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紹謙離開之后,凌寶兒本有心再補一覺,可卻怎么也睡不著。在床上躺得實在無聊,索性起床,打算出門看看。
當(dāng)然,她也不能確定是否能出去。可藍紹謙剛剛既然能夠進來,或許,她也能找到辦法出去呢!
打定主意,凌寶兒來到門口,試著推門,看看是否能夠推開。她雖然也心存僥幸,但是卻沒有想過,真的能將門推開。然而沒有想到的是,她這樣用力一推,門竟真的被推開了。
也不知道,是閔澤崇下令對她解了禁。還是說,藍紹謙在離開的時候,幫她打開了門。反正不管原因是什么,她現(xiàn)在好歹是能夠從閣樓出來。這就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因為昨天是晚上來到的閔家,天色太暗還真是沒有看清楚閔家這座豪宅的真實面貌。雖未看清楚,也知道它的宏偉狀況,可如今仔細一看,更是有些驚嘆。
這座大宅的設(shè)計,可謂頗具匠心。不只是單純的豪華,更多的是院中每一處景觀,都幾乎能講出一個故事。當(dāng)然,不是自創(chuàng)的故事,而是這里幾乎將世界上著名的建筑物,都以相同縮小的比例,搬到了院內(nèi)。
米國的自由女神像,Y國的大座鐘,H國的風(fēng)車,R國的穆林宮殿等等。
凌寶兒站在院中,一時間還真是看得有些眼花繚亂。這世界上的有錢人的品位,還真是夠特別。
她向前又走兩步,突然聽到路口處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凌寶兒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躲到了一旁的假山后。
她這樣做,真心不是為了想要偷聽。不過是因為自己的突然出現(xiàn),會破壞了兩個吵架人的興致。畢竟,她只是這座大宅的客人。
凌寶兒剛剛躲起來,一前一后兩個身影就從路口處,氣勢洶洶的出來。
最先出來的人,她認識,是藍紹謙的母親,具體叫什么,她倒是不清楚。在她身后出來的人,她更是熟悉,竟然是她母親凌嘉玉。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那個極品老媽怎么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難不成,她和藍紹謙的母親有什么關(guān)系。還是說……
她不可能會和閔澤崇有關(guān)系吧!畢竟,她從小在她身邊長大,只知道凌嘉玉的眼里只有蔣少言的父親,至于其它的男人,好像從不入她的眼。否則,她也不會一直寄居在蔣家,做一個連小三身份都不是,名不正言不順的人。
可她如果和閔澤崇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那么她就是和藍紹謙的母親有關(guān)系。可她們兩個人又會是什么關(guān)系?
凌寶兒豎著耳朵,打算聽一下她們兩個人爭吵的內(nèi)容,希望以此來推斷出,她們兩個人之間的關(guān)系,或者說是矛盾。
然而她們兩個人爭吵的內(nèi)容,始終是同意和不同意。藍紹謙的母親一直表示自己不同意,而凌嘉玉是不管她是否同不同意都堅持。至于,她們到底是同意什么還是不同意什么,卻沒有提及。
凌寶兒躲在假山后面,看著她們兩個人激烈的爭吵,不免有些焦急。實在是真的很想知道,她們兩個人爭吵的話題是什么。
然就在她聽得起勁的時候,肩膀突然被輕拍,嚇得她差點沒有叫出聲。不過在她差點破口而出的時候,嘴就被身后不知何時出現(xiàn)的人,趕緊捂住。將她被嚇出的叫聲,死死的堵回到了口中。
待她情緒穩(wěn)定了一點,身后的男人才稍稍松開捂著她嘴的手,讓她可以有機會看清楚他的廬山真面目。
當(dāng)看清楚,身后的人時,凌寶兒一臉的吃驚。因為真是怎么都沒有想到,來人竟然會是允司曜。
她知道韓息澈、辛雪晨,還有藍紹謙都或多或少和閔澤崇有關(guān)系。可是卻從來都不知道,允司曜和他也有牽連。
這有錢人的關(guān)系,還真是復(fù)雜。
看出她的疑惑,允司曜并沒有說什么,只是看了一眼,不遠小路上還在爭吵的兩個人,然后沖著她意味深長點了點頭。以示說明,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聽聽她們兩個人爭吵的內(nèi)容,而不是和他計較,他為何會在這里出現(xiàn)。
兩個人躲在假山后面,小心聆聽,可是直到凌嘉玉她們兩個人從這條小路離開時,依然沒有弄清楚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不過,雖然不清楚她們兩個人到底因為什么事情再爭吵。可有一件事,還是弄清楚。就是凌嘉玉和藍紹謙的母親確實熟識,而且關(guān)系好像還匪淺。
等到她們兩個人的身影,完全從他們視線中消失,允司曜這才拍了拍還未從剛剛那個人的爭吵中緩過神來的女人,一眼深意道,“你在這里干什么呢?”
“什么叫我在這里干什么,就算是要問,也該是我問你,你怎么會在這里?”凌寶兒微蹙秀眉,盯著眼前男人,一眼狐疑,“是不是也得知了閔澤崇要認女兒的事情,所以特意趕來,為的是給阿澈打抱不平啊?”
“那個男人又要認女人?他的精力還真是無極限。不過,就算他是那種精力無極限的男人,你看我會是那么有空的人嗎?”望向她一臉疑惑的神色,允司曜有些不悅的白了她一眼,再次望向她的目光,是少見的認真,“我會來這里,是因為得知你在這里。”
見她還有些不相信,允司曜沖著她一臉認真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說的都是真心話。
“那你是因為擔(dān)心我,才會來這里看我的嗎?不過,你怎么會知道我在這里,誰告訴你的?該不會是你在閔家有什么眼線吧!”
允司曜對她的猜想,一臉無語,雖然,他在閔家確實是有這個眼線。但她會被帶到閔家這種事,可不是他眼線會注意的范圍,所以沒有通知他也是正常,所以……
他白了她一眼,有些無奈道,“是藍紹謙告訴我,你在這里。起初,我對這個消息,還真是不大相信,畢竟,你和閔家有什么關(guān)系,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閔家。可是沒想到,你還真在這里。”
“那我也奇怪了,既然你不相信我會出現(xiàn)在閔家,你又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里?難不成是另有目的。”說到這里,凌寶兒突然頓住聲音,看向他的神色立刻狡黠,“難不成,是和閔澤崇今天認的女兒有關(guān)系。你該不會是人家姑娘的情郎吧!”
允司曜掃了她一眼,臉上綻開一抹令人看不透的惡劣,“說真話,我倒是真有這種想法,只是人家姑娘不樂意。不過,今晚看來,倒是一個很不錯的求婚現(xiàn)場。”
“你的意思也就是說,你真的認識閔澤崇的將要認回的女兒?”對于這一回應(yīng),凌寶兒真是一臉的驚訝。
實在是沒有想到,允司曜的消息有這么靈通。這種連閔澤崇自己都沒有心理準(zhǔn)備的消息,他卻早早知曉。還真是厲害。這也就不奇怪,他會這么得知她在閔家的事情了。
“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對于她的疑惑,允司曜一臉不以為然,不過看著她的表情,卻微微閃過一絲不滿,“我說凌寶兒小姐。即便,你還沒有認閔澤崇是你公公,可就單論年紀(jì),他也是你的長輩。你怎么能夠叫閔澤崇叫的那么順口。”
“確實是有欠妥當(dāng)。那你覺得我該叫什么,伯父?”沒想到他會在這個問題上和自己計較,凌寶兒看向他的神色不免有些狐疑,“說真的,你和伯父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不可能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吧?”
畢竟,他和韓息澈的關(guān)系那么好,可看他平日行為舉動,似乎和韓泰爵又沒有太過的關(guān)系。那么,能將他們兩個人聯(lián)系起來的唯一牽絆就在閔澤崇身上。該不會,允司曜這個家伙,也是閔澤崇的私生子吧!
然她這樣想著,也就這樣問了出來,“你該不會是伯父的私生子吧?”
允司曜看著她那一臉驚愕的表情,臉色都漆黑。
這個女人的想象力未免也太豐富一些了吧!這種根本不靠譜的聯(lián)想,竟然也能想得出來。
“不是就不是嗎!”望向他此刻瞪向自己都是一眼嫌棄的目光,凌寶兒一眼無辜訕笑,“不過,我看你和允家老爺子的關(guān)系,還有和你祖母的關(guān)系,你倒確實不像是別人家的孩子。那么你和伯父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該不會真的只是因為阿澈,所以才會和伯父扯上關(guān)系吧?”
雖然,從他們再次見面開始,允司曜基本沒有提及過有關(guān)于閔澤崇的任何話題。可剛剛似無心的糾正她的稱呼,還是讓她不得不多心。
女人的第六感一項是非常的準(zhǔn),所以她確定以及肯定,他和閔澤崇一定有關(guān)系。而至于是什么關(guān)系,這個還要聽允司曜自己說,當(dāng)然前提是他愿意相告。
可看他此刻望向自己,完全是一眼鄙夷的神色,明顯就是不愿意告訴自己。這讓她不免有些失望。
但現(xiàn)在倒也不是嘆氣的時候,凌寶兒深呼一口氣,重打精神道,“算了,你不愿意說我也不勉強你,畢竟,每個人都有不愿意讓別人知道的秘密。不過,現(xiàn)在,我需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