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同知道要想讓散公釗答應(yīng)把隴川交給秦人那是萬萬不可能的,就算是姬釗不當(dāng)這個國君也不會答應(yīng)把隴川交給秦人。
他之所以給石駝出這樣的注意,無非就是向試探一下姬釗罷了。現(xiàn)在經(jīng)過跟任籍的談話,他也明白了人家秦人嬴康對自己的今后的道路早就設(shè)想好了。
既然人家秦人如此有意,自己總不能白白跑到人家的地盤上去吧,多少得給秦人帶點什么禮物吧。
經(jīng)過一番思考,劉同算是想出了解決問題的辦法。
第二天一早,劉同跟石駝一起走進(jìn)了散國王宮。
見到散公釗之后,劉同和石駝拜道:“臣劉同,石駝拜見君上。”
“二位愛卿快快請起。”姬釗見狀,趕緊對二人說道。
雖然此時的姬釗對劉同和石駝恨到了極點,但在表面上還是要對二人恭恭敬敬的,畢竟此時的二人可是掌管著散國的大事,而且也把自己軟禁起來了。經(jīng)過這幾天的了解,姬釗明白自己的宮門之外就是石駝手下的將士。
經(jīng)過幾天的思考,姬釗早就學(xué)會服軟了,當(dāng)然了,這個時候的他還是不敢跟這兩個人硬來,萬一狗急跳墻傷了自己或者是殺了自己,一切都完了。
二人起身后,姬釗笑著問道:“不知二位愛卿今日一同前來有何要事啊?”
劉同望了一眼身邊的石駝,示意他先說話。
石駝是個武夫,見劉同給自己示意,也就直接說道:“君上,我們今日前來是想問君上幾個事情。”
“哦--,將軍有事要問,請講---”此時的姬釗不怕你們來鬧事,最怕的就是被人對他不聞不問,既然你們有事要問,那就說明你們的眼中還有我這個國君。
“我想要問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如果君上如何處理秦人跟隴川的事情?”石駝一開口便是直接關(guān)系到散國跟秦人之間實質(zhì)性的問題。
姬釗一聽,就知道這肯定是劉同的主意,對于這些問題,姬釗這幾天也一直在思考著,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有了解答的辦法,“對于秦人跟隴川的事情,我是這樣想的,既然君父曾經(jīng)能夠邀請秦人前來隴川幫助散國駐守隴川,我呢也剛剛繼承君位,理應(yīng)按照君父的做法維持下去。”
嗯?
姬釗的變化著真實大啊!
劉同跟石駝聽罷都不由得睜大了眼睛,“這么說君上不再堅持反對秦人駐守隴川了?”
望著二人一臉的疑惑,姬釗笑道:“我為什么要反對秦人駐守隴川呢?實話跟二位說,當(dāng)初我之所以反對秦人進(jìn)駐隴川,那是因為我擔(dān)心,有朝一日秦人會以隴川為據(jù)點一步步吞并我散國的土地。但是今天當(dāng)我當(dāng)上國君的時候,這才意識到,邀請秦人前來幫助我們守邊或許是最好的選擇,畢竟我們散國實在是太弱小了,在屋里對抗戎狄的情況下,邀請外援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姬釗的轉(zhuǎn)變實在是太大了,大到連劉同都覺著有些不可置信的程度。
但劉同畢竟是劉同,他望著一臉迷惑的石駝,笑著跟姬釗說道:“既然君上都認(rèn)為邀請秦人是正確之舉,那為何不直接把隴川交給秦人,讓他們?nèi)?zhí)掌那塊地方,我們也就省了那份心呢?”
劉同這么一說,石駝微微的點點頭,對劉同的話表示認(rèn)可。
姬釗聽罷愣了許久。
看來這兩個人不單單是軟禁我這么簡單了,這兩個人呢簡直就是秦人派在散國的奸細(xì),不然的話怎么會如此死心塌地的替秦人說話呢?
于是笑了笑道:“寡人不知二位愛卿是站在那邊的立場上說話,如果是站在秦人的立場上的話,你們說這些話,到有情可原;如果你們是站在我散國大臣的立場上說話,那么你們?yōu)楹我绱思鼻械奶鎰e人所要散國的土地呢?”
這個?
姬釗這一句話很是有分量,直接把私人之間的恩怨,演變成了國家之間的恩怨。
石駝雖然擔(dān)心姬釗會以散盤子之死來威脅自己,但從內(nèi)心深處將他還是散國的將軍。既然是散國的將軍就不能替秦人一個外人所要散國的土地,這是典型的大是大非立場。
見姬釗如此說話,劉同一直是一臉的平靜,他不是散國人,也知道姬釗的主要目標(biāo)是他而不是石駝,所以在離開散國之前,他還想替秦人多爭取一點利益。有了這些利益,自己將來也好在秦人的城池立足啊!
“君上,你且不要說我們的立場如何,我就想問一問你是不是愿意聽從我們的建議?”既然劉同不愿意說話,石駝就不能不說了。
姬釗望著石駝,在望一望劉同,隨后冷冷的說道:“你們都是我君父當(dāng)年的肱股之臣,也知道君父在隴川這件事情上的態(tài)度,不管你們愿不愿意跟著我姬釗,但是當(dāng)年君父沒又把隴川劃給秦人,我今天也不會把隴川劃給秦人。就算是寡人不當(dāng)這個國君也不會做出有辱祖先的事情來。”
很顯然,姬釗在這件事上是鐵了心了。
劉同聽罷,微微的笑道:“既然君上對老國君的做法如此認(rèn)同,我們也感到非常的高興,畢竟作為散國的大臣,誰不愿意我們的國家穩(wěn)定呢?今天之所以替君上你考慮這些事情,就是擔(dān)心一旦君上繼位會完全推翻當(dāng)年老君上的所有政策,導(dǎo)致散國君臣離心,天翻地覆,最后是生靈涂炭,民不聊生。既然君上愿意愿意尊奉老國君的所有政策,那我們就說說當(dāng)下的散國國政。”
“對---,我跟相國大人之所以這樣做就是擔(dān)心君上會在散國大開殺戒,最后是官員喪命,百姓遭殃。”石駝跟著說道。
姬釗聽罷,冷靜的望著劉同,“相國大人也是我君父親自從矢國請來的名望之士,水平能力都很不一般,我想你能說的事情也是我散國當(dāng)下急需解決的事情,請講。”
姬釗聰明了,在跟劉同說話之前,先把對方好好的贊美一番,借機(jī)迷惑對方。
劉同于是說道:“臣剛才聽君上說要繼承老國君在處理外交事務(wù)上的所有做法,但不知道君上愿不愿意改正當(dāng)年一些不正確的做法?”
“對,寡人將繼承君父在外交上的所有政策,當(dāng)然也愿意改變一些不正確的做法了。”姬釗說道。
“那好,我記得當(dāng)年老國君曾跟說過,他很后悔一件事情,那就是當(dāng)初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接受秦人為我散國的臣子。既然君上你愿意繼承老國君的所有政策,那就請更正當(dāng)年一些不正確的做法。不知君上意下如何?”
聽完劉同的話語,姬釗總算是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