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黑黝黝的洞口鉆了出來。
漫天的雪花一點(diǎn)都不感到疲倦,紛紛揚(yáng)揚(yáng)地?fù)]灑著。
我隨手舞弄著那些雪花,踏雪而行。
回到了憨憨身邊,我將葫蘆放到了憨憨懷里,靠在了那里。
剛才忙活了半晚上,應(yīng)該還能睡一會吧。
明天,將會是全新的一天。
我嘴角微笑,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
……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大清早,地下傳出了一口鐘宏亮的響聲,
狂戰(zhàn)組合沖出了我的身側(cè)。
“這么美的雪景,不好好睡覺,急急忙忙干什么?”我懶懶地說道。
“聽這聲音,族里發(fā)生大事了!”泰山誰擋急切地向著地下的入口那里觀望。
憨憨睜開了雙眼,活動著胳膊。
“哦!”我隨意地應(yīng)答,離開憨憨的懷抱,鉆到了美美的翅膀底下,拉過了鋪蓋,享受著晨睡的美妙。
“狂笑今天怎么跟你一樣?”外面?zhèn)鱽砹艘坏讹h紅的聲音。
“寵辱不驚,雷打不動,狂笑完全具備了我佛境界,不正是好事嗎?”一酒半僧回答。
“我覺得不對勁!”
“有何奇特?”
“狂笑平時好像沒睡過懶覺呀!”
一刀飄紅和一酒半僧一猜一問一答。
“你們不了解他,他要是真睡起來,比憨憨還能睡,白天黑夜連續(xù)睡!”塞外風(fēng)雪的聲音響起,插入了一酒半僧和一刀飄紅的話。
聽這話的聲音,塞外風(fēng)雪好像很了解我。
“我親眼見過他連續(xù)睡了一整天!”塞外風(fēng)雪補(bǔ)充。
嗯,那倒是,好像是兩姐妹剛剛遇見我想要謀害我的時候的事情吧?
我心里一笑,不再理會外面的談話,專心睡覺。
……
……
一陣吵鬧聲將我吵醒。
外面一陣激烈的爭吵,色女的長鞭在空中響起。
“你們打擾了狂笑哥哥的睡眠。小心我將你們抽成碎片!”色女的聲音伴隨著自己的皮鞭響了起來。
這就動起手來了嗎?族人們沒這么膽大吧?敢挑戰(zhàn)狂戰(zhàn)組合?
這一段時間的訓(xùn)練他們都看到了,光是頂著那巨大的冰塊都夠嚇唬他們一陣了吧?族人們憑什么在外面叫喚。
果然,外面說話的語氣緩和了下來。
我側(cè)耳仔細(xì)聽著。
“額必倫泰,你是族長。別老是站著,老是讓我們這些長老們出頭,你這族長還當(dāng)不當(dāng)了?”我想了想,這是那六長老的聲音。
“六長老,我已經(jīng)說過,你不能懷疑我們的恩人,是你要非要鬧騰,不要扯上我們。我們巨人一族,絕不會懷疑拯救了我們?nèi)逍悦亩魅耍覀兘^不會忘恩負(fù)義!”額必倫泰聲音高高響起。
聲音剛落。響起了一片熱烈的附和聲。
六長老被這一片附和聲淹沒了,聽不到任何語言。
等這附和聲響起,六長老的聲音終于傳了出來:“你們說的這么仁義,那昨晚這件事情怎么解釋?”
“礦脈主要守衛(wèi)都是你們一族精干力量,我們還沒有問你們。你們卻來先問我們?你們不覺得自己過分嗎?”額必倫泰今天的聲音很是洪亮,語氣很是強(qiáng)硬。
外面一時安靜了下來。
那個六長老理屈詞窮了。
“守衛(wèi)們不知不覺睡著了,我想肯定是你們串通了這些人一起襲擊了他們,將他們打暈了!”這個聲音是那個被色女在地下嬉戲過的七長老發(fā)出來的。
“你們小人一族總是用這樣的念頭懷疑別人!從你們的祖先開始,你們就從來沒有真正的相信過我們,你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所以才造成了今天這種結(jié)局!”額必倫泰威嚴(yán)的聲音響起。
“你們老是懷疑別人。為一點(diǎn)屁大的利益爭的面紅耳赤,鼠目寸光,都是你們害了我們整個族人!”
“你們用自己的私心毀了我們每一個人,夫妻反目是你們造成的!父子分離是你們造成的!兄弟成仇是你們造成的!”
“這還不夠,你們還要讓我們的妻子兒女,兄弟姐妹眼睜睜地看著我們?nèi)ニ馈D銈冏龅倪@一切難道還有天理嗎?”
額必倫泰毫不畏懼,聲色俱厲地數(shù)落著小人長老們的罪惡。
“你……你……”四長老氣極的聲音。
“我怎么了?我有你們那么陰險無恥嗎?我有你們那么滅絕人性嗎?”額必倫泰字字犀利。
“你……你敢對長老們這么說話?你對長老們不敬的后果你知道嗎?”六長老聽起來有點(diǎn)氣急敗壞。
“你們以為我怕嗎?”額必倫泰針鋒相對。
外面一時又安靜了下來。
雙方肯定在對峙。
“好了,大家不要爭吵了,先解決掉我們族里這件事情再說!”一聲咳嗽,那位二長老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們族內(nèi)面對前所未有的危機(jī),大家不要內(nèi)亂才對!”
這位二長老聽起來很是沉穩(wěn),不過肚子里的壞水不一定比別人少。
大長老成了個擺設(shè),這二長老的權(quán)力應(yīng)該是最大的,很多事情都是他在背地里操縱。
這二長老在族里的威望很高。額必倫泰沒有再說話。
他沒必要再說話。
他將自己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表明。
“我族的恩人啊!”二長老的聲音突然沉痛了起來,“我知道你們是我們的恩人,可是我們族內(nèi)目前面臨巨大的危機(jī),我們不得不懷疑你們!”
“請二長老直言!”十年蹤跡接上了話,“族里發(fā)生了什么事,讓你們認(rèn)為出現(xiàn)了最大的危機(jī)?”
十年蹤跡說話的語氣很是客氣。
“昨夜一晚,我們族內(nèi)所有的礦脈、我們族內(nèi)所有的武器、我們族內(nèi)所有的物產(chǎn),都不見了!”
二長老的聲音聲音低沉。
“啊?怎么會這樣?”狂戰(zhàn)組合里有幾人驚呼。
“我們也不知道!”二長老嘆了口氣,“所有重要礦脈我們都派了人把守,可昨天晚上他們不知道怎么全都睡著了,等他們醒來,族內(nèi)的那些礦脈全都不見了!”
“哈哈哈……”色女突然放肆地在外面笑了起來。
這個色女!
是不是猜測到了什么?
這色女都能猜到。這狂戰(zhàn)組合估計都猜到了。
感覺要壞事!
“二長老,我知道你們不是開玩笑,那么多東西,不可能一天晚上憑空消失啊!”幸虧十年蹤跡馬上打斷了她的笑聲。沒有讓色女有機(jī)會說任何話。
色女的笑聲停了下來。
“美男妹妹,族里發(fā)生了這么大事,族人都很激動,你就不要幸災(zāi)樂禍了!”十年蹤跡不等那二長老回答,接著對色女說道。
“沒有,我只是好笑!我們聽你的,十年姐姐,只是這件事情太搞笑了!”色女說這話的時候仍然吃吃地笑著。
色女雖然放肆,但色女在地下嬉戲小人長老,所有人都體會了色女的厲害。小人長老們明顯都不愿意給自己惹麻煩。沒有對色女放肆的笑敢說什么。
“守衛(wèi)們鳴鐘示警,我們族內(nèi)四處搜查,沒有找到這些東西!”二長老的聲音繼續(xù)響起,“我們也想那些東西沒有那么快就消失,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可我們卻沒有查到一絲痕跡!”
“就好像…..就好像真的憑空消失了!”四張老在旁邊補(bǔ)充。
“我知道你們都是我們的恩人,我們不該懷疑你們,可是我們實(shí)在想不到別的可疑之人,這里只有你們的能耐最大,清者自清,所以你們……你們能不能讓我們搜上一搜,以證明你們的清白?”二長老很懂得利用語言攻勢。
“狗急跳墻。想要搜我們嗎?”一刀飄紅的聲音伴隨著兩聲刀響,“那你們要不要問問我的這兩把雙刀?”
“別……別……”四長老和六長老的聲音同時響起。
“要不是看在泰山誰擋的面子上,早就將你們?nèi)祟^剁了,在這里啰啰嗦嗦地說什么說?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一刀飄紅平淡地說著這句話。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這次,同時響起的是二長老和七長老的聲音。
“這下你們?nèi)桥宋覀兊牡犊桶桑课覀兊犊瓦@兩把刀上沾上了千萬條人命。二位長老想搜身,先拿你們的腦袋問問你們有沒有這個資格?”又是唯恐天下不亂的色女。
“泰山誰擋,你說句話,哪個是當(dāng)年娶走了薩瓦絲的兒子的長老,你告訴我。我這就剁了他,我早就憋著一口火無處發(fā)泄呢?”
“阿三……別…..不……泰山誰擋……別…..”六長老大喊。
噌的一聲刀響。
緊接著撲通一聲。
啊呀一聲大叫。
周圍好多驚呼。
一刀飄紅鬧出人命了嗎?我在暖和的鋪蓋里動了動。
“誰要是沒有經(jīng)過泰山誰擋的允許在這里發(fā)話,下次我這刀可不光是割掉這點(diǎn)衣袖哦!”一刀飄紅聲音輕輕地傳出,“我這雙刀最近還沒有吸過人類的血呢,你們要試的話,正好!”
“刀客,放過他們!別為難他們!”泰山誰擋出聲了。
泰山誰擋還是不忍心看著這些族人落到這樣的下場。
“好!我聽你的!”一刀飄紅輕笑。
“六長老,快起來,剛才只是不小心割掉了衣袖,你的腦袋沒事!”泰山誰擋的聲音。
“謝謝阿三…..泰山誰擋!”拍打身上的土的聲音。
不知道是這四長老自己拍還是泰山誰擋幫他拍。
“阿三,這件事情關(guān)系到我們?nèi)宓拇嫱觯阕屛覀兯焉弦凰押脝幔俊倍L老幾乎用上了請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