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融合棋盤的刀法(8000)
看著面前的進度條,直到最后一絲終于走滿之后,徐白嘴角微微上揚。
這棋盤的進度條比他想象中的都要慢,但終于是成功了,不枉費這段時間的付出。
當最后一絲進度條成功圓滿時,淡藍色的煙霧出現(xiàn)在半空之中,匯聚成一行文字。
【你參悟無名棋盤,領(lǐng)悟弈棋之術(shù)。】
這行文字出現(xiàn)之后,很快就消失了,但緊接著,新的變化出現(xiàn)。
新出現(xiàn)的變化,徐白很熟悉,這就是融合的開端。
果不其然,他剛這么一想,嶄新的文字重新匯聚。
【發(fā)現(xiàn)可融合選項,正在融合中。】
【斷破四式+弈棋之術(shù)=弈刀四式。】
……
他目光直視著徐白,沒有躲閃,表示自己說的都是真的。
徐白沒有說話,轉(zhuǎn)動目光,直視著沈河。
【機巧秘術(shù)(5階):滿級。】
……
“你每一部分都做得很好,但唯獨這一樣不行。”徐白繼續(xù)道:“我不信,陛下會把你放出來,讓你擾亂我上京,所以這一切應(yīng)該是故意的。”
“再之后,我便一直跟在徐大人身邊,偷偷解決那些殺手,也是在報仇。”
當這句話出口,沈河終于繃不住了。
“重頭戲終于來了。”
若是能夠被這位大人看上,那就真的飛上枝頭當鳳凰了。
什么情況之下,能夠千穿百孔?
隨著年輕男人將手放在小孔的位置,小孔就會自動吐出大量的珠子,不多不少,剛好夠一把。
所有碎片齊齊飛出,每一塊碎片都有其自主的運行方式,而所謂的運行方式,就是奕刀四式。
相比之下,云自海就有點寒酸了。
“你沒想過,皇帝陛下既然如此看重你,皇宮戒備森嚴,又為何讓你跑出來?”徐白豎起一根手指,緩緩道:“你認為陛下是傻子嗎,或者你比陛下聰明?”
……
而沈河被這目光看到,覺得心頭發(fā)毛,就好像被一只恐怖的詭異盯著,毛骨悚然。
升級為奕刀四式之后,這些碎片每次使出時,都帶著奇妙的軌跡,就好像每一塊碎片,都是一把刀。
“每一塊碎片,都能獨自施展刀法,這是什么兵器!”
“小人名叫沈河,來自于飛鶴閣,是飛鶴閣最后的傳人,飛鶴閣擅長暗器之術(shù),一手暗器使得出神入化,可最后卻慘遭滅門。”
快馬一騎絕塵,很快便消失在街道的角落。
陰驛小了很多,往來的驛人也沒有多少,徐白找了個位置,在驛人處買了些補給,又將快馬的草料備上,先把馬兒喂飽,就在陰驛里面吃了起來。
比起斷破四式來說,奕刀四式簡直提升了不止一個等級。
如果有人在這里,就會發(fā)現(xiàn),此刻的徐白與之前大不相同。
哪怕是面對這么多人,生死攸關(guān)的情況下,這個年輕男人依然沒有皺一下眉頭,可現(xiàn)在卻流淚了?
這種極致的反差,當然會讓人產(chǎn)生非常矛盾的感覺。
聽到這里,徐白卻皺起了眉頭,他察覺到一絲不對的地方。
他得出了這個結(jié)論。
徐白收刀歸鞘,又斜靠在躺椅上,開始肝下一本無名刀經(jīng)。
驛人連連點頭,道:“是的,是用的鐵珠子,當時他還在打掃現(xiàn)場,把所有的痕跡都抹掉了。”
周府令看著徐白的身影消失,心中想道:“云兄的眼光沒得說,徐大人此次上京,或許會改變不少格局呢……”
“你說還小的時候,就記下大部分人,那必然是已經(jīng)懂事,可結(jié)果呢?從那個時候到現(xiàn)在,你的年紀太年輕了,在我看來,應(yīng)該已經(jīng)中年才對。”
徐白接了過來,打開看了一眼,上面寫著各種各樣的名字,名字旁邊,還標注著所屬的行當。
他的聲音仍然沙啞,就像是嗓子受了傷,費力的說出那段話。
這莫名的即視感是怎么回事?
此時,距離徐白不遠的一個山林里,正在發(fā)生激烈的打斗。
能夠殺了三十幾個人,這個年輕男人也是極為厲害的。
而年輕男人的后背,背著一個木箱子,木箱子的下方,圍繞著邊角的位置,開了兩個小孔。
二者雖然能夠巧妙的結(jié)合,但終究是不一樣的東西。
當日在紫木府時,殺十二劍陣的人找到了。
徐白清楚了前因后果之后,思忖著皇帝的想法,摸了摸下巴,道:“這么說來,你知道那些人是誰?”
他將目光轉(zhuǎn)向年輕男人,淡淡的道:“名字、來歷。”
徐白也就當作是聽個樂,一邊聽著,一邊慢悠悠的吃著。
“徐大人。”丫鬟見到徐白出來,彎腰行禮,從腰部往下,有一抹青澀的曲線。
這目光中,帶著一絲玩味。
所有碎片仿佛帶著靈性,在半空中將奕刀四式的各種奇妙之處全部展現(xiàn)。
有錢,但又不需要在某些方面節(jié)約,徐白當然是希望吃上更好的。
知道身份,那就好辦了。
京州府道里面,道是最小的,再往下就是縣,而縣并未算在里面,其實也算是道,只不過范圍比道還要小。
徐白收刀歸鞘,漫天的碎片重新凝聚成黑刀百裂。
“哦?”徐白摸了摸下巴,又問道:“是不是用的鐵珠子殺人?”
“周大人費心了。”徐白笑道:“如此,在下便離開了。”
徐白不為所動,道:“麻煩告知周大人,我今日便要離開。”
這樣就會敵我雙方對調(diào)。
除了少數(shù)的丫鬟外,大多數(shù)丫鬟都不介意在徐白面前展現(xiàn)這些東西。
也就是大楚國民風(fēng)淳樸,這些丫鬟最多就隔著衣服展示展示。
這句話落下,年輕男人并未答話,仍然揚起一把鐵珠子,對著說話的蒙面男人扔去。
【弈刀四式( 6階):滿級。】
一塊碎銀劃過軌跡,落在其中一個驛人手中。
剛好可以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本來徐白就當聽個樂的,可當他聽到這些話時,不由得皺起眉頭。
【顛倒紫霄罡風(fēng)陰陽破(6階):滿級。】
一邊吃著,周圍的驛人們也在閑聊,畢竟現(xiàn)在也無事可做,除了徐白之外,就沒有過往的旅人。
“為何不上書陛下,讓陛下做主?”
可現(xiàn)在,他力竭了。
已經(jīng)到達六階的奕刀四式,威力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此時,年輕男人也已經(jīng)受傷,肩頭有個巨大無比的傷口,還在不斷流著鮮血。
按照這群人話里的意思,從這里一直到陶土府,都有不少尸體,還是被人所殺的。
這句話來得極其突兀,讓周圍的環(huán)境陷入安靜。
年輕男人眼中露出驚愕的神色,詫異的轉(zhuǎn)過頭,就見到徐白正提著手中的黑刀百裂,從遙遠的地方越過,眨眼間就到了面前。
“見面之后,再看看是什么情況吧。”徐白在心中打定主意之后,繼續(xù)快馬騎行。
沈河微微一愣,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接著道:“大人,你誤會小人了。”
說到這里,沈河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遞給徐白,態(tài)度極其恭敬。
好刀啊!
女人哪有刀好玩。
現(xiàn)在有了黑刀百裂,一刀下去,肯定能把她們打哭。
這可是上百塊碎片,每種都能帶著奕刀四式的招法,若是真的以此對敵,對于敵人來說,絕對是地獄級的體驗。
快馬疾行,轉(zhuǎn)眼之間又趕了不少路,接著,徐白聽到了異常之處。
這木箱子,顯然是個機關(guān)妙術(shù)做成的。
不知不覺的,他就將這兩個情景重合起來。
什么柳絮啊、楚玉啊、青雪啊,哪個不是絕頂?shù)淖松f把她們打哭,就把她們打哭。
驛人在腦海中過濾了一下當時的情景,道:“是個男人,不高,最明顯的就是臉上有一道疤,從眉骨的位置一直延續(xù)到下巴,看起來很恐怖,當時我見到之后,他也沒有對我動手,甚至不看我一眼就走了。”
“府內(nèi)繁忙,周某就不送了。”周府令道:“來人,牽馬。”
眼看著即將靠近時,周圍卻響起一道聲音。
……
……
接著,他好不容易緩過勁來,平復(fù)了心情后,將后續(xù)一一說出。
【斗轉(zhuǎn)星移(4階):滿級。】
一百多塊碎片,齊齊施展奕刀四式時,是一個什么樣的場景?
徐白仍然站在原地,微風(fēng)吹拂,將他的衣服掀起一個弧度。
“原來如此。”
當徐白趕到時,發(fā)現(xiàn)這處陰驛小了很多,它并不屬于府陰驛,而是道陰驛。
從始至終,徐白甚至都沒有動一步,在場的人就全部沒了。
【姓名:徐白。】
而最關(guān)鍵的是,這些尸體死狀奇慘,渾身上下千瘡百孔。
……
扔出去的鐵珠子雖然遮天蔽日,但力道已經(jīng)不如之前,被輕而易舉的擊落。
沒有了阻攔和異常,徐白也暢通無阻。
“如果被你們跑了,我以后還怎么在江湖上混?”
在丫鬟的想法中,這位年輕的大人和府令平起平坐,聽說又是單身,有不少都動了心思。
剛開始,面對這么多人的圍攻,依然堅持著的人,現(xiàn)在卻莫名其妙的哭了,徐白當然覺得很不對勁。
之前徐白施展出這一招時,所有碎片都是散亂的,即使施展了斷破刀法,帶起來的碎片同樣是散亂的。
唯有一點特別的,就是臉上有一道傷疤。
其實驛長也會提供食物,但味道嘛,就不太好了。
這不是徐白動手的原因,徐白根本就還沒有動手,就見到沈河做出了這幅模樣。
可下一刻,他們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何止是聽說過,我還見過,你知道吧,就沿著這條路,一直通往陶土府,當時我就見到一個年輕人,正在收拾尸體。”
若是換成前世,只怕是各種夸張的造型都來了。
【行破二轉(zhuǎn)(4階):滿級。】
“來,拿著。”
徐白接了過來,翻身上馬,拱手道:“告辭。”
【境界:四品散人。】
年輕男人緊緊地閉著嘴,臉色雖然蒼白,但仍然一言不發(fā),機械般的將手伸入后面的木箱子。
年輕男人微微一愣,隨后想到徐白說只給他一炷香,抓緊時間,趕緊解釋起來。
“轟!”
畢竟是第一個自治的府,就權(quán)力來說就已經(jīng)是周府令無法企及的了。
語氣之中,除了無奈之外,還有焦急,好像生怕徐白誤會了似的。
徐白早早起來,伸了個懶腰,將包裹收拾了一下,確定沒有東西遺漏后,這才扶著黑刀百裂的刀柄,走出門外。
徐白右手一橫,奕刀四式使出。
對此,徐白早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這位好漢,不知道有什么事要我去做嗎?”驛人諂媚道。
接著,徐白這句話剛剛出口,年輕男人就做了一個動作。
如果不是高手,派過來也是送菜。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留下一堆發(fā)愣的驛人。
才剛剛從紫木府里面出來,也沒有中途歇息的必要,他抓緊時間,趁著白天光線比較好,盡快多跨過幾個陰驛,好早一點趕到下一個地方。
漏了,徹底漏了!
他飛快的后退,想要逃離此處,可還沒等走出兩步,突然身上一痛,接著全身傳來劇烈的痛楚,忍不住彎下腰,滿臉大汗,呼吸也變得困難。
時間漸漸流逝,轉(zhuǎn)眼之間已經(jīng)到了夜晚。
此行,徐白也不想涉及其他事。
【百毒真解(3階):滿級。】
臨近黑夜的時候,他就找一個地方歇息,到了白天又繼續(xù)趕路,如此幾番,連續(xù)過了幾天,他身上的物資差不多了,就帶著快馬前往陰驛。
“為何要哭?”徐白皺眉道。
只見年輕男人跪倒在地,對著徐白磕了三個頭,再抬起頭來時,已經(jīng)滿臉淚痕:“多謝徐大人救命之恩。”
“我知道,但只知道一部分。”沈河解釋道:“那時候年紀尚小,只能認得一部分人。”
“可不是嘛,據(jù)說那些尸體千瘡百孔,死狀極其可怖。”
現(xiàn)在,無名刀經(jīng)還剩下十八本,徐白也不知道能不能在上京城前肝完,但能肝一本是一本。
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卻不走官方的路子,這未免有些說不通。
可還沒等他們說話,就聽到徐白再度開口了。
思及此處,徐白幾口將剩下的東西吃完,來到剛才閑聊的驛人旁邊。
問清楚了自己想要的,徐白也不再廢話,直接轉(zhuǎn)過身,將快馬騎上,離開了陰驛。
哦,不對,還沒見過柳絮的樣子,人家一直蒙著面紗呢。
徐白不自覺就想到,當初在紫木府時,看到的十二劍陣尸體。
“徐大人,按照你說的,周某并未和陶土府的府令言明你要過去。”周府令見到徐白,當先道。
【融合成功!】
“他不行了,諸位,把這個攔路的家伙解決掉,再去對付徐白!”
就在剛才,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也察覺出了沈河話里不對勁的地方。
【回風(fēng)流雪(5階):滿級。】
“當時,是飛鶴閣第一個站出來,主張投靠大楚的,也因為如此,遭到了那些余孽的報復(fù),他們聯(lián)起手來,將飛鶴閣滅門。”
徐白打開一看,里面裝著很多衣服。
……
周府令趕緊道:“徐大人言重了,伱才是陛下希望的人才,對了,這些換洗的衣服,是我這幾天著人買來的,我府中有裁縫,一眼便看出徐大人的身形,已經(jīng)做好了,徐大人可以換洗著用。”
黑刀百裂已經(jīng)出鞘,上面閃爍著幽暗的光芒,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異常的森寒。
那些尸體都被鐵珠子洞穿,渾身上下全是傷痕,密密麻麻的,看起來極為恐怖。
“再后來,大楚國也不計前嫌,讓那些江湖人安穩(wěn)回去了,本以為一切安好,可接下來,卻成了我飛鶴閣的絕路。”
怎么看,都覺得不對勁。
“該死,這些碎片怎么會如此奇怪!”
開什么玩笑,徐白怎么可能會有動靜?
“上書了陛下,可這些人做的,實在是密不透風(fēng),根本就沒有證據(jù)。”沈河面露苦澀:“那時,陛下根基才穩(wěn),不好沒有證據(jù)就動手,后來,時間長了,就更不好動手了,我那時年紀尚小,陛下就把我安排在宮中,跟隨著魏公公學(xué)藝,其實也是保護我。”
信中,有幾個屬于陶土府的。
時間慢慢流逝,徐白看著不斷增長的進度條,陷入枯燥的循環(huán)中。
這些被派來襲擊徐白的人,都是高手。
這些聲音,只響起了一瞬,下一刻,在場的人,全都被碎片洞穿,無人生還。
他雖然沒動,但黑刀百裂的碎片卻如洪水猛獸,卷入人群之中。
“好。”
“鏘!”
“一路順風(fēng)!”周府令同樣拱手。
徐白再度揮刀,所有碎片聚合,接著再次散開。
啥叫富家子弟當官,這就叫富家子弟當官。
以前他看過一部電視劇,好像也有將棋道和劍術(shù)融為一體的,現(xiàn)在他的刀法和棋道變成了一個整體,感覺很賺啊。
但此時,年輕男人似乎正在變?nèi)酰?jīng)過連番苦戰(zhàn),已經(jīng)精疲力竭。
比起五階的技能來說,當然是有了質(zhì)的提升,無論是威力還是其他方面,都不可同日而語。
這群蒙面人也知道不能再跑,紛紛轉(zhuǎn)過身來,準備抵擋。
“大楚國建國到現(xiàn)在,你的年齡太小了。”徐白突然說了一句。
“你們聽說了嗎?前面那些路上,發(fā)生了很多兇殺案件。”
“全力攻擊,按照徐白的腳程,明日便會到達,別到時候還留下禍端!”
沈河面色逐漸僵硬,他的表情變得越發(fā)奇怪,兀自嘴硬道:“可是大人,這不是證據(jù)啊,我說的都是真的。”
這一路上,甚至連個試探的人都沒有,現(xiàn)在看來,全被那個人給殺了。
“因為大仇得報才哭,因為恩人才哭。”年輕男人聽到徐白的問話,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緩緩道。
在詢問之后,徐白也徹底摸清楚了,對方確實是那個殺了十二劍陣的人。
打斗聲和轟鳴聲,在黑夜中不斷響起,即使十分輕微,但在本就寧靜的環(huán)境之下,尤為清晰。
徐白點了點頭。
“小子,你的暗器極為高明,但終究只是暗器,放在明面上,那不是找死嗎?”有一個蒙面男人說話了:“我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卻來阻我們,難不成是徐白的走狗?”
她們是周府令安排的,徐白要是有什么事,就可以讓她們通傳,省得徐白浪費時間。
“你說你曾經(jīng)看到過,給我形容一下,那個人的長相。”徐白淡淡的道。
這一路上,就比之前的時候要安穩(wěn)許多,周圍并沒有見到什么異常的東西,也沒有人過來阻攔他。
他想要辯解,可話到嘴邊,卻被徐白打斷。
說到這里,年輕男人稍加停歇,情緒非常不穩(wěn)定。
黑夜本該寧靜,除了蟲鳴鳥叫之外,就只剩下無邊的夜色。
但此時此刻,除了寧靜的夜色,徐白聽到了多余的聲音。
【強腎采集術(shù)(5階):滿級。】
周府令怎么想的,徐白不知道,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了紫木府,按照陰驛的路線,正在飛快的趕著路。
當然了,論起前途來說,云自海比周府令高了不知道多少。
一個包袱遞了過來。
“嗯……先是殺十二劍陣,接著又是幫我殺那些殺手,很好,騙取了我的信任之后,再待在我的身邊。”徐白笑瞇瞇的道:“又給出這么一份情報,我若是真的按照情報上去做,是不是就成了殺人兇手?”
下一刻,黑刀百裂化作滿天的碎片,籠罩著烏光和罡風(fēng)。
對方既然是反過來幫他除掉攔路的人,他就打亂這個時差,也許會碰上也說不定。
說到這里,沈河似乎一口氣講出來后得到了解脫,整個人都變得松松垮垮。
聲音落下,徐白真元力開始涌動,順著黑刀百裂流動著。
這個夜晚,徐白并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xù)往前趕著,他想要看一看,到底是誰在暗地里幫他。
徐白不在原地停留,直接朝著大門口走去。
想到這里,徐白找了棵樹,懶散的靠在樹上,等待年輕男人的解釋。
翌日。
這群人叫囂著,朝著年輕男人襲擊而去。
這不再是暗器,而是變成了刀法。
年輕男人的暗器擅長偷襲,如同當日殺無法反擊的十二劍陣。
“哦,你們就是來殺我的啊。”
【扎紙精要(5階):滿級。】
留著無用,既然是來刺殺自己的,必然都是些死士,問也問不出什么,白白的浪費時間。
徐白:“……”
驛人微微一愣,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趕緊道:“您說的……是那個殺人的人?”
“大人,為何這么看著我?”沈河艱難的抬起頭,問道。
不過看那身材,也不至于長得丑吧。
回風(fēng)流雪也變?yōu)榱丝刂七@些碎片的手法而已。
年輕男人長相一般,穿著破布衣服。
“飛鶴閣來自于大風(fēng)國,自大風(fēng)國起,便是當時數(shù)一數(shù)二的勢力,可隨著大楚國的崛起,大風(fēng)國岌岌可危,而在大風(fēng)國范圍內(nèi)的行當傳承,也因為被臨時征用,前往與大楚國戰(zhàn)斗。”
“怪不得,我就說為什么這一路上暢通無阻。”
這個人滿臉呆滯,但低頭看著手中的碎銀時,飛快的收入囊中。
“十二劍陣所在的盤劍山是其一,還有很多,他們都是,我全都知道。”
這道聲音響起,在場的人全都停了下來。
如果皇帝真的遇到這事,怎么也得處理了,不然以后那些江湖人,恐怕都不敢為朝廷效勞了。
“之后,大楚國對付邊陲蠻子和大越國時,便再次學(xué)著大風(fēng)國的路數(shù),用了江湖人。”
就像宋德之前說的,如果放在明面上,誰勝誰負就不一定了。
“他反而是在幫我,到底是個什么意思?”徐白心中暗道。
徐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騎著快馬,朝著聲音的來源處奔去……
聲音沙啞,但能夠聽清楚。
可不能保證另一個府令也是如此,所以還是單干比較好。
只是他的手始終沒有離開黑刀百裂,顯然,他并未放松警惕,只要這個年輕男人有所異動,他就直接出刀。
一個小廝牽著徐白的快馬,恭敬的交到徐白手中。
十幾個蒙面男人聚在一起,正在圍堵一個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不發(fā)一言,每一次出手,都揚起一陣鐵珠,遮天蔽日。
首先,這是個六階的技能,對應(yīng)的等級是四品。
看著沖過來的人,年輕男人打算最后一搏。
到了大門口,周府令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
都不帶遲疑的。
有錢好辦事,無論是在哪個年頭,那都是通用的。
……
“不像是暗器,更像是刀!”
“大人,小人想和大人同行,前往陶土府,為大人鞍前馬后。”沈河認真的道。
既然沈河有目的的報仇,那么必然知道這些人的身份。
“殺我們這么多兄弟,等會兒要給他一個殘忍的死法。”
“是徐白,跑!”
“有勞周大人了。”徐白笑道:“此行上京,若是成了,這紫木府一役,想必陛下也是了解的,到時候周大人升官發(fā)財,可別忘了徐某。”
門外,兩個丫鬟正俏生生的站著。
“嗯……很好。”
其次,仍舊保留著斷破四式的破甲還有重傷效果,不僅如此,還多加了一項特性,
徐白拔出腰間黑刀百裂,朝著旁邊的空氣處揮出一刀。
“這是小人記錄在案的,小人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沈河滿臉呆滯,一言不發(fā)。
徐白心中得意的想著,又忍不住摸了摸黑刀百裂的刀柄,更是喜愛了。
以往都是趕路的時候,肝一肝進度條,晚上休息的時候再肝一肝,但現(xiàn)在看來,這個順序必須要改一下。
“鏘!”
“給你一炷香的功夫,你可一下解釋一下。”徐白看了看天色,現(xiàn)在已經(jīng)太晚了,也不適合趕路,干脆先聽聽這個年輕男人的說法。
丫鬟聽到徐白這么說,眼中露出遺憾的神色,但也不敢多說,趕緊告辭離開。
碎片仿佛滿天的星辰,將徐白全身圍住,拱衛(wèi)著他。
真元力不斷涌動之下,下一刻,黑刀百裂炸裂成滿屋子的碎片。
【悟性:滿級。】
論起表演,徐白是行家,他看出了異常。
目前所知的線索太少,也分析不出個所以然,但徐白知道,他現(xiàn)在的趕路方式,要變上一變。
如果不是看這個男人好像并非敵人,現(xiàn)在徐白已經(jīng)送他下去了。
材料一看就很貴,而且無論是樣式還是色彩,都很合徐白的心意。
【金剛心魔體(4階);滿級。】
似乎是回想起了一些不好的片段,他握緊雙拳,艱難的喘著粗氣。
這些蒙面男人互相對視一眼,齊齊朝著年輕男人沖來。
這么想著,最新的屬性面板重新出現(xiàn)。
周府令還好,并沒有讓他討厭的地方,尤其有云自海的關(guān)系,反而相處得不錯。
他說話的時候,咬牙切齒的,就像是恨到了骨子里。
……
“可大楚國實在是太強了,很快,這些由江湖人組成的軍隊便土崩瓦解。”
【不滅體(殘)(5階):滿級。】
這傷疤從眉骨處開始,一直延伸到下巴的位置,看起來極為猙獰。
就算是回風(fēng)流雪,也只是一種暗器手法。
而那群蒙面男人,在鐵珠子里左右躲閃,地上已經(jīng)躺了一地尸體,足足有三十多具。
這群人也算是有智商的,知道在這種情況下,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對手,所以高呼一聲之后,就準備掉頭離開。
“恰好趕到之時,就見到了十二劍陣,我報仇心切,又擔心徐大人會想其他人那樣,讓這些人戴罪立功,就動了手。”
呼喊之聲此起彼伏。
大量的信息涌現(xiàn),徐白將手握在黑刀百裂之上,品味著腦海中的信息。
“陛下說,他會給我一個交代,可我聽說徐大人這一路上京,便按奈不住,從宮中跑了出來。”
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
“毒?或者是其他的?”
擁有百毒真解,但徐白沒有看出來。
“我懂了,我是顆棋子,如果不能打入內(nèi)部,便是這個下場嗎?”沈河抬起頭,滿臉蒼白。
下一刻,他的身體驟然膨脹,就像一個撐到極限的氣球,足足擴大了三倍,給人一種隨時都會爆炸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