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攤主四下瞅了瞅，不再言語了。
“你們那秦嘯天的府邸在哪里？”我繼續裝作無意地問。
“啊，你要干嗎？”攤主瞅著四周，謹慎地問。
“他這么厲害，我想他一定有錢啊！我把玩具拿到他的府們前買去，一定大賺！”我故作神秘地瞅著攤主，一副唯有我會做生意的架勢。
“這樣啊！嘯王府前不讓雜人們閑逛的，你還是打消這個主意吧！”攤主很是善意地向我低語。
“沒事，我挺仰慕他的，我就到遠處看一看！”我拿起了幾個玩具，沒有再講價，將錢直接丟給了他。
“那好，我告訴你，你可別告訴別人是我說的啊！”攤主見了錢，臉上大喜，嘴巴湊上了我的耳朵。
“那好，我去掙錢了，下次還來找你！”
我笑了笑，拿起了裝好的玩具，跟憨憨向著攤主所說的方向而去。
嘯王府不遠，走不了多長時間，就到了嘯王府門前。
嘯王府門前，兩個大獅子，向天張著大嘴，表露著秦嘯天的野心。
大獅子左右，站滿了侍衛。
我讓憨憨在遠處等著，我自己向著府門前走去。
“干什么的？”還沒到門前，這些侍衛們就追到了我的面前，盯著我上下打量。
“我是賣玩具的，還請各位大哥通融通融，讓我進府里掙個小錢！”我將玩具舉在了我的面前。
“想找死嗎？嘯王府里容得著你這種人湊熱鬧嗎？趕緊去去去！”侍衛們推擠著我。
一陣笑聲傳了來，幾個女子說說笑笑的到了我的前面。
又是那熟悉的笑。
這幾個女子是剛才鉆進縫紉鋪的那幾個女子。
我抬起了頭，準備向著那聲音看去，那個侍衛卻沖到我面前，一把向我推來。我裝作不敵，向后面連連退步。
“嘯王的夫人們是你這種狗東西人能看的嗎？還不趕緊滾！”那個侍衛呵斥著我。
嘯王的夫人們？嘯王的夫人們的聲音怎么會這么熟悉？
“怎么回事？”那幾個女子中的一個轉過了頭，這個侍衛擋在我面前，我看不到。
“是一個賣破爛的！夫人不要管他們！”其他的侍衛們趕緊向著那個夫人回答。
我面前的這個侍衛虎視眈眈地盯著我，我想看到這幾個女子的面貌卻看不到。
“別為難他。他們不容易！”里面的一個女子微微不滿。
“是的夫人，夫人寬厚！”這個侍衛轉了過去，向著那幾個女子彎腰。
我向著那幾個女子看去，卻只看到了她們的背影。衣裙擺動。裊裊娜娜。
我的腦子里不斷地閃現著幾個名字，卻始終不愿相信。
“哪里來的狗東西，還不快滾！”這個侍衛轉過身來，看著我還望著那幾個女子，過來就向我一腳踢來。
“這位大哥別生氣！我馬上走！”我臉上堆笑，挨了一腳，向后跑去。
我跟憨憨跑到了一個拐角處沒有人的地方，我將所有的東西裝進了葫蘆。
我跟憨憨在大街上溜達，看了看周圍沒有人注意，鉆進了一家客棧。在客棧點了一桌吃的東西。我跟憨憨在客房里狼吞虎咽。
我招呼小二進來，將桌上的東西收拾干凈，要了洗澡水。小二很快就提著兩大桶水進來，一桶熱水，冒著惹起。一桶涼水。
“我們住到明天，這銀子夠吧！”我從懷里摸出兩錠銀子，丟給了小二。
我怕從葫蘆里不斷地取銀子引起別人的懷疑，就將一些零碎銀子裝在了身上。
“夠了夠了！住到后天都夠了！”小二接過銀子，眉開眼笑。
“需要的時候我自會叫你，不叫的時候你就別管我們了，我們累了。要好好睡一覺，不希望受到打擾！”給小兒交代完，打發走小兒，我在房間里反鎖上們。
我將兩桶水倒進了浴桶里，跟憨憨脫光了衣服，泡在浴桶里盡情地洗涮。洗干凈了后。躺到了床上就睡。
奔波了這幾個月，躺在這軟綿綿的床上感覺很是溫馨。
不知睡到了什么時候，等我醒來，外面已經漆黑一片。
“憨憨，起來了！”我輕輕摸了摸憨憨的肚皮。憨憨一下立起。
我從葫蘆里取出兩套黑色的新衣服，我跟憨憨分別換上了這黑色衣服，這衣服是忘情無淚親手做的！憨憨穿好衣服后，帶上了斗笠，蹬上了自己的草鞋。
我給憨憨的脖子里圍了一條黑巾，只露出了憨憨的兩只眼睛。
我喜歡憨憨的這套裝扮。
酷極了！
我自己頭上套上了黑絲巾，只露出了兩個眼睛，這兩天黑絲巾是我今天在買東西的時候發現的。這黑絲巾一點都不影響呼吸。
輕輕地拉上了門，憨憨跟著我竄出了院子。
我已決定，夜探嘯王府。
夜色深深，凡間的人都進入了沉睡。
街道上，巡邏的士兵不斷，我繞過這些士兵，跟憨憨在房屋里飛竄。
等到了嘯王府附近，我偷偷地隱入黑暗，觀察著嘯王府的屋頂。
那里果然有暗哨隱藏。
我數了數暗哨的數量，記了記暗哨的位置，偷偷地潛到了這個暗哨的位置。
我的身體很輕，那個暗哨正在夜色中觀察著前方，我一拳向著他的后腦勺砸去，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將他輕輕放在那里。
我對著憨憨指了指這個位置，憨憨明白了，伏在了那里。萬一出現什么意外情況，我再呼叫憨憨，給他們來個措手不及。
我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悄悄地跳下了屋頂。
我在屋頂下的花叢中觀察了一下情況，繞過了巡邏的士兵，向著大廳里面走去。
我在大廳里巡視了一圈，沒有什么發現不同的地方，這里是秦嘯天議事的地方。大廳里面的排列了很多椅子，這秦嘯天積極拉攏人才，聚在他身邊的人才應該不少。
我鉆出了大廳，決定到這秦嘯天的書房去看看。
有野心的人，一般將自己的東西都藏在書房里。
古代的皇帝設置御書房，其實是給自己一個完全封閉的世界，在這個世界里面，他可以為所欲為。
我在府里摸索著，躲避著巡邏的士兵和房頂上的暗哨。
素雅齋。
看到這間房子的名字，我覺得我找的就是它了。
門，輕輕一推就開，我閃了進去，關上了房門。
月光從窗子的格子里里透了進來，我偷偷地打量著這間書房。
筆墨紙硯，文房四寶，古玩字畫，樣樣俱全，應有盡有。
桌子上鋪著一張紙，上面寫著一句話，我湊到了紙上觀看，那紙上龍飛鳳舞，寫著五個字：何時待明月。
何時待明月？是表達自己渴慕人才、希望人才到來？還是表達自己的野心，要還天下一輪清白？
我眼角轉動，看到了墻壁上掛著一張畫，畫上面一只蒼鷹，在搏擊長空。
好一只剛猛的鷹！
眼神犀利，俯視天下！
看來這句話在表達自己的野心了！這幅畫配上這句話不正是表達了自己一統天下的決心嗎？
我的視線在畫面上掃過，最終停頓在了畫面上那鷹的爪子上。
我在這鷹的爪子那里發現了一個按鈕，這個按鈕跟蒼鷹的腳是一個顏色，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我看了看四周，下定決心，將那個按鈕按了一下。
吱吱一聲響，我嚇了一跳，趕緊躲到了門后邊。
外邊沒有任何動靜，好像這聲響聲根本沒有出現過，我看向了那幅畫，瞪大了眼睛。
那里已經不是一副鷹的畫，卻變成了另外一張畫面。
上面用墨筆勾勒出了很多線條，有山有河有城池。
這是一副地圖！
一副全國的地圖！
我借著窗子上的月光一一看去。南方那里鎮南王，東南那里齊平山，東北那里關東王，西北春寨……
我在上面赫然發現了我的名字。
“狂笑”兩個字用紅筆重重寫上，旁邊一個感嘆號。
秦嘯天，你這是將我當成你最大的敵人了嗎？
我瞅了瞅其他地方，沒有感嘆號。上面好像隱隱有幾個箭頭。
月光模糊，有些地方看不著。我心里有了決定，從葫蘆里取出一把匕首，我用匕首四邊劃動，將這張地圖揭了下來。
有了這張地圖，省去我很多事，我不用到處去記、去勾勒地圖了。
看了看書房里的東西，我決定就此離去。但我想我盜了這張畫兒，以后肯定會被那秦嘯天知道，反倒被他小看。
既然秦嘯天早已把我當成了他最大的敵人，我也沒有必要繼續低調！
我想了一想，走到了那副字跟前，磨墨提筆，接著那副字在底下寫了起來。
何時待明月？
將心比天闕！
今借地圖去，
他日戰場約！
將筆拋到一旁，我擦了擦自己手上沾上的墨跡，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的作品，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