去坐坐啊。”
張帆一如夢中驚醒一般,神色有些慌亂,但是很快就鎮定下來,笑了一下,說,“不,不用了。你上去吧。”
這會兒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張天對張帆戀戀不舍,他不甘心,再一次問道,“張總,時候還早呢,不如上去坐坐吧。”
張帆望了一眼上面一個亮著的窗戶,說,“我就不去了。你快點上去吧。上面有兩個人已經等不及了。”
這話說的已經非常明白了,薛明麗和褚婉兒在屋子里等你呢,你還讓我去干什么,那不是多此一舉嗎?張天點點頭,說,“那,好,好吧。”
張天緩緩轉過身子,慢慢的走了。他其實知道張帆此時一定在注視著他,那種目送著的感覺是很幸福的。張天心里不免有些后悔,為什么剛才要說出那種話呢。自己心里想的并不是這句話啊。
“張天,你要記得啊。”這時,張天突然聽到張帆在后面叫他。
張天心里一激靈,慌忙轉過身子,問道,“張總,你有什么事情嗎?”
張帆說,“哦,我是讓你記得明天早點起來,我來接你。”
操,就是這點事情啊,張天心里不免失望。點點頭。同時張帆也向他點點頭,唉,這兩個人之間似乎隔著一層非常薄的膜,一點就透,但就是沒人去戳。張天自然是沒有這個膽量,他害摸不透張帆的心思,搞不準她會有什么動作。媽的,風險太大了。
他走進樓道里時,聽到了汽車發動的聲音,張帆終于走了。
“你回來了。”回到家里,張天發現薛明麗和褚婉兒都沒有睡覺。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來都在等他呢。
看到這一幕,剛才心里的那種落寞突然間就一掃而光了。張天走了過來,然后在一邊的沙發上坐了。
褚婉兒嗔怪的說,“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干什么去了。”
張天簡單的說陪張帆去談生意了。
褚婉兒翻著眼睛,一副根本不相信的樣子,“談生意,哈哈,張天,你是不是摟著幾個美女在談生意呢。”
薛明麗輕輕拍了她一下,帶著嗔怪的語氣說,“表姑,你亂說什么呢,他和張總出去,能干什么去啊。”
說著看了一眼張天,輕輕笑了笑,這個笑容讓張天整個身心都是非常舒服的,薛明麗就是這點好,永遠都這么善解人意,當一個在外奮斗了一天男人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里,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像薛明麗這樣的女人一個簡單的笑容,一個理解的話語。這都可以消除男人的疲憊。
隨后,薛明麗問張天,“你吃飯了沒有?”
唉,說到底還是薛明麗好啊,也只有她才會這么關心自己的本質性問題。張天這時候才想起來他娘的陪著張帆找王桐,到現在還沒有吃飯呢。他不還意思說自己沒吃飯,吞吞吐吐的說,“吃,吃了一點。”
“吃了一點?”褚婉兒愣愣的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明白。
薛明麗非常明白,一下子就看出來了。當即說,“張天,你等著,我這就給你做宵夜。”
張天慌忙說,“不,不用了,姐。我不餓。”話是這么說,可是看到薛明麗為自己這么忙上忙下,心里還是非常舒服的。
薛明麗說,“看你說的,你平常工作那么多,本來就沒有好好吃飯,夜里這頓飯再不吃好點,對身體就不好的。”
褚婉兒趁機在一邊煽風點火說,“哎呀哎呀,明麗,你看起來好關心人家啊咱們認識這么久了,怎么就沒有見你這么關心一下我呢。恩,我怎么感覺這像是體恤自己的老公呢?”
這話說的,張天的心頭不由微微觸動了一下。
薛明麗的臉頰這一時刻突然間緋紅了,輕輕拍了一下褚婉兒的肩膀,有些羞澀的說,“表姑,你再亂說,看我不打你。”
褚婉兒扮了一個鬼臉,一個激靈,靈巧的閃過身子,快步向廚房跑了過去。
這時候,就剩下他們兩個了,氣氛忽然變得很古怪。兩個人一時間突然無語了。張天感覺心頭上莫名的很緊張。
薛明麗半天才說,“那,那個,張天,你別介意,表姑都是亂說的。”
張天慌忙說,“啊,我沒放心上。”
薛明麗點點頭,說,“那,那就好。那你先等著,我這就給你做飯去。”隨即起身走了。
張天望著薛明麗婀娜而風韻的背影,心里不由的大發感慨,唉,像薛明麗這樣的善解人意的好女人,怎么遭遇卻總是這么悲慘呢。媽的,落在那些男人的手里簡直就是暴殄天物。落在劉鵬這樣的人手里就是鮮花插在牛糞里了。張天想著不由的暗暗自喜,看來薛明麗也只有跟了像他這樣對人才能有幸福啊。雖說自己也是牛糞一類的人物,不過自己這樣的牛糞卻是有別于劉鵬的。自己這坨牛糞是香的,是從不招蜂引蝶的。也只有像自己這樣的香的牛糞才能適合鮮花的生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