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她感嘆完,有一個女人也來到大廳正中央,她表演的是小提琴,琴聲優美動人,讓在場的人頓時掌聲一片。
繼二連三,凌寶兒發現韓家的女人各個都是身懷絕技。不只是女人,藍紹謙竟然也去湊熱鬧表演了一個魔術。
在看完他的表演之后,凌寶兒突然明白了韓泰爵的意圖。
這些所謂富二代各個是身懷絕技,和她這種貧民是有天與地的差別。雖然她自小和凌嘉玉在蔣家長大,可她并不是蔣家的人,所以生活待遇和下人無疑。
這樣的環境,更造就她別無所長。
“凌小姐,到你了!”在場的人都表演之后,韓泰爵終于再次開口,看著她的表情淡漠,似不像是故意設計她出丑一樣。
但這個事實就算不說出來,眾人也是心知肚明。
“既然表演就表演嗎!”一直保持沉默的韓息澈終于開口,不等身邊的女人反應,他已經拉著她的手臂,來到大廳一角的三層階梯上,豎著一架黑色漆光的鋼琴前。
韓息澈拉著她在鋼琴前坐下,沖著身邊有些茫然的女人,淡笑了一下,雙手握著她的手放在鍵盤上。
還不等眾人反應,琴聲響起,四指連彈,那琴聲宛轉悠揚,清麗澄澈,仿佛一汪明凈透底的流水,緩緩地流過人的心坎,一縷一縷,那么溫暖,可溫暖的卻讓人有種想要流淚的沖動。
琴聲止,所有空氣被琴聲凝結了一樣,整個房間許久無聲。
“不知道大家對我們的琴聲可否滿意。”韓息澈拉著也被琴聲迷住的女人起身,看向眾人驚訝的表情,臉上依然淡漠。
“如果大家還算盡興,我和寶兒還有其它事情要做。就不打擾各位雅興,先行離開了。”
說完,仍舊不給在場眾人任何反應的機會,他牽著她的手就離開。
兩個人一路無話,直到回到家,凌寶兒才忍不住道,“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個聚會,我本不想參加。可我不希望今天外公對你做的事情,還會再發生一次。所以只能帶你過去,算是給他們一個交代,讓他們不要再白費心思。”望向她還有些不解的表情,他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還不懂嗎?”
“差不多可以明白。今天你做的事情,相當于是示威吧?”想到他的目的,凌寶兒一臉釋然的點了點頭,“那也就是今天之后,他們不會再找我麻煩了是不是?”
“那些人也不傻。應該不會再自討沒趣,前提是還不知道我們真實關系的情況下。”
他沖著她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也相當于是另外一種警告,讓她千萬不要將他們之間的真實身份泄露出去。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在凌寶兒放松的瞬間,他突然將那張俊顏又放大在她的眼前。
因為沒有心理準備,凌寶兒嚇得差點沒有摔倒,可在摔倒的前一刻被他用力的臂膀整個圈與懷中。
四目相對,氣氛異常的曖昧,凌寶兒的心跳都加速。
“你,你想干嘛?”他與她的身子越貼越近,呼吸出來的熱氣都噴灑在她的臉上。過于親昵的舉動,讓凌寶兒一時慌亂,甚至連聲音都在顫抖。
就在他的鼻尖要碰觸她到她的鼻尖的瞬間,他卻突然撤離她的身邊,看著前方行駛的街道,深呼一口氣,毫無語氣道,“今天你見辛雪晨的事……”
他張口出來的那句話,讓她原本的心跳,瞬時化成冰晶,碎的稀里嘩啦。
“你是要扣錢嗎?”就知道,他這點錢不是那么容易賺的。
凌寶兒心中都哀怨。
“這次就算了。畢竟,他來找你是因為我的事情。”看向她很相信他會如此大方的神情,韓息澈一眼鄙視,“但是下不為例。還有,明天去公司報道。別跟我說還不想去,如果你還不想去,我可是會將你雜志社上下所有人都開除掉。”
“要不要這么絕情。”
不給她任何抱怨的機會,他已經轉身離開,獨留她一個人在房中哀怨。
但還真是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這么輕易放過自己。她還以為他至少要扣她三千萬。
當然沒扣錢最好。
現在她需要考慮的是,到底要不要去ZERO工作。可但是現在除了去工作,似乎也沒有別的什么出路。
那就聽天由命吧!反正老天自有安排。
凌寶兒終于決定重新回到雜志社工作,當然這次做的不是普通記者,而是雜志社副主編,她好歹也是行政總裁的老婆,給副主編的待遇一點都不為過。
可官雖升上去,工作量也大到不知道比之前多多少。
看著堆積如山的文件,凌寶兒第一次開始懷念之前普通記者的工作。該不會所有的主編都有這么累吧?
可在她偷看雜志社其它的幾個副主編和主編的工作后才發現,全雜志社好像只有她一個人這么忙。
這就是明顯可以看出是韓息澈故意整自己,她一臉憤怒,拿著文件就沖上了頂樓,可還未下樓就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攔住,而來人竟然是允司曜。
看到是他,凌寶兒一臉詫異。因為是怎么都沒有想到,會在這里碰到他。
“你怎么會在這里?”看著他望著自己那一眼妖孽,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立刻縈上心頭,凌寶兒都不自覺向后退了兩步。
“當然是有事。”將她警惕的表情捕捉在眼中,他望著笑得一臉陽光燦爛。
他一個跨步進入電梯,根本不給她下電梯的機會,就按動電梯離開。
“我上頂層找韓息澈還有事……”看向他近乎無賴的表情,凌寶兒后面的話也多不說。
明知道遇到一個妖精,說再多的話,也是無用。所以還不如省點力氣,等送走了這位大神,她再去找韓息澈算賬。
然而這個男人根本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不只在她工作的樓層停下,竟然還拉著她的手,徑直進了她的辦公室。
“你這又是想要干什么?”對于他的強闖私人場所,凌寶兒臉色氤氳。
然而他的臉上依然笑得陽光燦爛,“或許,寶兒還不太清楚我的身份,我除了是一個大明星之外,還是ZERO集團的股東,更是ZERO雜志社的社長。”
“社長?”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是她的頂頭上司,這讓她一時還真是難以接受,“別跟我說,其實我這么多的工作都是你故意安排的?”
原來罪魁禍首不是韓息澈,而是這個妖精。
“這算是之前讓你裝成我女朋友,可是一點意義都沒有報酬吧!”他沖著她笑,笑得是那么邪惡。
“這哪里是什么報酬,這明明就是報復好不好?”原來是在怪她,沒能幫助他抵擋他家老爺子的逼婚,所以才這么報復自己,想想她還真是冤枉,畢竟這一切都是出自韓息澈之手。
可是這個家伙擺平不了韓息澈,只能對她下毒手。
“隨你怎么說,總之這些文件,我今晚要。如果你不能完成就等著下班時領賞吧!”他特別將賞字說的重重,讓人聽到耳中就不寒而栗。
他邁步出門,留下凌寶兒一個人看著面前那一厚摞文件,臉色晦暗。
這個該死的妖精,真是太可惡了。
天還未黑透,一輛火紅如火一般的跑車,已經在ZERO集團門口等候。
允司曜可是一下午都沒有敢離開,就怕那個女人會趁著他不在的時候,偷跑離開。
而就這樣,一直等著,六點,七點……九點,十點,足足等到十一點,她辦公室的燈依然還亮著。那個女人不是真的要熬通宵吧?
想到這個可能,他心里都不知道是該覺得興奮,還是該覺得內疚。不多想,他趕緊跑進大廈。
凌寶兒還在整理文件,文件已經整理了一多半。其實,這些文件整理起來倒不是很難,就是有點麻煩,不過以她的質素,一個通宵整理出這些東西倒也不是什么難事。不過,就怕那個家伙等不到通宵之后。
“做了多少?”一個彷如魔咒一樣的聲音,突然在她頭上響起。嚇得她猛然站起身,直接撞在身后那個人結實的胸膛上。
允司曜抱著撞到自己懷中,有些柔弱無骨的女人,聞著她發絲間散發出的洗發水的清香,神經一緊,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要作何反應。
意識到姿勢不對,凌寶兒趕緊推開面前的男人,當看清楚來人的臉龐時,完全是絕望的聲音,“怎么又是你?”
“當然是我,不然,你想是誰?”望著她緊張的神色,他咧開嘴角,一臉興趣盎然,雙手支撐桌子將她整個人圈在里面。
“你,你要干什么?”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身子,凌寶兒臉色一變,趕緊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怒視著他那張邪惡的臉龐,厲聲大吼,“我警告你允司曜,不要再過來,否則,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她說著將手中的水杯在他的頭部的位置,晃了晃以示警告。
這個男人性格太過奇怪,雖之前他好像對女人很排斥,可這幾次再見,仿佛已經克服。
而他的生活作風又很隨便,光天化日之下什么都做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