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笑,再來點一曲!”流云看向了我。
“來一首江湖路吧!”我心下思索了一下。
“江湖路?”流云微微側目,“你連這古箏名曲都知道?”
“自打聽了你們的箏胡合奏后,我就迷上了你們的音樂,翻了些東西看了看。”我對著流云說,“雖然我不會擺弄,但是我能感受到你們這種東西的美!”
“哈哈,看來我跟紅葉今天遇到了知音啊!”流云一笑,二胡一拉,悠揚的聲音傳來,“紅葉,咱們還不傾心將這首江湖路演奏出來!”
“好,愿為知音獻琴音!”紅葉的箏音撥響,古韻古香的音樂娓娓訴來,滄桑的味道響遍了崖邊。
這音樂吸引了劍神,劍神釋放著自己手中的劍氣,側頭望著流云和紅葉演奏的地方,似乎這首曲子唱到了劍神的心里。
劍神行走江湖一輩子,對這首江湖路有很深的感概。
一劍無悔砸起了地上的水花,不斷向著劍神身上濺去。
我聽著曲子中的旋律,心有觸動,忍不住動了念頭,跟著曲子中的旋律張嘴吟了出來,“江湖路,何時歸?”
流云看了我一眼,用眼神鼓勵著我繼續說下去。
劍神這時候連連往后閃避,躲開一劍無悔用腳尖踢起的水花,我隨著箏胡聲繼續出聲,“我嘆息,劍無言。”
音樂高漲了起來,仿佛在回憶一個江湖人不平凡的一生,一劍無悔連長吼,踩著水花向劍神追逐。
“拔劍助,除不平,蕩敵寇。消恩怨。”我看著一劍無悔的腳步重重說出。
一連四句,跟隨著音樂,箏胡聲伴隨著我的話音有力的跳動,讓我的句子充滿了力量感。
一劍無悔沖到了劍神面前。劍神的劍氣迎面罩下。一劍無悔從空中翻起,到了劍神背后。掄起拳頭向著劍神攻擊。劍神向前猛沖,竄到了岸上。
箏音悠揚,二胡聲聲敲擊,江湖人似乎在撫劍輕嘆。
“酒何在?今澆劍!”我朗聲吟出。一劍無悔雙拳在水面上猛搗,砸出了一片水花,一劍無悔在水花中往岸上竄去。
二胡聲跟箏音匯合在了一起,音樂歸于平淡。
“放執念,心自然!”我跟著平緩的音樂走動。一劍無悔快要上岸的時候劍神站到了岸邊,劍氣全方位釋放,逼迫著一劍無悔晃動身子閃避。無法上岸。
箏胡聲接著展示出一個江湖人對著前路思索的情景,
“不回頭,仗劍行,不問路。窮河山!”我走到了崖邊,望著滿身濕漉漉的劍神和一劍無悔,說出了末尾四句。
一劍無悔突然吼叫,不顧自己的身子從劍神劍氣的縫隙中沖了上去,一劍無悔的肩頭飄起了鮮血,劍神一愣,被一劍無悔一拳砸到了肩膀上,劍神翻著滾了出去。
“無悔……”
“劍神……”
危機關頭,司徒靜和鎮南王同時出聲驚叫。
二胡和古箏聲越發激越,古箏滾動,二胡連抖。兩種樂器交響。
一劍無悔大吼著追向了劍神,劍神在地上滾了幾圈,整個身子從地上飛起,掠過了一劍無悔的頭頂,重新回到了江面,捂著自己的肩膀看著一劍無悔。一劍無悔轉過頭來,肩頭一片殷紅,望著江面上的劍神,神色冷漠。
“好!”紅葉喊了一聲,箏胡聲停下,余音繞梁。這首江湖路被完美的演繹。
“好句!”流云放下了琴桿。
“應該是好詩!”紅葉在一旁糾正。
“隨口胡說了幾句!”我沒有回頭,對著兩人說,“連韻都不工整,被你們的音樂感染,情不自禁!”
“真的不錯!”紅葉在一旁看著我。
“那是因為你們兩個配合的好!”我轉過頭看了一眼流云和紅葉,兩人根據我的聲音恰如其分地配合著我的句子。
“不要謙虛了,我跟紅葉終于有真正的知音了!”流云真誠地笑。
“能做流云紅葉的知音,我真的很榮幸!”我打心眼里欣賞這兩人的音樂,兩人在音樂上的造詣,只有用那句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來配。
“紅葉姐姐,你一定要教我哦!”寒如雪跑到了紅葉旁邊,伸出手撫弄著古箏,弄出了不規則的音律。
“好啊!只要你愛學,我一定教你!”紅葉微笑答應。
“年輕人!我走過的路,你要重走了!”劍神此時喊了一聲,聲音震蕩著整個峽谷,所有人的注意力回到了劍神身上。
劍神向著一劍無悔沖起,手中劍氣全力發出,一劍無悔在岸邊搖擺,那些劍氣全部從身側劃過。
一劍無悔的極限速度再次用出,到了劍神的身邊,拳頭猛砸,沒有了手中寶劍,一劍無悔只能憑自己的身體力量來交戰。
“流云紅葉,再來一首戰臺風!”我對兩人一擺手,“替他二人助戰!”
“好!”流云一聲喊,二胡一拉,鏗鏘肅殺。流云的古箏接著襲來,金鼓交鳴。
戰臺風激烈剛猛的聲音讓一劍無悔和劍神斗志大增,全力以赴,都在挑戰著自己的極限。兩人從昨天戰斗到現在,粒米未進,都在靠自己的精神堅持著。
流云手中的琴桿飛快拉動,紅葉的雙手快速變化著手法,音樂里都是戰意。
平日冷漠的一劍無悔今日完全得到了釋放,吼聲練練,象一頭充滿斗志的雄獅,震懾自己的對手。
劍神依舊冷靜,劍氣護住了全身,一劍無悔拳頭揮舞,兩個人在音樂的刺激聲中不斷地消耗自己的體力。
崖邊的叫好聲不斷傳來。
兩個人在激烈的碰撞后再次分開,微微喘息。
激烈的戰臺風音樂急轉,由激烈忽然轉為平淡,放佛黎明前的黑暗府,仿佛暴風雨要來的前兆。
一劍無悔和劍神緊盯著對方,都在積蓄自己最后的力量。
“倉郎朗!”音樂聲再次激烈了起來,我的腦中浮現出了千軍萬馬沖向了忘記了死亡的威脅,心中向著殺敵的榮譽,沖向了戰場。
“劍神,接我這一招試試!”一劍無悔再次大吼,放佛用盡了全身的力量砸向了水面,一道粗重的水幕從那里竄起,全都向著劍神身上罩去,淹沒了劍神。
流云和紅葉的這首戰臺風到了**,仿佛在云端,仿佛在高山。
一劍無悔在江水涌向劍神的時候沖了起來,鉆到水幕里,水幕里傳出兩人的叫聲。
水幕落下,顯現出了全身濕漉漉的劍神和一劍無悔,我清晰地看到一劍無悔竄到了劍神的上方,頭下腳上,一拳頭向著劍神的腦袋砸下,速度快速絕倫,眼看就到了劍神的頭頂,卻微微遲疑,方向變化,向著肩膀那里砸去下。
與此同時,劍神左手的劍氣竄出,右掌同時拍出,一劍無悔的拳頭還沒有砸到劍神的肩膀上,整個人從空中翻了出去,一股鮮血從空中噴出。
音樂聲停了下來。一劍無悔遠遠地落到水面上,噗通一聲落到了里。
劍神在水面上搖搖晃晃,仿佛站立不住
“無悔!”
“劍神!”
司徒靜和鎮南王同時一聲喊,向著前方沖去。
我腳下點地,像一陣風一樣掠了出去,超過了司徒靜和鎮南王,我本來直接向一劍無悔落下去的那里沖去,到了劍神身邊的時候,看到劍神在使出這兩招之后仿佛用盡了最后的力量,再也支持不住,軟綿綿的就要跌倒,我一把拉住了劍神,手上使勁,將劍神向著我的后方掄推去。
鎮南王就在我的后面,我這一下掄過去,鎮南王可以正好接住自己的哥哥。我噗通一聲扎到了水里,竄到了一劍無悔落入江面的地方,用盡全身的力量鉆到了水下。
一劍無悔嘴里吐著泡泡,在水底下隨著水流流動,他周圍的江水都被染成了紅色。
我沖到了一劍無悔的旁邊,抓住了一劍無悔的手,將他拉到我的懷中,閉著氣流竄出水中,落到了岸上。
“一劍無悔,你怎么樣?”鎮南王正抱著自己的哥哥在岸上等,劍神這回緊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一劍無悔沒有說話,氣息微弱,我按了按一劍無悔的胸口,想逼出一劍無悔胸腔中的水,一劍無悔的嘴中吐出的水中充滿了血水。
“無悔!”司徒靜沖到了我的身邊,看著一劍無悔吐出的血水,痛哭了起來。
我查看一劍無悔的傷口,在胸口那里發現了一個洞,往出來冒著血。
一酒半僧沖到了我的身邊,手指連出,封住了一劍無悔胸口那里的穴道。一堆人過來,緊緊圍住了一劍無悔。
“快,將這顆丹藥吃了!”一刀飄紅取出一顆丹藥塞到了一劍無悔嘴中。
我撕下了自己的衣服,將一劍無悔的胸口包裹了起來,將一劍無悔抱在了懷里一路沖起,對旁邊鎮南王喊了一聲,“回府治療!”
一劍無悔,你可不能死,我將你從那個小縣城帶出來,可不希望你是這種結局。如果不是我,你做你憨憨包子鋪的老板,完全不用擔心會有今天的結局。我一邊沖,一邊心里默默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