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過是玩物以及生下子嗣的工具?
規則都是人定下的, 而打破它們的,也是人!
總會有那么一天,她會讓所有的人都知道, 她不僅僅是一個女人, 還是一個能夠攪亂這個世界的格局的“未知者”。
***
自從被亞述王宮中的女人“好好的”上過幾次課以后, 凱羅爾已經冷靜下來的好好思考過幾次了。
她的確是要拉攏亞述王, 以此來報復那兩個該死的賤|人, 但說到底,她其實并沒有任何的根基——容貌又怎樣,亞述王現在對她的寵愛幾大部分不過是出于對她金發藍眼雪膚的好奇心, 等到哪一天她容顏衰老,就怕是再也留不住那個男人的心了。
所以在她還能夠正大光明的無視后宮其他女人的時候, 她必須盡快的想出一個辦法來鞏固她的地位——也必須是一個無人可以動搖的地位。
索性, 凱羅爾很快就開竅了。男人最看重的是什么?當然是能夠繼承他事業的子嗣。
亞爾安是亞述的王, 他年紀已經不小了,雖然后宮中的女人換了一批又一批, 可是亞爾安王還是毫無子嗣。據說前幾年的時候曾有過一位公主和幾位小王子,可是都在后來的幾年中陸續抱病而亡了。
這可真是上天給她的好機會!亞爾安王膝下無子,現在后宮中最受寵的女人又剛好是她凱羅爾,亞爾安王夜夜宿在她的寢宮中,而且她的身體無病無災, 年齡也適合生育——只要她誕下的是個男孩兒, 那將來亞述王的位置她就有八成的把握能抓在手心里了!
下一任亞述王的生身母親, 這樣的身份, 凱羅爾又何須擔心將來會沒有了靠山?!
凱羅爾淺笑起來, 越笑心中越是得意,到了最后竟然變成了捂著肚子彎不起腰來的樣子!
兩個侍女雙雙對視一眼, 又無言的低下頭去。她們都不明白為什么凱羅爾夫人會突然笑得這般的粗魯,但她們不過是身份低下的仆人,不該看見的就要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
凱羅爾伸手示意侍女把她扶起來,她拿著帕子輕輕的拭去了眼角溢出來的幾滴淚水,然后吩咐道:“去,把這宮里所有技術精湛、名聲好一點兒的醫官都給我請過來?!?
從今天開始,凱羅爾打算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調理身體上面,只有一具健康并且充滿活力的身體才可能更快的懷上亞爾安王的孩子,而且現在的調理也是為了日后的懷孕打下基礎呢!
至于名聲問題,凱羅爾更是多想了一些。后宮的女人都堪比吃人的野獸,她可不希望有哪個女人買通了為她調理的醫官,到頭來反而是她自己害了自己,那可是得不償失啊。
既然是光明正大的派了侍女去請醫官,凱羅爾也完全沒有打算要瞞著其他人——知道了她的目的又怎樣,說到底,這后宮里的女人,哪一個不希望自己能夠誕下王嗣呢?!她凱羅爾不過是占盡天時地利人和罷了,做的事情可是清清白白,她們就算是咬碎了一口的牙齒也挑不出她的一點兒詬病來!只能咬牙紅眼的看著她一步一步的取代了她們的位置。
不論是現在還是以后,能夠為亞爾安王誕下子嗣的人,只能是她凱羅爾·黎德!!
--
好色,已經變成了他慣用的保護色,哪怕是他的心腹人員,也很難才能看見他真正的樣子。
亞爾安王抿著酒,靜靜地聽著屬下關于那個凱羅爾的報告。
她還真是肆無忌憚啊,就這么光明正大的把自己的目的擺到明面上來了,她有什么籌碼認為自己可以平安保住孩子直到他出世?就算生下來了,也未必不會像他曾經的那幾個孩子一樣死于“病癥”吧。
“有什么人在暗中幫助她嗎?”亞爾安王放下酒杯,微醺的靠在墊子上,瞇著眼的樣子倒是真有幾分性感的味道。
“是一個名叫路卡的男人。”侍衛略微的遲疑了一下,然后才接著說道:“屬下曾經派人去試探過這個路卡,發現他的身手并不簡單,只在發現我們的一瞬間就殺掉了被派去的兩個人。”
“哦~~,一瞬間?!”撐著身子坐起來,亞爾安王開始對這個只聞其名的路卡有了一點興趣?!芭扇サ娜耸墙涍^你訓練的嗎?”
“是的。為了不讓其他的人發現,屬下派去的正是經過屬下親手訓練的人。”
“是么....?連那些人都不是這個路卡的對手嗎,還真是讓我好奇?!眮啝柊餐醪[著眼,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但是那個半跪在地上的侍衛卻是羞愧的低下了頭。
“屬下辦事不利,還請亞爾安王責罰。”
他自恃是亞爾安王的心腹,在侍衛隊中也是難得一見的好手,向來有些目中無人的自傲。可如今不過是一個女人身邊的影子,居然就輕松的解決了他在亞爾安王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證的好手....這讓他如何在他的王的面前抬起頭來?!
路卡....這個該死的路卡!你要保護的人就是那個凱羅爾吧?既然你要保護她,那我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ò⑵撸耗撕蒙?,這不是幫了人家么……)
“算了,起來吧?!眮啝柊餐醯哪抗饫涞膹氖绦l的身上掠過,沒有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秒,又收回來放在自己雙手的指尖上。“調查過那個路卡的來歷了嗎?”
“已經派人查過了。那個路卡最開始時是埃及軍中的一員,奉命護送凱羅爾夫人前往上埃及,半途中被比泰多王子劫走了凱羅爾夫人,他又跟著偷偷潛入了比泰多,然后帶著凱羅爾夫人逃回了埃及,又隨著這次的隊伍來到了我亞述??偠灾褪且恢痹诎抵斜Wo著凱羅爾夫人,并且對凱羅爾夫人的命令言聽計從?!?
“埃及軍中的一員?那就是一個小兵嘍?!哼!”亞爾安王冷笑著哼了一聲,握在手中的酒杯猝不及防的砸在了侍衛的腳邊,應聲炸開的酒杯和那隨之四濺開來的鮮紅的酒液驚得他僵住了身子。
“你這個蠢貨?。?!”
“我問你,”亞爾安王站起身來,寬松的袍子從他的肩膀上滑落了一半,露出了大片古銅色的肌膚和有著強健肌肉的體魄,他一腳踹翻了那個侍衛,從手邊抽出劍來指著他的喉嚨,冷笑著問道:“埃及軍和我亞述軍相比,相差大否?”
“不、不大......”冷汗刷的一聲就從侍衛的額頭上滴了下來,他強自鎮定的讓自己無視了眼前閃爍著冰冷寒光的劍刃,把視線直直的對上了亞爾安王蘊滿了怒火的眸子。
“埃及不過還有個西奴耶能在戰場上派點用場,而我亞述好歹培養了多為有用的將軍??赡憬袢諈s告訴我,區區一個埃及的小兵就能三兩下的收拾了我亞述的精兵?!那我亞述國還有明天可言嗎?還不如讓我這個亞述王直接就把整個國家雙手奉給埃及王算了?。 ?
這個蠢貨怎么會是他的士兵?是哪個沒長眼的東西提拔了他的?!
那侍衛大約也是想明白了其中的彎彎道道,冷汗更是止也止不住的流下來,浸濕了他貼身的衣物。
那個路卡,大概是其他國家的探子,奉了主子的命令潛入埃及的軍隊,而且目標就是那個凱羅爾。否則他怎么會不辭辛勞的從一個國家追到另一個國家呢?
“可是,王....那個路卡會是哪個國家的探子?而且,就算是他主子下了命令,也不見得會對凱羅爾夫人的事情如此上心吧?”
將劍歸鞘,亞爾安王重新坐下來,給自己斟了一杯八分滿的酒。這次斜著頭看向問了問題后就不敢再出聲的侍衛。“他殺人的時候用的是什么兵器?”
那個路卡,是在赫莫斯一行人離開亞述以后才突然出現在亞述王宮中的,當時凱羅爾給他的解釋是——他是埃及王派來供她使喚的人。本來他對那路卡還沒有多上心,雖然知道凱羅爾肯定沒有講真話,但看著路卡身上確實沒有明顯的兵器,他也就隨手把他忘在了腦后。
誰曾想,這一次再提起來,卻給了他如此大的一個震撼!
侍衛低著頭仔仔細細的回憶了一番當時的場景,眼下亞爾安王已經對他心生不滿,他最好自覺的把事情說得清楚一點,否則指不定今天亞爾安王就會砍了他的腦袋。“當時雖然是派了兩個人去試探他,但是其他人也是埋伏在附近的。當看見他在一瞬間就殺掉了那兩個人,我們立刻就以‘有刺客出現’的借口帶走了兩人的尸體。后來檢查的時候發現,兩人中的一個是死于插|入心臟的匕首,另一個則是被外力生生的扭斷了脖子?!?
“匕首?”
“是的。那是一把....鐵制....的匕首。”說到這里,侍衛自己也呆了一呆。
一個侍衛,身上卻有一把鐵做的匕首,看他的樣子,對這把匕首也并不是非常在乎的樣子??墒?...那可是鐵?。∵B青銅劍都能輕松斬斷的鐵劍,是哪個國家才會有如此大的財力和本事?
自然是——比泰多國!
難道埃及送來的這位“尼羅河的女兒”,其實早就反叛了埃及,轉投比泰多了嗎?!
這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比泰多國都的防衛堪比銅墻鐵壁,如果不是有人成心要放走他們,哪個路卡怎么可能能帶著凱羅爾毫發未傷的回到了埃及?
怕就怕....這一次的亞述和埃及的“交易”,已經被比泰多給神不知鬼不覺的橫插一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