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好久沒有這樣躺著看過風景,這樣安靜的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風景,這種感覺還真是特別。
“看什么呢,看得這么出神?!本驮谒粗巴獾娘L景,看得入神的時候,一張妖孽的臉突然放大在她的眼前。
看清楚眼前的妖孽,凌寶兒一臉幽怨,“允司曜,你是什么時候進來的,你難道不知道進別人的房間,需要敲門嗎?還有你是妖精,不是鬼魂好不好,你走路怎么會沒有聲音?!?
“誰是妖精,誰是鬼魂。”看到她望著自己滿臉不滿的情緒,允司曜也是一臉不滿,“我可是專門推了所有的事情,好心來看你,你竟然這么說我?早知道就不來了?!?
他狠狠地白了她一眼,可他滿臉的不滿,但還是把帶來的一株綠色植物,放在了她能看到的窗臺上。
看到那長得郁郁蔥蔥的綠色植物,凌寶兒心中一動。
允司曜這個家伙,還真是很會感動人。雖然辛雪晨和韓息澈也來看過自己,可是都僅僅只是對她說兩句關心的話,當然關心的話也很重要,可是,總是覺得沒有允司曜做的實在。
見他擺好植物,凌寶兒一臉真誠,“謝謝你!”
聽到她的謝謝,允司曜剛剛的不悅頓消,取而代之又是那一臉招牌似邪魅的笑,“現在不覺得我沒有教養,走路像鬼魂了?!?
凌寶兒知道這個家伙,口是心非,倒也不在意,只是故作埋怨道,“剛剛都是在開玩笑的,誰讓你這么晚才來看我。”
對她的埋怨,允司曜一臉委屈,“對天發誓,我可是聽到你住院消息就匆匆趕來。要怪只能怪,我得到的消息太晚。不過,你也還真是夠笨,拍個戲還弄得差點喪命?!?
凌寶兒一臉幽怨反駁,“這個和笨不笨無關吧?那是蛇,沒有拔芯子的毒蛇。別說是我,我估計你遇到也不會比我好多少。我至少還敢跟毒蛇搏斗,我猜要是換做是你,很可能沒開始拍,只是剛看到蛇,你就已經嚇得坐地上動不了?!?
被她這樣評價,允司曜臉色幽暗,“我好心來看你,你就這么損我?枉我還給你帶了很多的好玩的東西,想你在醫院無聊的時候可以開心一下。不過,看這種情況,應該是不需要拿出來了。走了!”
說完,他作勢就要走,看他要走,凌寶兒趕緊用那只受傷的粽子手去抓他的衣服。
可實在是她的手被綁得太結實,所以才根本無法抓他的衣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沒想到這個男人還真走。
看著緊閉的房門,凌寶兒竟然忍不住想哭。雖然那個家伙有時候確實有點討人厭,但是至少還是一個人,他走了病房又剩下她自己。
越想越覺得委屈,于是干脆對著門大罵,“該死的允司曜,該死的允司曜。你到底還是不是一個男人。跟你開個玩笑而已,還生氣走了。枉我把你當做朋友,真是小氣鬼,等我以后出院,再也不和你玩……”
然她的話還沒罵完,房門突然打開,允司曜拎著一袋子東西,側立在門旁,看向正罵得起勁兒的女人,一臉幽怨。
看到他又回來,凌寶兒心里是難以掩飾的高興,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會那么小氣,丟下自己不管。不過雖然心里高興,但是臉上卻還是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你沒走?你不是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是忘記什么了嗎?”
“是!我忘記東西了。”見她那一臉口是心非,允司曜一臉鄙視,邁步來到陽臺前,竟然端起了那盆他拿進來的綠色植物。
看到他端起花盆,凌寶兒心都一緊,她咬緊牙,幾乎強忍著不揍人的沖動,“允司曜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是想把剛送我的東西又要回去吧!”
允司曜沒有回答,而是回過,竟是一臉認真的看向她,半晌嘴角輕勾,臉上又蕩起那幾近邪惡的妖孽笑容,“我和你認識這么久,我是那么小氣的人嗎?”
“還不小氣?”凌寶兒看著他,都是冷笑。剛僅僅只說了他幾句,他就負氣離開,這還不小氣,誰信啊!
看向她那一臉鄙夷的目光,允司曜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放下手中的花盆,從提著的口袋里面掏出一堆的工具,有小水壺,有小剪子,還有松土的小鏟子和肥料包。
“這些是……”看到他像掏百寶袋一般,一樣一樣從袋子里掏出東西,凌寶兒望著他的目光都是一臉愕然,“你這是想要做什么?”
“還能做什么,養花……”看向她茫然的表情,他倒是一臉認真,“怎么,你不喜歡?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給你再帶點其它的玩具?!?
“也不是不喜歡,就是你看著我這個樣子……”凌寶兒沖著他揮了揮自己根本彎不了的手,一臉無奈,“你覺得我要怎么才能給花,澆水或者松土施肥除草。難道你是打算讓我用嘴叼著做嗎?”
允司曜上下打量她一遍,好似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不過,望著她的笑容卻依然還是那招牌似的邪魅,“你到底在操心什么,我又沒說讓你做。你放心,在你住院的這段時間,我會每天幫你來照看這株花。”
看向他那一臉狡黠的表情,凌寶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你每天幫我照顧這株花?你的意思不是想說,你會每天都來醫院看我,不是看這株花?”
“對,來看花,當然最主要是來你。”允司曜歪著腦袋,看向她有點詫異的表情,一臉調笑,“正如你剛剛對著門口罵得一樣,好歹我們是朋友一場。你病得這么嚴重,我怎么能裝作不知道?如果真是那樣,你要我這個朋友還真是沒有什么用。說起來,我允司曜這輩子的朋友,除了哥之外,僅有你一個而已。而哥是我兄弟,你,才是我的紅顏。人生得一紅顏知己,足以?!?
對這個形容詞,凌寶兒一臉陰郁,“誰是你的紅顏知己?”
“紅顏,不是女的,難道你是男的?知己就是朋友,紅顏知己,其實就像是女朋友一樣……”看到面前聽到自己的這個形容詞后,頓時要發飆的臉,趕緊擺手,一臉邪笑,“開玩笑的,我說的是女朋友是女性朋友的意思。不過女性朋友不是女朋友,又是什么?難不成你不想做我的女朋友,而是想做我的未婚妻?!?
又提起這件事情,凌寶兒臉色更難看,“未婚妻!這件事我們不是說好,以后不在提?”
“就算是不提,也改變不了你是我未婚妻的事實?!痹仕娟椎故且荒槻辉谝?拉著椅子在她的身邊坐下,隨手拿起水果刀,為她削蘋果,削好蘋果遞到她的面前,妖孽的臉上難得綻開一抹可愛的笑容,“給,吃吧!”
看著遞到面前被削好的蘋果,又看了一眼面前此刻笑起來特別好看的男人,凌寶兒舉起自己那只粽子手,沖著他一臉幽怨的揮了揮,“我要說你是故意想氣我,才給我遞水果,我是不是冤枉你。尤其看你那一臉天真爛漫的笑容,確實也不像。可是我這個樣子,你到底要讓我怎么吃?”
“想讓我喂你就明說,我又不是那種不解風情的人。”看向她無奈的表情,他剛保持還不到一分鐘的天真笑容,又變成了一臉的邪惡。
見他那一臉邪惡的笑容,又看他真的動手喂自己,凌寶兒趕緊喊停,“算了,我看還是不吃比較好。說真的,你今天來我這里到底是干什么?不會真的只是為了看我這么簡單吧?”
他一臉淡定的將削好的一塊蘋果,放在自己的口中,臉上不帶一絲情緒,“不然你覺得我來這里會想干什么,難不成,是覺得我是來告訴你,害你的兇手是誰嗎?”
“兇手?你說有害我的兇手。這是怎么回事,韓息澈明明告訴我,是劇組的失誤,才會害我被咬中毒,如今只能躺在醫院里面什么都做不了??墒悄阍趺磿f有兇手,難道真的有兇手……”凌寶兒故作一臉無辜的看向他。
從自己和韓息澈講過自己衣服被弄濕的事情時,他怪異的表情,她就確定自己中毒受傷這件事,絕非是一個意外。
允司曜看向她故意驚異的表情,臉上笑得意味深長,“你不會真的有天真到以為,這一切都只是一個意外吧!我可是真的一點都不相信,你有那么天真。難道是我太高看你了?”
“我倒是也有懷疑過是有人害我,可是,韓息澈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劇組的意外。并且,我也認為在劇組里面,沒有得罪過什么人。所以,不是我不懷疑,而只是我真的想不到有什么人會害我?!?
凌寶兒緊盯著他,希望從他的臉上找出事情的真相,可是他的臉上除了對她的一抹調笑之外,再也找不到其它任何的情緒。
影帝果然是影帝,這演技還真是一流。想要在他身上找什么線索,還真是難于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