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遺跡中的塑像(8000)
三更河上方,半空之中突然間產(chǎn)生了扭曲,就好像有高溫在灼燒似的。
扭曲的空氣沒有持續(xù)太久,只是持續(xù)了半柱香,便緩緩?fù)P?
但周圍的兵馬卻分散開來,并沒有靠近扭曲的位置。
徐白看著這一幕,他感覺三更河上方多了什么東西,可那里卻空無一物。
那是遺跡,遺跡已經(jīng)悄然降臨,只有他們這些行當(dāng)中人,能夠感覺得到。
沒有誰先誰后,三大勢力都分出了各自的人馬。
沒有人知道,這個遺跡所容納的人數(shù)有多少。
但是有一個極度簡單的方法,那就是不斷往里面進人,直到不能再進為止。
而為了公平起見,三大勢力的人馬都排成了三列,同時進入了這處遺跡。
但還沒等他沖上去時,就見到徐白抬起右手,輕輕的搖了搖,這意思是不用他們上場,甚至不用他們參與進來。
一般熟悉的香客知道姓氏,在稱呼時候會加上姓氏,如香客姓“王”,稱呼“王善人”“王信人”。
門內(nèi),是簡單而又古樸的房間,里面的家具仍舊破舊,但看在眼中,卻有一種簡潔的別致,并不讓人生出反感。
他還記得升幽王說過的話,在這些人沒有變成念神之前,他要盡可能的和他們交流,這樣或許能夠探聽到更多的寶貝。
徐白笑道:“我并非信人,只是碰巧路過了而已。”
當(dāng)門被打開一條縫隙時,立馬有一股陰風(fēng)吹來,讓徐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向道士道觀施舍財物的“善人”“信人”,道士們尊稱“功德主”,邀請功德顯赫,學(xué)識淵博的道長做法事的信人,道士們稱呼“齋主”。
在他看來,徐白這一刀好像沒有產(chǎn)生任何效果,所以他們不能夠束手就擒。
徐白看了一下干凈整潔的座椅,坐上去之后,從懷中掏出升幽王給的請神心法,默默的看了起來。
徐白跟在后面,時不時的打量著周圍。
黃香,蒲團,老道士,道經(jīng),再加上周圍的煙霧,就好像一個尋常普通的道觀。
一股混亂到了極致的恐怖氣氛,正在逐漸彌漫,只是須臾之間,周圍已經(jīng)被徐白的恐怖混亂圍繞,而徐白就是這些混亂的中心。
光是看在眼中,便是一副正派景象,不會讓人覺得,在這個遺跡里充斥著神秘莫測的念神。
那種璀璨的光芒,讓人睜不開眼睛,并且一股劇痛正在大越國和蠻族的士卒身上蔓延。
在道士的前方是一個殘破的塑像,塑像的不遠處有一個長方形的供桌,供桌之上擺放著三柱黃香,以及一些水果之類的物品。
這群敵對勢力根本就不掩飾自己眼中的殺意,就仿佛要在這里將徐白斬殺于此。
真元力在體內(nèi)不斷流動,很快,徐白的體型開始變化,變成了自己的體型。
天空之中,溫暖的陽光灑下照射在大地之上,驅(qū)散周圍的寒冷,身上暖洋洋的。
道家的各種流派很多,有的甚至能夠結(jié)婚生子,所以這并不罕見。
他剛才確實是這么想的,畢竟遺跡里面充滿了不可測的危險,留一些人在這里,還可以當(dāng)炮灰或者當(dāng)誘餌。
“啪!”徐白打了個響指。
有一個大楚國騎兵吞了口唾沫,顯然他已經(jīng)被震懾到了,這吞咽唾沫的聲音,就仿佛能夠傳染,接二連三的響起,連成了一片。
“貧道便不打擾了。”老道士緩緩道:“晚飯時間,貧道會來叫福主的。”
那個老道士還盤坐在蒲團之上,背影給徐白一種異常和諧的感覺。
老道士打開了口袋,從里面拿出了一條條的臘肉,掛在鐵絲上面。
“年紀大了,就是不頂用了,差點忘了叫福主來吃飯。”
徐白在心中打定了主意,抬腳朝著道觀走去。
徐白夾起頭發(fā),問道:“這里面怎么有根頭發(fā)?”
“入我道觀,皆為信人。”老道士說道:“請隨貧道來。”
伴隨著這道響指聲傳出,接下來的這一幕,讓觀戰(zhàn)的大楚國士兵們?nèi)寄睾笸肆艘徊剑壑械捏@懼神色顯而易見。
雖然表面上只是手指憑空一劃,但隨著這一劃,下一秒鐘,徐白身上籠罩著一種極為強大的刀意。
從前遠到后院,需要經(jīng)過那個大殿,在經(jīng)過大殿時,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破舊的塑像,接著,眼睛微微瞇了起來。
但將領(lǐng)似乎并不打算坐以待斃,他拔出了背上的長槍,正在等待著最佳的時機。
昏暗的油燈不斷閃爍,帶來了僅有的一絲光亮,將黑暗的屋子照得紅潤潤的。
徐白微微抬起右手,豎起食指和中指,在他身后,金色和灰白色緩緩浮現(xiàn),不斷交織著。
說話的將領(lǐng)腰間配著長刀,背上背著一桿漆黑的長槍,再加上那寒光熠熠的鎧甲,讓人看著就覺得背生寒氣。
徐白挑了挑眉:“何事?我只是過來看看而已。”
老道士腳是瘸的,費了老大的勁,才把所有的臘肉全部掛好。
此刻,在油燈的照耀之下,老道士原本仙風(fēng)道骨的感覺蕩然無存,帶著一絲陰森。
“福主,飯菜已經(jīng)做好,請隨我出去吃點吧。”
徐白跟在后面,不多時,便被老道士帶到了另外一個房間。
所以如果兩方勢力聯(lián)合,輕而易舉就能將其斬殺于此,到那時候,升幽王必定傷心欲絕。
頭發(fā)很長,發(fā)質(zhì)烏黑。
但好在這一路上,并沒有發(fā)生什么異常,直到走了將近半個時辰之后,徐白這才停了下來,看著前方的景色,微微皺眉。
不多時,老道士便帶著徐白來到其中的一個房屋,輕輕推門,將門打開。
唯獨徐白覺得莫名其妙,摸了摸下巴之后,突然說出了一句話,讓在場的人全都愣在當(dāng)場。
化灰了。
但徐白可不是個普通人,他能夠看得清清楚楚,他很明確的感覺到,剛才確實被盯了一眼。
“哦。”徐白只是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接著伸手在臉上一抹,一塊人皮面具被他抹下來,塞入懷中。
作為軍隊里面的人物,他也不知道命格這東西到底有什么玄乎的,但既然王爺都說了,自然也不敢跟著。
有一個大楚國將領(lǐng),拔出腰間的武器,準備沖上去一戰(zhàn)。
道觀的大門緊閉著,并沒有上鎖,兩扇大門的漆面脫落了一些,更增添了幾分古舊之感。
徐白摸了摸自己的臉,突然知道究竟是為何,讓這群人對自己殺意昂然。
徐白點了點頭,道:“你們要和本王一起嗎?”
“咕咚!”
這一瞬間,氣氛顯得越發(fā)凝重,與此同時,互相之間的軍陣之力也在角逐著。
“去看看。”
徐白道:“好,既然如此的話,我便不阻攔你,我要上這座山去看看。”
即使只是在半空之中劃過,但下一刻,在場的人卻感受到一股沉重的殺氣,在場中不斷的彌漫著,讓人透不過氣來。
徐白同樣報以微笑:“出門在外,簡單一點便好,不在意的。”
在得到了徐白的同意之后,他就帶著手下的人馬直接離開了。
徐白看著對方的白發(fā),又將筷子放在另外一盤菜中。
刀劍三絕——斬人!
這是他刀劍三絕中唯一能夠施展的招式,剛好用它來試試威力如何。
這是全身心的劇痛,只要還流露在空氣外面的軀體,都已經(jīng)受到了徐白這一刀的痛苦。
那金色和灰白色交織的混亂,以及剛剛那一群化作灰燼的人,讓他們深刻的感覺到,江湖上的傳說并非有假,相反,還把徐白的實力低估了。
“在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外面都看不到吧?”
不需要在乎眼前之人,他也樂得逍遙自在,面前這座山是他見到的第一個東西,所以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按照升幽王的說法,只有這些人,才敢安心待在徐白身邊做朋友,換一個命不硬的,估計早就沒了。
……
徐白回頭望去,發(fā)現(xiàn)大越國和蠻族的士卒們也都在看著他。
這些人都是由弱到強的,往里面進入。
鶴發(fā)童顏,面容慈祥,即使年紀大了,也沒有絲毫恐怖之感,反倒有股仙風(fēng)飄渺之意。
無論是大越國還是蠻族,他們進來的那些士卒將領(lǐng)們,在這聲響指聲傳出之后,竟然開始化作灰燼。
所以他們并不敢跟著,還不如自己去找機緣。
當(dāng)然這種所謂的夠了,是在他們想象中的,他們認為兩方勢力加起來,應(yīng)該足夠和徐白一戰(zhàn),但接下來,他們就發(fā)現(xiàn)自己錯得很慘。
徐白并沒有貿(mào)然前進,而是施展了神魂,下一刻,他的神魂將面前的道觀給覆蓋。
徐白排在最前面,當(dāng)他一腳踏入前方的虛空時,就感覺到眼前一陣變幻,緊接著,出現(xiàn)在一處陌生環(huán)境中。
斷斷續(xù)續(xù)的腳步聲傳出,老道士一瘸一拐的,手中提著一個大口袋,正緩緩走到后院。
走在山路上,徐白一邊觀看著周圍的景色,一邊緩緩行走著,一副閑情逸致的模樣。
“這位福主,可是想來上香?”老道士行了一個道觀的禮節(jié)。
老道士沒有多言,轉(zhuǎn)身在前面一瘸一拐的帶路。
“你叫什么名字?”徐白問道。
做完這一切之后,他扶著墻,喘著粗氣,過了好一會兒,才一拍腦袋。
能夠和太陽比肩的光芒正在逐漸消散,等到光芒徹底散去之后,大楚國的士卒們抬起頭,看著徐白背負雙手的背影。
正準備發(fā)起進攻的大越國和蠻族,聽到這句話之后,很明顯的愣住了,接著,最開始說話的那個將領(lǐng)給了回復(fù),語氣之中全是譏諷。
“正巧餓了。”
他猜測,對方應(yīng)該還沒有化作念神,保持著生前的各種生活習(xí)慣,所以在靜靜的誦讀道經(jīng)。
周圍沒有徐白所想象的黑暗環(huán)境,更沒有陰森的環(huán)境,反倒是充滿了柔和的光芒。
那是怎樣一種眼神啊!
老道士走路一瘸一拐的,走動的速度很慢。
將領(lǐng)心中疑惑,因為面前這一幕實在太過詭異,剛才爆發(fā)的那猶如太陽般的光芒,讓他產(chǎn)生了恐懼感。
臘肉呈長條狀,已經(jīng)被熏得漆黑。
“死在升幽王手中的弟兄,不知道有多少,尸山血海都堆積不下了,現(xiàn)在是報復(fù)他的好時候。”
但萬萬沒想到,當(dāng)一切散去之時,敵對的兩個勢力,卻還活得好好的。
樓命道:“我們要去其他地方看看,不會和徐王爺在一起。”
徐白正在肝進度條,聽到腳步聲之后,放下手中的書,抬腳走到門口,打開一條門縫,看向后院。
本以為這一招,至少能夠讓對方產(chǎn)生巨大壓力,可將領(lǐng)無意間看到徐白的眼神之后,整個人都麻木了。
他記得昨天晚上升幽王說過,這群將士們有自己的機緣要去找,不一定和他一起。
前方不遠處,大越國的和蠻族同樣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
他們被混亂影響得最為深重,有一些實力不濟的,已經(jīng)感覺到頭昏目眩,甚至產(chǎn)生過抬起武器,將自己的同伴殺死的想法。
不是有一句話說得好嗎,當(dāng)你被猛獸追趕的時候,你要做的不是跑得比猛獸快,而是要跑得比你的同伴快,這樣就有生還的機會。
剛才他已經(jīng)將事情的重要性都一一說明,并且解釋了其中的好處,他想著蠻族的人應(yīng)該會答應(yīng)的。
如果要以此借口來報復(fù)的話,大越國也不會慫。
“它好像看了我一眼。”
而且那種陰冷和詭異,與這里的仙氣飄渺完全不同,產(chǎn)生了強烈的對比,更加凸顯一絲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
走在前方的老道士回過頭來,道:“貧道這道觀開在深山里,平日里也沒有幾個人,這銀錢自然是沒有多少進,也養(yǎng)不起第二張嘴了。”
“軍陣,起!”
徐白道:“可是頭發(fā)卻烏黑如墨,觀主的頭發(fā)猶如銀絲。”
沒有一個人活著,甚至連一匹馬都沒有活下來,僅僅只是一刀,其破壞力堪稱恐怖。
“總會有一兩根黑發(fā)的,也不是全白。”老道士眼神變得略微僵硬。
怎么說也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人,在場的人只是愣了一會兒,便很快反應(yīng)過來,紛紛施展起了軍陣,想要拼死一搏。
道觀很小,一眼就能望到頭,門后面是一個小小的院子,院子的盡頭就是大殿。
“列陣!列陣!跟他拼了!”
在這群大楚國的士卒們眼中,徐白的背影顯得異常恐怖。
將領(lǐng)一愣,但還是將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在下樓命,見過徐王爺!”
徐白沒有多說,坐在老道士對面,拿起桌上的碗筷,在盤子里攪動了一下。
畢竟到了這種地方,殺戮可是隨時都會發(fā)生的,沒有人不戒備。
徐白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揚:“嚴陣以待嗎?可惜了,實力上的差距,永遠是你們彌補不回來的。”
滿天都是他們的灰燼,在天空中不斷飄灑,很快便飄入遠方。
前方不遠的地方是一塊空地,但在空地之上,卻有一座小小的道觀。
也就是現(xiàn)在大家實力相當(dāng),暫時不會產(chǎn)生殺戮,不然會影響到接下來的機緣,否則早就已經(jīng)開打了。
黃香的煙霧不斷繚繞,伴隨著老道士默默的誦讀之聲,一切顯得異常的安寧,讓人不自覺的就步入其中。
三大勢力的人馬到場之后,各自為界限,互相之間都帶著警惕。
素菜就是普通的素菜,看起來沒什么不同,但隨著徐白的攪動,他在其中一盤青菜中,攪出了一絲頭發(fā)。
身上的鎧甲略顯寬松,徐白當(dāng)時在挑選的時候,也是為了應(yīng)對接下來的變化,比如說現(xiàn)在。
老道士連連點頭,一瘸一拐的走到一個位置上坐下,這才對徐白招手:“福主,趕快過來吃吧,這些菜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此話一出,大越國和蠻族的士卒全都哈哈大笑起來,同時有不少人,雙目帶著莫名其妙的熱切,看在徐白身上。
來到道觀大門口之后,他輕輕敲了敲門,還沒等人過來開門,這扇門就被他敲動的力量打開了。
云自海,天生早產(chǎn),但卻天賦異稟,才學(xué)驚天。
但對方開始說的那些話,讓徐白覺得,這群渣子還是死了比較好。
這玩意兒到時候還得還回去,本來按照他的性格,順手就變成自己的了,但這要看人啊,千面女盜說,這是人家最重要的傳承寶物,還是不要謀了好。
徐白只是點了點頭,沒有繼續(xù)說話。
桌上擺放著幾副碗筷,還有幾個盤子,盤子中除了一些素菜以外,還有一個葷菜。
他們在這里無法運用更多的人,但軍陣之法本身就是靠人數(shù)來維持的,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夠了。
但福主,卻是對信人的稱呼。
老道士推開房間之后,將油燈點上,放在桌面。
說完,老道士轉(zhuǎn)過身,朝著徐白的房間走來,而在他轉(zhuǎn)身之前,徐白已經(jīng)悄然將門關(guān)上。
在吃飯的時候,如果發(fā)現(xiàn)一根頭發(fā)會很影響心情。
口袋很大,老道士走路很困難,顯得非常吃力,在院子的角落有一副架子,架子上面,有鐵絲做成的鉤子。
從這里抬頭看去,這座山雄偉挺拔,高聳入云,山中林草茂密,生機勃勃之相盡入眼底。
尤其是這個笑容,油燈的光影交錯在臉上,笑得讓人頭皮發(fā)麻。
說實話,除了開門時候的那一抹陰風(fēng)之外,沒有任何異常,至于為什么道觀里會有肉食,其實這是很正常的。
這刀意正在與刀劍三絕融合,頃刻之間,數(shù)之不盡的刀芒從他手中彌漫。
可遺憾的是,這一路上并沒有任何進度條出現(xiàn),而且走在這仙氣繚繞的大山深處,周圍的樹木茂密,但卻沒有鳥獸的痕跡。
徐白敏銳的感覺到,這塑像似乎看了他一眼,眼神之中帶著一股子陰冷,令他汗毛直立,但仔細看去,這塑像又恢復(fù)如常,之前的一切都好像是幻覺。
老道士走了,他見徐白沒有說話的心思,也就沒有多留,走的時候,順帶還把門給關(guān)上。
道觀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但并沒有年久失修,而是留下了歲月痕跡。
徐白摸了摸下巴,略微思考之后,抬腳走了過去。
平靜卻滿含殺氣,仿佛在這雙眼睛的主人之下,他們都是螻蟻罷了。
……
他們也知道大楚國的風(fēng)氣,那是寧肯戰(zhàn)死,也不會做懦夫,但現(xiàn)在也抱有一線希望,大楚國的公主要是能夠陪他們玩玩,絕對會舒服到爆炸。
目的就是為了發(fā)現(xiàn)進度條。
剛才那股劇痛仍然存在,痛到甚至讓他們無法喊叫出來,畢竟當(dāng)一個人痛苦到了極限之時,便會產(chǎn)生類似的機制,讓人無法喊出這種痛苦。
果不其然,當(dāng)這句話說出之后,蠻族的將領(lǐng)互相對視一眼,接著他們拿出了手中的武器,將大楚國的士卒們?nèi)堪鼑饋怼?
“當(dāng)然看不到,怎么?你想給自己求條活路,又怕丟了面子嗎?可以,你現(xiàn)在脫光衣服給我們大伙兒玩一玩,也許能夠找條活路呢?”
無花,如今整個佛門的希望,能夠創(chuàng)出新的佛法。
透過門縫,徐白看到外面的院子里正有一束月光灑下,將院子照得一片慘白。
這體型剛好契合鎧甲,而且里面還套著日月道袍,穿起來極為舒適。
他沒有再說自己為何而來,他只說自己是碰巧路過的,現(xiàn)在老道士主動邀請他,也沒有回絕,正好借此機會,看看這道觀到底有什么奇妙之處。
平常的時候,犯一點小錯沒什么,但在這里犯了錯,就等同于死亡。
道士也是要吃肉的。
在場的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同時,全都倒退了一步。
而隨著徐白的走進,似乎驚擾到了老道士,老道士停止誦經(jīng)之聲,緩緩站了起來,轉(zhuǎn)過身體。
所以到現(xiàn)在為止,徐白就像一個真正路過的人,扮演得淋漓盡致。
“諸位,我們先合力將大楚國的人滅了,殺掉大楚國的公主,到那時候,必定能讓升幽王悲痛欲絕。”
通過神魂,感觸到道觀之中,正有一個老道士,手拿著浮塵,盤坐在蒲團之上,默默的讀著道經(jīng)。
徐白聞言,將桌上的秘籍收入懷中,來到門口,將門打開之后,點了點頭。
果不其然,他剛剛想到這些在大越國的那一方人中,就有一個人走了出來,拔出了武器。
“更何況先把他們滅了,少一個競爭對手,我們再算自己的賬如何?”
如果是平常的普通人,在這里或許真當(dāng)是幻覺,畢竟里面煙霧繚繞的,看不清楚,也實屬正常。
徐白并沒有直接點破,而是繼續(xù)跟著。
坐回屋子的椅子上,徐白思考著剛才那一幕。
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門外傳出老道士的聲音。 щшш★t tkan★c○
時間漸漸流逝,太陽逐漸落山,介于白天和黑夜之間,天色已經(jīng)稍顯昏暗。
徐白嗯了一聲,算是答應(yīng)。
徐白思忖片刻之后,點頭道:“既然如此,便多謝道長了。”
每一句話,都透著一股子和善的味道,就好像真的是為了讓徐白免于遭到野獸的侵害。
他現(xiàn)在可是頂著楚玉的模樣,所以面前這群人估計是有什么其他想法。
老道士微微一笑,仙風(fēng)道骨,讓人不由得生出親和之感:“天色不早,荒山野嶺的,這座山里,時常有野獸路過,貧道擔(dān)心福主遇到危險,不如就在道觀中休息一晚上。”
他只說了這一句,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當(dāng)日升幽王找到他時,就和他說過一句話。
有稱呼“善福壽”,也有稱呼“十方善信”,也有“善人”,“福主”,“信人”。
恐怖,極其恐怖!
現(xiàn)場鴉雀無聲,直到徐白將目光投在他們身上時,才有一個領(lǐng)頭的將領(lǐng)走了出來。
等到這些大楚國將士們走了之后,徐白這才將目光看向面前這座山。
徐白收回神魂,除此之外,并沒有感覺到其他有異常的地方,但這里可是遺跡啊。
從那個大殿到徐白的面前,老道士走了一段時間,氣喘吁吁。
“念神,秘籍,我來了!”徐白搓了搓手,懷著激動的心情,一腳踏入山路。
但隨著油燈的不斷晃動,陰影也在閃爍著,看起來有一絲陰森之感。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在心頭浮現(xiàn),與周圍的混亂疊加在一起時,那種無力感逐漸放大。
“血你娘!”徐白罵道:“本來還想給你們留上一條小命,畢竟在這里,你們還有做炮灰和誘餌的資格,但你們開始對我的挑釁,已經(jīng)讓你們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大越國的將領(lǐng)喊了一聲,雙方的軍陣突然間出現(xiàn),帶著龐大的壓力,朝徐白席卷而來。
老道士答道:“可能是貧道做菜的時候,不小心留下的,福主不要吃這盤菜便是。”
老道士一步一步走了出來,徐白這才發(fā)現(xiàn),這老道士似乎瘸了,走路一瘸一拐的。
其實要是他有些頭腦,仔細的盤算徐白身邊的朋友,那便能夠清晰的分析出來,那些人都是恐怖的命格。
大越國的九皇子之前被楚玉給坑殺了,現(xiàn)在終于逮到機會,在這里大家都是差不多的,而他知道楚玉其實是輔修軍陣之法,并不是主要的。
在這昏暗的環(huán)境里,突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說著,徐白本來就抬起的手,由高至低緩緩劃過。
“這道觀倒也不小,觀主一個人在這里,就沒有一個道長來幫忙嗎?”徐白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既然一切還沒有開始,那便繼續(xù)肝進度條吧。
“徐白的命格絕無僅有,他的那些朋友的命格能夠承受得住,你們不一定承受得住,跟在他身邊可不是一件好事。”
刀芒彌漫之后陡然綻放,猶如天上的星辰,經(jīng)歷過歲月的摧殘之后,在半空之中爆炸。
沒有絲毫匆忙,就連一些細枝末角的地方,都要仔仔細細的看一看。
福主,是道觀對于普通香客的稱呼,在這個世界,稱呼有很多種。
柳絮,能夠不受邪書的影響,甚至被當(dāng)初創(chuàng)出邪書的院長師妹看上。
“那在下就不打擾徐王爺了!”樓命躬身道。
到現(xiàn)在為止,徐白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濃烈到可怕的殺意,根本就沒有緩和的余地了。
最開始說話那個將領(lǐng)磕磕巴巴的道:“你不是楚玉,你是徐白,你是血屠刀客!”
至于之后的報復(fù),之前也都說過,進入這里,生死無論。
他的面容也逐漸變了,變回自己原本的模樣。
這里雖說一片空曠,但卻沒有任何邪異感,就好像是普通的荒郊似的,徐白打量著周圍,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來到了一處大山前,前方不遠處是一座高山。
“請。”老道士抬了抬手,在前面帶路。
這山峰高聳入云,看起來仙氣繚繞,給人一種山高水長,靈韻十足之感。
葉梓,天音師之徒,也是一位天賦異稟之人。
當(dāng)這股混亂出現(xiàn)之時,在場的人都受到影響,而徐白所針對的便是大越國和蠻族。
繞過前院之后,就是后院,后院子里有幾間房屋,房屋仍然破舊,但由于時常打掃的關(guān)系,后院包括房屋,看起來都沒有骯臟之感。
身后的空間一陣扭曲,后面進入的士卒們正在逐漸出現(xiàn),不僅是大楚國的,大越國和蠻族的也都已經(jīng)來了。
徐白的聲音猶如詭異的低語,響徹全場:“剛好,拿你們試試我的新招式。”
“道觀很小,平日里也沒有幾個人,所以吃得比較簡單,請不要見怪。”老道士轉(zhuǎn)過頭,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
“可為什么我總感覺,這里面陰氣森森的,尤其是大殿里的塑像,確實看了我一眼。”徐白想道。
徐白也沒有催促,就慢慢的跟在后面。
這是唯一的一盤葷菜,是用煙熏成的臘肉,不過帶著一些骨頭,更像是臘排骨。
在油燈的光亮下,徐白用筷子在里面不斷的攪動著,很快便攪出了一根骨頭。
骨頭很長,關(guān)節(jié)還連著,上面有些許的碎肉。
徐白將這根骨頭夾起,目光淡定的盯著老道士,道:“觀主,可否給我說一下,這究竟是豬的尾巴骨,還是人的手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