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難道你不知道白苒在你的藥裡，加了些別的，而這個呢，就是純強化精神類的藥物？”趙欣兒故作疑惑，歪頭看著李一凡。

“呵呵，那你認爲有幾個人能在那麼多次，殘忍的‘死亡’中醒來，還能如此鎮定，冷靜的去分析事情，去尋找線索？”從和李一凡坦誠的交代了自己的能力後，趙欣兒看李一凡的時候，偶爾會露出一絲的鄙夷。

可在相處後，也越來越理解李一凡的痛苦，特別是前面的對話，甚至讓她有些同情面前的這個男孩。

本來她是不太想管李一凡的閒事，可現在既然兩個人有著相同的仇人，她應該幫助李一凡把自己的能力更大話，痛苦更小話。

“嗡嗡，嗡嗡”就在李一凡正一臉疑惑想要把事情問清楚的時候，手機響了，是白苒打來的。

“這會該出發了吧，路上注意安全，想好中午想吃什麼了嘛？”白苒體貼的提醒李一凡。

“恩，我這會就坐車過去。”就在李一凡接電話的時候，趙欣兒站了起來，做了個自己先走的手勢，也不管對面起身想要拉住她的李一凡，自顧自的就離開了。

相處的這段時間裡，趙欣兒總會無端的有意無意的提起白苒，有時候李一凡甚至覺得趙欣兒對白苒的熟悉程度都要高於自己對白苒的熟悉。

甚至從趙欣兒潛移默化的語言裡，總是在表達白苒似乎有些不爲人知的秘密，而這些趙欣兒都知道，李一凡有時候都覺得她比自己都瞭解白苒。

坐在車上的李一凡一路上都在想，前面趙欣兒說的那些話裡有話的話，還記得第一次趙欣兒提起白苒的時候，口氣就比較怪。不過就算這樣，他依然選擇相信白苒，從趙欣兒的話語中也可以知道，就算白苒是加了什麼藥物進自己的藥裡，那也是爲了他。

在細想是從什麼時候起，自己的藥不在是一整盒，一整盒包裝好了的，而變成按每天的量，細分出來的？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原本這些都是自己在拿著藥回去後做的，那時吃的藥也不多，只是爲了防止病情繼續。

後來，從第一次嘗試拜託看見他人死亡失敗後開始的吧，每次再去白苒那拿藥的時候，白苒都會幫他分好。剛開始白苒只是說醫院裡有很多這樣的盒子，自己閒著沒事就分好，現在藥量加大，怕李一凡被同學發現，一切都那麼的順理成章。大部分藥物上還像之前一樣，會在藥片上寫著字母，膠囊的顏色也是一樣的。

心理診所的大廳處，李一凡隨著前臺一起走進了白苒的辦公室。

“過來了，中午我們去吃中餐吧，最近這附近新開了家餐廳，他們家的水煮魚味道不錯，你不是挺愛吃魚的嘛。”白苒坐在辦公桌前寫著資料，頭也沒擡的和走進來的李一凡說著話。

“白苒……我的藥裡……”李一凡猶豫了下，他不知道該怎麼和白苒說，一路上一直在自己的心理強調，一定要百分百的相信白苒，可現在他更想知道自己的藥裡到底有什麼，這種藥是不是像趙欣兒說的那樣增強人精神上的意志力和集中力。

“哦，對，你過來，我都給你裝好了，這次我直接給你裝了兩個半月的。”白苒擡頭看了眼還站在進門處的李一凡，微笑著說著，還不忘把辦公桌下面櫃子裡早就裝好的藥拿出來，放在辦公桌前。

李一凡走過去，代開裝有自己藥的紙袋，看著裡面細心的用小盒一盒盒分好的藥物，白苒要走兩個月，這裡的小盒多到絕對夠這兩個月的用量，這麼多都被一盒盒的分裝開來。

“白苒，你知道用什麼方法可以訓練人的意志力和精神力嘛？”李一凡撥弄著紙袋裡的小藥盒。“你是醫生，又是主修心理學，一定知道有什麼藥物能幫助人們來提高這幾項能力吧？”

拿著手上的小盒端詳著，李一凡也看不出什麼來，常見的幾個藥物都在，裡面白苒還會加定量的維生素藥片。雖然藥物都是李一凡自己掏腰包買的，但白苒絕對是給了李一凡最低的成本。

白苒先是一愣，然後又合住面前的筆記本，擡著頭微笑著看著李一凡說：“你小子想說什麼就直說了，幹嘛拐彎抹角的。”

呵，果然什麼都逃不過白苒的眼，李一凡輕輕的笑了下。“白苒，我想讓自己的一直更加堅強，我試過網上的那些訓練，但是我相信你這裡一定有什麼藥物是可以讓訓練的成效加快的。”

“哪有那麼多好事，你就好好的訓練，這種事情還不都是可以訓練出來的。”白苒起身收拾著自己的東西。

“那你平時加到我藥裡的藥呢？難道就沒有這樣的成分？”李一凡問著面前停止動作的白苒。

“……我還能給你藥里加什麼？還不都是爲了你好的藥！”白苒有些生氣。

“我不想再想現在這樣，每次都畏畏縮縮的去找線索。是！我知道是我膽子小，是我沒用，但是我現在能幫上人，不管來不來得及救那些還沒有徹底死的人。”李一凡手扶紙袋，看著裡面的東西。

“我希望能通過你的知道，來訓練自己的意志力和精神，還要有個好身體。”李一凡別過頭去看著旁邊的綠籮。

“一凡你要知道，從一開始，我就想要讓你放棄這個能力，過一個正常大學生應該過的生活，而不是向現在這樣，因爲看到一些犯罪現場的畫面，就想著去破案，你又爲自己考慮過嘛？

你不是警察，也不是某個偵探，你只是一個學美術的學生，幹嘛要趟這趟渾水。你知道在我的心理，我一直希望你能接受治療，從而能像個正常男孩那樣活著，開心的活著。

而不是現在這樣，如果不是你吃了藥物會有嚴重的副作用，我是不會放棄的……”白苒看著李一凡，她卻是一直就是這樣想的，也一直在關注新藥物的情況。

“謝謝你，白苒，你可能不會明白，向我現在這樣，也許說不定，什麼時候能通過自己的能力救下人我就很安心，那也許就我活著的特殊意義，白苒謝謝你這麼久的陪伴，還有當年把我從死亡的邊緣拉回來，現在這樣也是我的選擇，如果可以，我希望你還能像以前那樣，繼續幫我，讓我的存在變的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