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是蘇弦雪,但是我可不是什么除靈英雄。請問你是從哪里知道我的名字的?”我有些好奇。
“就是我給你打的電話啊,就在昨天!”女孩子很激動的抓著我的胳膊,“我終于等到你過來了,快!村子里現在人心浮動,你如果再晚來一步,恐怕就要出大事了!”
“事情居然這么嚴重了?麻煩給我解釋一下具體怎么回事吧。”我一邊跟著女孩子往村里走一邊問道。
女孩子給我說了一下具體的經過。這個村子叫杜河村,她是這里一戶漁民家的女兒,因為成績不錯,沒有留在村子里,而是外出去上了大學。前段時間鄉里德高望重的老人去世,她請假回老家參加葬禮,沒想到就是在那天,她的父親去捕魚的過程中,撈到了那具古怪的尸體,結果當天晚上就失蹤了。
“……”艾麗婭眨巴著一雙大眼睛不說話,那個女孩注意到了她的存在,就問到:“請問你是除靈英雄的女朋友嗎?”
我一愣,但是艾麗婭卻猛點頭:“對啊對啊,沒錯,我就是他女朋友!”說著,艾麗婭還蹦了過來抱住了我的胳膊,沖著我嘿嘿一笑,墨鏡下的眼眸里閃爍著得意的光芒。我瞪了她一眼,轉過頭來訕笑:“她是我妹妹,從小就愛開玩笑,姑娘不必在意。還有,我并不是什么除靈英雄,報紙上夸大了而已。我今年才剛上大一,還沒去學校報到,按照年齡算,我應該稱呼你一聲姐姐,若是姐姐愿意的話,稱呼我弦雪就好。”
女孩楞了一下,微笑著點點頭:“好,那我就叫你弦雪了。抱歉,剛才我實在是著急了些,居然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周潤花,你可以叫我花姐,我知道你叫蘇弦雪,請問你的妹妹怎么稱呼?”
艾麗婭搶著說:“我叫蘇小小!”
我暗暗咋舌,艾麗婭打哪兒聽來這么個瑪麗蘇名字?但是我還是迎合著她的說法點了點頭。
周潤花笑著道:“歡迎兩位來到這里,不過請問小小妹妹懂得那些道門的法術么?是不是你也懂得,所以來幫哥哥的忙呢?”
艾麗婭很干脆地搖頭:“我不懂,不過我很能打的,可以幫上我哥哥的忙。”
周潤花一愣,看向了我,似乎是在征求她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我點了點頭,說:“這一點沒錯,她的確很能打,我帶她過來也的確是為了幫忙的。”
周潤花放下心來,帶著我們走進了村子。
這個村子距離長途汽車站大概只有一公里的路程,非常近。村子周圍大部分都是山,一條河流把村子分成了南北兩部分。村民們居住的范圍比較廣,從平原地帶到半山腰,都有村民的房子落戶。
我們走進村子時,天色已經黑了。許多民宅的燈已經滅了,但是村子中央的那一間最大的屋子里燈還亮著。周潤花帶我們在大屋子旁邊的一個棚子里歇腳,順便聊天。
“那個最大的房子是會堂,村子里商量大事時用的地方,大家現在應該還在那里商量事情,長者們和村長都在,暫時不要進去打擾他們的好。”周潤花解釋說。
“目前的情況怎么樣了?你父親一直都沒有被找到嗎?”我問道。
周潤花搖搖頭:“我父親找到了,在離失蹤地點不遠處的樹林里。他脖頸被咬傷了一塊地方,傷口周圍的皮膚都在發黑發硬,還一直都在高燒說胡話……村里的醫生還在照看他,但是我擔心……”說到一半,周潤花已經快要流眼淚了。
“別擔心,這癥狀不嚴重,應該只是普通的尸毒。我來的時候帶了些糯米,應該可以幫上忙。”我安慰她道。
“真的嗎?”周潤花一喜,但是旋即又擔憂起來:“我聽道家協會的人說,糯米沒有用,必須要用他們的特效藥才行,可是太貴了,我們家買不起……”
艾麗婭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嘁,這你也信?愚民!”
周潤花沒有聽清她在說什么,剛想要問,我就攔住了她:“別管她,她自言自語呢。除了你父親以外,還有人失蹤嗎?”
周潤花想了想,臉上開始緊張起來:“有……山上的周二黑,他自己一個人住在山頂,自己蓋了間木頭房子。以前每隔幾天都會下來一趟在村子里的小賣部買點東西的。昨天村長派人通知他下來開會了,但是直到現在也沒有見到他,不知道他是不是……”
我皺緊了眉頭。思考了一會,我又問道:“那具尸體找到了嗎?”
周潤花搖搖頭:“沒有找到,弦雪,你能告訴我那……那具尸體,是不是……是不是那啥?跟恐怖電影里的……”
我知道她不敢說出“僵尸”這兩個字,就回答道:“你想的是對的。而且,根據你說的情況,可能還不是一般的僵尸,而是活尸或者……飛僵。”
周潤花嚇得臉色都白了,緊緊地抓著自己的領口:“那……那那……那玩意兒,真的咬人嗎?”
艾麗婭不耐煩的接口道:“什么咬人不咬人的?那玩意兒是殺人,吃人,懂嗎?你去山頂上看看那個叫周二什么的,看看他家屋子里,說不定早就血肉滿地了!”
周潤花嚇得險些暈過去,我連忙捂住艾麗婭的嘴巴,怒道:“你給我注意點,這些都是普通村民!嚇壞了她們,我回去就把你趕走!”
艾麗婭掙脫開了我,不屑的哼了一聲,卻沒有再說話。我瞪了她一會,轉過身去安慰嚇壞了的周潤花:“花姐別害怕,她歐美喪尸片看多了,不會有那么可怕的情況出現的。”
“真……真的嗎?那么你有沒有辦法抓到它?我們根本沒有多少反抗能力的……”周潤花已經六神無主了。
“別緊張,我來就是為了處理這種極端情況的。”我安慰她道,“但是首先,我需要知道現在的大部分情況。除了你告訴我的這些意外,我還需要知道幾件事情。”
“問吧,我盡量。”周潤花咽了口唾沫,強自鎮定。
“第一,你們報警了沒有?警察有沒有來調查?”我問道。
“報警了,但是警察說超過四十八小時才給我們立案,到現在還沒有人來。”周潤花嘆了口氣。
“……第二,你父親撈到尸體的時候,有誰在他旁邊?既然你的父親發高燒昏迷,我就需要找其他人了解當時狀況了,以及那具尸體的特征。”我說。
“特征……我父親當時就一個人,不過當時那具尸體特別沉重,我父親就又找了一個漁民幫忙抬下了船。”
“那個村民,現在還能找到他嗎?”我問道。
“應該沒問題,雖然不知道當時具體是誰,但是只要問問昨天去河里捕魚的都有誰就是了。”周潤花回憶著說。
“好,那第三個問題。你們把尸體放在了什么地方?”
“就在我家不遠處的一間露天小木屋里,以前失過火,把屋頂都燒沒了,墻壁也塌了一半,沒有人住了。”周潤花有些難受的抓著自己的肩膀。
“我想我大概是明白了。”我點了點頭,然后說:“事不宜遲,帶我過去看看那間放置過尸體的屋子。”
“什么?不不不,我……我等天亮了帶你去可以嗎?這個點兒我實在是……”周潤花哆嗦了一下子。
我一愣,想起來她只是個普通人,沒有那樣的膽量在大晚上去放置過尸體的屋子里探查,就打消了這個年頭:“那你把地址告訴我,我和我妹妹過去。”
“別!我……我好害怕,你們可以留下嗎?既然你說那個東西能夠到處跑,我擔心它……它半夜會……”周潤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渾身一個勁兒的打哆嗦。
我和艾麗婭對視了一眼,只好無奈的點點頭:“好,那我就先留下,等明天再去看看情況吧。”
周潤花松了口氣,感激的道:“謝謝你,我帶你去會堂那里吧,好多村民應該都在那里呢。”
她這么一說,我忽然又想起來還有一件事情沒問,就說:“北影市的道家協會是不是有人來過?”
周潤花詫異的回頭看了我一眼:“你怎么知道的?他們的確來了人,現在應該就在會堂里。”
我看了一眼艾麗婭,艾麗婭白了我一眼,回了一個“我沒騙你吧?”的眼神。
“是你們有人聯系過他們,還是他們不請自來的?”我回過頭,問周潤花。
“是村長聯絡過他們,他們才會來的。畢竟發生了這樣可怕的事情,我們誰心里都沒底兒,又不敢隨便相信那些算命先生和普通的風水相師,只好找個有名氣的,這樣恐慌的村民們心里才能有安全感。”周潤花解釋說。
“但是那幫人要價很黑吧?”艾麗婭問道。
“這個……”周潤花面露難色,遲疑了一會,還是點點頭:“是的,整整一百萬,簡直就是敲詐……雖然我們村子里最近搞農家樂狀況好,幾個月的時間里家家戶戶都掙了不少錢,但是整個村子湊足一百萬,還是要每家每戶都出上一萬來塊,這對于我們鄉下人來說,是相當肉疼的一大筆錢的。”
“一百萬?不是八十萬嗎?他娘的又漲價啦?”艾麗婭吃了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