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不滅之體初顯威(8000)
當機括聲響起之時,徐白已經(jīng)將手放在了腰間鬼頭刀上。
房間內(nèi),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正手持一把弓弩,對著徐白眉心。
弓弩上弦,但弓弦上無箭。
“錚~”
空響的聲音在房間中回蕩,劃破房間的寂靜,給房間填上一抹聲音。
徐白瞇起眼睛,并未拔刀,上上下下打量了這個青年一眼。
最引人注目的,是青年右臉的一道疤痕,似乎是被人傷了。
但疤痕停留在青年臉上,不僅沒有絲毫丑陋之感,反而添上了一絲痞氣。
青年見徐白沒有拔刀,放下手中弓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拱起雙手,微微彎腰。
老和尚腳步繼續(xù)錯開,銅錢從他身體周圍飛過,罡風被他險之又險躲開,看起來游刃有余。
“說吧,最后一個勢力的信息。”徐白道。
“當時,一個沒有神魂的白癡,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毀掉了機巧閣大半根基,雖然最終重創(chuàng)了那個人,卻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無花?”徐白瞇起眼睛,道:“你和無花有關系?”
“但是你有一個極為致命的弱點,恰巧被我發(fā)現(xiàn)了。”
自從升縣一別,無花和柳絮各自回了金剛寺和青云書院,雖然后來偶有書信,但由于云自海的事情,又斷了聯(lián)系。
一股腐臭的味道撲面而來。
看惡心的東西不會犯惡心,不代表喜歡看。
這一鞠躬,直接一鞠到底,顯得非常重視。
這個寺廟常有香客前往,而且絕大多數(shù)都是女香客,自然是不可能走那種山路的,畢竟就連經(jīng)常走山路的人,也不一定走的過來。
春雨閣?
這廝還是個和尚?
紅塵煉心竟然還能這么煉,徐白倒是開了眼界。
穿著黑衣的徐白,手提鬼頭刀,緩緩走到屋子里。
寺廟并無異常,從建立起,便有很多香客前往,據(jù)說在那里求佛之后,很靈。
唯一沒有太多線索的,就只剩下那個寺廟。
南家家主,搖了搖頭,道:“動手肯定要動手,只是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能夠讓徐白有來無回的時機。”
這身影一路疾馳,似乎有目的般,來到一處豪華的房屋前停下。
黑色手臂出現(xiàn)了變化,從手掌處一直到肩部的位置,長出了一只只滿含尖牙的嘴。
看著緩緩接近的舌頭,年輕女人臉上露出絕望之色,恐懼的閉上了眼睛。
老和尚一步步的走到徐白面前,抬起右手,那只手上有尖銳的牙齒。
年輕女人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接著又很快恢復正常。
“徐白!”到了這個時候,南家家主也反應過來,知道來者何人。
驚怒之下,老和尚情不自禁的叫出徐白名字,接著就閉上了嘴,顯然知道自己失言了。
徐白拿起這張紙,掃了一眼上面的內(nèi)容。
下一刻,老和尚的背部突然出現(xiàn)兩個巨大的凸起,緊接著從里面伸出兩只黑色的手臂。
“我已經(jīng)算好了你的弱點,你不可能躲得開的!”
上面的證據(jù),很鐵。
刀柄被黑布纏繞,包袱也被黑布包裹,只能看到大概的形狀。
“難道情報有誤!不可能的,主子絕對不可能給我假情報!”
……
徐白抬頭看著天空中的烏云,趁著這個夜晚,直接朝著紫木府外面走去。
但就在這只手即將落下之時,一抹刀光突然出現(xiàn)。
他走到椅子旁,倒了杯水,道:“說說看。”
“小翠是你殺的,我本來想再等一段時間,等我再提升一個層次去找你,沒想到你送上門來了,本想給你多活一段時間的。”老和尚再度躲開幾枚銅錢之后,語氣之中包含著殺機。
……
這個女人只是個普通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至于他們之間的交談,徐白早就已經(jīng)摸清楚了。
南家,一處房間內(nèi)。
剛開始南家之間的交流,已經(jīng)被他全部聽在耳朵中。
“誰都想過好日子,但為了好日子便出賣自己的肉體,甚至背叛自己的丈夫。”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有腳步聲傳出,徐白并未顯露身形,找了這個地方躲藏。
女尸的頭頂變得異常巨大,大包在里面鼓動之時,看著非常滲人。
機小山面色沒有變化,道:“多謝徐大人,之前那五家,我們也有了充足的證據(jù),只需要徐大人出手,便能理所應當?shù)慕鉀Q。”
“好了,都下去吧,記住了,最近這段時間按兵不動,我們需要的是機會,而不是莽撞行事。”南家家主再度說了一句,讓眾人全部退下。
徐白走進屋子,饒有興趣的看著機小山,右手輕輕撫摸鬼頭刀刀柄:“說吧,過來的意圖,還有其他的,全都說出來,若是我滿意了,你不會死,如果不滿意,你走不出這個房間。”
徐白朝前踏了一步,無數(shù)的銅錢再度飛起,環(huán)繞而過,每一顆銅錢都帶著凜冽的罡風。
曠野之上修建了一座寺廟,而在寺廟的另一面,則是一條石板路。
年輕女人的眼睛,掃過老和尚的上半身,最后在老和尚胸口處停留下來。
老和尚躲開徐白的刀,凌空對著女尸一指。
說句實話,對方的傷害還沒有他恢復得快,只是他的真元力消耗有些多罷了。
“因為徐大人抵達,他們終于浮出水面。”
“既然做了選擇,那就要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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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空的銅錢也沒有就此停下來,在半空中拐了個彎,再度朝著老和尚襲去。
“嗯。”徐白點了點頭,淡淡的嗯了一聲。
“為什么!”
“啊!!!”
他沒有直接言明,但話語之中,顯然已經(jīng)答應下來。
“我還真是喜歡你這種直接的人,既然你想要好處,那就給你好處。”
數(shù)字不盡的銅錢從天而降,朝著老和尚飛去。
十幾具女尸頭顱瞬間炸開,花花綠綠的揚了一地。
如果再在這里磨磨唧唧的,反倒是讓對方不喜。
年輕女人發(fā)出慘烈的喊叫,想要后退,手腳并用的爬起來,但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力傳出,讓她定在原地,根本就無法寸進。
“南家、孫家、錢家、趙家、白家……”
可就在這扇大門打開的瞬間,一把裹著黑布的刀從外面伸了進來。
“你的攻擊手段極為強勢,只要是中了你的攻擊,必然是個重傷的下場,但我的步法能夠躲開。”
按照信上所說,這個寺廟建立不足半年,是建立在距離紫木府不遠的松鶴山上。
良久之后,他才睜開眼睛。
徐白拿起信封,大致看了一眼,默默收起。
這一幕發(fā)生的太快,長刀所過之處,只剩下遍地的尸體。
“看來你們機巧閣的情報不錯。”
“讓我耳朵受傷,然后聲音趁機而入嗎?”
徐白摸了摸下巴,饒有興趣的道:“致命的弱點,說說看,我有什么致命的弱點?”
背后的聲音猶如神魔之音,令南家家族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聽到耳邊傳來呼嘯之聲,急忙轉(zhuǎn)過身,手上的綠光朝著前方按去。
“噗噗噗噗噗……”
徐白愣住。
趁此機會,徐白從圍墻上跳了下來,直接提著鬼頭刀,抬手就是十幾道罡風。
老和尚怪笑一聲,緩緩抬起腳步,朝著年輕女人走去,每走一步便說一句話。
徐白還記得,柳絮仍然欠他易容之法。
徐白定下注意,從木盒子里拿出第二本無名刀經(jīng),繼續(xù)肝進度條。
在場的人全都沉默以對,顯然都認同了家主的話。
老和尚帶著女人,打開了房間的大門。
“由奢入儉難,機巧閣要重建往日輝煌,需要徐大人的幫助。”
在紫木府里,也算是較為有名的一座山。
除了這些,信上就沒有其他的了。
說起來,已經(jīng)有好些日子,沒有見到那個金剛寺的和尚了。
黑暗的街道中,正有一道道的打更聲,在黑暗里此起彼伏,成了這漆黑夜里,唯一的響動。
在老和尚的胸口處,有一張豎著的嘴巴,正緩緩打開著,而嘴巴里全是尖銳的牙齒。
下一刻,老和尚似乎感應到了危險,飛快的后退,讓銅錢落空。
一條長長的舌頭從胸口的嘴巴里伸出,舌頭的頂端中空,就像是個吸管似的。
她的厭惡表情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驚恐和慌亂,仿佛看到了這世間最令人恐懼的東西,忍不住坐倒在地。
只要對方答應了的事,那就是很穩(wěn)的。
“秀啊。”徐白摸了摸下巴,繼續(xù)看下去。
陡峭的山路在他眼前,宛如平地,幾個起落之間,他便已經(jīng)走出很遠。
“記住了,此番徐白進了紫木府,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據(jù)我所知,已經(jīng)有人動手,卻被徐白殺了。”
如果是白天,還真有不少人在此處踏青,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深夜,山里無人,只剩下野獸和蟲鳴鳥叫。
計策已經(jīng)被對方發(fā)現(xiàn),對方提著刀殺上門來,很顯然這里再無生路。
“我機巧閣,原本應該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勢力,可在很多年前,因為一次意外,閣內(nèi)大多數(shù)根基全無。”
“果然是每一家都把我給盯上了,那么接下來就只剩下那個寺廟。”
當女尸落地時,紛紛站了起來。
“這世間不值得你這么辛苦,多休息一下。”
多余的話,他沒有再說。
“那是自然。”機小山道:“這五家,機巧閣已經(jīng)查清楚了,而剩下一家,也有了眉目。”
“睡吧睡吧,別再奮斗了。”
慘叫聲再度響起。
只是一個照面的功夫,他便敗了,敗得很徹底。
“女施主,你放心,前幾次給女施主開光,女施主不但體會到了快樂,而且還獲得了好運,這最后一次就是個收尾,只要做完這最后一次,你的好運便能夠固定下來。”
當徐白正在凝望牌匾上的字時,他聽到旁邊傳來一陣腳步聲。
“閣中有一樣以天機結合機巧的物件兒,算出來了,代價便是這物件兒永遠的消失。”機小山緩緩道:“但都是值得的,只要對徐大人有幫助,那便是值得的。”
一封信又被機小山放在桌上,是有關于那幾家想要謀害徐白的證據(jù)。
他真的有點懷疑了,為什么明明是對方的弱點,卻成了自己的葬身之所。
老和尚已經(jīng)明白過來,對方并沒有著他的道。
躲在暗處的徐白:“……”
而這昏沉的聲音,是通過他的耳朵傳入的。
“小子,要死了都還這么多話。”老和尚語氣逐漸囂張:“我就是專門為了克制你而來。”
……
“好,情報我已知曉。”徐白收起信,道。
不僅如此,老和尚的身形驟然拔高,眨眼之間已經(jīng)變成三米的高度。
可關鍵的問題是,事情實在太大了。
“無花已經(jīng)入了六品,據(jù)說現(xiàn)在每日沉醉于春雨閣,以紅塵煉心,距離五品也不遠了。”機小山解釋道。
“伱認識無花,我暫且當你是真的,來找我,有何事?”徐白道。
老和尚笑著搖了搖頭,接著將自己的衣服解下,露出干枯如柴的上半身。
這年輕女人眼中露出期待之色:“大師,只要能夠得到好運,別說是開光一次,就算是日日開光也無妨,我家那個男人也不知道。”
這么詳細的交流,要是還不懂所謂的開光是什么意思,那就真的是太單純了。
這些干尸渾身裸露,從尸體的形狀能夠看得出來,全是女尸,再結合之前老和尚的所作所為,徐白已經(jīng)明白干尸的來源。
徐白摸了摸下巴,道:“不只是我吧,看來你們機巧閣,已經(jīng)看清楚本質(zhì)。”
如機小山所言,機巧閣如今已經(jīng)大不如前,那么就需要另辟他法,而幫助徐白,就是幫皇帝清除異己。
機小山不再停留,轉(zhuǎn)身離開了。
“徐白!”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一道聲音,緊接著,就是劃破空氣的銳利之聲。
由于風景獨好的原因,不少文人墨客在此逗留,寫下了不少華美的詩篇,也正因為如此,這座山出了名。
徐白卻皺起眉頭,看向那個院子里。
院落里,老和尚似乎并不打算進房屋,就站在院子里,將手放在年輕女人的肩頭。
“南家。”徐白抬起頭,目中閃過精光,從圍墻處一翻而入。
“在下這次過來,其實想和徐大人談一筆生意,有關于紫木府的生意。”機小山眼神堅定的道:“聽無花說過,徐大人最喜歡的就是談生意,在下也是投其所好。”
“恢復……”老和尚滿臉茫然。
一只只拳頭大小的蟲子扇動著翅膀,飛到老和尚胸口,從老和尚胸口的嘴里鉆了進去。
片刻之后,另一條山路處,一個年紀很大的老和尚走了出來,在他旁邊跟著一個年輕的女人。
“一個。”徐白看著地上的尸體,雙目發(fā)寒。
沉悶的聲音響起,南家家族低下頭,看著從胸口處,一直蔓延到全身的血洞,滿臉都是驚駭欲絕之色。
但是想是這么想的,徐白會給他機會嗎?
當然不會!
或者說已經(jīng)著了他的道,但又破解了。
“你不止會采補之術。”徐白皺起眉頭。
由于不少人在這座山上踏青,甚至有不少文人墨客的關系,這座山還專門被府令修了石梯。
房屋大門口,最高處的招牌上,寫著“南府”二字。
紫木府的街道上,百姓的數(shù)量開始減少,直到夜幕徹底降臨之時,街道上才恢復空蕩蕩的冷清。
由于有樹葉遮擋的關系,樹葉實在太過茂密,就算是站在樹底下,估計都看不清楚。
“徐大人,此番上京,必然是阻隔重重,危機四伏,光是這紫木府一趟,估計至少有五六個勢力已經(jīng)盯上。”機小山緩緩道:“機巧閣動用了所知的情報,已經(jīng)查清楚了其中九成,只剩下最后一個沒有查清楚。”
未見人,先聞其聲。
罡風被綠光震散,南家家族后退一步,穩(wěn)住身形,看向門口的位置。
……
又是一封信放在徐白桌上,是有關于那個寺廟的事。
女人衣著樸素,模樣普通,但那雙眼睛卻透著火熱。
說到這里,一切都已經(jīng)說清楚了。
“人這一輩子啊,平平淡淡才是福。”
“你們需要什么?”徐白用手指輕輕敲擊桌面,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聲音:“說吧,直接點。”
現(xiàn)在看來另辟蹊徑,還有其他路可以直接上山,并且直接走到這座寺廟前。
至于逃跑之后怎么辦,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先離開這里再說,逃命是最重要的。
在場的十幾個南家人全都點了點頭,紛紛答應下來。
不一會兒,他就停下了腳步,看著前方不遠處的曠野。
“只要睡一覺,就沒什么大不了的。”
“死了。”南家家主心頭只剩下這樣一個想法,到死他都沒有想到,自己到底是如何暴露的。
寺廟的圍墻裝修普通,但表面上看著很新,確實沒有修建多久。
他感覺得到,隨著這些嘴巴動起來的時候,腦海之中好像多出了什么東西。
真元力不散,肉身不滅。
昏昏沉沉的感覺,越來越強。
“珰~”
雪亮的刀光再度揚起,老和尚的雙腿驟然出現(xiàn)兩條血線,緊接著從他身上分離。
已經(jīng)變成四階的行破二轉(zhuǎn)極為厲害,不僅僅是在各種閃避騰挪,更是連速度都有了極大的提升。
下一刻,徐白放下了手中的刀,就這么站在原地,低著頭,好像失去了意識。
它們好像在念著什么,但卻沒有聲音發(fā)出。
院子中有一棵巨大的榕樹,而在榕樹之上,徐白總感覺他看到了什么東西,在里面閃動著。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眼前一黑,南家家族徹底失去氣息,倒在地上。
她為了一點好運,情愿做出這種事情,甚至于背著自己的丈夫,現(xiàn)在再惡心的事情,她也要接受。
時間漸漸流逝,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到了夜晚。
女人好像沒有聞到似的,并未發(fā)現(xiàn)有任何異常。
而在這座大門的最頂端,掛著一塊牌匾,牌匾上寫著幾個字。
徐白站在山腳之下,抬起頭,看著蜿蜒而上的石梯,雙目微微瞇了起來。
他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掉轉(zhuǎn)方向,想要從窗口逃離,沒有絲毫猶豫的。
而且過去的香客中,以女性居多。
不管如何,先離開這里再說,他的身法確實很快,但這個距離根本就躲不了啊!
他看著已經(jīng)毫無抵抗力的徐白,右手狠狠的劈了下去。
等到機小山離開之后,徐白坐在椅子上,背輕輕靠著椅子后背,閉目沉思。
——惠光廟。
說到這里,機小山不說話了。
這一掌若是打中了,沒有烏光阻隔的徐白,下一刻便會身首異處。
老和尚此刻已經(jīng)沒有了開始的囂張,滿臉都是恐懼之色,除了恐懼之外,還有一絲不解。
這個機巧閣,算盤打得很響。
“你身上這一身濃郁的精華,全部都給我吧。”
說完,最后一只蟲子鉆入他胸口的嘴里,那張嘴緩緩閉合。
南家家主距離門口有一段距離,他看到一道罡風朝他襲來,雙掌之上浮現(xiàn)朦朧的綠光,朝著罡風拍去。
成員們?nèi)键c了點頭,答應下來,起身來到門口,最靠近門的成員拉開了大門,正準備一腳走出去。
老和尚微微一愣,緊接著,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右手已經(jīng)離開他的身體,強烈的痛感襲來。
有一個問道:“家主,難道我們一直不動手嗎?”
現(xiàn)在這個時候,莫名其妙的過來一個人,徐白倒是挺感興趣,只是不知道,這個人帶來的東西,夠不夠買他的命。
他招了招手,庭院之中那顆巨大的樹突然抖動起來,在徐白的視線中,十幾具干尸從樹上脫落。
“爆!”
“確實是很惡心的一個女人。”
“啊!”
老和尚眼中的囂張之色越來越濃,他仿佛已經(jīng)看到,自己提著徐白的頭,邀功的場面。
面前的罡風被老和尚躲開,老和尚好像施展了一項特別的步法。
機小山心頭明白,像這種高手,都不喜歡墨跡。
徐白拿起信,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眉頭皺起。
老和尚冰冷的一笑,并沒有回答,而是抬起了額外多出來的那雙黑色手臂。
這個老和尚的實力很高,尤其是剛才那個步法,使出來之后,竟然能躲開他的攻擊。
“今晚先看看這幾家的虛實再說。”
“還有你的身法,那些雜七雜八的能力,比方說轉(zhuǎn)移對手的攻擊,這些都是你的重要手段。”
說到這里,老和尚已經(jīng)走到年輕女人面前,在胸口的嘴緩緩張開,那條帶著洞的舌頭,仿佛一根吸管,朝著年輕女人的腦袋激射而去。
“何人!”
徐白從最后一個家族大門口出來,鬼頭刀的刀尖上,有一層薄薄的血霧。
“哈哈哈!你的那一層烏光,并不能阻隔聲音的傳遞,而我苗家的千音蠱,卻能夠亂你的心智。”
關門聲響起,徐白看著緊閉的大門,從隱秘的角落出現(xiàn),接著來到圍墻底下,悄悄跳上墻頭,借著黑夜的掩護,看著院落中的情況。
這一路上,他并沒有見到什么寺廟,看著只剩下山路的山體,他繼續(xù)朝著前方行走。
機小山?jīng)]有慌亂,雙手垂在兩邊,道:“早就知道徐大人喜怒無常,殺心極重,看來確實如無花所說,徐大人果真是如此。”
下一刻,頭腦開始變得昏沉,就好像有一股聲音在對他說話。
徐白一路趕來,并沒有流連于周圍的風景,直接走到了山腳下。
離得近了,徐白也聽到他們的交談之聲。
“跑!”
松鶴山。
他很清楚,機巧閣要傍的,不是他,而是他背后的人,那位大楚國的皇帝。
一句句話從老和尚的嘴里傳出,在黑夜中顯得尤為陰森。
他沒有給什么面子,反手將門關上。
沒有了平日里的月光,街道都要暗上好幾個層次,給人一種擇人欲噬的感覺。
五個家族,全部被他滅掉,在掌握證據(jù)的前提下,他毫不猶豫的解決了這些家族。
接著,在這些女尸身上,突然出現(xiàn)一個個隆起的大包,并且還在不斷流動匯聚,朝著女尸的頭頂涌入。
“原來還有另外一條好走的路。”徐白心中暗道。
而且最關鍵的是,看這個老和尚這一步的動作,好像不止是采補之術。
老和尚嘴里振振有詞,一只手摸到了這個年輕女人的腰上。
這幅極度血腥的場面,他看起來倒不覺得有什么不良反應,只是不愿意看罷了。
“不要,不要過來,你是什么怪物啊!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不滅體(殘)——五階。
“機巧閣少閣主,機小山,見過徐大人,冒昧前來,還望徐大人見諒。”機小山低聲說了句,隨后直起身體,臉上的疤痕尤為醒目。
他沒有過多的停留,順著石梯,拾級而上,快步朝著山頂走去。
這個寺廟的名字沒有聽過,同樣也沒有看過。
一道身影在街道略過,背上背著包袱,腰間挎著一把刀。
目前,和徐白玩得來的,無非是柳絮無花、云自海以及楚玉,青雪算半個,至于秦風,徐白挺想再打他一頓的。
“珰~”
想到這里,機小山也不再多說,拱手道:“既然徐大人已經(jīng)明了,那在下就走了。”
但徐白不同,要是連他都覺得陡峭,那這里就根本修不了什么寺廟。
“你的防御也是極高,那一層烏光好像能夠格擋住很多攻擊。”
徐白想了想,緩緩靠近寺廟,來到寺廟的大門口。
是以現(xiàn)在聽到無花的消息后,徐白也是稍顯驚訝。
“能擋住這一招,還算是有點本事,怪不得敢明目張膽的密謀,想要奪取我的性命。”
刀上帶著恐怖的罡風,只是轉(zhuǎn)瞬之間,從這十幾個人脖子間抹過,余威將周圍的地面斬出深深的痕跡。
下一刻,每一張嘴都緩緩動了起來
沿著這條石梯,大概走了有一炷香的時間之后,上面就只剩下山路。
徐白:“?”
“來啊,你為什么會害怕呢?”老和尚眼里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怖之色。
“大師不進去嗎?前幾次都是進了屋的。”年輕女人問道。
“咣!”
說到這里,老和尚停了下來。
一旦徐白成功上京,并且鏟除了皇帝想要鏟除的人,那么機巧閣也會因為徐白而飛黃騰達。
“怪不得我看到樹里有東西,原來藏著尸體。”
“哦,你說這個啊。”徐白指了指自己耳朵,笑道:“你這個什么千音蠱,好像只有傷害到我的耳朵,才能讓我產(chǎn)生那種消極的想法,但是……我恢復得挺快的。”
……
耳朵疼痛難忍,已經(jīng)受傷,而聲音便是由于受傷導致的。
山路十分陡峭,若是換做是普通人在這里,估計走不了很遠,便會遺憾的掉頭離開。
而這個時候,老和尚已經(jīng)帶著年輕女人走了進去,并且準備順手把門給關上。
說著,機小山將一張紙放在桌上。
“能叫出我名字,那就沒什么可說的了。”
慘烈的叫聲從老和尚嘴里發(fā)出,鮮血四處揮灑,到處都是。
南家家主正坐在椅子上,看著面前十幾個南家人。
“至于這最后一家。”機小山道:“我們只查到,也許和最近紫木府出現(xiàn)的寺廟有關,但那寺廟太邪門,我們前往深查,卻一無所獲。”
一聽到“生意”二字,徐白也來了興趣。
機小山將弓弩插回腰間,道:“徐大人果然是個痛快人,我也不墨跡,機巧閣需要的,是傍上徐大人這條腿。”
今晚的夜,很黑,天空霧蒙蒙的一片,烏云裹挾著黑暗,月亮藏在烏云中,密不透風。
南家家主很清楚自己是什么實力,也知道對方來了,必然是有絕對的把握,他沒有選擇力敵,只想著先逃跑。
千音蠱,確實是先損傷到對方的耳朵,再通過耳朵影響到意識,但他沒有想到,竟然能用這種方法破解。
“現(xiàn)在給你個機會,你剛才說了苗家,對吧。”徐白淡淡的道:“那就是你背后的主子嗎?”
老和尚發(fā)了個哆嗦,看著面前持著鬼頭刀的男人,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么。
可是下一刻,徐白感覺到背后傳來一陣響聲。
徐白上京這段,是他一個巨大的成長,挺難寫的,腦殼要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