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朗站起來,假裝活動筋骨,拉上窗簾。
在房間裡好好檢查了下,果然在牀底下摸到了一隻粘著的竊聽器,但針孔攝像頭沒找到。
“哥,你要去抓他嗎?”周瓊壓著聲音問。
“是啊,看誰派來的。”
“報警啊,你去多危險。”
“你以爲我的功夫白練了嗎。”
“這……這功夫能打人嗎?”
“當然可以,不過你去找高大強他們幾個過來,萬一我打不過,就一起上。”
“好勒。”
許朗穿上衣服,偷偷從後面出去,摸向草叢。
他已經猜到了這是未來丈母孃搞得鬼,果然是入了娛樂圈的人,破壞女兒感情也這麼費盡心機,居然請私家偵探。
抓起來留個證據,將來翻臉的時候好懟人。
丈母孃不是瞧不起自己嘛,到時候看看誰纔是齷齪之人。
私家偵探通常都是下三流的記者之類的轉型,有點見不得人的關係,懂點IT技術之類的。
許朗摸到樹下,果然看到上面趴著一個人,拿著單反相機對著自己房間呢。
他拿著竹竿慢慢塞上去,偵探都沒發現。
突然使力,直接將昂貴的單反相機撬飛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誰啊,他麼的。”
偵探當時就怒了,一臉懵逼的從樹上跳下來。
許朗衝上去一個側踢,直接踹在他胸口,山坡本來就陡,偵探慘叫一聲,直接滾下去。
等他起來準備還擊的時候,許朗又是一個飛踹,踹在他面部。
偵探已經滾到山腳下,房子後院,鼻子嘴巴都是血。
“你大爺,找死啊。”
偵探從揹包裡取出甩棍,氣勢洶洶,幹流氓行當的,哪有什麼好人。
“喲,你丫幹違法的事兒,還敢帶武器行兇。”
“是你先動手的,老子弄死你。”
他的甩棍剛舉起來,就被人從上面抓住了。
偵探回頭一看,兩米多的高大強俯視著他,兇神惡煞般,簡直嚇尿了好嗎。
施進拿著棍子掃在他腿上,這傢伙直接就跪下了,嗷嗷慘叫,乖乖扔下甩棍。
“東來,別撿,這是他的兇器,上面有指紋。”許朗說道,拿出手機錄音播放了下。
“哦!”
許朗抽出一張紙巾,捏著甩棍走過去,說道:“誰讓你來的?”
“我是狗仔隊,沒人讓我來。”
許朗撿起攝像機,說道:“把他腿打斷,然後報警,反正我們是自衛。”
施進握著棍子,說道:“我最恨你們這些狗仔,老子今天要廢了你。”
高大強提著偵探起來,施進和張東來握著棍子各種嘗試。
嚇得這傢伙當時就慫了。
“是一個叫趙麗紅的,哥們饒命,我們也只是混口飯吃。”
“趙麗紅是誰,你們他麼吃的都是人血饅頭,不顧別人死活的玩意兒。”
施進吼道,他在娛樂圈聽過很多內幕,有的女明星自殺,狗仔功不可沒,把人家的醜事抖出來。
說白了,人家自己的人生,自己的過去,你有什麼資格把人家的醜聞全部翻出來賺錢。
施進只是貪圖美色,但他知道這行不容易,從不輕視任何女明星,不害人不犯法的女人都是可愛的。
“我也不知道趙麗紅是誰,她就讓我調查許朗。”
“調查費多少錢?”許朗問。
“一……五十萬。”
“到底多少?”
“一百萬。”
“全部轉給我。”
“啊?”偵探不服氣啊,辛辛苦苦這麼久。
“你是想私了,還是公了?”
“我想通過法律途徑解決。”
“你眼裡還有法律啊,打斷他的腿。”許朗喝道。
高大強有點傻眼,難道真打啊,不過許朗現在的狠勁兒,大家也搞不清他到底是在演戲還是來真的。
跟演員打交道,尤其是演技好的,真難。
“大哥,我馬上就轉。”
許朗讓他寫完和解協議書,才接受了這一百萬和解費。
接著他又問:“這些照片和信息,你除了發給趙麗紅還發給誰了?”
“還……還有一些狗仔隊的同行。”
“你他麼還一雞多吃啊,咋這麼黑呢。”
施進揮舞著棍棒,他脾氣暴躁起來也是很嚇人的。
許朗拿過偵探的手機,裡面至少發給了十幾個娛樂記者。
但其實除了周瓊老往他房間跑,其他的也沒什麼黑料。
“若是我看到一條黑我和周瓊的信息,你就等著吧。”
“好,好,我會讓他們刪掉,把錢退給他們。”
“順便叮囑他們一句,以後炒我的黑料小心點。”
“好嘞好嘞。”
雖然許朗潔身自好,但這是個黑白顛倒的世界,不得不防著點。
狗仔隊嘛,當然是誰脾氣好就啃誰,誰難惹就離遠點。
上次在戛納若不是他早有準備,職業生涯從此就完蛋了。
吃瓜羣衆易激動好圍觀,不怕事兒大,動不動就抵制。
關鍵是他們的抵制非常有用,是否錯殺他們沒能力調查,也不在乎。
星爺那種與世無爭,從來不說別人壞話的人,還不是被各種帶節奏,甚至掀起一股抵制潮。
導致明明不錯的作品,卻不如一些爛片票房好,還反被說成是爛片。
愛錢,愛電影,有什麼錯呢?
所以許朗不想冒這個險,除非他像安導那樣走上國際,不用再管這些無聊的輿論。
“你在趙麗紅手機裡裝了程序嗎?”許朗問。
“裝了。”
“把她的所有聊天記錄導出來拷給我。”
做完這些,許朗便將私家偵探放了。
他則回房間刷未來丈母孃的微信記錄,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看完聊天記錄,許朗重新註冊了一個微信號,以美院學生的名義,加了趙麗紅的微信。
“趙老師,您好。”
“您是?”
“我是一個學畫的學生,無比仰慕您的風采,您在海州有畫室嗎?”
“有啊,衡山路……”
“好的,改天去瞻仰大作,晚安,趙老師。”
“你叫什麼名字啊?”
“暫時保密???。”
第二天許朗安排好工作,便去了海州,也就兩三個小時的路程,很快便到了。
他讓劇組司機戴著墨鏡,去了趙麗紅的畫室,花了一百萬把所有畫作全部買下,包括庫存。
趙麗紅的作品標價貴,質量也就那樣,小資情調濃郁,並沒有太高的藝術價值。
“老闆,這麼多畫怎麼辦啊?”
“這張學自行車的少女留給我,其他的送給劇組的人,一人一副。”
司機便先回去了,許朗則住到那家試鏡的萬豪酒店。
趙麗紅叮囑過店員,留意這幾天來買畫的人。
“老闆,是一個男的,不到三十歲吧,開著一輛奔馳,一口氣把您的畫全買了。”
“全買了?”
“對啊,一百萬呢,現場刷卡的,應該是個高富帥。”
“我還有這麼闊氣的學生?莫不是有什麼目的吧。”
趙麗紅百思不得其解啊,連忙給許朗發了信息。
“有機會一起坐坐,交流交流?”
“不好意思啊,趙老師,我要出國深造了,以後有機會再見吧。”
“那太可惜了,謝謝你買我的畫。”
“趙老師,我們可以成爲心靈上的朋友啊。”
許朗放下手機,打開音樂,提著吹風機,在酒店房間跳起斧頭幫幫舞,明兒就要跟大佬們PK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