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還好吧?”
看著康熙同志的臉,我心痛的不行,才幾日啊!偉大的康熙同志以瘦了一圈,我知道的,他一定吃不好,睡不好的擔心我,在我額娘的靈前懺悔。
“皇阿瑪!我沒事,就是想你!”
我自然而然的叫他皇阿瑪,除了表哥他們,他早以是我最親最親的人,我真是一個爛人,不到黃河心不死,要是我能早點砍斷對胤縝的感情,或者說,我一開始就沒有那個心思,這輩子,我都不可以離開這個為我遮風擋雨的人。
“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緊緊的摟著他,我真的困了,這些天沒日沒夜的照顧表哥與十四,我的神經都緊拉著,剛剛送完他們回府,早以有太醫等著,在說有李浩他們的情況以穩定了,在說,這一回紫禁城,有一個什么都處理得了的康熙同志,我深深的松了口氣,就這樣睡著了。
陣陣的菜香把我從夢中叫醒,原來,我睡了半天,現在以是晚上了,在清朝他們都只吃兩餐的,可是我就是不習慣,看了看康熙同志,他對我來說,真的是一個好父親,我的喜號,我的習慣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他沒有問我一點要我難堪的話題,只是提醒以后要小心,我明白的,那么細心的康熙同志一定看出了什么!才會,會會這樣的安慰與我。
我又回到了降雪軒,以前的喧熱與現在的寧靜真的成了好大好大的對比,這里擠過多少人啊!若依,云珠,月盈,柔雪,而現在,只留下一個我。
若依嫁了,我回來沒有多久后就被指給了安舜顏擇日完婚,要不是我勸著,太子怕是連個婚禮都不讓內務府辦。太子對若依與人聯謀把我嫁出去非常非常的惱火!
而現在的太子是降雪軒的常客,居然像個兄長般的照顧與關愛我,可是他還是對表哥他們有意見,就算是在降雪軒也沒有好好相處,每次把表哥他們氣的想吞了他,卻沒有辦法只有干瞪眼,還聽說,他總是找胤縝的麻煩,一個他找麻煩,一個表哥他找麻煩,怕是他現在一個頭兩個大吧!不過他身邊有個鄔思道,能抵的過千軍萬馬吧!而我,現在才發現,這個太子比我想像的要好上幾萬倍,風趣,搏學,有風度,有思想,文能安幫武能定國,就是還有點孩子脾氣,我就是不明白,這樣的太子,怎么會一二在,在而三的被拉下馬,除非,除非他早以厭倦皇室的生活,想來個至之死地而后生!
若依的婚禮我沒有去,不會也沒什么大驚小怪的,從我回來,只要是人多的慶典我都沒有參加,以前,是胤縝避著我,而現在呢!是我避著他,表哥他們的傷養了半年才康復,當他們精神采奕奕出現在降雪軒,一切好像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可是慢慢的長夜,我寂寞的想流淚,我能控制住自己的思想不去想他,而我的身體卻怎么也做不到,失眠成了我最常見的朋友了。
后來想了個辦法,睡不著就起來練字,從來都沒有想過,短短的半年時間我練了整整一箱字,回到二十一世紀說不定還可以成為一個書法家了。這,是有失畢有得嗎?我也常常這樣的問我自己!
策凌,這半年來,他總是仔細體貼的對我,只要我多看一眼的東西他都會在第二天送來給我,可是我無法與他親近,而他好像怎么都不在意,只要能看見我就好,哪怕是幾眼也是好的。
這樣一個執著的人,我都不知道怎樣才能減少對他的傷害,表哥,老十,十四以與八阿哥走到一起了,以成了鐵四角了,我也勸過,可是效果不是很大,表哥更忙了,無數筆生意,而老十也進了朝中,十四去了軍中,這個世上真的沒有誰永遠陪誰嗎?
不過讓人開心的事,他們總是隔個十天來看我一次,想著他們抽空來陪我解悶,我的心都暖了,八阿哥,他也許知道我知道了那晚的事,來的很少。
云珠與月盈道常來,若依回宮也來過一次,我避了出去,我無法面對她,因為我總覺得,她是胤縝的幫兇,而我的人生就是毀在她的手上,要不是她,我就不會要遠嫁,那么策凌就不會那么執直,注定讓我欠他的,要不是她我們的一切也許都會不同!
她孤單,害怕的日子早以過去,她以有了個文武雙全的夫君相伴,還有,在我記憶里沒有嫁去蒙古的公主好像被未來的雍正封了更高的封號吧!她的未來算是光明的!
她比我想的要堅強,聰惠,有勇有謀,以不需要我在在她的面前指手劃腳,我也該功成身退了吧!
“格格!十三福晉讓人來報喜,喜得一子!”
“嗯!讓人把我準備的東西給她們送去,讓好好照顧他們!”
“是!”
孩子,柔雪可真能生,這以是她第三個孩子了,孩子,也許我與孩子無緣吧?我們曾那樣的瘋狂,卻沒有半點消息,呀!我又在想什么呢?我也想過的,如果,如果有個孩子我會不會斷了對他的全部念想,至少,至少為我的愛情,我的權謀,我的自作聰明留下點什么?可是,沒有,什么都沒有留下。
這,這是不是真正他們說的船過無跡呢?該是吧!
無緣的人,怎樣的相交還是無緣!胤縝與我,表哥與我,老十與我,十四與我,也許也會是策凌與我!
“格格,你要是不開心,就打奴婢吧!不要這樣憋著!”
“下去吧!”
窗前的風鈴叮當,叮當的響個不停,我望著珠簾發呆,發傻,我要嫁了,表哥他們傷好了后,又一個半年,不能在拖下去了,就算策凌還要等下去,蒙古那里也無法等下去了,嫁了,策凌甚至暗誓我,只要我沒有做好準備,他都不會勉強與我,這樣深情與隱忍男人,我要怎樣才能說不呢?
撫著珠簾,一簾幽夢,每個女孩都有一簾幽夢,可是有幾個女孩能與相愛之人相伴,共此一簾幽夢呢?我記得,曾經,曾經他好像說過的,我們要共處一簾幽夢,可是現在的他又在哪里!不對!是他的心在哪里,一個一個如花美妾的娶進門,孩子一個接著一個的生,我在你心中能停留幾個時間段呢?
我們的‘冷香小筑’是不是早以塵土滿房了,人怎么是這樣的,以前覺得愛他,也沒什么,可是為什么他傷了我,卻更讓他烙在我的心上,嫁吧!如果注定嫁那就早嫁好過于晚嫁吧!
離鄉背井的苦,這個養尊處優的我可以承受的嗎?孤單就孤單點吧!何苦拖累別人呢?
“格格,奴婢是不會離開格格!”
“奴婢也不會!”
“林白更不會!”
“你們都是我最親近的人,也是皇阿瑪最心腹,他用的著你們,跟著皇阿瑪你們都會前途無量的!跟著我背井離鄉的!何苦呢?”
“若不是格格相救,奴才不知能不能活下來!奴才只是想保護格格周全!請格格成全!”
“求格格成全!”
“你們,你們知不知道,跟著我前途茫茫!現在策凌對我還好!可五年后呢?十年前呢?你們有沒有想過,要面對些什么?”
“奴婢(才)知道!”
“就算你們想去,我也準了,可是你們都是人才,皇阿瑪也不會放的!”
“格格,影兒要是不能跟著你,影兒就去死!”
“影兒,你要有自己的生活,你以照顧了我好久好久了,足以報了當年之恩!何苦這樣呢?你還年輕,你的人生還會多姿多彩,何苦去那苦寒之地!”
“格格就是不帶上影兒對不對!”
“是!”
“那奴婢就叩拜格格,望格格一帆風順!”
“影兒,你想通了就好!”
“砰!”
“影兒!林白快叫李浩,快點!”
我扶起影兒,她以撞暈過去了,用帕子捂住傷口,可她額頭的血向噴泉一樣的奔流,這個傻丫頭,真的不想活了嗎?撞的如此之重。我要放你們自由,可你們都在干什么呀!
“格格,去休息一會吧!這里有李太醫,不會有事的!”
“紅綃,影兒怎么這么傻呢!我是放你們自由,不在為奴為婢,我的苦心,你們為什么就是不能體會呢?”
“格格!”
“你干什么?快起來!”
“不,格格,讓奴婢跪著說完好嗎?”
看著如此倔強的紅綃也只有點頭的份,我這個主子做真的失敗,下面的人,沒一個聽話的,影兒這樣,林白這樣,這下好了紅綃更是這樣。
“格格,影兒曾對奴婢說過,她這輩子都忘不了,格格給的那塊糕點,我們都是苦命的人,生活所迫,進宮為奴婢,在辛者庫什么沒做過,臟,累,只為了換那口飯,什么苦都吃了,這宮里,從來都不拿人當人看的,打,罵,餓早以把什么都磨掉了,可是格格救了我們,給我們吃,給我們穿,為我們治傷,教我們道理,教我們寫字,說句不得寸進尺的話,格格待我們如親姐妹般,我們都以沒有親人了,格格就是唯一的親人,這個世上,有千千萬萬個人,可是都和我們沒有關系,格格最怕孤單,其實奴婢與影兒比格格更怕!格格,對格格,我們早以不是報恩了,你說過我們是一家人的,這幾年來,我們也像一家人一樣,家人可以不要家人了嗎?格格,離開了你,奴婢也會像影兒一樣尋死的,我真的孤單怕了!格格,不要在留下我一個好不好!那里雖然是苦寒之地,可是至少有我們相伴,不會太孤單!”
看著跪在我面前的紅綃,我說不話來,我是真錯了嗎?
“讓我想想,照看好影兒!”
“見過格格!”
“去休息吧!影兒就麻煩你了!”
“格格的精神不是很好,奴才給格格做了些藥餅,格格用一些!”
“麻煩了!聽說你義父快壽辰了,要是忙的話,就不要在過來了,還有,我會讓你去乾清宮的!你做好準備!”
“奴才早以準備好了,皇上也同意奴才跟著格格!”
“你說什么?”
“奴才會跟著格格去蒙古的!”
“你們都瘋了不成,影兒這樣,紅綃這樣,林白這樣,現在你也這樣!京城有什么不好!”
“沒什么不好,奴才只想跟著格格!”
“李浩,你曾說過的,你們好好的做太醫,讓這個世上的人在也沒有與你相同的遺憾,你都忘了嗎?”
“沒忘,蒙古的人也會生病,也會有遺憾!”
“你”
“格格,您不是說過的,每個人都有權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嗎?而我們就想跟著格格,也是我們選擇,格格總是對我們說,要尊重一個人的決定,格格為什么就不能尊重我們的生活方式呢?”
我不懂這些人的思維方式,好好的自由為什么不要,都要跟著我吃苦呢?
“好吧!”
我答的無奈,可是林白,紅綃,李浩都很開心,這個世上是不是都顛覆了,分不清什么是什么了嗎?
宮里到處都張燈結彩起來,表哥他們也一天幾趟的跑,我要出嫁了,還有半個月就要嫁了,影兒額頭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也都忙前忙后,全宮上下,只有我,只有我一個沒事做吧!
表哥那衰悲表情一天比一天嚴重,而我總是無奈的笑笑,相比之下策凌到開心的不行,眉飛色舞,還對著表哥他保證,不會讓我受一點點委屈。
我的腦子不知是不是銹透了,降雪軒中除了影兒與紅綃,林白跟著我外,別的人都要重新分配的,可是喜福卻哭著跪了幾個時辰要我把她留在身邊,我是不答應的,我不會忘了,她是他的人,可是看著她那跪著的可憐相,我真的沒辦法不答應,也只好讓她隨行,我怎么是個好了傷疤忘了痛的主,別人一用苦肉計,我就上勾!
可是現在,后悔怕也是來不急了!
半個月,快的像在一剎那,我的婚禮非常勝大,披上嫁衣的我,就這樣從降雪軒中嫁出去。